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江易做派

“自己動手,豐衣足食。”蘇惜年深谙此語,所以她只好下去買菜做飯。

正在切菜的時候,江易今天提早回來了。

他一進屋就看到在廚房熟練操作的蘇惜年,他走進廚房,從後面抱住她。

蘇惜年被他這一親密的舉動吓得一激靈,手上切菜的動作都頓了一下。

“你怎麽會做飯的?菜切得這麽好!”江易記得蘇惜年二十歲生日時,他去她家裏,她母親并不讓她進廚房,也不讓她收拾碗筷。這麽細白柔軟的雙手也不像拿過菜刀的手。

“因為曾經為了一個人,我學了很久,雖然他也沒吃過多少,甚至從來沒說過好吃。”

“那個人是誰?”

蘇惜年停下手中的動作,側頭看着江易。

兩個人距離很近,可以感受到對方的呼吸。

最終還是江易開口說:“以後都由我來吃。”

蘇惜年繼續切菜,沒有說話。

江易從廚房出來,就看到了桌子上的飯菜,蘇惜年一口沒吃。他把飯菜連帶飯盒一起丢進了垃圾桶裏。

蘇惜年把飯做好,端上桌。

兩個人面對面坐着,江易除了說蘇惜年做的菜好吃,還一直往她碗裏夾菜。

“你幹什麽?”蘇惜年覺得他有些奇怪。

“你多吃點,昨天晚上我一條胳膊就能摟住你的腰,你太瘦了。”

江易才不相信她今天中午吃過午飯這種話。

今天晚上在江易的督促之下,蘇惜年吃的比平常吃的都多。

吃過飯,還不到七點。在江易的要求下,蘇惜年才同意出去散步。

a市的夜晚并不安靜,雖然很明亮,但在蘇惜年心中根本不能和她家鄉比,這裏的晚上在她看來甚至不值得散步。

江易帶她來了一個小廣場,有很多小朋友,還有玩滑板的一群少年。

江易看得出神,蘇惜年問他,“你喜歡滑板!”

“我也不知道,或許是對它的執念吧。”

江易小時候只玩過幾天滑板,他記得當時他坐在車裏,看着車窗外玩滑板和他同齡的男生,當時就覺得他們很自由自在。

後來他用自己的零花錢買了一塊滑板,可是沒玩幾天,黃雨薇就當着他的面把那塊短板砸了。

黃雨薇教訓他的話言猶在耳,說他玩物喪志。

從那之後他就再沒碰過滑板。

喜歡,真的談不上吧。只是感覺滑板上的自己仿佛很自由,擁有着一直未曾擁有的快樂。

“你累嗎?”回去的路上江易問蘇惜年。

“不累。”蘇惜年擡頭看着天空,彎月如勾,連顆星星都找不見。

回到家裏,兩個人洗漱之後躺在床上,江易還是摟着蘇惜年。

“你明天晚上陪我去參加一個拍賣晚會,好不好?”

蘇惜年點頭。

“蘇蘇。”江易看着懷裏的人,動情地喊了出來。

“嗯?”蘇惜年應了一聲。

“我想要你。”江易富有磁性的聲音,充斥着蘇惜年的耳膜。

說着江易的吻,在蘇惜年還沒有任何反應時,就向她襲來。

他很溫柔,也很有耐心,一點點從蘇惜年的嘴唇往下,用牙齒輕輕啃噬着蘇惜年的下巴。

即使蘇惜年曾和他做過多次,也不明白他現在哪裏來的耐心。

當江易用手去扯蘇惜年NK時,他明顯感受到她雙腿的瑟縮。

他還是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啃向蘇惜年的脖子,懲罰似的留下一顆深深的草莓。

“睡吧。”江易說完就放開蘇惜年,閉上眼睛要睡。

江易的松手,讓蘇惜年沒再那麽悶熱,很快她就入睡了。

聽見蘇惜年均勻的呼吸聲,江易下床,去了浴室,這大冷天都沒能壓住他身體裏的邪火。

第二天江易上班之前,回頭對蘇惜年說:“蘇蘇,你記得下午去安姨那裏,我已經幫你約好了。我晚上去那兒接你。”

“好。”蘇惜年自然明白江易讓她去那兒幹什麽。

中午蘇惜年睡了一覺,醒來的時候已經快四點了。

到了安姨的造型室,安姨親自為她做造型,沒過多久江易就來了。

“你怎麽這麽早?”蘇惜年看到他問。

“想你了。”江易壞笑。

蘇惜年沒說話。

等蘇惜年換好衣服,江易牽着她往車裏走。

“你很美。”江易為她系上安全帶,輕聲在她耳邊說。

看着近在眼前的江易,蘇惜年開口,“我們快走吧,等下去晚了。”

江易這才起身,關上副駕駛的門。

拍賣會現場人很多,江安也帶着黃雨薇來了。

看到黃雨薇,傅明晴和李妙可就過去了。

“阿姨,易哥哥人呢?”李妙可先問。

“他可能晚會兒到。”黃雨薇也有一個多月沒見到自己兒子了。

“阿姨,我聽說今天晚上要拍賣一條項鏈。那條項鏈曾是英國王子送給自己王妃的,寓意一生一世的愛。我覺得您可以讓江叔叔拍給您。”傅明晴嘴上對黃雨薇說着,心裏才不信江安會拍給黃雨薇。

“真的嗎?江叔叔那麽愛您,一定會為您拍下它的。”李妙可都沒注意到黃雨薇表情的變化,只顧追随她的晴姐姐溜須拍馬。

等江易帶着蘇惜年進來的時候,就成了全場焦點。

“那不是易哥哥嘛!他怎麽會和那個賤人在一起。”李妙可看到就直接說了出來。

傅明晴看着閃光燈下的兩個人,她沒想到林如雪都死了,蘇惜年竟還能和江易在一起。

黃雨薇自然也是表情難看,但在大庭廣衆之下,她也只能忍着。

“江總,可以問一下旁邊這位小姐是誰嗎?”

