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章節

着“淺淺,我娶你”“淺淺,你要嫁給我”的字樣,最後一張竟然是“許淺,我愛你。”,許淺哭了,她從來都沒想過她會這麽想念藍諾梓,這些紙張布滿了薄薄的灰塵,想來,應該是藍諾梓當時想等着她回來,而且不讓任何人打掃他留下愛她的痕跡,慢慢拿手擦幹絲毫也沒有在乎感不感染。

路槿和白岩沒有制止,他們也從來沒想過藍諾梓竟愛許淺那麽深,路槿攙扶着許淺,跟着她也一張一張的擦,而白岩也去浴室拿了一塊毛巾,慢慢擦了起來,雖然這些字條狠狠刺着他的心。擦到最後,許淺終于失控的大哭,路槿心疼的抱着她,安慰着,“不要了,淺淺,我們什麽都不要了。”

路槿和白岩住了下來,路槿本來想勸白岩回去的,畢竟朋友的責任已經盡到了,而白岩卻慎重的對路槿說,“伯母,請您讓我陪我最後的時間,好嗎?”路槿聽到這話也無法拒絕了,只是淡淡的點頭應允了。許淺也沒有去計較這些,她已經無力拒絕。

天氣已經非常冷了,許淺昏睡的頻率越來越高,每天也只有一個小時會醒來,那個時候路槿總會保持着微笑跟她講一些年輕時候的事,許淺大多數時候都會微笑着,而有時候不知不覺又睡了過去,這時路槿總會替她打打吊針,路槿和白岩早已學會了替許淺打吊針,練的無比的熟練。

許淺無法進食,許多時候都是輸一些葡萄糖和鹽水,但是白岩還是不厭其煩的去鑽研菜譜,然後做法國菜,西餐,中餐十多樣,往往他很早就要起來做,因為許淺醒來的時間是不确定的,他把菜涼了熱,熱了又涼了,反反複複,可許淺醒來的時候,吃不多少還是會盡數吐了出來。白岩還是每天都這樣。

白岩問,“許淺,你的專輯要叫什麽名字呢?”許淺愣了很久,白岩也沒有催她,只是慢慢的等,最後,當許淺快要再次昏睡的時候,才慢慢開口,“就叫做,我怎麽能說愛你。”白岩答應了,但是許淺早已經閉上眼睛昏睡過去。

白岩和路槿時時刻刻都受着心理的折磨,誰也不知道許淺下一次的時候能不能醒來。

Holly和Carl來的時候,大都眼睛紅紅的,似乎每個人來了都想哭,他們兩個朝白岩禮貌的點了點頭,白岩畢竟是他們的boss,路槿吸了吸鼻子,開口道,“白岩,先讓兩位喝一杯咖啡,我叫淺淺。”在這裏,沒有老板和員工的關系,他們的身份都一樣,是許淺的朋友,比較重要的人。路槿輕輕搖着許淺,細聲喊道,“淺淺,淺淺,快起來,你的朋友來了。”路槿最怕這樣的呼喚,她怕她叫不醒她的女兒。

許淺睜開眼睛,她如今已無法動彈,“媽媽,叫他們進來吧,我起不來。”路槿應了一聲就出去了。過後,Holly和Carl進來了,他們親熱的吻了吻許淺的臉頰,Holly努力讓氛圍活潑起來,“Carmen,你不知道,外面有多少狗仔采訪我你的消息,有一個還讓我用鞋子拍了,哈哈”許淺笑了笑,無奈道,“你還是這樣兇悍,虧的Carl還要你。”Holly瞥了一眼Carl,沒好氣道,“我竟然跟他結婚了,這小子還敢得罪我。”許淺這段時間終于聽到了一件喜事,“結婚了?那麽忽視我的存在。”許淺這句話說完,Holly和Carl表情都有些難過,最後還是Carl開口,“我們結婚的時候你在…所以我們只領了證,我們回了躺美國。”許淺淡淡的點了點頭,對啊,她現在已經沒有能力帶給他們祝福了。

他們離開後,許淺感覺有一陣空虛,這時,白岩走了進來,表情有些難看,卻使勁擠出笑,“許淺,我把鋼琴之心從美國空運過來了,你要不要試試。”許淺感覺一陣困意,輕輕搖了搖頭,睡過去的時候她看見白岩難過的神情。白岩,對不起,對不起。

(琉璃杯)的劇組人員都來了,包括陳媛媛,她也笑着,所有人都維持着興奮的氣氛,許淺也淡淡的笑着,金元勝還帶來了韓國的泡菜,但許淺已經沒辦法吃進去。一夥人走的時候,許淺看着窗外默默的發呆,似乎在等待什麽人,路槿和白岩都明白。

