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宋理原還是先把林既安置在酒店裏,林既雖然不鬧,但木然得太詭異了,宋理原把他扶進房間的途中,接受了幾乎路過的每個人探究警惕的目光洗禮——大概是以為他給林既下了迷魂藥把他拐到了酒店。
終于把他送到了房間裏,宋理原又嘗試和林既說話,但依然得不到回複。據他所知,林既現在的狀态只能說是半醉,酒精似乎麻痹了他所有的感官,讓他格外的遲鈍,如果全醉,那就是釋放全部負面情緒,總之是很另類的酒品。
宋理原坐在林既身邊休息,随口道:“林叔,等會兒有個人要過來找你,他的名字我好像在哪兒聽過……十方?”
這個名字像是觸碰到了林既隐藏在最深處的神經,他的一下變了,還發出了含糊隐忍的聲音。
宋理原感到奇怪,看到林既的臉色就變成了大驚失色,“你是不是要吐啊?等等!我們去廁所!”
一個小時之後,敲門聲響起。
宋理原念叨着“終于來了”,然後去開了門。
門口的男人膚色冷白,确實陰翳的臉色,這張臉俊美奪目得令人難忘,宋理原立刻想起了他是誰,之前他和林既去應酬的時候見過的,年輕的大集團總裁。
“是你?”宋理原驚訝道。
而相十方注意的是宋理原的穿着,他只穿着一件薄薄的長袖,前襟被打濕了一片,他的頭發也有些狼狽,聯想到房間裏還有另一個人,他的狼狽就不得不讓人多想。
相十方的臉色更沉,他不客氣地撥開宋理原走進屋,就看到了倚着床頭,垂着腦袋,看起來虛弱無力的林既。林既也脫了大衣,只穿着襯衣,而他的襯衣也濕了一片,在燈光之下,甚至還能看到透出來的肉體。
相十方的腦子當即炸了,他轉頭對宋理原愠怒道:“你對他做了什麽?!”
宋理原後頸的毛都要豎起來,他本能地後撤半步擺出防備的姿态,說:“我喂他喝水,他之前吐了。”
相十方果然看到了床頭櫃上空了的水瓶,他暫時放下某種血腥的沖動。
他走到林既面前,不太溫柔地擡起林既的下巴,林既被迫擡頭,眼睛被燈光直射,他不适應的眯起眼睛,這顯示出來了令人随意把弄的脆弱,讓相十方的心情得到微妙的緩解。但又看到他過于紅豔的嘴唇,相十方的手勁加大,他冷冷地問:“他的嘴巴為什麽這麽紅?”
宋理原沒好氣道:“我怎麽知道?今天我們去吃紅油串串了,被辣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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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相十方懷疑的視線直直地紮過來,讓宋理原一頭霧水,“我騙你幹嘛?不能還能是怎麽樣?我把他親腫了?”
于是,宋理原感覺那視線要把他殺了。
宋理原瞪大眼睛差點要跳起來,“你瘋了?!他是我叔叔!我對男人沒興趣!”接着,他像被點醒了那樣,用更驚恐的眼神看着相十方。
相十方姑且信了他,說:“你可以走了。”
宋理原警惕道:“我走了,你想對他做什麽?”
相十方的手貼着林既的後腦,再把他往自己懷中一按,舉動與話語皆帶着占有欲,“我對他做什麽都可以。”
“……你和我林叔是什麽關系?”宋理原問。
“他沒告訴過你麽?”
