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章節

離了魂,跑去了不該去的地方……

啊……昇爺……啊……昇爺……

白襯衣被丢棄在地上,夜莺光着背,畫一樣黏到牆上,小春的叫聲已經不複剛才的大了,像是乏了力,又仿佛覺出滋味,貓似的不斷叫喚,嗯……昇爺……那裏……那裏……啊……真開了葷了,懂得要讨了。

半邊冷,半邊熱,貼着牆的背肉熱,向着黑的胸口涼,沒有任何碰觸,夜莺下頭的東西起來了,将襯衣擺頂出個尖兒,手伸進兩腿間,摸到一處濕濕的地方,白牙咬碎了,狠狠一攢,啊!!!

夜莺的眼淚流下來,疼,太疼了。

可痛疼中,身體又在木板牆一颠一顫的沖撞中,獲得一種詭異的快活,仿佛隔着他們的木板不存在了,那邊聳動的每一下,都是搗進自己的身體裏。

狠狠的,較勁兒那麽的,夜莺用背,死抵那片即将要揭開的紗。

那廂已經進入最後的關頭,撞動越來越密集,越來越快,夜莺的手也瘋了,攥着搓着,拼命擺着,膀子不停地收攏,肌肉角着力,兩條小腿在榻榻米上胡亂地蹬,終于,繃成兩道筆直的線,一雙腳,十根腳趾蜷縮,襯衣踢飛,身子痙攣般的打了個抖,水銀一樣滑落到席子上。

“昇爺……”

權當做了一場淫夢,都不是真的,就縱着自己,念一聲他的名字吧。

舊一日走,新一日複,又是一朝明媚,夜莺收到條子,披新衣赴約。

地方是一處茶樓,客比他先到,推開門,臨窗絨絨的塵光裏,立了個穿長衫的男人。

“昇……爺……”

是绮夢未醒,那人笑着,轉過臉來。

26.破紅

男人轉過臉,脫下帽子,露出青頭皮和與單眼睑:“啊,好久不見吶。”他身上穿暗花香雲紗的長衫,文明的舉止是一種虛假的讨好,夜莺看着他那張剛強的新時代的面孔,狼披了羊皮難道就不吃人,但面上還是要客客氣氣地迎一句,“敷島大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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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現在住在小白樓。”他親自給夜莺斟茶,那地方屬法租界,諸多原因,不便他穿成這樣到訪,所以折中約了個有市井氣的地方做掩飾,心思顯得堂堂正正,“要見你一面,還得向你遞條子。”他也模仿古老的中國的暧昧,給他送上一張花箋,促成今日的幽會。

“大佐有事尋我,吩咐一聲就是。”繞了個漂亮的腕花,夜莺伸手扶杯子。

幾滴水珠子濺上手面,被敷島的拇指輕輕一抹,拭掉了:“沒事,才更想你。”

夜莺不語,手又縮回桌子下頭:“別那麽拘束……”敷島撚着手指上那點細膩的感覺,什麽都沒發生過一般與他談笑,“今天找你來,只喝茶。”他仿佛很疲倦,捏了捏眉心,“陪我,談談天。”

夜莺有雙做娼頂好的眼睛,不看人時冰清水冷,看人時又情絲橫泛,好像時刻将你裝在裏頭:“大佐很累麽?”

敷島很喜歡這雙眼睛:“最近發生不少事呢……”

“大佐看起來很高興。”夜莺為他添水。

“啊~刺殺日本軍官的暴徒,抓到了。”他飲茶,姿态很優雅。

夜莺也随着端起杯子:“那可真是大事,要恭喜大佐了。”

“恭喜什麽?”白瓷杯砸在茶托上,“又不是真兇。”

夜莺不多話,垂着眼眸看茶湯,很适時的安靜,像屋裏擱的一尊精巧的擺件,無口無心。

敷島滿意地笑了:“幾個撿到空槍的替死鬼,就想把事情了結……”他的笑容傲慢,有股弑殺的狠勁,“真是太天真了。”

夜莺端起茶,輕輕呷了一口,他的風韻是別致的,敷島輕易被吸引:“說起來……那幾個人,也和你一樣呢?”?“和我一樣?”夜莺的眼神對上來,目光有愕然。

敷島從桌子底下抓住他的手:“他們是一個徽班的打雜,抗箱跑龍套的戲子。你們中國有句老話怎麽講的?啊!對了,戲子……婊`子……下九流的貨色,是不是這麽說的?”他輕笑。

夜莺垂眸,眉頭一小塊肉,隐忍顫跳,大膽子應脾氣掙脫:“大佐身份高貴,我這個下九流的還是告辭了吧。”他的眼睛紅了,水光閃爍毫無演技的純真,像只兔子,對狼坦露無用的傷心。

