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吻得太認真

那個變态女生轉頭盯住捏着自己手腕的男人,她發出一陣尖叫,“啊,疼。快放手。”

黎津南沒功夫理她,他直接跑到路淋的身邊蹲下,輕輕地抱起路淋,然後安撫的說道:“淋兒,我來了,你不會有事的。”

意識還殘留最後一點點的路淋,終于放心的昏睡了過去。因為她聽到了安心的聲音,是他,是黎津南的聲音,他來了,他聽到她心裏的呼喚來了。

那個女生看着這個長得有點帥卻礙她事情的男人,依舊沒有幾分客氣的咒罵道:“你是哪冒出來的東西?擋我路的人也得打。”然後她重新撿起樹枝,為的是懲罰黎津南。

被惹怒的黎津南一腳向她踢了過去,樹枝被摔在她的腳邊,然後黎津南抱着路淋從她的身邊走過,他十分憤怒地丢下一句話留給作惡多端的她“我不會放過你。”

那個女生很無所謂地頂嘴回去,“是嗎?”她正想站起來阻攔黎津南帶走路淋的行為時,目光突然落到了五米遠的地方,她一下癡傻的笑了起來,對着那裏喊道:“老公,我老公來了。”然後她瘋瘋癫癫地跑了過去,猝不及防地抱住舒贏,一臉幸福的陶醉在自己的世界。

“滾開。”舒贏像看見毒蛇一般,避之不及的扳開她抱緊的雙手,然後冷冷的嫌棄道。

“不要,我不要。”

舒贏鄙夷的看了她一眼,然後轉頭對身邊的警察吩咐道:“麻煩把她抓起來,讓她消失。”她這麽一個女人,竟然敢動路淋,很明顯的自尋死路。

他也不會放過她,這個決心不會比黎津南少半分。

那個女生不放棄的叫到,“老公,老公???”她接着又哭哭啼啼、聲嘶力竭的吶喊道:“我那麽愛你甚至願意為你赴湯蹈火,你怎麽能不要我呢?”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啊,你怎麽能不要我呢,怎麽呢。舒贏就算她一直一來的信仰,忽然之間她的信仰一下崩塌,然後整個人就給着魔了似的,一直猛抓着自己的頭發,她似乎感覺不到一點疼。

舒贏對有這樣的粉絲羞愧,對這樣的粉絲感覺惡心,尤其是她叫自己老公的那刻,他是惡心想吐。這些目前不是最重要的,路淋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

他幾步跑到黎津南的跟前,看着這般的路淋,心很難受,于是他忍不住地輕輕的喚道:“小淋???”

黎津南直接從他的身邊擦肩而過,不客氣的出聲道:“讓開!”然後抱着路淋往外走。

兩個在各自領域都很優秀的男人,兩個從未正式打交道的男人卻因為這個叫路淋的名字聯系在一起。他們似乎都了解對方,似乎都在等這一刻的宣戰,電石火光之間,是兩個男人的較量。

只是這刻的較量,舒贏明顯占了下風,他落寞地站在原地看着黎津南抱着路淋緊緊縮小的身影,心裏默默的說了一聲:對不起,是我的責任。

市醫院VIP病房,黎津南正詢問着主治大夫:“醫生,病人情況怎麽樣?”

主治大夫揭開口罩,語氣不急不慢的解釋道:“沒有大問題,經過我們的全面檢查已經能确定路小姐主要是皮肉之傷。只是路小姐接近兩天的時間滴水未沾,她的身體存在脫水嚴重的情況,需要輸營養液。營養液輸完了,就沒多大的事情。所以,黎先生不用太擔心。”接着主治醫生怕黎津南放心不下,他繼續補充道:“恢複快的話今晚就能醒過來,若是恢複的慢,也不過明天而已。”

“謝謝醫生。”黎津南客氣的送客。

主治大夫搖了搖頭,道:“我們應該的,況且路小姐還是我們醫院的貴賓。”

當病房只剩下黎津南和路淋兩個人的時候,他坐在路淋的病床旁邊,眼眸深邃,情緒不明地反省自我:“如果我不把你一個人丢在公寓,這些事會不會不發生?如果我早點來救你,你是不是就不會傷的這麽重?如果我發現自己很在意很愛你的時間太晚,你能不能繼續愛我?”

三個連續的反問像大錘一樣敲打着黎津南藏在心裏的大鼓,很意外又仿佛意料之中,黎津南愛上了路淋,只是他發現得很晚,才錯過了從前那些故事的情節。

如夢中人驚醒的他也突然明白了一個事情,那就是為什麽路淋即使多麽無理取鬧,他都會耐心的去包容她。那不是因為他是她的法律上的哥哥,必須承擔保護她的責任,那而是因為他像普通的男人一樣,為她動心所以願意無條件的寵她。

一下子想明白很多的黎津南,此刻突然很後悔,後悔他自以為是的決定,後悔他親自把路淋送在國外,後悔他對回國後的路淋時不時地可以冷漠???