宋理原看到,相十方的手臂環過林既的脖子,手指在他的嘴角摩挲。
顯而易見的,他們是情人關系。
宋理原的臉色千變萬化,最終他一言不發地拿上衣服,離開了這個房間。
林既的所有感官,都被困頓占據。他吐過一次,其實頭腦沒那麽遲鈍了,他聽到了兩人的對話,但那不過從他的耳朵裏過了一遍,他只想睡一覺。
所以他倒了下去,卻被一只手扶住了肩膀,同時下巴被鉗制住,被迫面對着什麽,他艱難地看到了一張近在咫尺的容顏,因為太近而不太清晰,但他不用去分辨,就知道這是相十方。
應該是出現幻覺了,或者在做夢。林既想。
但下一秒,他聽到了對方咕哝的聲音:“臭死了……”
接着他被粗暴地拽起來,踉踉跄跄地被帶到什麽地方,一只手用力推了一下他的背,把他推進了一個小屋子裏,他不受控地撞在了牆上,又被抓着後領往後帶,然後是從天而降的冷雨,澆得他打了個寒戰。
林既被迫醒了過來,凍得往相十方的懷抱躲,他聽到了一個咂舌音,“把我也弄濕了。”
萬幸,水很快暖了起來,可林既衣服都沒脫,抗拒地說:“不……”
“不做啞巴了?”相十方嘲弄道,他一只手就能控制住林既,壓着林既在水下沖刷,那白色的襯衫半透明的粘在林既的身上,勾勒出他瘦削的身材,還有那細得能一手環住的腰肢。
相十方的眼神暗沉了下去,他欺身将林既壓在牆上,兩手分別扯這兩邊領子,用勁一拉,扣子們脆弱地繃開,林既白皙光潔的胸膛luo露在相十方面前,相十方的手來到林既的手背往上一按,林既不得不踮起腳,下shen與相十方緊密相貼,而上身,只要相十方低頭,就能掠奪他的胸口。
“十方……”林既小聲說,這個姿勢他不太舒服,卻不敢推拒,只能抓着相十方肩膀的衣服。
“原來你知道我是誰。”相十方漠然道。
林既往前湊,想去親吻相十方的嘴唇,卻被嫌惡避開了,這挫敗了他,他不敢主動了。
“先回答我,誰允許你進我家的?”相十方說。
林既低下頭,委屈道:“鐘點工阿姨,我拜托她讓我進去了。”
“怪不得。”相十方冷冷道,“明天我辭退了那個鐘點工,順便在告她協助他人非法入侵。”
這把林既吓到了,他倉皇擡頭,失措道:“和她沒關系,是我的錯,十方,你別怪她……”
“既然是你的錯,那就看你怎麽彌補了。”相十方低聲說,他的手在林既的肩上微微一按,這只是一個輕微的力道,但飽含暗示。
林既懵懵懂懂的明白了,他慢慢蹲了下去,剛剛好,他的臉沖着相十方的xia身。
相十方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甚至還帶着羞辱意味的往林既的臉上輕撞了一下。
林既擡起手,拉下他的拉鏈,隔着內褲撫摸着那個巨物。
它已經硬起來了,內褲被撐得鼓脹的一團,被水一濕,形狀非常清晰,性感得叫人呼吸紊亂。
林既第一次做這件事,只憑感覺,他笨拙的在柱身上親了兩口,雖然隔着內褲,但看着他埋在自己的下體,相十方不由得呼吸粗重,他按着林既的後腦,用力地将自己的肉棍與林既柔軟的嘴唇摩擦。
爽爆了。
林既的臉紅透了,他感覺自己要被那根東西燙壞了。他拉下相十方的內褲,那根肉棍彈了出來,粗長又猙獰,打在了林既的鼻尖,而一滴透明粘稠的液體,正從那頂端的小口溢出。
相十方一手握着自己的肉棍,緩慢地讓肉頭碾過林既的嘴唇,體液也抹在了林既臉上,他低頭看着那畫面,刺激得差點射出來。
林既乖乖地張開嘴,讓肉棍插進來,相十方猝不及防被溫熱濕潤的口腔包裹,渾身僵硬,他死死抓住林既的頭發不讓他亂動,真的差點交代了。
林既頭皮發疼,他嗚咽了兩聲,擡頭委屈地看向相十方。
相十方看見林既含着自己的肉棍,嘴巴被漲得滿滿地,淫到了極致,他立刻抽出來,可還是射出來兩股,賤在林既的臉上。
林既閉上眼,嘴唇在顫抖。
相十方的眼中幾乎帶上來血色,他又用力插了進去,這次他不再忍耐,兩手扶着林既的臉,聳着腰出入林既的嘴,他太大了,一般都進不去,可肉頭與那柔軟的舌尖摩擦,就足夠讓他爽得頭皮發麻,更別提看着林既艱難的,痛苦的給自己口交。
相十方感覺自己要硬到爆炸了,他在一個挺進中幾乎插進林既的喉嚨裏,痛快的射精了。
最後一股他抽了出來,又射在了林既的臉上。
林既跪在地上咳嗽,精液嗆到他了,喉嚨又被那麽大的東西反複折磨,他幾乎要嘔吐出來。
相十方把他撈起來,釋放過一次之後,反而令他對林既更加渴求,粗魯地脫掉林既的衣褲,在親吻林既的嘴唇時,手把玩着林既的臀部。
他有些意外的發現,手下的軟肉似乎更有彈性了些。
