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三個女人一臺戲(6)

何一扇看着自己手底下侍衛的表現頗為滿意,邀功道:“這裏的每道飯菜屬下都特意拿銀針試過,保證沒毒,請夫人大可放心食用。”

白雲看到飯菜五色俱全,高興道:“夫人,看來王妃總算是知道了,誰才是咱們王府的主人,特意來跟你和好呢!”

後卿臉上乍青乍白,肚子空空,看着滿桌子的飯菜肚子的蛔蟲都縮了回去,呵呵地笑道:“你嘗嘗。”

哼,他北冥小王爺吃慣了山珍海味,一看這飯菜,一聞這味道,他立馬就知道了什麽情況。

白雲以為夫人嬌氣,要她試吃,反正她餓得厲害,拿出筷子笑着夾了一只白白胖胖的豬蹄子放在嘴邊,剛咬了一口,苦着臉又把豬蹄子吐出來,嗚咽道:“馊的。”吃了馊食的白雲被氣飽了,肚子也不知道饑餓為何物,生氣地錘了幾錘子何呆子:“都怪你,都怪你,給馊的豬蹄子我吃。”

何一扇聞了聞桌子上飯菜的味道,感覺雖沒有平日裏吃的飯菜香,可是一點兒異味都沒聞到,猶豫了下就用筷子夾了塊看上去顏色不錯的燒雞,剛放進嘴巴就吐了出來,苦巴巴地道:“真馊了。”還疑惑地看向後卿:“這是怎麽回事?”

後卿呵呵一笑:“一說呢?”

何一扇:“……”

白雲恨鐵不成鋼地戳他腦袋:“我不是讓你提防着點兒嗎?”

何一扇吶吶地道:“你不也吃了嗎?”

白雲瞪他:“還敢頂嘴?”

何一扇把委屈咽到了肚子,連連搖頭。

後卿被人欺負到飯桌上了,若是咽下了這口惡氣,他日後在王府哪裏還會有安生的好日子過,當即憤怒地站起,猛地一拍桌子,指着何一扇,咬牙道:“老子給你兩條路,一是去讓王妃過來把這馊食吃了,二是自覺揮宮,到老子跟前貼身侍候,老子給你賜名叫‘小何子’。”

何一扇吓得跪地:“夫人饒命啊!”

白雲恨鐵不成鋼:“你求夫人幹什麽,現在是将功贖罪的時候,還不快帶你的人去把王妃捉來。”

何一扇都快要哭了:“卑職不敢。”

白雲快要暈倒了:“你做了太監,你讓我怎麽辦?你且捉了王妃來,咱們不是還有夫人嗎?你是替夫人辦事的,王爺能不管你嗎?王妃怎麽了?咱們夫人說收拾她就收拾她,她的家産嫁妝如今還放在咱們隔壁的房間呢!全是我們夫人的戰利品。”

何一扇被白雲點醒,高興地道:“卑職這就去。”

白雲為何呆子的蠢操碎了心,見後卿遞過來的蘋果,吧唧吧唧地啃了幾口,心裏甜甜的:“謝謝夫人,夫人你就不要生何呆子的氣了,他不是故意的。”

後卿苦巴巴地道:“老子都快餓死了,哪裏有這閑工夫?”

白雲甜膩膩一笑:“奴婢立刻去找些幹淨的食物給夫人。”

後卿點點頭,哼道:“再讓幾個人把隔壁的珠寶搬一些過來,亮瞎那個大賤人的狗眼。”

白雲會心一笑:“奴婢遵命,保證讓她狗眼瞎得不能再瞎了。”昨天晚上她帶着十個侍衛闖入了王妃的院子特意等王妃擦完地才開始砸,見到好東西就讓人搬,把王妃氣得夠嗆,偏偏她還不敢還手,那苦逼的樣子夠白雲回味上整整三日。

何呆子糊塗了一日,終于聰明了一回,把王妃和她的大丫頭直接押入了後卿的屋子,王妃一路上破口大罵,何呆子親自堵上她的嘴,免得讓夫人聽了不高興。

後卿住的是王爺的屋子,王爺的屋子王妃不敢來,可是她知道王爺酷愛冷兵器,各種各種的心肝寶貝布置了滿滿的一個屋子,如今空蕩蕩的屋子哪裏有半件冷兵器,新來的小賤人還坐在床榻上,對她抛了個媚眼。

王妃心裏的怒火在爆發的邊緣上,蹭蹭地燃燒着,她百思不得其解:這個小賤人怎麽就得了王爺的眼呢?

王妃假裝不知何事,疑惑地看着發騷的小賤人,又把目光投向何呆子。何呆子猶豫再三,覺得王妃就算不得寵,她還是王府的女主人,便把她口中的布拿了下來。

王妃恨不得吃了何呆子,可她再傻也知道,吃一條狗遠不如吃養狗的賤人來得暢快,便壓下心中的怒火,跟小賤人低頭,心裏盤算着來日方長,看誰能笑到最後。

白雲掐着點帶着一群侍衛慢悠悠地進屋,把從王妃那裏收繳來的金燦燦的戰利品,通通往屋子裏搬,有幾箱大的,重的,不好搬的。白雲絲毫不同王妃客氣,惱火地看着她:“王妃,你擋着奴婢的道兒了,麻煩您,往旁邊挪一挪,好讓我們家夫人的‘嫁妝’搬進來。”

