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像兔子精的嫦娥(2)
後卿帶着白雲,領着三十個侍衛出門,沒有逛街的輕松愉悅,倒有幾分抓人浸豬籠的蓬勃感。後卿剛走了一裏就迫不及待地解散了一衆侍衛,心裏盤算着該如何跑路,只要擺脫了夏肖白,再去尋二媳婦和二丫頭,一家團聚。
本以為三十個侍衛很難纏,不料後卿的一句話衆人就散了,他錯愕地攔住了一個走得最慢的侍衛:“這位大哥,我讓你們走,你們這麽幹脆?難道攝政王沒有交代你們什麽嗎?”
侍衛道:“王爺交代了,夫人的話就是王爺的話,違抗夫人者,殺無赦!”
後卿樂呵呵地擺手:“那你快點兒走吧!你娘等你回去吃飯呢!”
侍衛憨厚地道:“屬下的娘在夏都。王爺此次回夏都,我們一家人是該團聚團聚了。”
白雲怕後卿聽了這些想起自己的家人,瞪着侍衛:“讓你走你就趕緊走,惹惱了夫人就砍了你的頭。”
侍衛不敢逗留,麻溜地滾了。
後卿不在意這些,心裏高興:“白雲,我們自由了。”
白雲點點頭,悵然道:“沒想到王爺堵住了狗洞,圍高了院牆,居然因為愛夫人出了這麽大的纰漏,真是智者千慮必有一失,王爺知道了必定懊悔不已。”又擔憂地道:“夫人有什麽打算?”
後卿重新自由後,覺得幸福來得太突然了,有點不真實:“我打算去找我的二媳婦和我二閨女,一家團圓。”
白雲心生欽羨:“夫人待自己的二媳婦可真好。”
後卿笑得苦澀:“若是你一日之間失去了所有,可還有一個女人願意割肉喂你,你也會待她好的。”
白雲的小手捉住了後卿的袖子,眼圈有些紅潤:“夫人的二媳婦真好。”
後卿握住了白雲的小手,這會兒心裏有些沉重,也沒空揩油,正正經經地道了句:“珍重。”
白雲又哭得稀裏嘩啦:“夫人,保重。”
後卿最煩這種離別,揉揉她的頭,笑道:“若是夏肖白難為你了,你就說你不敢不聽老子的話,老子非要自己跑的;若是他要殺你,你就說你是老子心肝尖尖的人兒,他若是宰了你,老子就一輩子不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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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雲可憐兮兮地點頭。
後卿拉拉白雲的小手,做完最後的告別,扭頭便融入匆忙行走的人群中,心有幾分悵然,幾分迷茫。當了一輩子的小王爺,手不能挑,肩不能扛,日後生活都有問題,可他還是得走,誰讓他是個爺們呢!
後卿捂住腰間鼓鼓的小腰包,他已經傻過一回了,這回可不能再殺了,這個世界除了他二媳婦會對他好,就剩下錢了。
夏肖白威猛的俊臉從後卿腦海一閃而逝,後卿自嘲地笑笑,若是夏肖白知道自己是個男人,還騙了他的感情,不畫幾萬張通緝令緝拿他歸案,就是自己老爹老娘在西天保佑他了。
有些東西越是在意就越是讓人看得出它的重要性,後卿初出茅廬,頭一回獨自出來混江湖,自然不知道這個道理,手還緊緊地捂着鼓鼓的小腰包,待他懂得‘錢財不可露眼’這個大道理時,他手中的錢袋已經被某小賊從他身旁一沖而過,順手牽羊了。
後卿大怒:“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搶錢,來人啊!”
後卿嗓門大,威嚴足,生得細皮嫩肉,穿着绫羅綢緞,這一吆喝,自然是有不少江湖俠士出手相助,其中風頭最盛,勢頭最猛,出手最快的一個俠士身穿黑衣,一個帥氣地翻身,一個勇猛的擒獲就讓小賊退無可退。
黑衣俠士左手搶過小腰包,右手制伏小賊,一個帥氣的回眸,剛猛的臉劍眉高挑,嘴角噙着笑,道:“夫人出門,為夫豈有不随着的道理。”
後卿與他隔着幾人,一眼就認出了他的背影,舔了舔略幹的嘴唇,磨磨蹭蹭地走到夏肖白跟前:“王爺……你好厲害。”
夏肖白制伏的小賊有了侍衛幫忙按着,他騰出一只手,抱着後卿的腰肢,擰着挂小腰包的紅色繩子,笑道:“夫人這是要出門嗎?”
