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在回房間的路上,林既感覺有些暈,大概是因為他喝了兩杯紅酒再加上輕微的搖晃,他必須要扯着相十方的衣擺,像個沒安全感的孩子。

“你這酒量也太次了吧?”相十方說着,握住了林既的手。

“後勁兒有點兒大。”林既打了個呵欠,“我有些累了。”

“累?”相十方的眼神變得微妙起來,“你今天上船除了睡就是吃,有什麽可累的?”

“心累。”林既說,“早上到晚上的心情跨度太大,總之,我只想睡一覺。”

回到房間裏,林既躺進陽臺的按摩浴缸裏,他感受着适宜的水溫,耳聽海浪的聲音,覺得放松極了……

半個小時後相十方過來一看,就看到林既睡得香甜得模樣。他摸了摸水溫,皺眉把林既抱了出來,濕漉漉的水弄濕了他的衣服,林既也醒了,但還有些迷茫,“唔……我睡着了嗎?”

“在浴缸裏睡着,不怕被淹死?”相十方說,他把林既放下,他拿過浴巾抖開,然後把林既裹起來。

林既倦倦地揉眼睛,想随便擦擦,但相十方先他的手一步,把浴巾往上拉,攏住林既的頭發擦拭。

“我自己來就好。”林既不太習慣被伺候。

相十方不讓,認認真真把他擦幹,接着又把林既打橫抱,林既驚呼一聲摟住他的脖子,感覺太羞恥。

“快放我下來,我很沉的!”林既慌張道。

“你好意思說自己沉?”相十方還掂了掂他,滿意的感受到脖子上的手臂收緊。

林既只好任他把自己抱到床上。

相十方把林既放下來後浴巾開了,泡久了的皮膚透着粉,是一種暖和的顏色。

相十方伸出手,指尖貼着林既的喉結,慢慢劃下來,最後停在林既的肚臍上,但他的眼睛看的卻是更下面的部位。

林既忙拉過浴巾擋住,羞赧地瞪他一眼,“別耍流氓。”

“耍流氓的可是你。”相十方一本正經道,他湊過去吻了吻林既的嘴唇,低聲說:“等我洗好了就來操你。”

林既眼睛都瞪圓了,一時不知道該怎麽接這葷話。

相十方抽身離開,走近浴室,很快林既就聽到了淋浴的聲音。

林既躺了下去,心裏其實也在期待相十方出來之後的事。可這被海水搖晃的床鋪太催眠了,把林既剛退散的睡意又全部喚醒了……

相十方出來後,又看到了林既睡着的模樣。

“……”

他只好無奈嘆氣,老實穿上內褲,爬上床在林既身邊躺下,接着把林既抱進懷裏,就像他們每一次相擁而眠那樣。

次日清晨,林既被刺眼的橘光晃醒。

他遮住眼睛坐起來,慢慢适應後才看清,是日出。

從陽臺的窗口望去,火紅的太陽從遙遠的海岸線升起,仿佛燃燒了整片天空,壯麗得讓人心生震撼。

“十方,快起來看日出。”林既推了推相十方,但後者反而把臉埋得更深。

“日出很漂亮的,你和我一起看嘛。”林既抓着相十方的頭發輕輕的晃,然後被拍開了。

“算了,那我自己去看。”林既說着,要下床,可這會兒相十方又起來了,他閉着眼把林既壓下來,鬧脾氣一樣不準林既走。

“喂。”林既拍拍相十方的胳膊。

“別動。”相十方含糊地說,同時還挺了挺胯,某個東西戳到了林既的屁股。

林既:“……”

