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命懸一線的路淋
舒贏馬上撥打了路淋的號碼,得到的結果和黎津南是一樣的冰冷中英翻譯,“對不起,你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他的心咯噔一沉,表現在臉上就是陰霾要來的暴戾,舒贏心急的問:“長歌,能找到送這盒子的粉絲嗎?”
“有點難。”孫長歌表情糾結,有點低聲地回答。她很怕自己回答得一個不小心,舒贏的怒氣就蔓延到亂扔東西的邊界。她一直知道,他不是電視熒幕包裝出來的微笑大暖男而是性格冷冽的男人。
他如果對一個女人來說是暖男,那或許也只是路淋吧。
舒贏出聲道:“這片場附近有監控,你去查看。我必須馬上找到送盒子的這個神秘人。”
“監控?好,我馬上去看。”孫長歌點頭,然後朝着片場監控室跑去。
舒贏先是打了陽城的警察局,“我要報案,請你們馬上派人來這裏。”後也跟着去查看監控室。
十幾分鐘後,警察趕來,舒贏和長歌已經找到了神秘人,“我找到了送這個盒子的人。”
“在哪?”其中一個警察問道。
孫長歌老實的回答:“一號機的監控器裏,不過這個人走掉了,衣着低調偏黑還戴着遮掩帽,分辨不出男女。”不過她突然想起一個事情,那就是雖然她當舒贏的助理不久,但是她陪舒贏出現的好幾個場合都似乎在粉絲群裏瞧見了這個人的身影。
畢竟這樣在大夏天着裝打扮的人很少。
“麻煩小姐帶我們去看看。”警察對長歌說道。
警察看完後打算回警局分析案情的時候,舒贏刻不容緩的說:“我要你們馬上找出這個人的行蹤。”然後他對長歌說:“長歌,這個廣告我現在沒辦法拍。”
“可是。”長歌低頭道。她理解他的心情也沒法阻止舒贏随警察走的步伐,但是她在心裏擔憂的說:導演和其他工作人員會說你耍大牌,你的形象會受損的。
舒贏知道長歌的欲言又止,但那又有什麽關系呢?比起形象受損,他可以為路淋退出娛樂圈甚至是放棄自己的生命。
路淋醒來的時候,她的身邊已經沒了那個變态。看起來,她應該是出去了,把她一個人鎖在這裏。路淋抿了抿幹裂的唇瓣,自語道:“不行,我不能把自己困死在這裏。”我要出去,我活下來。
路淋要逃出去重要幾點就是:第一她要怎麽掙紮掉這繩索,第二她不知道那個變态何時回來,留給自己有多久的逃生時間。第三外面的狼狗要想什麽辦法讓它不阻攔自己的逃生計劃。
人越是在危急的時候越能集中生智,路淋瞥見一米遠處的水果刀,心裏一下松了一口氣。她一個蹦跶,綁着她的凳子帶着她自己一下倒在了地上,然後慢慢地爬到水果刀附近,再然後用身體把水果刀撞到了地上。
她艱難地摸到水果刀,然後背手割着自己胳膊的粗繩子,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時間慢慢的過去,繩子才開了一點點口,路淋的心裏很是擔心:萬一那個變态回來了,她該怎麽辦啊?
不知過了多久,她終于深吐了一口氣,繩子被刀子割開了,然後她用刀子割開了綁在腳腕上的繩子。幾天僵硬的動作讓路淋有點不适應站起來走路的感覺,她拍了拍自己的額頭,目的是讓自己鎮定冷靜下來。
路淋深知:她要逃出去勢必驚動狼狗,可能她沒被變态打死也會被狼狗咬死。畢竟她還沒徒手和狼狗搏鬥的能力!
突然她看到了一些鮮豬肉,那大概是狼狗的食物吧。如何狼狗吃了食物昏迷了那它不就沒了威脅力嗎?
問題是哪來的迷藥啊。路淋轉而一想:不對,她自己就是被迷暈在這裏的,那這個破屋子裏面肯定有迷藥,迷藥到底藏在哪裏啊。
路淋像瘋子一樣翻箱倒櫃,最後終于在枕頭底下找到了迷藥。問題是怎麽有兩鐘白色的粉末啊,到底是哪個?
路淋不知道,這裏面的白色粉末看似一樣,其實很不同,一個是迷藥一個是讓人神魂颠倒的罂粟提取物。
算了,管它三七二十一的。路淋把這兩種粉末統統倒在了鮮豬肉上,然後用碗裝着。再然後她用屋子的錘子砸開了密封的左窗戶,通過這個口把肉扔了出去。
很快,在屋子外晃蕩的狼狗嗅到了鮮豬肉的香味,它搖着尾巴跑到豬肉旁邊,以為是主人給的,貪婪放心的大口吃起來。香,很香。
當路淋在等它昏睡的時候,她發現這個狼狗先是跟瘋了一樣癫狂耽誤着她的時間,讓她急得心都快死了,然後在最後十幾分鐘它才一個跟頭栽下去然後昏死了。
路淋心裏吐槽道:難不成這個昏迷藥對畜生有副作用?要不然她怎麽幾下就安靜的任由變态擺布,這狼狗卻瘋癫了那麽久才消停。
一切準備工作完成後,路淋取來凳子放到窗戶底下,但當她從窗戶鑽出去的時候,路淋還是被砸碎的玻璃渣子刺傷了。無所謂了,反正她早已經遍體鱗傷。
她一鑽出屋子,就往前面的草叢深處跑去,一邊跑一邊呼救:“有人嗎?有人嗎????”然而現實很殘酷,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在什麽鬼地方。但是她知道自己不努力向前奔跑就沒有希望。
送完黑色禮物盒子的那個女生回到了囚禁路淋的屋子,她還沒用鑰匙開門就發現了異常:死女人跑了。
她對着昏死的狼狗踹了幾腳,大聲咒罵道:“沒有用的畜生,要你幹嘛!”然後她就朝着路淋的逃跑的方向追去,邊追邊咒罵:“這個死女人竟然敢逃跑?看我找到你不把你打死。”
“出來,給我滾出來。”
如果路淋逃出去肯定會出大事,但是她自信地認為,路淋是沒有機會逃出去的。這可是她占山為王的老窩。
黎津南和兩個警察也進入了這片區域,黎津南看着遠處重重的層山和密林,開口道:“你确定是這個區域嗎?”
