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像兔子精的嫦娥(3)
後卿被一個大老爺們調戲,心裏有氣,奈何敵人太強大,只好就在他手裏,把葡萄咬入了嘴巴。
夏肖白故意把手指放入他嘴巴,還在他輕柔的舌頭輕點了一點,滿意地看美人兒滿臉通紅,餍足地親了他美麗的小臉一口。
“你……”後卿氣得沒了脾氣。
夏肖白無辜道:“夫人是想為夫了嗎?”流氓地又親了一口他的嘴邊:“你們女人就是愛口是心非,明明嘴巴說不想要,可心裏想得要命。夫人,你待我不必如此,為夫不會笑話你的,你想要就大聲地說出來。”
後卿恨得牙癢癢。
夏肖白把剛猛的俊臉湊到後卿面前:“女人是不是口是心扉?”
後卿:“……”他不是女人。
夏肖白哈哈大笑。
調戲美人經驗豐富的後卿:“……”
後卿纨绔了多年,縱橫情場了多年,調戲女人是一把好手,他知道被調戲者越是反抗,越是不滿,越是嬌羞;調戲者越是得意,越是使勁地占便宜。
後卿瞪了他一眼已示自己的悲憤、憋屈、不滿,便不再理會夏肖白,全神貫注地看着馬車外的風光。
夏肖白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後卿,見他不理自己也不惱,靜靜地看了三刻鐘就從懷裏掏一個一本書看。
後卿眸子不在意地瞥了夏肖白一眼,他沒反應。
後卿眸子不在意地瞥了夏肖白兩眼,他還是沒反應。
後卿心裏對他不滿起來了,瞪着他。
夏肖白擡起頭來,疑惑道:“夫人是要吃葡萄嗎?”
Advertisement
後卿冷哼:“吃你妹,老子是矯情了,你不是說喜歡老子嗎?你喜歡老子還敢晾着老子,你會不會追求女人?”
夏肖白剛毅嚴肅的臉瞬間柔情滿滿,後卿心裏得到了極大的安慰,在車廂內站了起來,雙手叉腰,已示他是個跋扈的女人,紫色柔美的裙擺随着馬車的搖晃,擺出來幾個美麗的弧度,看得夏肖白心猿意馬。
後卿道:“你昨日畫的兔子是照着我的模樣畫的?”
夏肖白溫柔地道:“夫人可是喜歡?”
後卿一想起那只白色的兔子就來火,哼道:“老子起止是喜歡?簡直就是喜歡得五體投地。”話畢還磨磨牙:“你覺得老子沒有嫦娥漂亮?”
夏肖白蹙眉:“嫦娥是誰?”
後卿的火消了一半兒,霸氣十足地道:“嫦娥就是天上的月亮仙子,老是抱着一只白色的兔子,就是像你畫的那只。老子貌美如花,你居然把老子畫成了一只白色兔子,老子還以為你覺得老子沒有嫦娥美,既然你不認識嫦娥,老子就給你個機會,重新照着我如花似玉的樣子畫一幅美人畫出來。”
夏肖白笑道:“如夫人所願。”
因後卿為了裝逼,站着的時候沒有倚靠馬車壁,北冥離夏都本來就遠,路途經過的崎岖山路數不勝數,一路上馬車有些搖晃,又磕磕碰碰地壓到了某塊硬邦邦的大石頭。
後卿前一刻還沉浸在連攝政王都要被他迷倒的興奮喜悅中,後一刻馬車搖晃着,要把他狠狠地晃倒在地,讓他來個狗吃屎。
後卿嘴裏的尖叫剛發出,夏肖白的手就穩當當地摟在他的腰肢上,輕柔地把他放到自己身邊,為他充當保護傘,遞上一杯茶盞,體貼地吹了吹:“夫人,喝杯茶壓壓驚。”
後卿剛接過茶盞,馬車的一個颠簸,後卿就趴到了夏肖白的懷裏,手裏的茶盞被夏肖白穩當當地放在他的嘴邊,溫柔地哄道:“夫人,喝吧!”
後卿就在他手上喝了一口,見他柔情似水,頗為感慨,一個武藝高強的剛猛爺們,和一個長得貌美的軟蛋爺們,誰勝誰負,不比都知道了。
難怪他的幾個媳婦表面上沒嫌棄他,背地裏都跟人跑了,尤其是賢惠的老三,看上個死老頭子也不肯跟他,真是可恨!
夏肖白溫熱的大手替後卿擦了擦額頭的細汗,又理了理他平整的劉海:“夫人怎麽出這麽多汗?可是熱了?為夫替夫人扇風吧。”拿起被馬車颠簸得跑到的腳底的書,欲為後卿扇風,後卿眼尖地奪過了書,把封面上《四書五經》這四個文绉绉又正兒八經的字好奇地看了幾遍。
後卿覺得這書眼熟,狐疑地翻了幾頁,這一翻差點噴出了幾滴老血,面紅耳赤地合上一幅幅活春宮圖,怒瞪他:“你看的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呢?”
