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塗藥塗藥

房門一關,門栓一叉,這房中便只剩下二人。

“你要做啥?”姜夙興被顧白棠逼的步步後退,起先還笑着,笑着笑着,便底下了頭。腿靠在床沿上,低聲道:“白棠哥……”

顧白棠擡手扶住他手臂,将他轉了個身,貼在他身後一本正經地道:“不是要搽藥嗎,我來幫你。”

姜夙興掙紮地滿臉通紅,轉過身來推他,“誰要你來了,這怎麽來。”

“那你自己怎麽來?”顧白棠被他推出三步遠,便也站在原地不動,只定定地看着他,唇角一絲笑意。

姜夙興又臊又氣,“你別逗我了,我這幾天騎馬,渾身都疼。快點出去,我要休息了。”

顧白棠看了他一會兒,嘆息一聲,“好了我不逗你,但是你總不能不上藥。這樣吧,我蒙着眼睛,不看便是了。”

說着就徑直取下頭上青色抹額,蒙在眼睛上。摸着卓沿凳椅走到床邊來,姜夙興見他如此正經,也不好再說話推辭。任由他摸去了藥罐,再将自己推趴在床沿。

“你自己脫吧。”顧白棠說道,打開藥罐,修長的食指挖了一抹白色藥膏。

姜夙興臉埋在被褥裏,聞着那清幽的皂角味,頭腦有些發熱發蒙。他輕輕褪下褲子,低聲道:“嗯,好了。”

話落,他感到屋中安靜極了。片刻之後,有清涼的膏體落在他腰臀上,冰涼的液體觸及疼痛之處,讓姜夙興忍不住發出一聲嘤咛。

“這裏嗎?”顧白棠的聲音涼如水,沁人心脾。

“在……下去一點……”姜夙興頭埋在被褥裏,悶聲道。

顧白棠的手往下移,在這個過程中,手指不經意的就滑過一道溝壑,接着,他便感覺到手下滑膩的豐臀,顫抖了一下。

姜夙興:“你!……”

顧白棠一本正經:“是這裏嗎?”食指便往那裏放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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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夙興急道:“不是!你……”

顧白棠:“到底是哪裏?你好好說話。”

這還成了他的不是了,姜夙興越發覺得自己被輕薄了,再說了他自己塗藥雖然不便可顧白棠蒙着眼睛來給他塗不是更不方便嗎?正要翻過身提褲子不幹了的時候,忽然被顧白棠的另一只手掌按住了腰。

“罷了,反正你傷的重,索性全抹了。”

姜夙興還沒明白這是什麽意思,就見顧白棠将那藥膏取了厚厚的一團,直接抹上身來。

驚的姜夙興一聲驚叫,随後又趕緊咬着被角,以免聲音太大吵到了旁人。

那藥膏是遇熱即化,一觸碰到肌膚,稍稍按捏,就變得黏糊糊,濕噠噠的,滑入那臀縫之間。

“嗯……”姜夙興忍着聲音,十分辛苦。顧白棠的手在他臀上肆意游走,卻是那般天經地義,讓人說不得什麽。

也不知是那藥膏果然神奇,還是顧白棠的揉捏手法極好,慢慢的那清涼浸入肌膚,竟奇跡般的消去了腫痛。顧白棠揉捏上來也不覺得痛了,只覺得越揉越是舒服,讓人身子骨發麻發軟,生了別的心思。

姜夙興趴在被褥間,臉紅透了,卻眼角漸漸露出媚意,呼吸厚重起來,時不時的,喉間發出嘤咛。

顧白棠卻在這時停了手,道:“成了。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白棠哥。”姜夙興轉過頭來,一把拽住他衣袖,“你……不走了罷。”

顧白棠一笑,“你留我?”

姜夙興咬了咬唇,索性豁出去了,一把抱住顧白棠,通紅的臉頰貼在顧白棠冰冷的腰帶上,道:“我留你,你留下來罷。”

他感到顧白棠的呼吸粗重,便仰起頭來。顧白棠低下頭,俯身朝他壓來。他蒙着眼,姜夙興便主動勾過他的脖子,将唇湊上去,與他口唇相貼,齒舌糾纏。

顧白棠這邊勾住姜夙興的雙腿,兩人滾到床上。顧白棠欲伸手摘下那抹額,卻被姜夙興攔住。翻了個身将顧白棠壓在身下,伏在他胸前低笑道:“不準摘。”

