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你手在摸哪裏?
蕭策打開了門,看到是滕玉,他挑了挑眉,眼中劃過一絲意外。
由于滕玉剛剛敲門前在門口緊張了半天,這會臉頰上滿是紅暈,像極了女子害羞時的樣子。
蕭策目光飄忽了一瞬,兒時類似的場景他在父親那見過許多次,這是要自薦枕席嗎?
他定定的看了滕玉幾眼,最後憋出了三個字,“我不舉!”
“咳咳……”滕玉猝不及防之下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
這厮到底想到哪裏去了,滕玉黑着臉道:“你想多了,我只是想來問問你會不會用毛筆?”
蕭策這才注意到對方手上拿着紙筆,他有些尴尬,臉頰悄悄爬上紅暈,“會一點,你進來吧。”
“咦,你怎麽不說男女授受不親了?”滕玉有些奇怪,她還以為肯定得費一番功夫才能說服對方呢。
蕭策面無表情的看了四周一眼,蹙眉道:“周圍沒人。”
滕玉:“……”
悟性真高,那天的話他還會活學活用了。
進門後,她忽然就感覺有些不自在,偏偏對方這時還用內力将門關上了,她一個緊張,腳下就不穩了,眼看着就要摔到了。
按照正常情況來說,身旁有個武功高強的美男,肯定會扶住她的手将她接住,運氣好的話或許還能将美男順勢撲倒,運氣再好一點也許能湊巧親到美男,滕玉簡直要給自己跪了,都這種時候了竟然還在想這些有的沒的。
然而美男腦回路與常人不同,武功也比常人要高強一點,他只用了一根手指就穩住了滕玉的身形,可惜這手指放的實在不是地方。
感受到胸上的觸感,滕玉大腦瞬間當機了,脫口而出道:“手,你手在摸哪裏?”
蕭策看起來更加不好,連脖子根都全紅了,他僵硬的挪開了手,“是個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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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玉深吸一口氣,她感覺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必須得解釋一下了。
“阿策,有件事情我得澄清一下,之前我并不知道女子的名字只有丈夫和父母能叫,所以才告訴了你我的名字,我真的沒別的意思,還有今天下午是為了打發走那個渣男,你別想多了,我這樣說你懂了嗎?”滕玉說完緊張的盯着蕭策,雖然這樣有點傷人,但再不解釋誤會越來越深就不好了。
沒成想這話一出蕭策居然臉更紅了,他點了點頭,“我明白了。”
“……你真的懂了嗎?”滕玉狐疑的看着對方,她怎麽覺得對方的懂和她想的懂不是一回事呢?
蕭策點了點頭,兄長說過女孩子臉皮薄,喜歡欲拒還迎,目前應該就是這種情況吧?而且哪有人平地摔跤的,應該是為了投懷送抱吧?
“嗯,阿策,我想畫個東西,這毛筆我不會用,我說你畫,可以?”
滕玉将紙撲在桌子上,順便把墨磨好了。
蕭策沒有說話,靜靜的走到桌邊坐下了,執筆準備畫畫,昏暗的燭光下,他的側顏輪廓精致,線條利落,低頭認真的看着紙,睫毛如羽翼一般。
滕玉有些看呆了,一時竟失了言語,這時美男突然望了過來,眼中帶着疑惑,滕玉突然感覺心髒漏了一拍,心中暗罵道,妖精!
定了定心神,正色道:“在最上面畫一個圓筒樣式的東西,下方畫上手柄和水龍頭,圓筒裏畫上幾片橢圓狀的東西……”
蕭策思考了片刻,開始下筆,高手畫出來效果果然就是不一樣,畫的很是清晰明了,都說認真的男人最帥,滕玉本來還是在看畫的,結果看着看着目光就挪到人家的臉上去了,都說每天看着好看的人能多活幾年,滕玉覺得這話有幾分道理,她現在感覺精神很好,多活個幾分鐘沒問題。
“好了。”蕭策畫好後,本來想直接把畫給對方的,沒成想對方竟然盯着他在發呆,而且十分專注,他笑了笑,想了想又開始落筆畫了起來。
筆下漸漸出現了一個少女的輪廓,少女目光有些癡迷,但面容絕色,傳神極了!畫好後他将那副畫掩在了第二幅,都遞給了滕玉。
看着眼前的紙,滕玉回過神來,偷窺給抓了正着,她有些尴尬,來不及查看對方畫了些什麽,便匆匆逃離這令她有些窒息的屋子。
蕭策目光奇異的盯着對方逃離的身影,半晌,突然低低笑了出來。
滕玉一路飛奔到自己的房間,關上門冷靜了幾秒鐘,方才感覺那跳的飛快的心髒平靜了一些,她有些苦惱,蕭策肯定是給她下蠱了,怎麽最近一看見他心髒就跳個不停呢?
