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吵架
賀四年同婦女互吹了一會兒,賀四年不太懂什麽說話的藝術,但是胡誇還是會的,畢竟沒幾個人會讨厭一個長的好看的人誇自己。
婦女被誇得心情舒暢後,揚言要再去為賀四年做一桌子菜,賀四年推脫了一番,硬是攔不住這位熱情似火的大姐。
婦女和小孩走後,賀四年翹着二郎腿一邊吃春卷一邊看吳裏河:“你怎麽會在人家裏阿?”
“和你一樣。”吳裏河起身,嘲諷道:“來騙吃騙喝的。”
賀四年知道自己表現得很明顯,但是作為共産主義的接班人,有什麽事不能在背後偷偷說的?當面說出來就很尴尬了。
其實吳裏河只是路過,是硬生生被眼尖的婦女給拽進去了。他童年的時候也生活在鄉下,那時候他奶奶也會養這麽一群雞,他小時候還被雞啄過,現在看到覺得略有些懷念,于是打算稍稍在這裏駐留一會兒。
結果好好蹲地上喂雞呢,被賀四年一個小石子就砸過來了。
賀四年也不生氣,嘿嘿一笑,抓起擺在一邊的一堆菜葉,問道:“這也是打算拿去喂雞的吧?”
吳裏河點了點頭:“剁碎了喂雞。”
“我來剁吧。”賀四年興奮地抓着菜葉,站到了支高了的木頭樁子前面。
“不行。”吳裏河果斷拒絕,他這人也就看起來對什麽都提不起興趣的,其實不然,內心還是比較幼稚的,特別是在木頭樁子上切菜,肯定很好玩!
賀四年朝他眨眼睛:“我就切幾片,就幾片,就一點點。”
“……”吳裏河覺得他的眼神透漏出一種——我這麽可愛你不讓着我嗎?你不讓着我你的良心不會痛嗎?的感覺,他放軟了态度道:“行吧行吧,就給你玩兩片。”
他話沒說完賀四年就提起了刀,對着兩片白菜葉一頓行雲流水,然後行雲流水地将木頭樁子都掀下去了。
“太激動了。”賀四年解釋道,“再給我兩片,再給我一次機會。”
“不給。”吳裏河将一袋菜葉提過來,又從中取出了三片疊在一起,抄起另一把菜刀開始剁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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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四年也不甘示弱,搶了一把菜葉也開始剁,兩人勢均力敵,不過賀四年才一走神,手一滑刀一飛,吳裏河手上就被劃出了一道口子。
“我靠,沒事吧?”賀四年将菜刀塞回原位,緊張地湊到吳裏河旁邊,看出自己給他手指劈出了挺大的一個口子,賀四年心虛地立馬道歉:“對不起,我去問問大姐家裏有沒有創口貼。”
賀四年剛提腿要跑,吳裏河另一只手就把他抓了回來:“緊張什麽?”說着他扯出口袋裏的紙,把手指上的血擦了一擦。
“含住。”吳裏河把手指伸到賀四年嘴邊。
“為什麽阿?有什麽科學依據嗎?這樣很□□耶,我還是給你去找創可貼吧。”賀四年皺了皺眉頭道。
吳裏河:“不知道,電視裏都是這麽演的,我這麽多年也是這樣演的,這是你害的你要負責。”
他輕描淡寫地一別腦袋:“含住我就原諒你。”
賀四年一咬牙:“你說的,就一下。”他比了一個“一”,然後小心翼翼地含住,一秒後就退開,而後灌了一口豆漿漱口。
“……”吳裏河收回手指,心裏某處咯噔了一下,賀四年是第一個傻乎乎地對他這傻乎乎的要求照做的人。
可他就是對眼前這個傻子生出了一種“想要和他交朋友”的欲望。
吳裏河不是基佬,但也不直,這麽多年對誰都沒心特別動過,就連交朋友都吝啬的很,現在能交心的還沒一個,其餘都維護着表面上的塑料關系。
熱情善良都是他在別人面前出演的人設,謝成是少數和他處的不錯的,所以他在謝成面前就不累死累活地演了。
而賀四年,吳裏河只是純粹覺得他蠢,懶得裝,這和女生那句——你都不值得我洗頭,是一個概念。
他都快覺得自己要孤獨終老了。
“可以做朋友”的想法一出來,吳裏河看賀四年都順眼了許多。
“原諒我了嗎?”賀四年順便又灌了幾口豆漿,在他眼裏不會有奇怪的人,吳裏河的這個舉動被他理解為只是單純想撒嬌。
從怕蜘蛛開始到現在,賀四年已經給他總結好标簽了,慫包幼稚喜歡撒嬌。
“嗯”吳裏河點頭。
“那我可以繼續切了嗎?”賀四年蠢蠢欲動地搓手,在吳裏河第二次點頭的前一秒,賀四年就已經開始繼續搗鼓眼前的白菜葉。
吳裏河用紙簡單地将手指包了一圈,然後用另一只手在旁邊切,兩人玩得不亦熱乎。
因為木頭樁子就那麽一個,才就一個臉盆大小,賀四年手腕不穩,第二次命中吳裏河的手指。
吳裏河的兩邊手都榮幸遭殃,終于發火:“你是不是故意的?”
