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三個女人一臺戲(5)
白雲為了不讓可惜的事情發生,瞪大了眼珠子,可支撐了半個多時辰的腦袋終于支撐不住了,無意識地倒地呼呼大睡了起來。
不長眼的東西昨晚被氣得夠嗆,這一時半會兒也提不起精神爬來找後卿的茬,可不長眼的東西永遠也不長眼,終于在正午的時候想了一個主意收拾後卿。
彼時的後卿睡得正香甜,翻了個身欲繼續睡,誰知習慣了睡床榻裏面的他,這次翻身沒有一個溫暖的懷裏攬着,還流年不利地翻到了床下,巧合的是還砸到了倒地呼呼大睡的小婢女,這小婢女還發出一聲尖銳的慘叫“啊!”這一聲慘叫驚天地泣鬼神,還讓在屋子外面打盹的何一扇驚出了渾身冷汗,想都不想就推門而入,驚恐地喊道:“保護夫人。”
後卿墊着肉席子,既被慘叫轟耳,又被何一扇的驚恐的怒吼吓了一跳,氣呼呼地爬上了床,把被子往身上團了幾團,瞪門口的呆子:“需要老子叫非禮嗎?”
何一扇羞赫地關緊了大門,心髒噗通噗通直跳,倒不是他對夫人起了非分之想,而是他看見夫人十分自然地拉開自己的衣襟,十分自然地掏出了胸前的大蘋果,又十分自然地把大蘋果放在嘴邊,吧唧地咬了一口。
何一扇比夫人遇到了刺客還要驚恐萬分:夫人他……腦中的真相幾乎要連成了一條直線,白雲從屋子裏拉開了門,把倚靠在門邊的何一扇拉入了屋子,嫌棄地看了他一眼:“衣冠禽獸。”
何一扇被白雲罵慣了,這句話對他造成不了任何傷害,他更加關注的反而是白雲嘴角流出的絲絲牙血,是被後卿剛砸上的,忙從懷裏掏出一條繡帕替她擦了擦:“怎麽這麽不小心,磕碰着了牙可怎麽吃東西?”
白雲性子直,心裏一甜,便道:“不是還有你嗎?”
何一扇耳朵一紅,不好意思替白雲繼續擦血跡了,把帕子放到她手上:“男女授受不親,你自己來。”
白雲嗤笑道:“假君子,真小人,你剛都替我擦過了,這會兒還裝什麽裝?”
何一扇臉皮子薄,被白雲嘲諷了幾句,恨不得挖個洞把自己埋了,嘴硬道:“你愛擦不擦,這條帕子可是我娘給我繡的,你要是不想擦,就還我。”說完,還作勢就搶。
白雲往後退了幾步,瞪他,又把帕子遞給他。
何一扇接過帕子後,白雲不要臉地道:“本姑娘給你兩個選擇,要不替本姑娘擦,要不本姑娘大喊‘非禮’,把所有人都喊來,說你小子心術不正,然後我就求夫人賞你做九千歲。”
何一扇臉上紅彤彤的:“到底誰才是心術不正?”
白雲不言語,坐到一旁的椅子上翹起二郎腿,等着何一扇的‘服務’,何一扇扭扭捏捏地如同個相親的黃花大閨女,又羞又氣又喜,看得在一旁當背景牆的後卿心裏惡寒不已,他終于受不了得敲了幾下床板,重重地咳了幾下,恨道:“你們當我死的。”
白雲、何一扇不敢造次,兩個肩并肩地站了起來,低着頭,看着像偷晴的小情人。
後卿啧啧稱奇:“你們什麽時候好上的?”
白雲、何一扇臉上一變,各自分開了好幾步遠,異口同聲道:“我們沒好上。”
看他們這小模樣,身為過來人的後卿懂得很,不過他身為個大老爺們哪裏管得了他們那麽多呢!給白雲使了個眼色。
白雲敲了下自己的小腦袋,暗恨自己不記事,用袖子胡亂把溢出口的牙血擦幹,拼命從眼角擠出幾滴淚水來:“何一扇,你可是懂得我們夫人的苦?”
何一扇不解道:“苦?”又迷惑地看向了夫人團成了一團的身體。
後卿的淚說流就流,哭得梨花帶雨:“我當然苦了,我是個女人,可我沒有胸。”
何一扇:“……”
後卿的右手從裹得嚴實的被子裏抽出來,還拿着一個被啃了幾口的蘋果,一點兒都不當何一扇是外人,當着他的面就又啃了兩口自己的‘大胸’,邊吃邊哭:“我自小生得美貌,可是因為生活在農村,從來吃飯就沒有吃飽過,我發育不全,女人該有的我都有了,可我偏偏就是沒有胸脯。”
何一扇恍然大悟:“原來夫人是沒胸脯的女人?”
白雲忍着心中的狂喜,拍了拍他的肩膀,鄭重道:“那當然了,夫人當你是自己人才告訴你的,你可不要長舌碎嘴,随便就跟人說了,惹得夫人被人笑話,夫人心地善良肯饒了你,我也一定會吃了你的。”
何一扇被哄得一愣一愣的,當即點頭保證道:“屬下就算是死也一定會守着這個大秘密的。”頓了頓關心地問道:“王爺可是知曉?”
