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空氣中像結了一層霜,呼吸之間進肺腑,把人都凍僵,林勿指尖顫了顫,張了張嘴什麽都沒有說出來。

他知道寧景炀一定把他的話聽了去。

寧景炀沉着臉往他走來,握住他的手腕,力度之大讓林勿疼得皺了眉,林勿生生忍下來了。

聽見寧景炀冰渣子一樣的聲音,像是挑釁,更像是嘲諷,他對簡白說,“想從我這挖牆腳,未免太看得起自己,”然後一把将林勿攬進懷裏,一手卡住林勿的下巴強迫林勿擡頭,“這家夥就是個賤貨,但就是操爛了也沒你的份。”

林勿緩緩閉了眼,臉崩得極緊,心裏想,他又惹寧景炀生氣了。

簡白眼眶通紅,上前想抓林勿,卻被吳助理搶先一步擋住了,他搖着頭,“寧景炀,你不能那麽對他。”

“不能?”寧景炀挑着眉笑了下,用了點力度讓林勿睜開眼,看着林勿,鄙夷道,“你自己告訴他,你有多浪?”

林勿一個字都說不出來,眼神閃躲,他甚至不敢去看寧景炀。

“他昨晚跟條狗跪在地上給我咬你還不知道在哪呢!”寧景炀驟然拔高音調,臉色陰沉得可怖,“操你媽敢肖想我的人。”

簡白看向林勿,那張臉布滿了痛苦與屈辱,可他卻什麽都做不了,他鬥不過寧景炀,林勿也不喜歡他,他輸得一塌糊塗。

三人僵持了一會,林勿渾渾噩噩被寧景炀帶出了劇組,導演忙着趕拍攝進度,但見寧景炀渾身煞氣,愣是沒敢上來攔。

林勿被寧景炀塞進車後座,随即暴躁的低吼讓司機出去,自己也坐了進來,林勿還沒坐穩,抑制大手猛然掐住他的脖子,空氣被掐斷,林勿難受得抓住寧景炀的手。

寧景炀壓上來,咬着牙,表情一副要把他殺了的樣子,林勿毫不懷疑,若他不反抗,寧景炀真的會把他掐死在這裏。

他掙紮起來,拍打着寧景炀的手,發出嗚咽的聲音,寧景炀呼吸急促,眼神裏浮現紅血絲,聲音從喉嚨裏擠出來似的,“林勿,我真想殺了你。”

話落終于松開林勿的脖子,空氣一進入肺腑,林勿就捂着脖子劇烈的咳嗽起來,整張臉憋得通紅,他咳出了淚水,還沒等他緩過勁,寧景炀又氣不過的壓了上來,開始扯他的衣服。

林勿一驚,抓着衣領不讓寧景炀脫,寧景炀真是氣瘋了,他接到吳助理的電話正在開會,二話不說就趕到劇組,結果才開了門,就聽見林勿冷淡的一句“各取所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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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他媽的各取所需。

林勿的掙紮更讓寧景炀火冒三丈,動作先于意識,他反手扇了林勿一巴掌,把林勿扇得倒向一邊,他氣急敗壞的罵道,“你跟我拿什麽喬,別給臉不要臉。”

林勿腦袋亂哄哄的響,寧景炀雖然脾氣不好,但這是第一次動手打他,他被扇得思緒淩亂,眼神渙散的看着騎在自己身上的人,緩緩松開衣領,任由寧景炀把他的衣襟打開。

怎麽變成這樣呢?林勿咬着唇,把臉轉到靠背上,溫熱的淚水争先恐後的跑出來,濡濕一張臉。

寧景炀毫不留情的褪下他的褲子,胡亂用手指弄幾下就捅進來,他難受得拱起了身子,疼痛從不可言喻的地方蔓延全身直到心髒。

“為什麽把我的話當耳邊風,”寧景炀邊開拓疆土邊惡狠狠的問,“你他媽沒有男人是會死啊?”

他知道今天的事情明明不是林勿的錯,可是他就是被滿天的憤怒燒去了理智,想要看林勿求饒,想要林勿看着他,把他放在心上。

而不是一句冷靜的各取所需。

寧景炀覺得自己肯定是瘋了才會動這麽大的怒,他狠狠貫穿林勿,卻發覺林勿前面一直沒有反應,臉也沒有對着他。

于是捏住林勿的下巴把林勿的臉轉過來,“林勿,你他媽......”

聲音戛然而止,寧景炀愣了下,看着把嘴唇咬出血,滿臉淚水的林勿。

除了在床上欺負得狠了外,他從來沒有見過林勿哭,可是今天不一樣,林勿閉着眼睛,眼淚還是源源不斷從眼角蔓延開來,他看起來那麽難受,像是要死了一樣。

是寧景炀把林勿變成這樣的。

“你哭什麽?”寧景炀沒來由的心慌。

他好像控制不了事情的走向了。

林勿閉着眼流着淚半個字不說。

寧景炀把東西從他體內抽出來,低頭一看,車墊上染了些血跡,實在是觸目驚心,他一下子就軟了,什麽心情都沒有,手忙腳亂把林勿抱起來摟在懷裏,罵罵咧咧,“你他媽疼不會說啊,你是啞巴嗎?”

林勿臉色慘白,埋在寧景炀胸前無聲的哭,他從頭到腳都在疼,可是他連疼都喊不出來 寧景炀怎麽會在乎他的疼呢。

他像在懸崖邊行走的人,差一步他就要掉下萬丈深淵。

寧景炀把外套脫下來裹在林勿身上,開門把司機吼回來,一路人抱着人不撒手,口氣終于有些許松動,“快到家了,到家就給你找醫生。”

林勿抿着唇,依舊沉默。

來的還是寧家的私人醫生,給林勿檢查過說傷得不是很重,但得養幾天,這回他苦口婆心的說了兩句讓寧景炀節制着點,寧景炀難得沒有反駁。

醫生一走,寧景炀蹑手蹑腳爬到床上去,見林勿背對着他不肯說話,煩躁得揉揉頭發,但還是嘴硬道,“是你先惹我生氣的。”

林勿在被子下的手緊了緊,想自己究竟是喜歡上什麽樣的一個人了。

寧景炀從背後抱住他,連帶着被子把他卷進懷裏,輕輕柔柔的吻落在他的後頸,給他一種珍惜的錯覺,“我不追究了,但是以後你不準再去劇組。”

林勿渾身一僵,終于開口說了第一句話,聲音沙啞,卻很堅定,“戲還沒拍完。”

“你一定要惹我生氣嗎?”

林勿堅持道,“我要去。”

寧景炀操了一聲,正想發火,又硬生生忍下去了,氣道,“随便你,但你要再敢和簡白那傻逼糾纏不清,我......”

他沒說出來,林勿也知道是什麽後果,幹脆閉上眼睛睡覺——橫豎無論他怎麽做,寧景炀都不會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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