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畢業

旦落最後招手叫來了場子裏的保镖,讓他取出陸敘昀的電話,翻了翻陸大老板的手機通訊錄,給陳左然打了電話,因為只有這人的名字她還比較熟悉,報了地點,就讓人守着陸敘昀,等人來接他。而自己則是腳步微亂地走了出去。

陸敘昀醒來的時候,陳左然正一臉興味盎然地盯着他看。

“幹什麽?嘶——”剛起身,就覺得自己腦袋就要炸掉的感覺,這屋子一室的酒味,熏得他本來就難受的嗓子更難受了。

“啧啧,敘昀,你知不知道因為你昨天我被甩了?你說我這損失誰來賠償?”陳左然坐在椅子上,翹着二郎腿,有一眼沒一眼地斜着陸敘昀。

“怎麽?”

昨天陳左然表示正在跟自己的女朋友吃飯的時候,就接到了一個電話,是陸敘昀的酒已經夠驚訝的了,打電話的還是一個女的,要知道,自從慕稀離開後,陸敘昀身邊連只母蚊子都沒有,更不要說一個女人了。接到電話後,就馬上丢下了才上任的女友,趕到城西的時候,陸敘昀已經醉得不省人事了,問題是啊,這男人,喝了那麽貴的酒,還沒有給錢!

陸敘昀聽完一段修飾詞站了百分之六十的陳述,好看的眉毛都皺成了一團,“真的像你說的那樣?”具某人一點都不靠譜的描述,還有一直不敢讓人信服的人品,陸敘昀表示對那些酒後抱着柱子跳鋼管舞,還跟門口的保镖大哥勾肩搭背這些鬼話一點都不相信。

陳左然摸了摸自己吊炸天的發型,有些讪讪道:“呵呵,是有那麽一點點誇張啦!”陸敘昀一雙眼睛裏寫滿了不相信。

進了洗漱間,問:“這是哪兒?”

“我家。”陳左然在他進去後,就打電話叫了外賣上來。陸敘昀從裏面探出一個腦袋:“你又買的房子?”陳左然他們幾個人都是知根知底的,這裏确實是陸敘昀從來沒有見過的地方,唯一的可能就是這男人又買了一套房子。陳左然沒有說話表示默認了。

“你也不收斂一點,在司法部門,估計就你這頭發是最顯眼的了,不說是在單位,就算你在大街上,這都是視線的焦點啊!”陸敘昀在裏面邊刷牙邊說。

陳左然一臉不以為然,“這房子,是我之前賣了兩套的房子的錢買的,而這頭發,大家都是年輕人,何必把自己弄得像個中年人一樣中規中矩,這樣活着多沒意思?”

陸敘昀知道他一向的生活習慣,也沒有說過多的話。畢竟每個人都有選擇自己生活方式的權利。“哦,對了,上次我回去的時候,歐阿姨叫我給你說,她給你看了一個對象,讓你有時間回去一趟,她再聯系不到你,就要去你們領導那裏要人了。”

坐在椅子上悠閑地轉着筆的某人,一下子把手掌拍在桌子上,“不會吧?”這三個字說的哀怨極了,再配上他那頭火紅的頭發,像吃了黃連一樣的表情,陸敘昀忍不住勾了勾嘴角,陳左然現在這模樣,就是滑稽兩個字都不能完美地形容。

陸敘昀洗了澡,換上張嬸從忠清帶來的衣服,準備去公司。出門前,卻被陳左然一把拉住了手臂,“阿昀,你說我們好不好?”

陸敘昀看了眼自己手臂上的大手,陳左然乖乖地放下了下去,陸敘昀這才滿意地擡頭,看着他那頭招搖的頭發說:“嗯,是很好,但是,相親這件事還是你自己處理吧,這是歐阿姨對你的關心,我就不摻和了。”說完,理了理手臂上根本就不存在的皺褶,施施然離開了。

陳左然對着他的背影拳打腳踢,但是最後還是一臉陰郁地關了門。

兩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很多事情經過時間的洗滌,讓人更加堅定的了自己的目标和信念。

康萊在畢業的時候跟一澳大利亞的小夥子訂婚了,快的讓慕稀驚訝萬分。沒想到,當初肯為了那個大學的初戀做任何事的小姑娘卻即将嫁給別人,康萊在畢業的前一天,抱着慕稀哭得泣不成聲。到底還是舍不得,把自己最好的都給了他,最後卻還是不能長相厮守。

慕稀沉着地拍着她的後背,不由感慨情字傷人,突然腦中出現了這麽一句話:奈何終究是情深緣淺,長恨如歌。但是,或許,康萊的未婚夫才是她命定的那個男人呢?這世事總是難料的,不是嗎?

“Catherine。”康萊突然叫了一聲她的英文名,“怎麽辦,我也舍不得你!”慕稀眼睛也濕了,其實她又何嘗不是舍不得康萊。三年的同宿舍的生活,兩人的生活都已經浸入彼此,慕稀一直覺得,比起自己帶給康萊的,遠不及這個同鄉的姑娘帶給自己的多。

康萊每次長假,幾乎都會留在學校陪自己。雖然她嘴上說不想回去,家裏反正有小弟照顧這些托詞,但是世上又有哪個做女兒的不戀家的呢?更何況是在這異國。這些她都明白,只是兩人間就好像有默契一般,不說,但是都理解。

慕稀最後還是婉拒了學校想要請她留下來的願望,她現在只想回去看看三年都沒有見過面的大家長還有A市的很多人。

康萊的訂婚宴是在畢業後的下一周,慕稀決定參加了她人生中的第二重要的宴會再離開。現在宿舍只有她一個人,康萊因為訂婚的事情先走了,慕稀手裏還有一個課題要全部整理出來交給教授再離開。

在了斯密斯教授的辦公室,老人一直拉着慕稀的手不讓她離開,這個出色的學生他真的是很希望她能留下來繼續學業,但是慕稀拒絕地很堅定,“老師,我爸爸是一名中國軍人,他在而立之年才有的我,而我的母親,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我父親一直一個人生活了很多年,然後我回國不到兩年又離開他了,現在是我該回去照顧他的時候。如果我還有繼續讀書,那我真的是不配為人兒女了。”

這是慕稀第一次在外人面前談起自己的家人,其實,在她心裏,她一直因為大家長的職業而自豪,雖然他的身份限制他不能出國看望自己,但是慕稀從沒有抱怨的念頭,在她心目中,軍人身上背負的責任和重擔都是令人欽佩的。

斯密斯教授也是現在聽了慕稀的訴說才知道她是身在這樣一個家庭裏,不禁有些理解了。之前他還一直納悶,有慕稀這樣優秀的女兒,這做父母的怎麽從來沒有出現過?今天聽了慕稀一番話,這才明白。

慕稀交代了手上的工作,交接完畢後,就準備去澳大利亞參加康萊的訂婚宴了。離校這天,有個意外的人叫住了她。

慕稀轉身,看見曾經被她戲稱為體育系的壯男——康萊的前男友叫住了她,“Catherine,please。”慕稀看着他漂亮的眼睛裏帶着的色彩,還是不忍心拒絕,接下了他遞過來的信封。他是不會參加那場訂婚宴的,慕稀心裏很明白,雖然不知道自己做的對不對,但是從旁觀者看來,這個請求她實在拒絕不了。

不過,在看見康萊看完信之後,哭腫了的眼睛時,慕稀就不知道當初的決定到底對不對了。

第二天,慕稀就坐上了飛往澳大利亞的飛機。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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