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神奇的兩兄弟
她心裏咯噔一聲,那幾人穿着黑色一看就不像好人,捉住阿策了會幹什麽,嚴刑逼供嗎?
被腦海中的畫面吓的一個激靈,這絕對不可以,該怎麽辦?心念急轉間,有了。
蕭策看清那幾人後蹙了蹙眉,正打算飛走先避一避時,就被一個身影撲到了牆上,對方的力道極大,腦袋在牆上狠狠的撞了一下,他有些頭暈眼花。
“阿策,你快往下滑一滑,不然我擋不住你。”滕玉着急道,她只到對方的胸口那裏,根本擋不住對方,這可真是估算失誤啊。
蕭策這會兒回過神來,已經失去了最佳溜走時間,他無奈之下,只得慢慢下滑身體,剛好下面有個簍子,于是他便半坐到了那簍子上,這樣滕玉便剛好擋住他。
為了确保萬無一失,滕玉取下了臉上的面紗,将兩人的臉擋住了,好在古代女子的面紗極大,擋住兩個人的臉不是問題。
一旁的春雨驚呆了,掌櫃的這麽猛的嗎?她有些苦惱,在她看來,女子還是得矜持一些才好,看來她得找個機會對掌櫃的說說這事。
滕玉此刻煎熬極了,面紗下空間狹小,她不可避免的對上了對方的絕色面容,四目相對,空氣在升溫,腦中不可避免的想起了昨晚那個夢,目光不受控制的下滑到了唇上,對方唇形很完美,只是略發白,讓人很想品嘗一番,想要将它弄紅。
咽了咽口水,聽說男女靠近後會散發出一種名為費洛蒙的物質,在這種的物質的作用下,你會覺得對方很有吸引力,很想靠近對方,滕玉覺得自己肯定是被那該死的費洛蒙控制了。
“你在想什麽?”蕭策忽的垂下眼眸,對方的目光那麽明顯,要是還沒有任何反應那他就是個死人了。
滕玉:“……”
說出來我怕吓死你。
“在想你究竟做了什麽十惡不赦的事,怎麽那幾人一副不找到你不罷休的氣勢,當然,我就是随口一問,你不想說就算了,知道的多了我擔心死的快。”滕玉面無表情的道,強迫自己轉移了注意力。
蕭策愣了愣道:“其實也沒什麽不能說的,兄長總想讓我幫忙,但這忙我幫的良心不安,這次不想幫了,便逃出來了,他們便是兄長派來尋我的。”
滕玉嘴角抽了抽,你這等于沒說,不過總算是确認了對方沒有做什麽十惡不赦的事,她也就放心了。
“光天化日之下,現在的男女可真是不知羞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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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那兩人都快貼在一起了,怕是周圍沒人就能直接……”
為首的黑衣男皺眉打斷了手下的話,“行了,別管這些有的沒的了,尋人要緊。”他狐疑的看了眼那兩人,在看清下方那人穿的粗麻衣後也就徹底去了疑心,那人臉皮薄,應是絕對不會做出這種事,更別提穿這種粗布麻衣了。
感受到那幾人走遠了,滕玉立馬從對方身上爬了起來,拿了面紗将自己遮好,似乎這樣就能将心中的羞恥感一并遮去似的。
末了又想起這面紗剛剛好像蓋在對方的臉上過來,如此一來豈不就是相當于她間接吻了對方的臉,一時之間簡直是拿面紗也不是不拿面紗也不是,想起前世看偶像劇她一直覺得女主角太過矯情,不就是被親了一下那麽激動做什麽?然而她現在還沒被親就那麽激動,實在是太丢臉了,一時間臉色黑如鍋底。
春雨察覺到氣氛有些不對,輕咳道:“掌櫃的,咱還去采買果子嗎?”
滕玉嘆了口氣道:“去,今天必須辦完這件事。”反正對方過段時間總會走的,見不上面應該就會好了,這麽一想,總覺得有些悵然。
幾人先是去摘了一堆山楂,山楂不僅可以榨汁,還可以做成山楂糕和山楂片,也可以曬幹後泡茶喝,光這一樣就可以為她帶來不少積分。
随後又去集市上采買了一些葡萄,甜瓜,西瓜,楊梅和李子便回去了,忙完這些時,已是下午了。
餘氏的效率比想象中要高一些,竟是已經做好了,看起來倒是像模像樣的,不知用起來如何。
滕玉本想立刻試一試效果,但她發現了一個嚴重的問題,那便是沒柴了,她和春雨兩位弱女子,自然是無法上山砍材的,這些日子一直是用的存貨,而存貨終于用完了。
“春雨,你先與餘氏一起将這果子洗淨,我與阿策上山砍些柴回來。”滕玉思考了片刻,做出了決定,雖然對阿策的武力放心,但讓人家一人上山砍柴似乎也不好。
春雨臉色有些僵,她覺得今晚有必要找掌櫃的促膝長談,女子還是需得矜持些才是,雖然明眼人都知道掌櫃的看上阿策了,但一般男子應該都喜歡女子矜持些的吧?