手才落到門栓上,夜莺就不會動了,不是不想動,是動不了了,一前一後兩片綢緞揉到了一塊,敷島從背後死死箍着他,掐他的腰,将人扣到門上。

“那個影帝段岚峯,也唱過戲,當過紅武生。”手挑開袍子,進來了,胸膛上小小一粒乳,被人玩得發硬,“聽說他有個弟,是他的相好,可惜後來失蹤了,沒人知道他去了哪裏……”袍子被撩起來,絲溜一下子,褲袋生生被扯開,繞夜莺強行被并攏的手纏了兩圈,系了個掙不脫的死結,“陸潤生,啊……你認識的,就是餘夜昇身邊那個老六,他告訴我一件很有趣的事……”敷島用膝蓋頂開夜莺扭緊的兩條腿,慢慢楔進來,“他說……你就是他的那個相好……”

夜莺微微一楞,繼而掙紮:“我根本不認識他,我連他的電影都沒有看過!!!”

杯水車薪的反抗,讓敷島體會到高于肉欲快感的刺激,是強者,是軍國主義,是一個主宰一切的真正的男性:“這我可說不好,得查查,查查才知道你有沒有說謊。”

陳舊斑駁的木門,一雙蜷曲到發白的手指,摳着上頭古老的龜紋木結,掰開兩瓣白花花的臀肉,中間一點粉巧的圓心,敷島千軍萬馬地闖入,夜莺像塊被釘在門上的肉,下`身遭刺刀刺了無數遍,苦楚不堪地搖頭。

敷島兇猛地擺着腰杆,這是他的欲`望,他的時刻:“啊……啊……”雄獸征服雌獸一樣,他猛地叼住夜莺的後頸撕咬。這是一場強`奸,他強`奸了一個別國的男人,身體裏侵略者的血液沸騰,他要把夜莺釘死在這扇門上,鎮壓在自己的強刃下,淪為他的禁脔。

為什麽不呢?這個天生為男人準備的玩物,他狠狠地操`他。

痛苦太龐盛,呻吟從夜莺咬緊的唇縫中漏出,外頭就是人來人往的走道,沒頂的刺激,敷島被他弄得情`欲高漲,一身用不完的精力。

夜莺閉眼承受暴行,婆娑的眼淚,滴打到敷島捂着他嘴的手背上,不能出聲,他就在心裏緘默微笑。多簡單,要讨好一個男人就去滿足他的欲`望,好比現在,他用身體,輕易便困住這頭野獸。

敷島進入了最後的沖刺,密集而猛烈的進攻中,驚心的紅豔沿顫巍巍的腿根滾落,在地上積聚起一枚血色的圓。

像太陽旗,像日不落,像一個神秘的城邦,被攻破。

27.捉奸

黑色的太陽旗如蝙蝠掠開的雙翼,在夜風下獵獵飄蕩。

餘夜昇與敷島英夫碰杯:“恭喜大佐,捉住刺殺案的真兇。”

敷島很高興,喝了點酒,臉上紅潤有光:“這次的事件已經查明,先生是清白的,你,受委屈了。”

“要不是大佐,我到現在還沒洗清嫌疑呢。”餘夜昇站得離敷島很近,近到只要一側頭,親密的話就吹進耳朵,“找個時間……我請大佐……富貴樓……”

“啊……”像聽了什麽了不得的事,敷島縱情大笑,“還有這樣的女人……”一瞬之間,他們相視而笑,似風月場上嫖過同一個娼妓的一洞連襟,有了比外人更密切的關系。

樓下的華爾茲越跳越熱,水晶燈變出不滅的夢幻白晝,女人們的舞裙和高跟鞋飛旋,飛旋在一個個軍官們的臂彎,滿屋子倚玉偎香的歡聲笑浪,他們在慶祝,慶祝敷島的勝利。

作為今晚的主角,敷島很快就被人請走了:“穆山兄。”他離開前,用含笑的嘴角,鄭重地稱呼餘夜昇,“不要走開,一會兒回來,我們……接着聊。”

敷島前腳一走,立馬就有女人貼上來,濃烈的巴黎水的味道,胸口開到肚臍上,餘夜昇皺了皺鼻子,微笑找了個借口脫身,他來的時候看見庭院中的薔薇開得不錯,想去瞧一瞧。

可才走出大門沒走幾步,就在廊檐底下遇上一個人。

隔開一排明亮的落地窗,白色的大窗,像電影院熄燈後的白幕,裏頭上演男`歡女`愛的喧鬧。

他們是置身事外的看客,不能入戲,只能孑然左右。

細長的身影鑲嵌進地上,一蓬朦朦胧的月光。晚風吹動霧似的窗紗,那麽輕,那麽薄,銀河那麽遙迢,分割他們對視的眼睛。

餘夜昇先擡腳,手很潇灑地插在西褲口袋,撥開白紗,朝着夜莺走。

夜莺下意識往後縮,準備逃跑的姿态不經意流露,卻最終站定沒動,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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