後卿自然不敢承認,嬌羞一笑:“妾身只是想買東西。”
夏肖白笑而不語,攬着他腰肢的手一發力,踩着出門瞎晃的人頭,帶着他飛往了後頭随行而來的浩蕩大軍,腳尖穩當當地停到一輛馬車上,掀簾子鑽了進去,把後卿放回了車廂座位上,拿起一顆葡萄,剝好了皮遞給他:“夫人最喜歡吃的葡萄,嘗嘗。”見後卿鐵青着臉,笑着請嘗了口,又剝了一個新的遞給他:“為夫剛試過,很甜的。”
馬車緩緩地行使着,後卿心裏着急,拉着夏肖白的黑色袖子,撒嬌道:“王爺,人家還有東西沒收拾,你讓人家去收拾嘛!”頓了頓,觀察他臉色,見無任何變化,膽子又大了些:“既然王爺公務繁忙,不如讓白雲和侍衛陪人家去拿就好了,人家很快就回來了。”
夏肖白把剝好皮的葡萄塞入他嘴巴,皮笑肉不笑地道:“夫人覺得本王是個傻子,本王很好糊弄,本王可以容忍夫人任何事情?”
後卿一愣,呆呆地不敢亂動,他極少在他面前稱呼自己為‘本王’,看來是真的生氣了。
夏肖白道:“夫人,本王不是傻子,本王知道你要離開本王,本王也知道夫人是迫不得已,本王願意被夫人哄騙,被夫人糊弄,容忍夫人的一切事情,但除了一樣,就是……離開本王。”
後卿被夏肖白冷不丁防地說了情話,心有些甜又有些酸。
可他是個大老爺們,夏肖白也是他的殺父仇人。
他默不吭聲,低下了頭。
夏肖白一嘆,伸手去撫摸他的臉頰,後卿略一後退就避開了他的手。夏肖白因朝堂的繁雜心裏早就憋着火,追求美人的道路還如此不順暢,心裏更是火上加火,可他認栽,說讓他看上他了:“夫人,你到底想如何?”
後卿硬邦邦地道:“我要留在北冥。”
夏肖白臉色鐵青,本就脾氣暴怒的他,深呼吸了幾口氣才穩住胸口的火氣蔓延出來,再開口時語氣已經沒有那麽和善:“夫人,只要你留在本王身邊,本王會給你,你要的一切。”
後卿依舊硬邦邦地道:“我要留在北冥。”
夏肖白已在暴怒的邊緣,壓抑住火氣,耐着性子又問了一遍:“你真的不願意同本王走?”
後卿正色道:“我要留在北冥。”
“哼!好好好,很好!”夏肖白一只手按住他,一只手拽着他把他往自己身上拖。
後卿大驚掙紮,嘴巴張開就被夏肖白粗魯地吻住了,後卿更加要掙紮了,一雙手推着他,一雙腳踩上座椅,嘴巴惡狠狠地張開咬了夏肖白嘴巴一口。
夏肖白吃痛,嘴巴松了一下,心裏的火氣散去了一些。
後卿用吃人的目光看着他:“混蛋,老子跟你沒完。”
夏肖白被後卿這麽一盯,心裏的火又被點上,架着他半跪到自己身上,拉起他華美的紫裙,對着他隔着單薄春褲的屁股噼噼啪啪地打了起來。
幾聲悶響很大聲,卻不痛,可讓後卿蒙受了奇恥大辱,北冥纨绔小王爺,被北冥老王爺嬌慣了那麽多年,除了小時候不成器被他爹打了,誰敢打。
現在夏肖白就敢,還撩起他的裙子打得啪啪地響,後卿的眼眶一下子就紅了,心裏憋着火,咬牙切齒地道:“混蛋。”
夏肖白猛地一震,雖然控制了力道,确定自己沒打傷他,可看他這模樣又不确定了:“夫人,你如何了?”
後卿憤恨地道:“老子之前被人射的那一箭莫名其妙地就好了,現在被你打得又舊疾複燃,你說我如何了?”
夏肖白聽他這中氣十足的話,料定他傷口沒有大礙,心裏也松了一口氣,可還是不确定:“讓為夫看看。”
後卿彈坐而起,在馬車內挑了個離他最遠的位置,坐得穩當,撩起車簾子看外面的風景,恨道:“老子最恨別人打我的屁股,老子要跟你絕交。”
夏肖白仗着自己武藝高強,在馬車內更把‘武藝高強’發揮得淋漓盡致,一個轉身就坐到了後卿身旁,大手攬過他的腰肢,自然地扒了他的褲子看向他白花花的屁股,嘴裏還威脅道:“夫人,你若是臉皮子薄就不要聲張了,省得待會兒下車被下人們瞧個不停。”
後卿心裏憋着火,拉着裙子遮住前面,任由他看完他身後那白花花的大屁股。
夏肖白不知足,又輕輕地在後卿白花花的大屁股上捏了捏。
後卿羞憤地瞪着他,就是不吭聲。倒不是後卿臉皮子薄,而是他如今在夏肖白手裏,喊了又怎樣,喊了就有人來?不可能。
夏肖白見美人兒如此地乖就沒再調戲他了,老實地給他穿戴好褲子,笑着扶他坐到自己身旁,給他剝葡萄皮。
後卿磨了磨牙,欲用手接過剝好的葡萄,夏肖白的手在空中繞了一圈兒,躲避了後卿的手,剝皮的葡萄放在後卿嘴邊,嘴角勾出一抹邪笑:“吃吧!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