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回到灑店,司徒煜已經醒了, 正在浴室洗漱。

言之棋把一份吐司和酸奶拿出來, 看着袋子裏還剩下的一份,想了想還是放在一邊。

司徒煜從浴室出來,抱着言之棋膩歪, “怎麽起這麽早?”醒來的時候沒看到人, 他有些不滿。

“恩,醒了就起來了。”言之棋拿着面包轉過身, “你把這個拿給沈藝吧!”

司徒煜挑眉, 把他摟得更緊, “你都不吃醋?”

言之棋聞言頓了一下,很認真的擡頭看着他,“小煜,你希望我吃醋嗎?”

“當然, 吃醋才顯得你愛我。”司徒煜半開玩笑着說,淡淡的牙膏清香纏繞着言之棋的鼻息。

言之棋一怔,“那如果我說我不想你和沈藝再有接觸,你能做到嗎?”

司徒煜明顯一愣,沒想到他會說這樣的話。

“跟你開玩笑的, 別太認真。”言之棋嗤的笑出聲,離開他的懷裏,只是心裏失落感更濃了些。

司徒煜輕咳一聲,重新從背後抱住他,低聲道:“你要是不喜歡,以後我會和他保持距離,只是他現在生病了又在外國,人生地不熟的。”

“恩,我知道,你快拿過去吧!”言之棋苦澀的垂下眼,穩了穩臉上的表情,把吐司和酸奶塞到他手裏。

“等我五分鐘。”司徒煜親了他一下,拿着吐司出門。

言之棋嘆了口氣,把吐司和酸奶打開放在司徒煜的位置上,自己先慢慢吃着。

等他吃完第三片吐司,才想起司徒煜已經過去将近十分鐘了,言之棋眼皮跳了跳,突然腦子亂糟糟的,開始有些亂想了。

正不安得想過去找人的時候,門被推開,司徒煜走進來,吐司還是原來的樣子拿在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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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之棋暗暗松了口氣,看到他手裏的東西時疑惑的擡頭問他,“怎麽拿回來了?”

“沈藝走了。”司徒煜聳聳肩,把東西放在桌上,自顧的吃了起來。

“走了?”言之棋有些驚訝。

“恩,我們也不管他了,他有把錢帶走。”

言之棋哦了聲,見他沒什麽異樣才重新坐下。

沈藝這段小插曲過去,言之棋和司徒煜沒受影響,吃完早餐就出發去了三字塔,之後晚上不緊不湊的又去了神舍。

那裏人山人海,言之棋和司徒煜穿着浴衣拉着手,高大帥氣的司徒煜惹來不少女孩子的回望,嘴裏還會說些他們聽不懂的r本話,然後發出咯咯餓笑聲。

言之棋低頭看了下十指緊扣的手,又擡頭看了看司徒煜的側臉,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揚。

司徒煜見狀,把他的手握得更緊了些,拉着他擠上前,“一會兒會放煙花,我們看完就回去。”

“恩。”

話剛說完,一道尖銳的聲音在空中響起,接踵而來的煙花開放的聲音,彩色一下布滿了天空,言之棋仰着頭看了一會,突然踮起腳親吻司徒煜。

司徒煜一怔,很快便反客為主,加深了這個吻。

煙花還在放,周圍的歡呼聲越來越大。

言之棋被吻得氣息急促才被放開,還沒有回過神來,就聽見司徒煜在耳邊說了句,“回去再讨利息。”

“……”言之棋看了他一眼,耳根發熱地擡頭繼續看煙花。

夜裏十點多,兩人回到了酒店,司徒煜果然以讨利息的名義把人壓在床上,直到淩晨才停止。

離過年的日子越來越近,走遍r本首都的兩個人決定回國。

回到熟悉的城市,言之棋用力吸了口氣,回頭看了眼拉着行李的司徒煜,剛想說話就被不知道哪裏冒出來的人擠開,然後有攝像機對着後面的司徒煜一陣狂拍。

司徒煜皺眉,見言之棋站穩了才将臉轉向記者。

記者聚攏引來不少粉絲,記者提問,粉絲要簽名握手,機場一下就變得擁堵起來,機場保安上前疏通才得以脫身。

從機場打的回到老宅,電視裏已經在播放機場的畫面了。

[司徒煜疑似蜜月回國,神秘伴侶不見影蹤]

“……”言之棋無語,他的存在感很低。但也不能怪他們,畢竟他走在司徒煜前面了。

“回來了?”老爺子拄着拐杖從書房裏出來,滿臉慈愛的抓着言之棋的手。

“恩,爺爺,我們回來了。”言之棋抿嘴笑了笑,扶着老爺子坐到沙發去。

司徒煜搭着腿半躺在沙發,見老爺子出來後坐起來,懶懶的叫了聲,“爺爺。”

老爺子瞪了他一眼,用拐杖打了下他的腿,“沒規沒矩,你還小嗎?”