話一出已經收不回來了,後卿握住《四書五經》那骨節分明的大手青筋暴露,這書是後卿他爹的,他小時候不懂事兒,覺得新鮮,偷偷地臨摹了幾張活春宮交給了夫子,把夫子的雪白胡子氣得一抖一抖的。
後卿覺得十分好玩,不知死活地又臨摹了幾張給他親爹看,他親爹的胡子不長,沒被氣得抖起來,那時就黑沉着一張臉,威武地怒喝道“你學的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呢?”
夏肖白神色不變,可也能從後卿的表情猜出一些,心裏暗恨大意了,這是從北冥老王爺的書房抽屜裏拿的,只是一本寫着《四書五經》的活春宮圖,定讓後卿想起來許多往事。夏肖白的大手摟在後卿的腰上,感覺他的腰不似剛才的柔軟,還越來越硬了。
夏肖白維持面上的平和,盡量不吓到他,溫和地問了句:“夫人,怎麽了?”
後卿擡起笑靥如花的臉,呵呵笑道:“沒什麽,人家想騎馬,你讓人家去嘛!”
夏肖白暗暗地松了一口氣:“只要是夫人想的,為夫都會給。”
後卿心裏冷哼:老子想要你的命,你給嗎?壓下心裏的憤怒,蠕蠕地道:“人家想爹了。”
夏肖白渾身一震,用黑色的袖子擦拭他脖子上的汗珠:“夫人,你再等等,為夫一定會查出真相,給你一個交代。”
後卿不知道夏肖白說些什麽東西,也不想知道,他只知道這個混蛋砍了他爹,還是腰斬,他爹被擡回北冥王府的時候,被砍成兩半的屍體血肉模糊如同就在眼前。後卿的手緊攥在一起,真想就這樣掐在夏肖白的喉嚨裏,讓這個混蛋血債血償。
可是後卿知道,他掐只雞都不死,何況是個人?
後卿祈求地看着夏肖白:“人家現在就想騎馬。”
夏肖白溫柔地道了句:“好。”大手掀開馬車簾子,眸子裏的冷光咋現,凍住了一群士兵,他冷冷地開口:“替夫人備好獨角獸,讓夫人出去透透氣。”車簾子隔絕夏肖白與外面世界的時候,他又成為溫柔的夏肖白:“夫人,山路不太安全,讓為夫貼身保護你吧!”
後卿迅速地逃離了他的身邊,擺手道:“王爺就留着馬車裏吧!我就是圖個新鮮,很快就回來了。”
夏肖白眸子一黯,知道如今後卿不想看到他,只好叮囑他累了就回來雲雲。
後卿嫌他煩,嗯了聲就不再搭理他,待馬車安穩地停下後,高興地跳下了馬車,騎到了獨角獸的背後,小白帥氣美麗的大翅膀一張,後卿興奮地道:“小白,快快快,我們飛起來。”
夏肖白拉開車簾子,探出頭來,不放心地道:“夫人,路途遙遠還是小心為上。”眸子裏的溫柔看向後卿坐下的獨角獸時,兇光畢露:“若是夫人有任何閃失……”
夏肖白威脅的話未說完,小白雪白的翅膀抖了抖,低下了高傲的獨角獸頭。
後卿的臉瞬間就□□了,夏肖白怕後卿不高興,又想起北冥老王爺,吩咐侍衛帶白雲來給他解悶兒。
白雲興高采烈地跑來,興奮地道:“夫人……”眼裏滿是獨角獸的雄姿,當然坐騎的雄姿怎麽也不及坐騎上的美麗夫人,撒嬌道:“人家好像永遠跟着夫人。”
後卿對着崇拜自己的小丫頭十分地大方,大手拍拍自己屁股身後的空位置:“過來,爺帶着你。”
白雲心裏感謝了自己的十八代祖宗,一代又一代才有了如今的她,高高興興地爬上了獨角獸,坐到了後卿身後,一雙白白的小手興奮地攬着夫人的腰肢,滿心滿眼都是愛的泡泡。
夏肖白頭一回沒用溫柔的眸子盯着後卿,醋意滿滿的俊臉,淬了毒如蛇一般的蛇信子,沾到了後卿腰肢的那雙白白的小手。
白雲感覺小手有點涼,不敢東張西望,冒着被砍頭的危險在夫人的美色中和王爺的淫威中,選擇了前者。
後卿騎在獨角獸身上,美人在後還羞嗒嗒地把手環在他腰上,若是忽略了他一身高貴的女裝,他仿佛又活成了從前那個風流倜傥,任性妄為的肆意纨绔子弟,一口大白牙在陽關下差點閃亮了夏肖白的狗眼。
夏肖白被美色迷了片刻,心裏的醋勁又散了些,心裏罵了白雲這個不知死活的丫頭片子幾句,不忍心打擾了美人的雅興,讪讪然地放下了簾子,叮囑随行的侍衛好好保護美人,一行人又開始啓程了。
山路崎岖,巨石林立;林間綠道,坑坑窪窪。
後卿小美人兒從小到大就到過馬場遛馬,大街騎馬裝酷,騎馬趕路還是頭一回,幸好他的坐騎不是普通的馬,而是一頭亮瞎衆人眼球的雪白獨角獸,一雙雪白的翅膀在空中撲騰了幾下,四只雪白的蹄子離了地,又不敢飛得太高,載着後卿和白雲四穩八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