OK,不動。

林既依然面向陽臺,勉強能看到外面的風景。

但說別動的某人,偷偷摸摸把手伸往下,抓住了一瓣細膩柔韌的肉團。

林既驀然睜大眼,他才意識到昨晚他沒穿衣服,真難得相十方忍了一晚上,可現在看,他不想再忍了。

那手大力揉捏着林既的臀肉,都把林既揉得發疼了,他抗拒的動了動,反而被鎮壓得更厲害,被子下穿出輕而脆的一聲“啪”。

林既頓時紅透了,他不想被這樣玩弄,可相十方上瘾了一樣,一手桎梏着林既的腰,一手狎玩他的臀,偶爾還會摸林既的大腿內側,手指不知故意還是無意地輕柔林既的囊袋。

“嗯……”林既感覺到自己慢慢硬起來了。

相十方的兩指突然插進了穴口,拇指則撩撥地來回撫弄林既的會陰。

林既忍不住夾緊了腿間的手,他想要了。林既喘息着回過頭,想與相十方接吻,但那家夥居然不擡頭,額頭貼着林既的後頸,像還在睡的樣子。

可他的手卻清醒得很,手指一根根埋進林既的身體裏,在那高熱柔軟的後穴出入,擴張。

“啊!……那裏……”林既抓緊床單,相十方的手指在他的穴裏碾壓,那正是前列腺的位置。

快感像水的波紋一樣擴散,林既摸了摸自己的性器,前端已經在流水了。

相十方把林既的後穴開發得足夠柔韌,便抽出了手,把林既再往懷裏帶些,同時扶着自己的肉棒,緩緩插進林既的穴中。

被進入的感覺非常奇怪,有被入侵的不适,也有被填滿的充實。

相十方徹底進來之後,林既的眼睛有些失神,日光好像把他的眼睛也燒着了。相十方的囊袋貼着他的後臀,他甚至能感覺到那粗大的肉棒在他身體裏的搏動。

往常這個時候,相十方早就大力沖撞起來,可今天他的動作卻格外的溫和,插進去之後停頓了好一會兒。

“十方?”林既茫然,相十方該不會是中途睡着了吧?

“嗯。”相十方應了聲,手摸到他們倆連接的部位,林既的後穴被撐大,穴口的肉單薄細嫩。

“別玩兒了。”林既難耐的催促,“動一下。”

相十方聽話的動了起來,但是他只是慢慢抽出半截,再用同樣的速度插回去,這能讓林既清晰的感覺他們是怎麽摩擦,自己的穴肉怎麽被往外帶,再怎麽不舍的挽留。

用這種速度頂着前列腺,快感都變得綿長了,可林既想要強烈的,能把自己操射的快感,他一面被頂得抽氣,一面求着相十方,“快一點,用力一點,嗯……十方,再用力一點……啊!”

相十方置若罔聞,只是把他抱緊了,手掌按着林既的小腹,即使是這樣的力道,他也能進到林既的最深處。

漸漸的,林既嘗到這種頻率的甜頭了,快感一次比一次強烈,每一次抽出再頂入,好像都能到達高潮,但總是差那麽一小截,終于在相十方第一次用力插入後,林既身體一顫,後穴猛地絞緊,硬挺的性器一股股的噴出精液。

高潮中的後穴又緊又熱,相十方失去了主導權,也射進了林既的身體裏。

兩人都沒動,明明這次是最不激烈的一次,但那海水一般的快感還在他們的身體和靈魂中激蕩,連餘韻都那麽厲害。

之後林既又模模糊糊的睡過去了,是門鈴聲叫醒了他。

“誰來了?”林既還有些困乏地問。

“送早餐的,我去開門。”相十方親了親他的額頭,在他的身體離開時,林既能感覺到自己好像也缺失了一塊。

……啊,相十方一直沒拔出來。

林既羞赧地把臉躲進被子裏,又聞到剛才殘留的味道,他趕忙起來穿上浴袍,趁東西流出來之前跑進了衛生間。

處理好了之後,林既走出來,相十方已經穿上了寬松的衣褲,陽光直**來,他白皙的膚色如玉般細膩通透。

他掀開了被子,對林既促狹道:“你看,你弄髒了。”

林既臉色微紅,“你不也是。”

相十方悠悠道:“你弄髒了床單,我弄髒了你。”

“你哪兒學來這些不幹不淨的話?”林既走過去把他拉開,利索地拆了床單,“等會兒會有人來換。快洗漱去。”

相十方心情很好的樣子,還低低地哼着歌走進衛生間。

吃完了早餐,他們出了房間參觀游輪。

這裏就如同一個海上的小宮殿,富麗堂皇,精致到每一個細節,游輪的設施幾乎覆蓋了度假旅游的每一個方面,從各種風味的餐廳到大型免稅店,甚至晚上還有一場音樂會,簡直為游客打造了一個理想國度。

林既和相十方逛了一圈,公共場所幾乎都走了一遍,他們在東南亞風味的餐廳吃了午飯,然後來到了甲板上。

盡管是十一月份,在熱帶地區的海洋上依然是陽光明媚,溫度适宜。

這層甲板是游泳池區,這會兒的陽光正好,不少游客穿着泳裝,在泳池裏嬉戲玩鬧。

相十方見林既盯着泳池眼睛有些發直,便生硬道:“別想了,你一裸上半身,別人就什麽都知道了。”

林既擡手捂住後頸,今早相十方一邊做一邊啃,痕跡消不了那麽快。

“我沒說想去游。”林既說,“只是覺得坐在下面曬太陽應該很舒服吧?”