接着他豎起兩指,狠狠捅進了那個柔軟的穴口。
林既被疼得渾身一僵,他抱着相十方的脖子,哽咽着乞求他輕一點。
相十方站着進入了林既,這個姿勢林既緊得叫人驚嘆,在全部進去了之後,林既抱着相十方,幾乎挂在他身上,穴口瑟瑟收縮。
相十方試着動起來,就聽到林既帶着哭腔的呻吟。
這就像最要命的催情藥,他擡起林既的一條腿上下挺進抽插,享受着被高熱的肉穴吮吸絞緊的快感,也逼出林既最淫穢的聲音。
他們在溫水之下交媾,浴室裏被喘息與淫叫所充斥。
在經歷了幾百下野蠻的操弄後,林既抱着相十方的脖子,叫着他的名字,被操射時哆哆嗦嗦地說:
對不起。
對不起,別不理我,別不見我,對不起……
相十方撫摸着他的頭發,神色逐漸柔和了下來。
被林既視作世界的中心,被他讨好,被他深愛的感覺,相十方仍未膩味。
或者說,愈加沉溺。
在經歷了幾百下野蠻的性愛後,林既抱着相十方的脖子,叫着他的名字,被操射時哆哆嗦嗦地說:
對不起。
對不起,別不理我,別不見我,對不起……
相十方撫摸着他的頭發,神色逐漸柔和了下來。
被林既視作世界的中心,被他讨好,被他深愛的感覺,相十方仍未膩味。
或者說,愈加沉溺。
次日早晨,林既醒來時,身體感受到了熟悉的酸痛……小腿腹的肌肉還殘留着隐隐鈍痛,是抽筋的後遺症。
至于為什麽會抽筋……
因為昨晚上大部分時間他都是站在地上,或者是單腿站着被……
難以啓齒的回憶讓林既深深嘆了口氣,接着他聽到了男人說話的聲音,就在床靠近落地窗的那一邊,為了不打擾林既休息,相十方的聲音刻意壓低。他與手機那頭的對話是英文,是工作上的事。
林既小心地往相十方那裏看,他背對着自己坐着,背部肌肉柔韌而內斂,如同一只獵豹,林既沒帶眼鏡,但也能隐約看到那白皙的肉體上有好幾道紅紅的抓痕。林既的臉微微發熱,他感到羞赧,卻又貪婪地舍不得挪開視線。
相十方結束了通話回過頭看林既,林既立即閉眼裝睡,卻感覺迫人的氣息逼近,他呼吸都不敢用力。
“別裝了,我都看到你睜眼了。”
相十方的聲音就在林既的耳旁,林既睜開眼,他們的距離不過一指。
“早……”林既半張臉埋進被褥中,悶悶地說。
“嗯。”相十方淡淡地應了一聲。
他并未做什麽,氣息抽離後讓林既感到陣陣空虛。他和相十方分開太久了,生理到心理他都對相十方感到迫切的**,盡管昨晚他們親密無間,但對林既而言還是不夠。
林既坐了起來,伸出手輕輕抓住了相十方的手腕,“十方,我們和好了對嗎?”
“誰說的?”相十方面無表情道。
林既的臉色白了白,他受傷地看着相十方,昨晚哭紅的眼睛讓他格外的可憐,“我和你道歉,也……也寫了檢讨書,你還想要我做什麽,我都願意做。”
“檢讨書。”相十方嗤笑,“你當我是小孩嗎?”
林既深深低下頭,他也知道這個方法很幼稚,但送禮物的話,沒有什麽是他擁有而相十方得不到的,倒不如給他寫一封真切的信,至少每一個字都包含他的真心。
接着,一封信被扔到了林既面前,正是他放在相十方家裏的那封,而封口的痕跡證明了它被打開過。
在林既沒反應過來時,相十方倨傲道:“念。”
“啊?”林既迷茫。
“念給我聽。”相十方坐到了窗前的沙發上,翹着二郎腿,盯着林既。
林既聽話的拿出信,像個好學生乖乖讀起來:“親愛的十方,我滿懷懊悔的寫下這份檢讨書,我知道你現在還在生我的氣,是我不好,口不擇言說了那樣傷害你和我們之間感情的話,請你給我一個道歉的機會……”
林既越往下念聲音越小,從上學時候開始,他就沒辦法念自己寫的作文,更何況是現在這封夾雜着情話的信,是的,雖然名為檢讨書,但林既乖乖仔的學生時代中他從沒寫過,于是不知不覺檢讨書就偏題成了情書。
“……愛你的,林既。”說完最後一個字,林既幾乎要把自己埋進床底,從他的臉到luo露的胸膛,全紅成一片。
相十方毫無反應。
林既只等到了了無聲息,羞赧漸漸冷卻。
“十方,我……”他擡起頭,對上了相十方的眼睛,這雙眼睛不是想象中的冷冽,反而有玩味兒的笑意。
相十方起身,走過去,一條腿單****,手托起了林既的臉,那柔軟的皮膚上略燙的溫度還沒褪去,這讓相十方也不自覺帶上了柔和,“算你過關了。”
林既眼中亮起了光彩,他撲進相十方的懷裏,緊緊抱着他勁瘦的腰,聲音微顫:“我好想你……”
相十方低下頭,吻了吻林既的發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