“是的,黎先生。”一個警察老王說道。
然後他繼續解釋道:“根據綁匪挾持路小姐所乘坐的出租車在最後出現的監控區域排查,大致範圍就是這片區域。”當然是不出意外的前提下,不過他可不敢告訴黎津南這個,否則他想黎津南會暴跳如雷吧。
“我要的不是大致,是準确。”黎津南冷冷的說。
路淋,你等我,一定要等我找到你!
老王對着黎津南安撫道:“黎先生稍安勿躁,這片區域曾經是陽城的山林保護區,基本很少有人來。我們可以根據這土路的車痕找到車子最後消失的地點,其次這山林保護區肯定有護林員的休息點,我們也可以找到護林員了解情況。”
“我不想聽你們所謂的分析,直接行動。”黎津南冷眼看去,直接打斷了他們所謂的分析。
老王馬上補充的說:“你看,似乎并沒有什麽車子的碾痕,但是有人的腳印。”為的是讓黎津南相信自己的專業判斷。
“會不會是護林員的腳印?”另一個警察小張問。這個可能性不排除。
老王搖着頭,神色凝重的說:“不對,你看着腳印雜亂無章卻明顯偏小,應該是成年女性踩過留下來的痕跡。”難不成綁匪是個女的?她們是個人還是團夥作案呢?這些都像一團謎雲。
在兩人分析的時候,小張突然瞧見黎津南往前面一個人走去,于是他開口換道:“黎先生。”
老王立即說在:“小張,你快去跟着黎先生。”
當他們這夥人在找路淋的時候,舒贏帶來的那幫警察也在找到了線索後飛速地往這片區域趕來。無論是黎津南還是舒贏,他們都希望能盡快找到路淋的人影。
很快,三個人順着腳印找到了一處破舊的木屋子。
老王看着昏死在旁邊的狼狗,他用直覺嗅到了一絲不尋常的氣息,于是他開口分析道:“這明顯就是看山護林員的暫居點,難道犯罪的是看山護林員? ”
黎津南救人心切,幾腳踢掉了鐵鎖,然後踢開門,他一進屋子發現空無一物,直接一個右腳踢得倒在地上的凳子撞到了牆上。
小張正想說:“黎先生,別沖動,萬一有危險,我們防不勝防。”可是門開那‘哐當’幾聲後,他和老王也跟着進去了。
黎津南走到牆角旁邊,他撿起一個玉佩,神色複雜,語氣痛苦的說:“我确定她曾經來過這。”這個玉佩是路青松在她十八歲的時候送的,她從來不離身。一旦離身,說明她有危險還是???後面的揣測,他都不敢往下面想。
小張問道老王:“可是綁匪帶的人去哪了?”
“那不成是發現我們來了?”
小張點點頭表示同意,突然他又驚訝的喊道:“黎先生又一個人向前跑了,現在的企業家以前都是運動員出身嗎?身手這麽快。”
“別廢話了,找人要緊。”老王拍了一下小張的頭,然後開口道:“這房子周圍草木茂盛,他肯定是跟着草被人踩下去後留着的印記追去的,我們趕快跟上。”
畢竟那個女生對這裏地形熟悉,她很快跟上了路淋的步伐,找到路淋。路淋被她的出現,一個不留神的踢到石頭然後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妖怪,醜八怪。”那個女生面部表情兇神惡煞的說。
路淋反駁道:“你才是醜八怪,妖怪。”前幾次是她被堵住了嘴巴,沒機會反駁。說她是醜八怪,到底誰是啊?這個變态不但心裏醜陋長得也醜陋,臉上一大塊的紫色胎記簡直像鬼一樣。
“呵!死到臨頭還嘴硬又什麽用啊。要不你求我,求我放過你怎麽樣?”那個變态一邊得意一邊找來樹枝狠狠地抽打着路淋。
沒有鞭子,我依舊可以打死你。
她打得越來越起勁,笑得越來越瘋狂,“哈哈???求我也沒有用,跑,你還跑是不?我打死你,打死你???”
“你這輩子就別想和我搶老公了。哈哈???”
突然那個變态突然悄悄放低聲音說:“你知道嗎?前三個死了的人全被我扔進了不遠處的山洞裏,沒想到你自己也跑到這裏來了。看了,她們很寂寞啊,需要你去陪她們。”
風吹過樹葉的聲音,沙沙作響,那個已經瘋狂的變态又開始半笑半癫的說:“噓!安靜點。她們三個在哭呢?你聽到了沒?”
路淋眼神死死地盯着那個變态: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只是她的眼神越來越煥然,越來越集中不了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