第82章 相随81

梁書雅自從被何敬元帶回家, 食不果腹都算是輕的, 更別提那些慘無人道的對待,所以一場簡單的小手術下來, 只能解決她身體表面的傷口, 至于她肚子裏的孩子,能不能活下來, 還是個未知數。

何敬元被張至白帶進了審訊室,全程何敬元都保持着扭曲的表情神經質的維持他所謂的冷靜。

張至白直接将剛傳過來的梁書雅的檢查報告摔到了何敬元面前,冷聲說道:“看看。”

何敬元用被手铐铐住的手別扭的拿起報告,翻看幾頁後扔在了桌上,皺着眉頭說道:“這只是我們夫妻之間的小情-趣,她是自願的。”

張至白冷哼, 顯然不願意跟他多費口舌,直截了當的說道:“真相如何你心裏清楚,何敬元, 我不管你家大業大, 身後有多麽硬的靠山,到了我的手裏,你只有一種出路,就是伏法。”

随後張至白一揮手,胡一行進來播放了一段錄音, 赫然就是成宸死時的錄音。

幾人看着何敬元的表情從扭曲的平靜到震驚,再到暴怒,被扣住的雙手扯動手铐嘩啦作響, 他怒吼起來:“有什麽證據能說明這是我?我告訴你,張至白,就算你是警察,也不能亂抓人!”

張至白冷笑:“沒人說錄音裏的人是你。”

何敬元的吶喊戛然而止,他雙手狠狠砸在了桌面上,說道:“我要請律師。”

這時張至白的手機突然響了,他接起電話,語氣有些着急,随後和胡一行打了個手勢,推開審訊室的門走了出去,而何敬元的面前坐着的人變成了胡一行。

本該出門打電話的張至白卻在出門後冷着臉放下手機,轉身去了隔壁。

在那裏湯元已經準備就緒,錄音早就打開,這是一場臨時謀劃好的計劃,尋找一個胡一行不會被人懷疑的出場方式,進行一場當事人并不知道的催眠。

這次催眠開始的及其倉促,可是無論是張至白還是胡一行,都已經等不及了,他們迫切的想要知道三年前的真相,迫切的想要結束這一切。

與此同時,遠在病房昏迷的魚餘,終于在爆炸坍塌後半個月,蘇醒了過來。

魚餘醒來的時候恰巧劉茗不在,所以病房裏一個人都沒有,他睫毛輕顫,慢慢的睜開眼睛,眼眸中一片茫然,随後他慢吞吞的坐起來,一不注意就扯到了手背紮着的針頭,痛嘶一聲,擡手就想把針頭拔掉,可纏滿繃帶的手指伸過去,幾次用力,仍舊僵直在那裏,只偶爾一根手指微微彎曲有點反應,可這根本不足以讓他的手指達到可以正常的彎曲程度。

“怎麽回事……”

魚餘心中無限驚慌,他不斷的用力,直到額際一片濕膩汗水,才終于扯掉了針頭。

随後他光腳踩在醫院冰涼的地面上,小小的病房并沒有什麽值得觀察的地方,魚餘邁開步伐,因為身體僵直的躺了半個月,腿腳十分僵硬,直接膝彎失力,撲倒在地。

過長的劉海穿過額頭的繃帶擋住了一只眼睛,這一下摔倒帶來的疼痛,卻如同一陣旋風吹散了魚餘眼中的迷茫和驚慌,他用手肘撐在地上,看着眼前方塊分明的地板,眼神漸漸清明起來,随後又升騰起濃濃的擔憂與害怕。

“楚天欽……段戈!”

随後魚餘手臂用力,踉跄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打開病房門就跑了出去。

他所待的重症病房在回廊的最裏面,跑出回廊,立刻就被來往忙碌的醫護人員看到,立刻就有幾個熟悉他的護士攔住了魚餘,驚喜的說道:“你醒了?快,回病房我叫醫生來給你檢查。”

魚餘根本不去聽幾個護士叽叽喳喳的說着什麽,他反手想要用力抓住護士的手腕,卻因為手指的無力而失敗,只能用手腕的力量去制住護士的肩膀,護士一聲的驚呼,只聽耳邊魚餘用嘶啞的嗓音追問:“段戈呢?你知道段戈在哪裏嗎?段戈知道嗎?段戈,段戈……”

魚餘問的語無倫次,被他追問的護士并不是負責段戈的醫護人員,也是一頭霧水,還是一個路過的男醫生比較鎮定,過來拽開魚餘,問道:“這是怎麽回事?”