那天過後,許淺總是喜歡發呆,幾乎醒來的時間都被她發呆發完了。

等不及了

白岩和路槿都出去了,許淺醒來的時候發現沒有一個人,她對着窗外發了一會兒呆,拿起尚有溫度的水杯,突然,她的手一抖,水杯摔在地上,裂成一塊塊透明的碎片,許淺抱着頭,劇烈的疼痛席卷而來,許淺咬着牙,過一會兒,再過一會兒就好了,撕扯着頭上的帽子,家裏沒有任何一片鏡子,甚至連反射的東西都少有,許淺有一次看到鏡子裏瘦弱恐怖的自己時,差點瘋掉,所以白岩從那次以後就移走了這些,白岩多想告訴她,“你還很美,你在我心中怎樣都好看。”但是許淺從來都沒辦法讓他說過就睡了下去。

門外似乎有一絲聲響,許淺咬着牙,重新戴上那頂帽子,然後翻開抽屜,抓出一把止痛片吞了下去,這瓶止痛片是路槿給許淺備着的,等到受不了時吃一兩片,但此時許淺卻盡數都吞了下去,沒有水的滋潤,喉嚨苦澀無比。但疼痛也随之止了下來。躺下來,許淺沒有閉上眼睛,門外的人讓許淺驚的張大了嘴巴,随之,眼淚凝結在眼裏,是藍諾梓來了,他來了,他的旁邊還有一個女人,看樣子是外國人,應該是英國人,這個人看着好眼熟,但總是想不起,許淺盯着藍諾梓,看着他慢慢向自己走來,努力讓語氣變冷,“你來幹什麽?”藍諾梓只是微笑着,替許淺掖好被子,然後用拇指擦幹她嘴角的痕跡。許淺無力的擋開他的手,将頭扭到了另一邊。藍諾梓也不在乎,裂開嘴笑了笑,今天的他黑襯衣外面套着一件外套,臉色有些蒼白。對許淺輕聲道,“許淺,別躲我了,這是我的未婚妻路雪懷·伊麗莎白。你母親的侄女。”許淺一震,心似乎碎了一地,終于鼓起勇氣看向藍諾梓,然後望向路雪懷,“你好。”路雪懷很訝異許淺的陌生,她疑惑道,“許淺?你不認識我了?”許淺搖了搖頭。藍諾梓知道,腦癌會讓你淡忘一些東西,他的心更疼了。

路雪懷看出了藍諾梓眼裏的情愫,但是面對一個快死之人,她沒法計較,“呵呵,你可以叫我路雪懷。你以前還是我的舍友呢!”許淺點了點頭,所有所思。藍諾梓快忍不住,“許淺,不祝福我嘛?”許淺疑惑的看着他,眼神盲目的讓人心疼,最後,她淡淡道,“不了,我的祝福沒有意義。”藍諾梓沒有再說什麽,替許淺換掉輸液瓶,然後替她擦洗身體,路雪懷也被藍諾梓支走了。房裏就他們兩個,白岩路槿也答應給他們一點時間,所以今天是他們兩個的。藍諾梓拿着帶有藥汁侵泡過的毛巾替許淺擦拭着身體,沒有任何不潔的欲望,只有單純的照顧。許淺沒有拒絕,藍諾梓擦到許淺胸部的時候,沒有尴尬,只有心疼,那些疤痕和傷口讓他心疼,許淺推過他的手,許淺淡然,“已經不疼了。”藍諾梓搖着頭,狠狠的抱住了許淺。最後,許淺忍住不舍推開了他的懷抱,笑道,“你的未婚妻還在外面等你,回去吧。”藍諾梓看着她決然的眼神,摸了摸她胸前的項鏈,那個串着一枚鑽戒的項鏈,輕輕問了一下她的鎖骨,許淺沒有說話,亦沒有拒絕。藍諾梓走後,許淺才哭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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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後,許淺起來的特別早,今天她的精神非常好,她叫來路槿,說,“媽,将針頭拔掉吧,我要出去。”路槿看她今天神色不錯,便将針頭拔了下來。許淺慢慢走出了房間,便看見白岩把剛煮好的菜端了出來,許淺快步走過去,坐了下來,拿起筷子就夾了一片春筍,春筍這個季節是沒有的,但白岩還是将它弄來了。許淺朝着路槿撒起嬌來,“媽咪,讓我和白岩單獨待會兒吧。”路槿有些為難,看向白岩,她已經将白岩當成了一份子,只見白岩輕輕點了點頭,她拍了拍許淺的頭,愛憐道,“好,媽咪出去,你要乖乖的等我回來。”許淺重重點了點頭。

白岩看着許淺今天非常好的精神,心裏快要心痛到死,他想起了一個詞,“回光返照”,咬牙替許淺夾着菜。許淺卻放下了筷子,靜靜看着白岩,“白岩,你知道了對不對?我們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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