“現在全家不就我最小嗎?”司徒煜笑道。

言之棋:“……”

“你有臉說!你看楊小子的兒子都出生了,你們還不給我快點!”老爺子掃了他一眼,氣得直瞪眼。

司徒煜翻了個白眼,又來了!

“爺爺……”言之棋猶豫了一下,呼了口氣,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他說:“我,可能……”

“爺爺您別急,說不定棋棋肚子裏已經有了。”沒等言之棋說完,司徒煜就打斷了他。

“真的?”老爺子睜大眼,笑眯眯的看向言之棋的肚子,連皺紋都影響不了他臉上的光彩。但他很快又收起了笑,嚴肅道:“說不定?沒去醫院檢查過?”

言之棋擰着眉看向司徒煜。

“等過完年就去,”司徒煜笑着把言之棋拉進懷裏,在他耳邊低聲說:“你想看爺爺失望嗎?”

言之棋眸色一暗,他自然是不想看到爺爺失望,但這樣瞞着他也很愧疚,要是真的懷不上,怎麽辦?難道要司徒煜生嗎?

想到司徒煜被自己壓在身下的畫面,言之棋忍不住想笑,但想到身材的懸殊,他又打消了這個年頭。

“別想太多,恩?”說完快速在他臉上親一口。

“咳咳……”老爺子捂嘴輕咳一聲,“小言啊!你剛剛想說什麽?”

言之棋的臉一下就紅到了脖子,猛的推開司徒煜坐好,在老爺子這樣讓他很羞恥。

“棋棋說他可能要去醫院檢查一下。”司徒煜替言之棋說道。

“……”言之棋無言的看着他。

“恩,檢查确認一下也好。”老爺子點頭應道。

司徒煜伸了個賴腰,“坐了一天飛機累死了,我們先回房了爺爺。”話才說完便拉着言之棋上樓。

“去吧去吧!一會兒起來吃飯。”老爺子揮手,想到楊老家裏的小嬰兒就心癢癢的,柱着拐杖就出了門。

回到房裏關上門,司徒煜把言之棋壓在門背,沒等他發出聲音就堵住了他的唇。

“唔!”言之棋吓了一跳,雙手di着他結實的胸膛。司徒煜吻得很用力,不一會兩人都有點喘了。

“改天我和你去醫院檢查,你別想太多。”結束了纏綿的深吻,司徒煜貼着他的唇說:“現在去睡覺。”

言之棋點頭,任他摟着自己回床。

一覺睡到傍晚,言之棋被傭人的敲門聲叫醒,司徒煜也醒了,孩子氣的對他笑了笑。

言之棋回了個笑,掀開被子下床,“起來了。”

司徒煜懶懶的應了聲。

吃過飯,司徒煜和言之棋去了楊家,剛進門口就聽到小孩子的哭聲,楊維彬頭大的捂着頭,眼下一層淡淡的烏青,而柳珊珊正抱着孩子低聲哄着。

司徒煜從來麽沒見過這樣的楊維彬,有些好笑又為他高興,這個人總算是安定下來了。

“小煜和小言來啦?坐坐坐。”楊老爺子滿臉笑容的給他們倒了茶,招呼道。

“喲,蜜月回來了?”

“恩,看你這樣子,夠嗆的啊!”司徒煜低聲道。

楊維彬反了個白眼,“別說了,這小子沒長大就要弄死他老子。”話是這樣說,但語氣裏卻帶着滿滿的喜悅。

“伯父伯母呢?”

“說到我爸媽就氣!明明說生下來他們幫我帶的,現在好了,溜去旅游了,氣死……”

楊維彬越說越氣,話還沒說完就被楊老爺子一巴掌招呼過來,“臭小子,軒崽可是你兒子,你爸媽沒有義務幫你帶。”

楊維彬磨牙,“看吧!我現在在家裏就是這種地位。”

司徒煜很不厚道的哈哈大笑。

言之棋靜靜的看着這一幕,想象自己和司徒煜以後的生活也為孩子奔波熬夜就忍不住期待,只是,他什麽時候才能懷上?

司徒家和楊家近,兩人呆到晚上九點多才走。

回去的路上,司徒煜拉牽着言之棋的手,暗黃的路燈将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

“明天我們去醫院吧!”一路上很安靜,司徒煜突然說一句,言之棋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想到軒在那軟乎乎的樣子,言之棋輕輕點了下頭,“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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