魚餘被強制拽開,看向了醫生,還是那一串亂七八糟的詢問:“段戈呢?段戈呢?”

剛剛從梁書雅病房出來的劉茗在看到被幾個醫護人員圍着的魚餘時,立刻震驚的跑了過去,擠開幾名醫護人員,握住魚餘的肩膀大喊:“魚子!你醒了!太好了!你終于醒了!”

魚餘被劉茗晃的頭暈,在看清眼前的人時,立刻追問起來,問的還是相同的問題:“劉茗,段戈呢!”

最終,在一陣兵荒馬亂下,魚餘被強制帶回去做檢查,做完檢查,也不在乎自己的檢查結果,就央求着劉茗帶他去見段戈。

劉茗有些猶豫,最後在魚餘祈求的神情下,還是答應了。

段戈的專屬戒-毒室就在魚餘病房的摟上,兩人坐電梯上去,劉茗看着魚餘雙手十分不利索的給自己扣病服上的扣子,扣了許久都沒扣上,最後幹脆放棄的垂下手臂。可即使這樣,魚餘一句也沒有問過關于自己雙手的問題,他只是心心念念的惦記着段戈。

也是運氣不好,魚餘到的時候,剛好段戈毒-瘾發作,正如同困獸般被一條又一條的束縛帶綁在病床上,雙眸緊閉,雙手握緊,手背用力到青筋暴起,室內并未有其他醫護人員,在段戈持續不斷的冷臉下,那幾個小護士也不願意來了,時常就像這樣把他綁在床上,許久都忘記去給他解開。

透過狹窄的玻璃窗,魚餘面無表情的看着裏面的段戈,問道:“他還好嗎?”

劉茗斟酌了一下措辭,說道:“醫生說他戒-毒很成功,魚子,你別看他現在痛苦,但這都是沒辦法的,忍忍,忍過去就再也不用遭這份罪了。”

魚餘就那麽站在窗前,直到段戈緊握的雙手慢慢松開,魚餘才又問道:“我可以進去嗎?”

劉茗搖搖頭,“不行,進去要找護士要鑰匙……”

劉茗話沒說完,魚餘已經打開門進去了,劉茗瞪大眼睛,不知道是哪個粗心的護士忘記鎖門,又或者是覺得此時段戈被綁在床上,鎖不鎖都無所謂?

開門聲一響,段戈立刻睜開眼睛,布滿血絲的雙眸如利劍般射向魚餘的位置,卻在看到魚餘的時候立刻柔和下來,轉變為十分複雜的深潭。

劉茗并未跟進去,只是仍舊站在窗前看着。

魚餘慢吞吞的往前走,在距離段戈三步遠的地方停下來。

一時間,兩人都未說話。

直到魚餘的一句話打破寧靜,他說:“你是誰?”

段戈眼眸幾不可查的微微瞪大了些,眼眸中幽幽的深潭蕩漾,似乎是攪起了滔天巨浪。

段戈開口,嗓音像是久經磨砺過後的粗啞低沉,卻不難聽,他說:“過來。”

魚餘歪了歪頭,往前邁了一步,仍舊執着的問道:“你是誰?”

段戈眼眸中的溫柔缱绻漸漸沉澱,他勾唇,嘴角是猙獰又肆虐的笑意:“過來。”

魚餘又上前一步,一直刻意維持的冰冷正在逐漸土崩瓦解,此時兩人之間的距離不過短短一步之遙,魚餘站着,段戈被綁在狹窄的病床上。

還是那句話,只是此時短短三個字說出來,似乎浪費了魚餘全部的力氣,導致尾音都變了調,像是哽咽又像是強忍的倔強。

“你是誰?”

本來被緊緊束縛在病床上的段戈不知怎麽弄開了身上的帶子,突然暴起,猛地伸手拽過魚餘的手臂拉進自己懷裏,一手拽緊他的頭發,讓魚餘不疼不擡頭面向他,一手禁锢住魚餘的雙手手腕背在身後,魚餘此時姿勢及其別扭的半跪在病床邊緣,病服下滑露出下陷的腰窩和消瘦的腰肢。

段戈一口咬在魚餘的耳垂,魚餘痛苦的輕嘶,眼尾紅潤,耳邊炸響一句宛如來自地獄的狠厲咒語。

“我是你男人!”

作者有話要說: 另一個版本:

段戈:過來!

魚餘:滾!

段戈眯眼:過來!

魚餘:你當我是狗啊!

段戈獰笑:過來。

魚餘撲過去:汪QAQ

日常感謝各位大大,鞠躬OT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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