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潇灑的公子哥兒(1)

夏肖白覺得他的夫人不管是沉默,還是龇牙咧嘴地怼人,都是可愛的。

別人惱怒夫人,都是因為他們不懂得欣賞。

他的夫人是世界上最美了,最可愛的夫人。

夏肖白往後卿的碗裏夾了些他愛吃的雞腿:“夫人快吃吧!”

後卿拿起了筷子,往自己碗裏把雞腿夾起,又看向他:“你吃了嗎?”

夏肖白搖頭:“為夫在宮裏聽說夫人被欺負了,就立刻趕回來了。”

後卿猶豫了一刻就把筷子上的雞腿放到他碗裏:“你吃吧!”

夏肖白笑道:“多謝夫人。”

後卿紅着臉,想起自己剛被夾菜時,不夠禮貌,便補上一句:“我也謝謝你。”

夏肖白與夫人獨處的甜蜜時光沒過多久,昨晚的‘好侍衛’便來禀報:“王爺,宰相大人家的大公子求見。”

後卿蹙眉,他剛欺負了人家的妹妹,哥哥自然是要來‘拜訪拜訪’。

夏肖白看夫人神色不對,握住他的手,心裏一片柔軟:“夫人莫怕,有為夫在,沒人能傷害你的。”

後卿笑道:“王爺多慮了,橫豎有王爺頂着,我怕什麽,而且……是王爺灌王妃吃的馊食,可不能賴在我頭上,就算是見到天王老子,我也是這麽說的。”

夏肖白看着夫人耍小聰明,寵溺地看着,又道:“耿竹還沒有資格跟天皇老子比較的能耐。”說完便給了‘好侍衛’一個眼神,‘好侍衛’會意,便下去了。

後卿鼓了鼓腮幫子:“我還以為王爺是夏國的天皇老子呢!原來找王爺茬的還有這麽多人。”

夏肖白笑道:“就算是天王老子,也得聽一下手底下人的意見,不然他可就被推翻了。”

後卿瞪他:“我不管,反正你不是天皇老子。”

夏肖白揶揄地看向他:“夫人是想當天皇老子的媳婦?”

後卿繼續瞪他,眼角瞥向‘好侍衛’帶着一個風度不凡的男人過來,偷偷朝夏肖白做了個手勢:“王爺不要出事聲,一切看我的。”

夏肖白給後卿倒了一杯酒,淡笑道:“要去欺負人去吧!橫豎是為夫的人,別人記恨也不敢随意不滿,更不敢報複。”

夏都四大公子以宰相家的大公子為首,是京城中男子欽羨,女子愛慕的四個含着金鑰匙出生的富貴公子,不僅面容俊美,潇灑有風度,還飽讀詩書,曉通音律,負有盛名。

而後卿雖沒見過夏都四大公子,卻總在他老子罵他的時候聽上一句‘若是你有夏都四大公子的一半兒,老子的白頭發就能少幾條,也能多活幾年。’

雖然後卿的老子不是被他氣死的,可他老子在他耳旁念叨了好幾年的話,他卻不能不當回事兒。

他氣憤地想:四大公子怎麽了?扮女人能有他厲害?能有他美?

後卿‘柔柔弱弱’地站起身,悲痛欲絕地喚了句:“王爺,你就不要怪姐姐了。”

夏肖白聞言淡定地給自己倒了杯小酒,專心地看自家夫人唱大戲。

耿竹聞言腳步放緩了不少,還讓帶路的‘好侍衛’,噤了聲。

後卿一個人擔起了主角的戲碼,心裏美滋滋的,小時候看戲樓裏的姐姐漂亮,跟着她們唱了幾日戲,被他爹發現後,吊起打了幾頓,從此就不敢去了。可酷愛演戲的他,有事還會偷偷地練戲,事實證明,還是他北冥小王爺有遠見的,演戲也是一種活兒,多學總是沒錯。

輕柔的風吹起了後卿厚重的平劉海,他楚楚可憐地咬着下唇,目露哀傷,隐隐若現地還滑落了幾顆淚珠子,欲言又止道:“王爺,女人若是對自己夫君的其他女人不小氣、不善妒,那她就是從不愛自己的夫君。王妃姐姐昨夜不讓我入門,是因為我回來晚了,她讓我等等,實屬平常,王爺若是因為把姐姐的嫁妝搶了給我,那我還怎麽面對王妃,她又是如何看待我?”

後卿頓了頓,吸了吸鼻息,扁着嘴,極其委屈:“姐姐今日定是不知道她給我精心弄的飯菜是馊食,王爺何必難為她,惹得姐姐不快呢!姐姐若是不快了,也是因我而起,我又如何能心情好!王爺就不必勸我了,我心意已決,若是王爺一日不原諒姐姐,我就一日不吃東西,我出生農村,本就比尋常女子健壯,餓個三五七日的也死不了。”

耿竹一聽這聲音語帶顫抖,楚楚可憐,便斷定了這是個盼着一家和睦的善良女人,即使受了委屈,也能往自己的肚子裏咽,可悲又可嘆!