相十方說:“你擡頭往上看。”

林既照做了,“怎麽了?”

相十方:“我們的房間就在上面,你想曬太陽,直接回去就好。”

林既:“……”

于是他們又回到了房間,陽臺果然被太陽眷顧,遮陽傘和沙灘椅也準備好了。相十方找出泳褲,丢給林既。

林既挑眉,“又沒有泳池。”

相十方下巴點了點旁邊的按摩浴缸。

林既露出了你真行的表情,把衣褲都脫了,換上了黑色泳褲,相十方也一樣。

他們倆躺在沙灘椅上,陽光只照着他們的小腿,溫度被遮陽傘一濾,就變得恰到好處,海風也是暖洋洋的,一切都十分惬意。

林既閉着眼感受時間溫柔的流淌,突然涼飕飕的液體滴在他的胸口上。

林既睜開眼,相十方正單跪在他身邊,手裏拿着一瓶防曬油往他身上擠。

“這又是哪一出?”林既問。

“為您服務,先生。”相十方一本正經道。

林既笑了起來,說:“不要,我不喜歡這個。”

相十方按住他反抗的手,認真道:“這是必選服務,不能取消。”說這他上手抹勻,林既的上身頓時滑膩膩亮晶晶的一片。

“這不應該是抹後背的嗎?”林既嘴角抽搐。

“那您背過去。”說是叫林既背過去,相十方還是親自動手,把林既翻了個面,又開始上下其手,他的手在林既的身體上又揉又按,那稍強的力道正好能讓人很舒服。

林既忍不住悶哼了一聲。

接下來按摩就不是字面上的按摩了。

兩個小時後,林既被背回房間裏。

晚上,海上音樂廳有一場音樂會,林既和相十方自然要到場,他們的位置是前排正中間,臺上的每一個細節都能盡收眼底。

演奏的正是昨晚給他們伴奏的團隊,因為這并不算一場很正式的演出,所以選曲都比較歡快,甚至還有流行音樂。

相十方在關于樂器演奏方面依然很保守,他一直秉承“小提琴是古典音樂的具象化”的觀念,拒絕使用小提琴演奏無意義的篇章,所以在聽音樂的時候他的臉色就沒好看過。

林既說:“既然你不喜歡,那我們走吧。”

相十方卻說:“你想聽什麽?巴赫,弗裏茨,還是門德爾松?”

林既微愣,“門德爾松。”

相十方點了點頭,等上面演奏玩一曲後,他起身,走上了舞臺。

林既瞪大了眼睛,隐約猜到了相十方想要幹什麽。

果然,相十方和小提琴演奏者說了什麽,那位演奏者便把小提琴遞給相十方。相十方又對指揮說了句話,指揮點了點頭。

林既看見相十方調了下音,便架在肩上,按弦的手指上有一枚閃着光的戒指。他的目光微微下垂,正好和林既對視。

指揮揮舞着雙手,門德爾松的《小夜曲》在演奏者們的配合之下奏響了。

林既一瞬不瞬地看着舞臺上那個宛如被光環籠罩,風光無限的相十方,他大概不知道自己有多迷人,今晚又會有多少人驚鴻一瞥的愛上他,或許他知道,可卻并不在意,相十方向來任性又傲慢。

但他卻專注地看着林既,即使什麽也不說,林既似乎也理解了他的意思。

這是獨屬于你的《小夜曲》。

《小夜曲》并不長,三分鐘不到,但卻得到了今晚最熱烈的掌聲,也不知道是因為樂曲的動人,還是那短暫出現的,迷人的小提琴家。

相十方又回到了林既身邊,他波瀾不興,并不為如雷的掌聲所動,只是淡淡地問林既:“好聽嗎?”

林既笑着說:“十方你知道嗎,高中的時候你上過一次臺,我猜那時候臺下的所有女生都幻想過這一幕,你像王子一樣,只為一個人演奏。”

“就算十年,二十年,五十年過去,我一定還會記得剛才的那一刻。”

林既執起相十方的手,親吻他的手背,“謝謝你,我的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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