若是如此王妃還能再忍,她就不是王妃了,惱火地瞪着後卿:“小賤人,你不得好死。”

“昨晚說老子不得好死的,現在都躺在自己的床榻上喝藥壓火呢!”後卿剛吃了幾塊糕點,墊了墊肚子,此刻也有力氣跟王妃比誰的眼睛瞪得大。

瞪了一會兒,後卿累了,覺得不委屈自己跟她比賽瞪眼,慢悠悠地往前走了幾步,挺起圓滾滾的大胸部,讓王妃驚訝,王妃素質好,沒把心裏那句“怎麽過了一夜,你的胸部就大了一倍”問出來。

後卿往她不太大的胸輕蔑地看了幾眼,又挺了挺胸。

何一扇:“……”他終于明白夫人心裏的苦了。

王妃羞赫地看了眼自己不小的胸,在兩者對比下變成很小的胸,作為女人的慚愧是她心裏的憤怒少了許多。

後卿滿意她吃癟,幸好他早有準備,在胸前換了兩個特大號的蘋果。

王妃裝作不介意後卿的大胸脯,憤憤地盯着他的臉道:“妹妹為何讓你的狗捉本王妃過來?”

後卿跟王妃撕破了臉皮,懶得跟她墨跡,霸氣地指揮何一扇:“讓她嘗嘗老子她精心為老子準備的膳食。”

王妃的臉色像吃了蒼蠅一樣惡心,瞪着後卿,罵道:“賤人,你敢。”

何一扇這回沒有絲毫的含糊,讓手底下的人架着王妃,拖到王妃到‘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午膳旁,按着她的頭顱,把她按到一碗大米飯前。

白雲心裏記恨王妃,端了一盤白白嫩嫩的豬蹄子到她面前,見王妃使勁地掙紮,假意跌倒把整盤豬蹄子摔倒她臉上。

王妃氣得都要哭了,她一個喊着金鑰匙出生的攝政王妃,居然被人這樣對待,吼道:“小賤人,你不得好死!”

“怎麽回事?”夏肖白人未到聲先至,穿着黑色的朝服,走路生風,剛毅的五官迷倒了一大片丫頭婆子。

王妃見到王爺,狼狽的小臉瞬間就哭了出來:“王~爺,你要給妾身做主,妹妹欺人太甚。”

王爺來了,按住王妃的兩個侍衛不敢再按住她,讓她跑到王爺跟前一把淚一把鼻涕地哭訴道:“王府有王爺定下的規矩,王府的女眷一律不許帶私兵,違令者斬。妾身身為王妃身邊都不敢帶一個私兵,可妹妹她……”

後卿嗤笑道:“我也沒有私兵啊!”手指了指何一扇幾人:“他們都是王爺的人。”

王妃捉住了後卿的把柄,語重心長道:“妹妹,這就是你的不是了,王爺心疼你,把他的人送了你幾個,可你萬萬不能讓他們留在王府後院,這是王爺定下的規矩,女眷私帶私兵者殺無赦。”

後卿看了一眼桌上的飯菜,這個大賤人原來是在這裏等着他!

後卿裝作柔柔弱弱地走到王爺身前,嘟起小嘴:“王爺,你要罰我嗎?你舍得嗎?”

王妃讓春雲擦幹她臉上的‘髒東西’,惡狠狠地看向後卿,王爺的女人不少,好幾個都是恃寵而驕,被她惹急了,用這條計謀幹掉的,這個小賤人也不會例外。

夏肖白冷冷地看了眼王妃:“滾去把桌上的馊食吃了。”再溫柔地抱起他的小美人兒,哄道:“別跟潑婦一般見識,都餓了一日了,為夫去陪你吃點東西。”

王妃如臨大敵地看向後卿,饒是昨日她的嫁妝被搶也沒有如此的危機感。

後卿慵懶地與王妃對峙,蹙眉吩咐侍衛道:“好好地侍候王妃用午膳。”

“王爺,你不能……”王妃驚恐被侍衛按住,再被侍衛粗魯地撬開嘴巴,使勁地往裏面灌飯菜,怨毒的眸子帶着恨意與懼意,盯着夏肖白厚重的黑色背影。

後卿從夏肖白懷裏彈出半個腦袋,嘴角勾起了一個淡淡的譏笑,看得王妃雙眼發紅,喉嚨像卡了糞土一樣惡心。

一汪淺淺的河潭裏,幾多不知名的小花從水裏冒出來,春風拂過,頗為惬意。

夏肖白抱着後卿踏過古典的木棧板,直往河潭旁的八角漢白亭,亭子上的碧石桌備好了小酒小菜,他把後卿放到冰涼的石凳上,接過一旁美婢遞過來的華美牡丹,放到後卿手邊:“美花贈美人,請夫人笑納。”

後卿心裏掙紮了一番,才接過牡丹,輕嗅了一口道:“好香。”

“美人喜歡就好。”

作為一個爺們,後卿的心髒莫名地跳快了幾拍,低下頭來‘認真’地盯着桌上的幾道菜,全部都是他愛吃了,臉上莫名地有些燥熱,又擡起袖子輕輕地擦了擦額頭,莫名地念起了清心咒,等他發現自己念的是清心咒時,羞恨地咬咬牙,拍了拍自己羞紅的小臉。

都是大老爺們,他害羞個屁!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