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我會解決的

#賀四年電話錄音##賀四年腳踏兩只船##賀四年假婚約##賀四年嚴翊##賀四年謝成#

各種話題層出不窮,但無一例外是罵聲一片,偶有幾個拼命為賀四年怔清白的粉絲冒出頭角,但很快就又被惡意給掩蓋住了。

賀四年還沒反應過來,嚴翊的心就已經揪起來了,他在想賀四年方才那幾秒到底看見了多少不堪的用語。

他看向有點呆的賀四年,心疼地想——都難過得面無表情了,這群人真是太過分了。

說實話賀四年的反應有點遲鈍,認字有點慢,方才連一行字都還沒看完,手機就被嚴翊搶走了。

嚴翊環顧四周,總疑心有人偷看。然後才疑神疑鬼地拉着他回到了家。接着點開那個“賀四年承認婚約為假”的音頻。

一開口他就認出了賀四年的聲音,不過音頻裏賀四年的聲音就能說明他的精神狀态有點恍惚,倒像是醉酒後的無邏輯的亂說。

賀四年:“謝成……”

謝成:“大半夜的,你家嚴翊都不管你的嗎?”

“什麽我家你家的,我和他就是假的,我眼巴着人家,他根本對我不感興趣。”

謝成:“假的?四年,你不是喝醉了吧?”

賀四年那邊“吭哧”一笑:“他就是不行,這貨要不是性冷淡,要麽就是精神上有問題。同居了快半年,他對我半點反應都沒有。他和我的婚約還不是為了他自己,為了給他父母一個交代,順帶洗白一下自己‘不舉’的謠傳。”

謝成:“那你和他在一起不是也只是為了資源,為了錢嗎?都沒那麽高尚,那有什麽好抱怨的。”

音頻就堪堪到這裏終止了,下一條微博緊跟着賀四年和謝成吃飯的照片,極少會有人覺得作為金主的嚴翊過分,而大部分的輿論都幾乎倒向了賀四年。

關于被扒爛了的演技問題,也跟這所謂“人品問題”和“潛/規則”之類的一同出來帶了一波熱度。

劇組正愁《臨風聽暮蟬》的宣傳沒什麽效果呢,現在看到賀四年出事,反而是開心的,正巧接着他被黑的熱度推廣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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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四年趴在旁邊看完了全程,現下是完全看清楚了,也聽清楚了,其實悲傷和難過都有點後知後覺,那一瞬間賀四年心裏只是堵得慌。

“我沒說過這些話,是賀四年說的。”賀四年掐着手指解釋道,他知道嚴翊或許不會信,但他本能地就希望嚴翊不要誤會自己在背後說了他這些。

他以為嚴翊一定會惡狠狠地斥他一句:“放屁。”沒料到嚴翊只是靜靜地看着他,随後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知道。”

賀四年睜了睜眼睛:“你知道什麽阿,知道。”

“我覺得你不像賀四年了,我和他從小認識到大的。”嚴翊說,“你們的導演我也認識,他說你的演技變化太大了,簡直是——脫胎換骨。”

“不過說是西瓜精還是太扯了,我更願意相信這是你的另一人格。”嚴翊遲疑了一下,然後道,“你先去睡吧,放寬心。”

話是這麽說的,賀四年的手機也被嚴翊強制□□了,不過他忘了賀四年房裏還有電腦。

有時候你明知道看了會傷心的東西,卻還要使之呈現于自己眼前,這不是抖m,也并非甘之如饴,只是停不下來而已。

賀四年就傻傻地将攻擊他的微博翻了一整晚。他根本無法想象到,屏幕那端都是一張什麽樣的面孔,才能對他施以這般惡毒的詛咒。

淩晨五點半,寒冬的街道上鮮少有人影,偶有稀稀落落的車輛穿過這個還籠在灰蒙中的城市。

賀四年壓低了帽子,給楊晴帶了份早餐,他在家裏根本坐不住,楊晴最近除了用微信和人說說話,就是用微博看看關于自家兒子的新消息,後來的關注點又轉移到了娛樂新聞上。

賀四年昨天的事情鬧得很大,她媽關注的人也就那幾個,只要她打開手機,不看見是幾乎不可能的。

賀四年現下只能祈禱楊晴睡的早,起的晚,沒看到這條新聞。

“媽。”賀四年走進病房。

楊晴向來起的很早:“這麽這麽早就來了,也不知道多穿一點衣服,現在這個點街上多冷啊。”

賀四年見她神色如常,頓時長舒了一口氣,他将早餐放在楊晴的床頭,接着将病床上附帶的桌子給移了出來,擺好早餐後,賀四年就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他看了眼楊晴擱在枕頭邊的手機:“媽,你別天天玩手機了,手機對人體有輻射,以後不玩手機了,我們看電視吧。”

“我都這樣了,還怕什麽輻射不輻射的,手機上也能看電視阿,還能連着追呢。”楊晴喝了一口豆漿道。

賀四年有點頭大,他根本沒有适當的理由阻止楊晴不去動手機。現在就十分痛恨原來非要教他媽用手機的自己,簡直就是個明晃晃的大傻逼!