顧白棠沒說話,只彎着唇笑。他素白的臉上蒙着青色抹額,笑起來簡直能要人命。

姜夙興忍不住了,撲上去又是一番激吻。顧白棠伸手摸到姜夙興腰間,本就半褪的衣褲徹底被扯掉。兩手按在那豐臀上,用力地揉捏起來。

姜夙興腰軟腿軟,跪坐在顧白棠身上,只覺得渾身發熱發疼的緊。

“白棠,我忍不住了。”姜夙興低聲道。

“我也忍不住,可是夙興,你如今修為太低,若你我二人行事,只怕會傷了你。”顧白棠額間已出了細密的汗,姜夙興伏在他身上,兩人靜靜的躺着,都在喘氣。

“要等我修為夠格,那至少得十年以後了。”姜夙興不滿道,“況且,只要不運功,我們便向尋常人一樣歡愛,也不會怎樣。”

顧白棠攬着他腰,調勻呼吸,緩緩道:“我如今已是金丹期,早已不是尋常人。屆時如箭在弦,若不運功,便無法出精。那時我是什麽後果,你可知道?”

姜夙興豈能不知,若顧白棠無法出精,卻又因□□周身功法彙集于精血淤積,極大的後果便是自爆而亡。雙修之道有風險,便是再此。

他方才只是欲火燒心,此時已經慢慢靜心下來,自然曉得這其中利害。

只是難免心頭委屈,十分不爽。道:“那你幾次與我纏綿,難道就沒有沖動嗎?”

不為別的,每每姜夙興周身火熱欲火難耐,顧白棠雖然情動,卻始終面色如常,雙腿之間更是沒什麽動靜。

顧白棠道:“怎能沒有,只不過我修為深厚,不會在身體上表現出來罷了。”他拍了拍姜夙興的腰,“好了,夜已深。明日就要去觐見長樂王,休息吧。”

“那你不能走。”

“我不走,我與你同眠。”

姜夙興滿意笑了,枕着白棠手臂,兩人又細細說了一會兒體己話,姜夙興便扛不住睡去了。

房中徹底靜谧,顧白棠睜着眼望着頭頂的天青色蚊帳,清醒的很。他金丹期的修為,早已不用如尋常人那般必須每日按時用餐睡覺便能保持體力。

按理說顧白棠也奔波了一月,眼下又美人在懷,也該是睡意襲來,養足精神,明日放能以最好的狀态去觐見長樂王才對。

可是不知為何,自從入了這長樂境內,顧白棠就心裏隐隐忐忑,難以安生。他平日裏靜心靜性,近來卻越發急躁。尤其入了長樂,脾氣更加不好,今日還因為一點小事與朱師姐起了争執。

他心裏躁動難安,才到姜夙興處來,與他厮混一番,方将自身那股忐忑與躁動壓制下來。

眼下房中無聲,萬籁俱寂,顧白棠聽着懷中之人的輕微鼾聲,心裏也覺得舒坦。不管發生了何事,只要抱着姜夙興,好像就什麽也不在乎了。

顧白棠閉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氣,打算就這樣清醒地躺到天明。

卻在這時,傳來敲門聲。

都這個時候了,誰還會來敲姜夙興的房門?

顧白棠不予理會,那房外之人卻隔片刻就敲三下,不急不慌,卻也擾的人無法安息。

深皺着眉頭,顧白棠從床上坐起來時,已是無形之中蓄滿了渾身的戾氣。

他站起身,一步一步地朝門走去。那門外之人也不再敲門,就那麽等着。

顧白棠打開門,門外站着的人,卻是一個清麗端容的女子。

顧白棠雖然十分不耐,但也還是保持着克制,面無表情,冷道:“夜深了,不知朱師妹至此做甚?“

朱碧石宛然一笑,不被他的态度吓到,反問道:“既知夜深,大師兄又在這裏做甚?“

顧白棠眉頭皺的更深,眼神陰鸷,“我與我妻共宿一處,有什麽不對?“

朱碧石一愣,道:“妻?你說姜夙興是你的妻?據我所知,你二人并沒有去登記雙修,是非法的。“

顧白棠道:“難道你不曉得我與姜家主早就成婚了?即使在不符合全解修真聯盟雙修階段,但是我與他婚約和婚禮都有,我們睡在一處,沒有什麽非法一說。即便非法,你能奈我何?“

雖說顧白棠本就是肅殺之人,往日裏卻從未這般疾言厲色,咄咄逼人,有一股強大的戾氣圍繞四周。

朱碧石看得心驚,卻是轉了态度,順着顧白棠的話溫言道:“師兄莫惱,是師妹多管閑事。此次前來,也是因為白日裏惹惱了師兄,特意過來請罪。我這人愚笨,總是不大讨人喜歡,還請師兄原諒我。“

深更半夜跑來找人請罪,的确愚笨;本是賠罪結果說話又繼續得罪人,的确不讨人喜。

顧白棠沉聲道:“請罪免了,不送。“

說罷,也不管她,勁直轉身進屋關了門。

未見到那朱碧石看着他戾氣環繞的背影,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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