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奇怪的信

再一個鞭子打下去,那個女生繼續開口道:“你知道嗎?這個小屋的過去是經歷了什麽嗎?哈哈這裏死了三個癡心妄想喜歡他的人,你大概是第四個。”她眼角的戾氣和年齡很不相符,惡狠狠的說:“你們這些癡心妄想的女人都會從他的身邊消失,這個是你,下一個就是江晨曦那個臭婊子。”

呵!江晨曦那女人也別想嚣張到哪去。

手腳束縛,連嘴都被堵着的路淋很是無奈地看着她的激動,開始很疼很疼,疼得最後麻木了痛覺,她也就放棄了掙紮任由那個女生的肆意鞭打。

“剛才不是嘴還能說得不行麽?還敢質問我,你他媽算老幾。”抽了幾鞭子,她大概是累了,放下手中的鞭子,然後摸出口袋的打火機點燃香煙。她輕輕的吸了一口氣又緩緩地吐在路淋的臉上,然後她語氣溫柔的對路淋說:“我悄悄給你分享個故事哦,你知道她們是怎麽死的嗎?她們都是死在我的鞭子下,一天兩天三天的被我鞭子抽打,最後遍體鱗傷、絕望的死去。”

“哈哈故事有趣吧。”

路淋對面前的女生只有惡心,她看都不想看她,頭固執的扭轉一邊,盯着外面的窗戶。

瞧着路淋這倔模樣,那個女生來勁的說:“這第四個長得是最土,脾氣倒是和我很像。不像前三個喜歡求我放過饒過一馬,呵呵,我就喜歡你這個樣子。”說完她扔掉了手中的香煙,繼續拿着鞭子開始抽打路淋,“有意思,真有意思!”

路淋已經沒有心情去注意這個變态說的什麽話,她腦子都是黎津南以及路青松的身影。黎津南,我好想你啊,你想我嗎?你還欠我一個喜歡我,可我卻等不到了。爸,成為你的女兒一直是我最驕傲的事情。這麽多年來,我一直很任性很不懂事,你還是那麽疼我。可我卻讓你白發人送黑發人,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或許人最危難的時候,想的是最挂念的人。她不怕死,她怕的是再也見不到最愛的他們。

在路淋昏迷後,她的眼角有着淺淺的清淚。

路青松的右眼從中午一直跳個不停,他心裏有些慌的看了一眼客廳的鐘,然後對着白瓊說:“那丫頭怎麽還沒回來?手機也關機,怎麽回事啊。”

白瓊讓他寬心,孩子大了忙,“大概有什麽事耽擱了吧。你是知道小淋的脾氣,容易忘正事。”

路青松還是不放心的說:“丫頭不是住在津南那麽?你問下他,丫頭在忙撒,答應好的事情還不按時回來。”

白瓊順着路青松的想法撥了黎津南的電話。

“找我什麽事?我在出差。”黎津南冷冷道。

白瓊也不知為什麽自己的兒子不叫自己媽了,語氣還如此冷淡,她想教訓他,但礙于路青松在跟前,她把怒火忍了下來,“哦,老爺打路淋的電話關機了,所以問問你,她在哪。”然後她繼續說道:“你給她打個電話,問問吧。”

“知道了,挂了。”黎津南挂完電話後,表情有點難堪。過來好一會兒,他才撥打了路淋的號碼。只是不是她清脆悅耳的聲音而是冰冷又機械的中英翻譯,“對不起你撥打的關機已關機。Sorry the subscriber you dial is power-off. Please try again later. ”

重複了三次,還是這個冰冷的中英翻譯。

黎津南蹙眉:以他這麽多年對路淋的認識,她是絕不可能有關機的情況。如果說關機是因為手機沒電,那就更不可能,因為他知道路淋很缺乏安全感。所以手機的電量一定要保持在90%以上,她的手提包裏也時時刻刻都有充電寶備着。

他越是往深處想,心裏的恐懼越發加深。于是沒有任何思考,他撥打了劉浩的電話,吩咐道:“劉浩,馬上給我訂一張回陽城的機票。”

“黎總,這邊的事情不是還沒完嗎?”劉浩提醒道。

“你先盯着,我回去有事。”黎津南說完最後一句話就拿着行李趕去了榆市機場。半個小時後,他到了陽城就趕回了公寓。公寓靜悄悄的,沒有一絲毫她的氣息。他的腦海裏突然閃過一絲很不安的想法,可現在晚了他有沒辦法。為了不讓路青松擔心,他打了個電話回去,“叔叔,淋兒有點受冷感冒,吃了藥在休息。”

路青松問:“丫頭嚴重嗎?要不要我過來看看。”

“淋兒好了就回來,你要不要和她說幾句?我把她叫醒。”黎津南故意這麽說道,因為他知道路青松會拒絕。

“不用了,還是讓丫頭好好休息吧。你記得好好照顧她。”

“嗯。”

黎津南看着空蕩蕩的屋子,心裏說:如果她真的感冒在床上睡覺就好了。

不到24小時又沒有直接證據證明路淋失蹤,黎津南頹廢地在客廳的地板坐了一宿。早上天微微亮,他連洗漱都忘了直接奔入營銷部。

“黎總好。”營銷部的員工驚訝地看着黎總的出現,只是他和平常的形象不一樣,有點胡子有點蒼白。

黎津南直接開門見山的說了來意,“路淋沒來上班嗎?你們誰是最後見到她的人?”