“對啊,江總可以介紹一下嗎?我們都不認識。”

一群記着圍着他倆問。

蘇惜年以為江易不會回答,沒想到他卻很認真地用右手扶着記者的話筒說:“她現在是我女朋友,未來會成為我夫人。”

聽見江易說的話,就有人歡呼。

黃雨薇她們三個人也都聽到了,但出于臉面,也都沒人說話。

拍品最後才是那條項鏈,被江易以高價拍下,當場就為蘇惜年戴上了。

有人羨慕,自然就有人嫉妒。

蘇惜年從廁所出來,傅明晴正等着她。

“蘇小姐好手段啊!居然能讓江易當衆說娶你。”傅明晴開口就是諷刺。

蘇惜年站在鏡子前洗手,看着鏡子裏的傅明晴,用手指輕輕撫了一下禮服說:“傅小姐難道忘了我說過的話?”蘇惜年挑眉,“男人都喜歡年輕漂亮的。”

說完轉身對着傅明晴繼續說:“所以我根本不需要耍手段。像傅小姐這種又老又破的衣服,男人可能一時興起會穿穿,可惜啊……”

“你在那裏可惜什麽!”傅明晴惱怒地說,殊不知自己已經進了蘇惜年的話套。

“可惜你這件衣服,江易連碰都不會碰。”

“賤人。”傅明晴伸出右手就要打蘇惜年的臉,被蘇惜年握住手腕。

“你以為你能好到哪兒去?你知道你母親死的時候有多痛苦嗎?她要是知道你現在和江易在一起,一定會死不瞑目的。”傅明晴沒有打到蘇惜年,只好用語言攻擊她。

“啪”,聽到傅明晴提起她母親,蘇惜年就給了她一耳光,握着她的手用力一甩,傅明晴就摔在了地上。

“你……”傅明晴坐在地上用食指指着蘇惜年。

蘇惜年蹲下,把傅明晴的手往下按,離她很近,看着她的雙眼開口說:“所以我要讓我媽媽看到你們一個個悲慘痛苦的下場。”

說完蘇惜年起身就往外走。

“喂。”

蘇惜年一出來就聽到這聲“喂”,一擡頭就看到旁邊站着的江啓。

就算被他看到剛才的場景,蘇惜年也不在怕的。她裝沒看見他,卻被江啓攔住去路。

“我們認識嗎?”蘇惜年開口就是不耐。

在她的記憶裏,自己這一世好像只在江力的酒吧見過江啓一次,一次見面應該不足以讓江啓這個浪子記住自己吧。

“你和江易是什麽關系?”蘇惜年沒想到江啓會問這個。

“和你有關系嗎?”

“當然有,如果你只是江易的女朋友,那麽,我想約你。”江啓笑的有些賤。

“是嗎?那你可能沒機會。”蘇惜年盯着他身後也笑了。

江啓回頭就看到江易,江易上前摟住蘇惜年的腰說:“介紹一下,這是我老婆。”

“嗬”江啓笑出了聲,“弟妹漂亮,有個性。恭喜啊!”

江啓覺得蘇惜年這女人不簡單,是對她有些想法。但江易話都這樣說了,他自然也不會再做什麽出格的事。

江易開車回到家裏對蘇惜年就是一陣狂吻,蘇惜年快踹不過氣時,江易才放開她的唇。

“你怎麽認識江啓的?”江易趴在蘇惜年耳邊問。

蘇惜年推開江易說:“不認識,就上次我在酒吧遇到流氓,他幫我解的圍,見過一面而已。”

“什麽時候?在哪裏遇到的流氓?你沒事吧!”

“我沒事。好了,我今晚累了。”蘇惜年說完就去卧室了。

第二天,她和江易的事就在a市傳開了。

江易上班走了之後,蘇惜年一個人待在家裏有些無聊,就想整理一下房間。

看到江易昨天拍賣會上送她的項鏈,她想找個盒子裝起來。

打開床頭櫃,在下面一個抽屜裏看到角落裏的包裝盒子,上面都有灰塵了。

她以為裏面可能沒有東西,拿出來打開,看到裏邊的東西,她愣住了。

裏面放着一根紅繩。

如果她沒記錯,這根紅繩是當年她親手編織,後來送給方宇的。

一時間,她就明白了當初方宇對自己的态度的轉變。

用自己的權勢威脅別人,這不正是江易的常規做派嗎?

晚上江易回來就覺得蘇惜年有些不對勁,但他沒有直接問。

夜裏在床上摟着蘇惜年,他還是問了,“你今天怎麽了?是不舒服嗎?”

“沒有,就是有些累。”蘇惜年答得很敷衍。

“好,早點睡吧。”

其實江易每晚摟着蘇惜年睡覺什麽都不做真的有些難受,懷裏的小人真真是又香又軟。

但他不摟着她就不踏實,生怕自己睡着她就走了,醒來時眼前什麽都沒有。所以難受也只能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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