“不是……我也不知道為什麽。”賀四年一臉忏悔:“哥,我錯了,您要我跪下嗎?”
“跪!”
“真的要跪阿?”賀四年看着他,“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要不然我也給你還一刀回來。”
他一邊說一邊把手別到身後,一點誠意都沒有。
“痛死了。”吳裏河面無表情道。
賀四年心虛地去找婦女要創可貼,婦女找了一圈說家裏沒有,于是賀四年踏着泥土,跑到很遠的一家小賣部買創可貼,回來的時候吳裏河的血都已經幹了。
吳裏河眯着眼看他:“你說你吃那麽多東西都用來長哪了,三歲以後你的大腦停止發育了?”
賀四年非常誠懇地道歉。
禍不單行,這天回去之後賀四年的一場戲也拍得不是很理想,原因是他被自己的鞋帶絆倒了,眉骨被擦破了好大一塊皮。
不過臉上有傷對這個角色的影響不大,但中途賀四年又是走神又是心不在焉的,完全沒演好。
而後被導演通知,明天這場戲要再拍一次。
賀四年倍受打擊地打開手機敲嚴翊:今天臉好黑阿,狀态差得要命,做啥啥不順。
嚴翊那邊沒有秒回。
賀四年想,他可能現在很忙。
過了十幾分鐘還沒動靜,賀四年想,怎麽回事?
快一個小時的時候,賀四年已經把他出軌的對象的都列清楚了。他被自己的腦洞氣到怒氣沖沖地打過去,然後理直氣壯地問道:“你為什麽不回我微信?”
電話那頭一直沉默,賀四年有點脊背發涼,嚴翊不說話,多半就是發飙之前的前兆。他瞬間就慫了,又補充了一句:“你應該挺忙的吧,我先去睡覺了,不打擾你了。”
“賀四年。”
他倆在一起後,嚴翊就沒叫過他全名,賀四年本能地降低了聲調:“咋……咋了?”
嚴翊緩緩地吐出一口氣,他已經在心裏默念了快兩個小時的莫生氣了,現在才稍微冷靜下來一點。
“我微信發給你,你做個解釋吧。”
“欸,好。”賀四年饒了饒頭發,十分不明白自己怎麽又招嚴翊生氣了。
挂掉電話後賀四年直奔微信,只見嚴翊發過來兩張圖。
賀四年一點開,心髒開始止不住地狂跳起來,圖片拍得不是非常清晰,但已經足夠辨認圖片上那兩個人,正是兩張他含住吳裏河手的圖,抓拍的非常巧妙,明明是一觸即放的幾秒種,硬生生被卡出了暧昧的味道。
一瞬間憤怒湧上心頭,第一個問題不是“誰拍的?”,而是嚴翊。
他激動地發過去一行字:你不相信我?
嚴翊:沒,我想聽聽你的解釋。
賀四年正在氣頭上,就是想不清楚嚴翊要他什麽解釋,就這樣一張模棱兩可的照片要他什麽解釋?
賀四年:照片誰發給你的?
嚴翊:先說說照片裏的你為什麽要這樣做?這人實打實是你吧?[微笑]
他不發表情還好,一發賀四年就炸了:是我就是我,你什麽意思?你覺得我随随便便就會去勾引男人嗎?
嚴翊腦子一抽,回了句:以前的賀四年就是這樣的。
賀四年氣不打一處來,手機差點要砸出去,最後想想自己砸了的話,在這個破鄉下可就買不到手機了,于是又氣急敗壞地将手機丢到了桌子上。
臭嚴翊,傻逼,讨厭鬼!
後面兩人都覺得自己沒錯,矛盾在不能見面,而私自憑空臆想和揣測之中惡化,雙方的心情都變得非常糟糕。
賀四年更為誇張,時不時還氣得捶床。
“臭傻逼,我以後再也不理嚴翊這個臭王八了。”賀四年躺在床上委屈地輾轉反側,抱怨道:“我怎麽了,他最後那句話什麽意思?”
kevin看戲似的托腮看着他,有種喜聞樂見的味道。
賀四年打開微信,又把記錄重新翻了一遍。
“哦?什麽叫做以前的賀四年就是這樣的。我在他眼裏和以前的賀四年就是一樣的嗎?”賀四年猛得坐起來,一踢kevin的床:“你說他什麽意思?意思是我水性楊花,和以前的賀四年一樣喜歡到處勾引人?”
kevin給他豎起了大拇指:“賀同學語文閱讀理解能力滿分。”
作者有話要說: 出去溜達了一圈,現在太困了,還是明天再補上那個缺的吧,明天早點起來碼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