“我。”海棠膽怯的舉手。

黎津南一把拉着海棠去了營銷部的休息室,關住門。

海棠神色擔憂的問:“黎總,請問小淋出什麽事情了?”

黎津南不想多說,只是簡單直接地問了她幾個問題,“昨天你最後見到路淋是幾點幾分,仔細想清楚點再回答。”

畢竟是沒見過高自己這麽多級的上司,海棠回答的結結巴巴、膽戰心驚,“昨天中午小淋陪我去市人民醫院看病,然後我們大概一點半出的醫院,再然後我先坐出租車走了。”她沒有說去醫院的原因,即使是說了,她想黎總也不會關心這個問題。

“知道了。”黎津南得到想要的答案後開門徑自走了出去,站在門口偷聽的彭菲兒和張悅,你看我我看你地弄了弄對方的衣領。待黎津南一出營銷部的門,她們馬上進去詢問道海棠:“路淋是發生什麽了嗎?有什麽內情,說來聽聽。”

海棠搖頭,“不知道。”

此刻的海棠心裏默默的祈禱着:小淋,你可不能出什麽事情啊。如果你是因為我出得意外,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的。

醫院監控室,黎津南直接推門而入,裏面的兩個工作人員馬上起身攔住了他的行為,制止道:“先生,監控室不能亂闖!”

黎津南自報家門,“我是黎津南,有什麽事情我擔着。”然後吩咐工作人員找人。得知黎津南的身份,兩位工作人員馬上查看起監控來,誰叫路家還捐贈了市人民醫院的手術器材。

過了大概二十幾分鐘,範圍也是一再縮小,黎津南突然在下午一點半的畫面發現了路淋的身影,他出聲道:“麻煩,幫這個畫面放大點,清晰點。”

“好。”

畫面裏是舒贏坐了一個出租車離開,車牌號有些模糊,但是也算很大的線索,黎津南馬上通知了陽城交通局,他想知道這個出租車的去向路線。

東郊的手機代言廣告片場,舒贏坐在休息椅子上淡淡地掃了一眼警戒線以外的無數粉絲,看着她們瘋狂吶喊着“舒贏,舒贏我們愛你。”,舒贏習以為常地低下頭,盯着他只存了路淋一個號碼的私人手機。

這時他的經紀人孫長歌拿着手機對着舒贏說:“是江小姐的電話,你要接還是我幫你挂了?”

“拿給我。”舒贏開口道,他冷冷的說:“沒事不要給我打電話,我可以告你騷擾。”

“舒贏。”江晨曦崩潰的大叫了他一聲,然後噼裏啪啦的說:“我反悔了,我們虛假的戀情到此為止吧!我實在是受不了,太瘋狂,真的是太瘋狂。”

舒贏冷眼的問:“你又想玩什麽把樣?我沒時間配合你的演戲。”

“我能玩什麽把戲,你知道我和你才公布戀情兩三天就經歷了些什麽事嗎?”江晨曦冷嘲道,她懊悔的抓了抓頭發,然後說:“家門口被潑油漆,收到血淋淋的死老鼠包裹還有其他。我不想再重溫那種恐怖就不一一例舉了,你的粉絲真是太瘋狂了。我就算再想紅,可我還更想要命。”

如果和他緋聞炒作的代價這麽大,江晨曦就不會擅自主張的綁着他炒作,現在的她只想扇自己幾耳光。

“你到底想說什麽? ”

江晨曦說:“電話裏說不清楚,我們見一面。”

舒贏扔下一句事不關己的話,就按掉了通話頁面“我現在正在片場,走不開。”

電話那頭的江晨曦氣得要炸,她惱羞成怒地扔了手中的手機。“瘋子,都是瘋子。”

長歌問道:“江小姐有什麽事情嗎?如果麻煩,我替你解決。”解決掉舒贏的一切麻煩,讓他安心工作是身為經紀人的責任和義務。

“神經病一個,不用管她。”

孫長歌讪讪的說:“好吧。”然後她把礦泉水遞給了舒贏解渴再然後她指着不遠處的一對禮物盒子和鮮花開口道:“這個是粉絲送來的禮物盒子,需要我打開嗎?”

舒贏瞥了一眼,示意随她處理。

得到舒贏同意的點頭,孫長歌便走到了這些禮物面前,有些好奇的打開。裏面裝的大多是粉絲送的情侶衫和當地城市的特産以及工藝品。翻了幾個有些無聊,她打算叫人來收拾走這些禮物的時候,突然瞧見了一個很大的黑色禮盒。

于是孫長歌走近,打開了禮盒,畢竟這麽多的禮盒也就它獨一無二的黑色,一打開裏面看,她就更疑惑,“這個好奇怪啊?怎麽這麽大的盒子裏只有一張信紙?”

當她拿起信看完後,臉色變了,一動不動地保持着僵硬的姿勢。舒贏瞧見助理這般,于是問:“怎麽?”

“路淋。”孫長歌愣愣的說了一個名字。

舒贏的臉色一下變了,他起身拿走那張信:我親愛的老公,不論誰想要破壞你的前途,我都不會放過她,什麽江晨曦啊路淋啊,我都會替你一一鏟除。-愛你的小媳婦喲,麽麽噠!

通常在大衆面前以溫暖笑容著稱的舒贏,此刻的眼裏可清晰看見熊熊燃燒的怒火,這怒火來的太快太旺,以致他沒有時間去思考為什麽孫長歌在看了信會發愣更會直接說的是‘路淋’這兩個字。

仿佛,孫長歌認識路淋這個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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