要是滕玉知道春雨的想法,恐怕會直接氣的吐血,每天都得想辦法不體驗地獄大禮包,她容易嗎?沒成想竟然被人誤會至此。
幸好她不知道,于是她開開心心的去砍柴了,這時候牛車便派上了用場,剛好砍完可以用牛車運回來。
叼着根草坐在牛車上,頭上帶着草帽,牛車走動起來帶來一些微風,是以并不是很熱,甚至還有幾分惬意,她側頭看向駕車的那人。
這到底是個怎樣的人呢?初見以為是個貴公子,但這些日子相處下來,她發現這人還真是一點架子都沒有,粗活幹起來也毫不在意,到底是怎樣的家庭才能造就出這樣一個人來呢?
“阿策,是不是你與兄長的問題解決了你就會回去了。”
蕭策怔了怔,猶豫道:“差不多吧,大概還需要一陣。”
滕玉撇撇嘴道:“你跟你兄長怎麽回事啊?兩兄弟有事溝通就行了啊,非得這樣一個逃跑一個捉來解決問題嗎?”
“兄長與我自小并不一起長大,想法不一致,他那個人很獨斷,我便是說了也不會聽。”蕭策搖了搖頭。
“那你挺倒黴的啊,不過你們為什麽沒有一起長大啊?”滕玉奇道,八卦之魂熊熊燃燒。
蕭策忽的安靜了下來,似是陷入了某種思緒中,這樣子的他莫名看起來有幾分脆弱。
滕玉有些後悔,她覺得自己肯定戳到對方的傷疤了,早知此剛剛便不多嘴了,就在這時,一道沙啞的聲音傳來。
“兄長出生時父母感情很好,後來母親惹怒了父親,便被扔到了一個沒有人的地方,她便是在那裏生下了我,兒時很清苦,但過的也算開心,後來父母和好了,但母親卻越來越患得患失,甚至父親一個不悅的眼神便能惹得她惶惶不安一整天,大家都覺得她瘋了,就連兄長也這麽認為,沒幾年母親便郁郁而終了。”
蕭策喃喃道,似是積壓了許久的情緒終于找到了發洩點,滕玉認為他并不是想對自己說這些,或許只有面對自己這個不了解他的過去的人他才敢無所顧忌的說出這些吧,既是如此,便當一回樹洞吧。
咳了咳,轉移了話題,“你與兄長鬧了什麽矛盾?說出來我給你分析分析,兩兄弟哪能有隔夜仇呢?”
“兄長和父親很像,娶了不少妻妾,每次娶妻妾時他都說新婦就是他的真愛,而且他總愛找我幫忙,每當看到那些女子,我便會想起我的母親,總覺得良心不安。”蕭策說到這裏有些苦惱。
滕玉驚了,兄長娶妻你良心不安個什麽勁,而且古代男子都覺得三妻四妾好,沒成想這人居然有這種覺悟,簡直堪稱大熊貓啊。
“沒準你那些嫂嫂都是願意的啊,你兄長的家務事你就別管了,也許他們和睦着呢。”
蕭策皺眉道:“并非如此,她們每一個人都以為自己是兄長的心上人,不知道其他人的存在,而兄長每次隐瞞時便會尋我,謊言總有被戳穿的一天,這次我不想幫他。”
滕玉:“......”
這可真是神奇的兩兄弟,看來果真是環境造就性格啊!
這時也差不多到山腳了,山上牛車上不去,兩人将牛車栓在山腳後便上了山。
山路有些崎岖,滕玉走的頗為艱難,這布鞋沒有現代的鞋子耐磨,走了沒多久,腳就開始疼痛難忍。
“用不用我帶你?”蕭策見狀停下來問道。
如果是之前不用蕭策提,滕玉自己就能湊上去,但經過昨夜那個夢她正心虛着,“沒事,你還是留着力氣砍柴吧,這山路這麽平坦,我走着完全沒問題。”
可惜話音剛落,她的腳就被石頭絆了一下,直接摔在了地上,這一下直接把腳給崴了。
滕玉:“……”臉好疼!
她低着頭看地面,就是不擡頭,總覺得在蕭策面前摔跤太羞恥了。
正胡思亂想着,突然感覺一雙手撫上了自己的腳踝,微擡眼,蕭策那微皺着眉的面容出現在了她的眼前。
“可能會有點痛,你忍一下。”蕭策聲音難得的輕柔。
沙啞低沉的聲音滑入耳朵,滕玉微微紅了臉,可惜下一秒一陣劇痛從腳下傳來,幾乎将她疼暈。
有點痛?你是對有點痛有什麽誤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