白雲面上一片惆悵:“夫人太自卑了,還未曾與王爺圓房。”
何一扇把同情可憐的目光投向後卿,安慰道:“王爺如此愛夫人,定是不會介意的。”
後卿面上一派傷感:“但願如此吧!我還未找到合适的時機與他說。”頓了頓,盯着他老實包交的臉,問道:“外面的人可是知曉?”
何一扇慚愧道:“只有屬下一人資歷尚淺,未經同意就擅闖,驚擾了夫人,還請夫人見諒。”
後卿和白雲心裏都松了一口氣兒。
折騰了一陣子,後卿肚子早就餓了,擺擺手就讓何一扇滾了,何一扇麻溜地走出了房門,墨跡了一刻鐘轉過身來,抓住白雲關門的小手,遞上自己的帕子:“這帕子沾了你的牙血,我不要了,送你吧!”
白雲嫌棄地看了眼帕子,暗恨這小子不會說話,給了他一記白眼:“還是留給你娘吧!”
何一扇:“……”
白雲狠狠地把大門摔上,隔絕了何一扇在外頭傻愣着。
何一扇: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後卿翹起二郎腿,坐在梳妝鏡前擺弄自己的絲發,發絲被護理地越來越柔美,他也越看越美。
白雲慢慢地走過去,小模樣也充滿了喜意,哼着歌兒給後卿梳頭。後卿把自己的自戀壓住在心底,淡淡地告誡道:“你別看何木頭呆裏呆氣地容易被欺負,就不用防着了,想勾搭他的女人都能繞着這屋子排上一排。”
白雲羞嗒嗒地道:“夫人別亂說,人家哪裏對何木頭起了心思。”
後卿白了她一眼:“你們這些青蔥小菜就知道自己藏着掖着,要是何木頭被搶了,老子可不願意替你棒打鴛鴦。”
白雲急眼,搖晃着後卿的胳膊:“夫人~”
後卿道:“你認不認?”
白雲羞嗒嗒地低頭:“認。”又自信地道:“奴婢雖然沒有夫人的國色天香,可是長得也不差,鎮住何木頭那是綽綽有餘,夫人放心,奴婢一定不會讓他跑出奴婢的五指山。”
後卿點點頭,放下心來:“老子當你是自己人才提醒,不然老子才不多事兒呢!”
白雲心裏滿足了:“多謝夫人,若是需要夫人的小援助,奴婢一定不會跟夫人客氣。”
‘砰砰’的敲門聲又有節奏地響起,後卿暧昧一笑,拍拍白雲的小手,趁機揩了一點點油,笑道:“果然是禦夫有方,看來是老子白操心了。”雙手變本加厲地摸她的小手:“老子的大丫鬟被人勾走了,老子得努力多吃點兒豆腐,不然變了人家媳婦再吃就不好看了。”
白雲害羞地縮回自己的小手,嗔笑道:“夫人就知道取笑奴婢。”一轉身去開門,又成了兇悍的女人,粗魯地扯開了門,瞪他:“敲什麽敲,要是昨天晚上你敲門的勁兒有這一半的力道,咱們夫人的面子也不至于被你丢盡了。”
何一扇老臉挂不住,讪讪地笑道:“王妃命人傳來的午膳,夫人餓了沒有?”
“廢話。”白雲怒瞪他:“快讓人進來。”
何一扇喜笑顏開,唯唯諾諾地點頭稱是。
後卿把自己白白的手洗幹淨就靜靜地坐在桌上等着開飯,自己的肚子沒叫起來,白雲的肚子倒是很不客氣地‘咕咕’叫。
白雲低頭,不好意思道:“本來奴婢是不餓的,誰知罵了何呆子兩句,把肚子的蛔蟲都罵來了。”
後卿嘆息道:“餓了就餓了,找什麽借口,還是爺們我看着是那種喂不飽你的人?”
白雲小臉一紅,嗔笑道:“夫人,你別取笑奴婢了。”夫人為人和善,他們連同一匹獨角獸都騎過了,白雲自然不敢夫人客氣,穩當當地坐好,輕笑道:“夫人真好!”
後卿在她鼻子上點了點,笑道:“老子不對你好,還對誰好?”
兩個餓着肚子的人靜靜地坐在餐桌上,靜等午膳的到來。
何呆子知道王府的其他女人要跟夫人和睦相處那是做夢,自然得小心地提防着,這回為了挽回夫人對他的信任,他親自把關,把王妃的丫頭婆子一一隔絕在外,換上了自己的人給夫人送飯避免了敵方的行刺。
而己方的人,何一扇目前可用的人就是自己手底下的侍衛,十幾個五大三粗的漢子,他們耿直地按照何一扇的吩咐,爺們地端着盤子,把飯菜放到桌子上,目不斜視,連美麗的夫人都不敢瞧上一眼。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懶癌犯了
可不能辜負在看的小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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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勤奮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