發洩般的捶了下心髒,跳跳跳,除了跳你還會幹什麽?
這才有空查看對方的成果,畫的跟她想的相差不大,這個餘氏應該能看懂了,她目前還有二百五十積分餘額,還有五天的時間來處理好店面的事情,時間還是很充足的。
咦,滕玉摸了摸,發現下面好像還有一副,難道是多畫一副給我備用的嗎?
慢慢的抽出第二張紙,紙上的少女躍然于眼前,不是她又是誰?一股熱血直沖天靈蓋,臉頰漲的通紅,這個流氓,平時看着那麽正經,沒想到居然畫這種畫來勾引她?
手指發力,就想将那紙撕成碎片,卻在最後一刻猶豫了,目光鬼鬼祟祟的往四周掃了一眼,最後還是在桌子裏找了個穩妥的地方将那畫藏好了,我是因為畫的太好了舍不得,她在心中這般安慰着自己。
夜裏,她做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夢,夢裏她将蕭策按在牆上親,而且還很沉醉,她有些崩潰,出生以來第一次做春.夢,那夢裏的主角竟然還是熟人,實在是太羞恥了!
打來冷水洗漱冷靜了一下,她跑去敲開了餘氏的門,餘氏這一大早的正雞飛狗跳,小姑娘不肯好好洗漱,正在滿屋子亂竄,餘氏追的上氣不接下氣。
滕玉感覺好笑,也加入了隊伍,和餘氏一起将小姑娘逮住了,小姑娘苦着臉,發出了小小的奶音,“你們兩個大人欺負我一個小孩,不要臉。”
滕玉摸了摸小姑娘的頭,忍笑道:“小不點你要乖乖聽話,你阿娘獨自帶着你很辛苦,你得體諒阿娘,不然阿娘被你氣病了以後就沒人管你了啊!”
“啊,我會好好聽話的,再也不氣阿娘了。”小姑娘睜大了眼睛,淚水在眼眶打轉,顯然是被吓到了。
“咳,你好好聽話就沒事,你先到床上乖乖玩一會,我與你阿娘有事商量。”滕玉輕咳一聲道,她有些尴尬,這種欺負了小孩的感覺是怎麽回事?
小姑娘乖乖的跑到了床上用被子将自己蓋住了,還悄悄探出小腦袋來偷偷看了滕玉一眼。
餘氏眼眶有些紅,如此早就當了寡婦,孤兒寡母的,她心裏想必是十分難受的,強打起精神道:“掌櫃的,可是畫好了?”
滕玉不知該怎麽安慰對方,只得點了點頭,拿出那副畫,“按照這畫上的模型做,能做出來嗎?”
餘氏接過畫打量了幾眼,思考了一會兒道:“應是沒有問題,不過我畢竟沒做過類似的東西,可能需要的時間比平時久一點。”
滕玉皺眉道:“大概需要多久?”她目前的積分可是支撐不了多久的。
“一天的時間應是可以。”餘氏斟酌了一會兒道。
滕玉:“……”
剛剛吓她一跳,一天的時間久嗎?比她預想中的好太多了,看來今天便可以去采買果子了。
“那便麻煩你了,我一會得出門采買果子,廚房有菜,你們娘倆自己做點吃的對付一下。”
餘氏沒有意見,“掌櫃的放心去吧,我會弄好的今天。”
告別了餘氏,滕玉便去叫了春雨,可能是這兩天吃的好一點了,春雨臉色紅潤了一些,沒有之前那麽蠟黃。
“春雨,你去叫上阿策。”出于昨晚那個春夢,滕玉目前實在是無法單獨面對那人,好在還有春雨。
春雨有些奇怪道:“掌櫃的你怎麽不自己去啊?你和阿策好像比較熟啊。”
“我和他不熟,你去。”滕玉突然就有些心虛,色厲內茬道。
“掌櫃的,你月事來了嗎?”春雨皺了皺眉,算算也快到日子了,也不像啊,掌櫃的每次來月事都痛的無法起身的,既然沒來,為何脾氣突然變差啦?
“……沒,你快去叫他,我們好出發。”原來連古代女子都知道月事期間脾氣會變差啊!
不出一會兒,春雨便将阿策叫來了,對方依舊換了一身粗布麻衣,還挺懂得入鄉随俗的。
“咳,既然都到齊了,我們出發吧,先去上次摘山楂的地方吧。”滕玉輕咳一聲道,不敢正眼看阿策,一看對方便會想起那個無厘頭的夢。
走到半路,春雨突然指着一個地方說道:“掌櫃的,你看那是不是上次追阿策的那幫人?”
滕玉認真的看了眼,還真是,一幫人穿着黑衣,為首的正是那個樣貌的公子,那幾人每人手上都拿着一副畫,以滕玉絕佳的視力當然看清了那上面畫的絕對是阿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