他正煩惱着,又若無其事的替楊晴将塑料袋以及餐盒收拾幹淨,就在他背過丢垃圾的時候。

楊晴突然道:“媽媽沒讀過幾年書,但字還是認識幾個的。”

賀四年僵硬地站在那裏,甚至不敢回頭,他不敢看到楊晴的表情,也不敢揣測楊晴此時的心理。

“他們為什麽要那麽說你啊?” 楊晴打開手機,正是微博的頁面。

她的兒子明明這麽好,這麽懂事,為什麽這些人可以肆意攻擊自己的兒子?

面對終歸是要面對的,賀四年轉身,走到楊晴面前,心想着自己這是為原主道歉:“媽,是我錯了,他們罵得應該。”

“那你和嚴翊……都是騙人的?”

賀四年還沒來得及點頭,外面熙熙攘攘的聲音就打破了醫院的寧靜,很快病房的門被敲響了,賀四年起身将門打開。

記者們蜂擁而上,将他團團地圍住了,不斷的問題向他砸來,此起彼伏的“咔嚓”聲織就了一張狹窄的網。

而賀四年頓時就被包如其中。

賀四年愣住了,他毫無防備地被逮到,鏡頭和話筒都讓他忍不住想逃避,想跑掉,想藏起來。

“請問網上那段音頻是真的嗎?你和嚴翊是否一開始就在欺騙大衆?”

“賀先生,你承認你潛/規則嗎?和謝成在一起吃飯是不是為了另尋金主?”

……

賀四年一直是愣着的,不說話也沒有下一步的動作,但其實他很害怕,害怕地手足無措。

直到有兩個記者擠進病床,将話筒和鏡頭對向了楊晴的時候,賀四年才終于奔潰,他推開擠上來的記者,試圖将那幾個楊晴病床前的記者也推出去。

一個女記者扛着相機,被賀四年這一推,直接摔倒在了地上,周圍的記者就更加興奮了,紛紛對着摔在地上的女記者拍起了照。

賀四年非常想罵人,他無法接受這些人為難他的母親。他大吼了一聲:“你們出去,都出去!”

沒有人理會他,問題和鏡頭又一次在他身邊圍聚。

正當賀四年猶豫要不要打電話報警時候,突然有一群人沖了進來,記者們被保安們拉開,嚴翊擠進人群,将賀四年從無數快要塞進他嘴裏的話筒中解救了出來。

眼眶有點泛紅的賀四年被嚴翊圈進了懷裏。

“對不起。”賀四年的腦袋動了動,将臉埋進他的懷裏,說話的那一刻淚水也已然決堤。

他是個淚腺發達的人,即使不想這麽輕易流淚,但生理上的眼淚就是這麽不受控制地流了出來。

記者們已經被保安全部趕了出去,嚴翊摸了摸他的腦袋,溫柔道:“哭什麽,小女孩子似的。”

緊接着他按開賀四年的腦袋,使後者的眼睛看向自己:“都說了我相信不是你了,我會一概解決的,你不要多想。”

賀四年就着他的襯衣抹了一把眼淚,然後從嚴翊的懷裏鑽了出來,他那句“對不起”其實沒什麽大的意思 ,總歸就是給嚴翊的工作上添了麻煩,一句虛情假意的“對不起”,意在洗白一下自己。

畢竟他覺得自己沒做錯什麽,十分無辜。

賀四年沒說話,嚴翊就以為自己安慰地不到位,于是又開口道:“沒什麽好值得難過的,我知道你是不會做這種事的。”

其實嚴翊也不敢完全确定,或許這就是原來的賀四年,演技爆發了,演出了另一個賀四年的樣子,卻也的确已經把他迷得團團轉了。

但是嚴翊自從青春期過後,實在對任何人都提不起興趣,遇到樣貌性格中意的,也頂多是欣賞,喜歡還實在夠不上 。

但自殺未遂後的賀四年不一樣,他的樣貌并非嚴翊最滿意的類型,而且性格也和他想象中的風格迥異。嚴翊偏愛古典美人系,最好還要是個書卷氣息濃郁的。

而這些氣質和賀四年簡直是半點不沾邊,才過去了半年不到而已,嚴翊竟然就覺得非他不可了。

愛情,有時候就是這麽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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