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林勿現在還是個十八線小明星,于三給他接的雜志自然不會是什麽一流雜志,他到公司後,于三忙不疊帶他去見雜志的策劃。

談話過程很順利,他作為名不見經傳的藝人,其實是沒有多少自己的話語權的,但能看出策劃對他很滿意,不到二十分鐘就敲定了他,讓他給一款高端手表做模特。

林勿期間一直笑着,笑得腮幫子都僵硬,策劃來拉着于三到遠處去談話,兩人有說有笑的,時不時往林勿的方向看,林勿想也知道他們在讨論什麽。

事情談攏後,于三把人送出公司,回來找林勿,把他最近的行程看了一遍,又聯系了幾個導演,準備帶林勿去試鏡。

于三說要捧林勿,還真的說到做到,接下來幾天,都帶着林勿東走西奔,林勿的長相在圈裏算是上層,但臉蛋精致倒是其次,主要是他的氣質自成一派,往聚光燈下一照,耀得讓人挪不開眼。

他無疑是屬于這個圈子的,于三其實有些可惜他,若是早兩年林勿肯随了寧景炀,現在早已經是大紅大紫,兜兜轉轉,好在還年輕,能熬出頭。

第三天的試鏡,不用于三說,林勿也知道重要性——導演陳蘇安是圈裏出了名難啃的骨頭,眼光高、性格臭,罵人一套一套不帶重樣的。

他最近在籌備一個古俠電影,男三是魔教反派,陰柔毒辣的人設,但來試鏡的十個小生有九個是被罵着出去的,陳蘇安不怕得罪人,不管是流量還是演技派,他覺得不行不會留情面。

林勿其實不太贊同于三帶他來這個試鏡,先不說自己番位不夠,就是人設也與他本身的性格大相徑庭,他沒有把握能成功。

造型師給他做了造型,林勿往鏡子前一站,飄逸的發血紅的衣,襯得他原本就白的膚色近乎蒼白,造型師姐姐對着他一頓誇,顯然滿意至極。

等待期間,意外的接到了寧景炀的信息,問他在做什麽。

金主的信息林勿不敢怠慢,很快就回複在試鏡,寧景炀卻不回了。

他正納悶寧景炀不會就真的只想知道他在幹嘛,那邊就通知該他面試了,只好收拾心态進了隔間,于三對他比了個加油的手勢,他笑了下颔首。

導演兼職編劇坐成一排,刷刷刷目光望過來,林勿鮮少收到這麽多人的注目禮,一時間有些怯場,只得給自己做心裏建設。

先是規規矩矩的打了個招呼,等着他們發問。

陳蘇安的頭發已經半花白,目光銳利得不行,翻閱他的資料,“說說你對這個角色的理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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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勿做過功課,那反派原先倒也不是真的反派,不過先被屠門後被師兄弟背叛才黑化,他有些緊張的道,“我覺得他其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反派,在前期,他心中是有善念的.......”

陳蘇安打斷他,“這些話誰都會說,算了,你念一段臺詞。”

早知道陳蘇安直白,卻沒想到直白到這個地步,林勿愣了下,有工作人員拿臺詞本上來過他,先是因陳蘇安不滿意的态度已經有點底了,便也厚着臉皮賣力的念了段文绉绉的臺詞。

他實在中規中矩,眼見前排幾人交頭接耳,就更加緊張,果不其然,沒十分鐘,他的試鏡就結束了。

雖然說沒有期待就沒有失望,但受到打擊的林勿還是難掩失落,于三見他這樣,也就明白不太順利,給他加油打氣,好在林勿不是自怨自艾的人,不多時就緩過來。

去換衣服,造型師姐姐還在鼓勵他,說他就是魔教反派本派,肯定能成功。

林勿笑笑說謝,天已經接近半暗,于三讓他回去,他結束了一天的工作,早就想着快點休息。

卻沒想到家還沒有到,寧景炀給他發了個定位,讓他過去,想也知道于三肯定送走自己,轉眼就把自己下班的消息告訴寧景炀了。

于三是巴不得他能得到寧景炀的恩寵,做起賣他的事情是毫不心疼,林勿在心裏把于三罵了一頓,還是認命的讓司機掉頭。

車子在衡山別墅區停下,寧景炀應該是已經和門外打過招呼,林勿只報了個名字就進去了。

尋了門牌號,林勿忐忑的按了門鈴,這兒應該是寧景炀的住處,他尋思着,自己是第幾個踏入這個地方的人。

門很快就開了,林勿緩緩走進去,進了玄關,猶豫着要不要脫鞋,寧景炀的聲音傳來,“櫃子裏有拖鞋。”

他找了一次性拖鞋換上,慢騰騰的走出玄關處,便見到寧景炀坐在沙發上,正對着巨大的液晶電視,但電視對寧景炀的吸引力顯然不大,他正在滑着手機,見到林勿,稍一擡下巴,就把林勿招過去了。

距離上一次見寧景炀只有兩天多,再次相見,寧景炀穿着很休閑的家居服,沒了那層精英的包裝,林勿面對着他就沒有那麽緊張。

這是林勿第一次看見這麽舒坦的寧景炀。

他正想開口喊人,想起寧景炀上次說的,話到嘴邊,猶豫道,“寧......景炀。”

寧景炀一把勾住他的腰,讓他坐到大腿上去,這樣親密的動作對于林勿而言很是不習慣,但他沒有掙紮,像只被拔去利爪的貓溫順的躺進寧景炀懷裏。

“于三說最近帶你去試鏡?”寧景炀摩挲着林勿的手。

林勿點頭說是。

寧景炀笑了下,翻開手機相冊拿給林勿看,林勿只一眼,鮮紅的身影落入眼裏,分明是今日做完試鏡造型的自己,他很快反應過來,“于哥發給你的?”

“嗯,挺好看,”寧景炀誇獎着,“喜歡演戲?”

談不上喜歡不喜歡,“還行。”

寧景炀笑笑,讓林勿岔開腿坐在自己身上,然後把林勿的衣服往上撩,開始到處點火,林勿知道自己的作用,也沒說自己後面其實還有些隐隐作痛,仰着脖子讓寧景炀為所欲為。

他們在沙發上做了一回,又從沙發做到床上去,寧景炀壓着林勿幹了個盡興,林勿記着寧景炀喜歡他叫床,這一回倒不矜持了,該叫就叫,感受寧景炀狠狠操在自己體內的力度。

寧景炀沒有留人過夜的習慣,林勿很知情趣的把自己收拾幹淨卷鋪蓋走人,臨行前,寧景炀的聲音散在身後,“我會派人找陳蘇安。”

意思很明顯了,一頓操換一個角色,林勿心裏刮刀般的疼,轉身對寧景炀露出一個璀璨的笑容,“謝謝寧總。”

什麽時候該叫寧景炀,什麽時候該叫寧總,林勿分得清清楚楚,就像他一直很清楚,千萬不能表露出一絲對寧景炀不同心思的蛛絲馬跡。

他會認清自己的身份,喜歡是喜歡,交易是交易,分個明明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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