他正想瞧瞧那個善良女子長什麽樣,善良女子巧合把頭‘不經意’地轉了過來,哀怨的眸光如羽毛一般掃過他的心尖,寶石般的大眼閃着淚光,耿竹看得心頭猛然一震,不由地把視線投向善良女子的夫君。

威嚴的攝政王如同塑石般一動不動,嘴角勾起若有若無的笑意,半眯的眸子穩當當地落在善良女子身上,如同在欣賞一個美麗的花瓶。

耿竹斷定,攝政王只是當這樣美麗善良的女子是一個擺設,心裏的怒火燒了出來,妹妹哭訴的話又在他耳邊出現。攝政王對宰相府不滿許久,小妹雖是他的王妃,可是他從來沒有與她圓過房,如果他休妻,不久能打宰相府的臉,更加能讓宰相府蒙上一層烏雲。

耿竹聯和了這個美麗善良的女子與她剛剛一番肺腑之言,腦洞大補:攝政王定是計劃利用此女子讓小妹不滿,讓宰相府出手對付這個柔美的女子,攝政王便以小妹嫉妒為由休妻,此計太毒了。

可憐了這個美麗的女子還如此替他考慮。

耿竹心裏想太多,因此十分沉重走進八角漢白亭,面上裝作什麽都沒想,十分客氣地朝夏肖白拱手:“耿竹拜見攝政王爺。”

夏肖白眸子一眨不眨地看夫人賣力演出,沒工夫理這個吃飽了撐着的閑人。

閑人雖閑,可他老子在朝廷身居重位,他妹妹也是攝政王妃,平日裏夏肖白雖不待見他,可好歹還會說幾句話,此刻理都不理他,更是讓他心裏認定了他的一番推測。同情地看着可憐的女子,恐怕她一番盼着家和的心意都白費了。

耿竹閑人恭敬地朝後卿作揖:“夫人。”

後卿臉上含笑,眸子波光閃閃,道:“久聞耿竹公子溫和儒雅,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耿竹還未落座就聽到美人誇他,心裏美雖美,卻不敢表現出來,謙和地道:“夫人過獎了。”

夏肖白見美人的目光看向耿竹,眯了眯眼,拿起筷子在碧石桌敲了敲,重重地咳了句道:“什麽風把宰相府的大公子吹來了?”

耿竹一聽夏肖白語氣不善,明顯是動怒了,心裏更加肯定自己的想法,他得去通知他爹,攝政王是要對他們宰相府出手了。心裏提防歸提防,面上仍是儒雅:“我是來看小妹的……”

“既然如今就快去吧!”夏肖白冷冷地下了逐客令,不想看到這個大閑人吸引了他美人的目光。

耿竹臉上一僵,只好讪讪地告退,臨走時又看了一眼後卿。

後卿笑道:“公子,後會有期。”

美人的話讓耿竹心裏的不快一掃而空,恭敬地拜別了兩人。

後卿看着耿竹的背影離去,摸了摸自己的臉蛋,眯了眯眼眸,這個人倒是有些意思。玩心大起,撒嬌道:“王~爺~”

夏肖白別的事很縱容自己的媳婦,但對待這樣的事情可不會縱容,輕輕地抿了口美酒,輕飄飄地道:“夫人就死心吧!你有為夫一人足矣!”

後卿繼續撒嬌:“我是只有夫~君~,一人足矣,可這個宰相公子現在是要去他妹妹那兒,若是被王妃添油加醋地歪曲了事情真相,那我剛那一段不是白演了。”

夏肖白知道後卿有花花腸子,可他要幹什麽就一無所知了,笑道:“既然如此,夫人就去吧!”

後卿興高采烈地轉身就走,還哈哈地笑得很興奮。

夏肖白把杯中的美酒一口飲酒,嘴角勾出一個邪笑來,他倒要看看,後卿要玩什麽花樣。

後卿住了一日,方向感不太好的他分不清哪條路去哪兒,恰好剛在王爺身旁的‘好侍衛’迎面而來,後卿高興地攔着他的路:“好侍衛。”

‘好侍衛’一愣,呆頭呆腦地看向左右兩側,疑惑道:“夫人是在喚我?”

後卿甜甜一笑:“這裏只有你一個,我當然是喚你啊!”

‘好侍衛’害怕地打了個冷戰,王爺一直在暗處跟着夫人,見夫人繞了半個院子也沒繞出路,便讓他來領路,王爺肯定是聽到了夫人對他的稱呼,若是他不及時澄清與夫人沒有半點關系,他肯定活不過今晚的三更。強撐起笑容,問道:“夫人為何稱呼卑職為‘好侍衛’?”

後卿不知‘好侍衛’的膽子都快吓破了,笑吟吟地道:“就是覺得你來無影去無蹤,是個特別‘好’的侍衛,找吃的,都能找得這麽快。”

‘好侍衛’默默擦了擦額頭流下的冷汗,但願夫人這理由讓王爺不對他産生不好的念頭。幹笑道:“夫人還是喊卑職為莫一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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