若是時間能回到那年初夏,他會牽住她的手。

但時間回不到初次認識的那年初夏,他還是會牽住她的手,不放開。

黎津南心裏不禁默默的笑道:原本你一直是我的麻煩鬼,你真是個折磨人的小東西。”

第二天的上午九點,醫生查過房後,黎津南才真的放心她沒多大事情。他看着路淋睡的酣香,有種歲月靜好的幸福,不知是什麽沖動,他輕輕的俯身然後淡淡的吻了一下睡美人的唇瓣,一如記憶中的甜美味道。

黎津南保證,他只是淡淡地吻一下的初衷,但故事後來的發展卻不像初衷一樣,昏睡的路淋突然伸出雙手摟住了他的脖子,加深了這個‘蜻蜓點水式’。黎津南有一秒的蒙,但下一秒就奪回來男人在這種事情上的主動權。

她的舌頭很快和黎津南的舌頭交纏在一起,唇齒之間,磕磕碰碰的吸吮,彼此都顯得有些吻技的稚嫩但這個吻又能看出彼此的感情很深,不遠分離。

知道空氣都消失殆盡,路淋才主動松開了摟住黎津南脖子的雙手,耳朵通紅的看了黎津南一秒,然後把腦袋縮進了被窩來掩飾尴尬。

被窩底下的路淋有些吃驚:她愛的黎津南,原來也有這麽瘋狂主動的一面。

“你剛才又在裝睡?”黎津南出聲道。

路淋想了想從被窩探出頭來,然後眯着月牙眼,語氣嘚瑟的說:“嘿嘿,被我發現了吧,你是不是有一點點喜歡我?”然後她擦了擦自己的嘴巴,大言不慚道:“喜歡就承認嘛,又不是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

路淋心裏自戀的說:畢竟我貌美如花,你才高八鬥,我們兩個就是天作之合。

“路淋,你睡得這一覺看來睡太久了,臉皮都厚了。”黎津南挑眉道.

她搖頭,惟微眯着眼,假裝一臉無辜的開口道:“沒有啊,我的臉皮一直只比長城薄一寸。”

眼神戲的小劇場,黎津南和路淋的較量。

黎:真是謙虛的說法,這不就是厚臉皮麽?

路:厚臉皮也只對你一個人,其他人我好歹也算淑女優雅的形象。

黎:你确定?

路:額???不确定。

黎津南懶得拆穿她的把戲,他從她身邊的椅子上站起來,然後打算去給路淋買點早點,畢竟她身體虛弱。

“你幹嘛去?”路淋問道。

“我去街上買點粥和包子。”

路淋驚訝的叫道:“你還沒吃早飯啊?看來守了我一夜。”然後她繼續以得意洋洋地語氣開口道:“嗯,真是有點激動加上感動。”仿佛這是個大新聞。額???沒錯,對她來說是個大新聞。

黎津南蹙眉道:“你兩天進食,都忘了自己需要吃東西來補充能量嗎?”忘性大的傻丫頭。

“哦。”路淋似乎想起了這檔事于是點了點頭,接着她抿了一下幹裂的唇瓣,提醒道:“原來是給我買的啊,那快去吧,我要南藝路的那家皮蛋瘦肉粥和長水街的‘狗不理’包子。”

“你要不要天上的月亮?”黎津南反問道。

“不要。”路淋立即搖頭,笑着說道:“我只要你。”

如果要路淋來選擇她只能要一個東西?那麽她會放棄所有,只要黎津南,只要他。因為黎津南勝過所有就是所有。雖然是在這樣的情境說出的話,聽起來有幾分玩笑,但是所有的玩笑皆有認真的成分。

“咳咳???”黎津南被她半玩笑半認真的告白愣了幾秒,他沉默不語然後走出了病房,留下路淋在這裏偷笑。

心虛的膽小鬼!

一個人沒有事情做,路淋拿出手機打算打發時間的時候,卻發現她的手機沒了,呃呃,大概是落到那個破屋子,然後光榮犧牲了。

她挂念着路青松,于是起身跑到護士站找女護士借了個手機報平安。

“誰啊?”這號碼沒見過,所有路青松感覺莫名奇妙便詢問着來電人的身份。

“爸,是我。”

聽着熟悉的聲音,路青松松了一口氣,只是他還是有點疑惑,“丫頭,你換手機了?”

路淋解釋道:“算是吧,我的手機掉水裏了。”她撒了一個小小的謊。

路青松繼續問道:“丫頭,你感冒好點沒?不好記得去醫院看看啊,免得讓我這麽大的年紀還替你操心。”這幾天他可一直記挂着丫頭的病情,雖然是小感冒但是為人父親哪有不操心的。

“額???很好,不信,你聽,我這聲音中氣十足。”

路淋有點楞:看來黎津南沒有把自己這兩天所發生的真實事情告訴父親,而是說她什麽感冒了的謊言吧,因此父親不知道情況,以為她得了小感冒。是啊,她也不應該讓路青松還為自己擔心,那該多不孝。想通這些,路淋在電話這頭拍着胸膛,壓低聲音的說。

“好了就好,那記的回家,我還沒把正事告訴你呢。”路青松提醒道。

“知道了,爸。”

大概說了幾句後,路淋把手機還給了主人,“謝謝了。”

“沒事。”

路淋走後,護士站的幾個小護士還在竊竊私語:一個感嘆道:“這路家大小姐真是漂亮又有禮貌啊。”

另一個說:“這就是豪門家風,懂不懂。”

“你這羨慕的眼神不是因為路家大小姐而是因為羨慕陪她的男人吧。”

“要你管。”

???

路淋回到病房發呆了好久後,黎津南才提着早點回來。

路淋不禁問道“怎麽這麽久?不是說樓下嗎?難不成買的人太多了?”

不科學啊,這醫院她也來了幾次熟悉的很,買個早點來回的時間最多半個小時。黎津南怎麽去了二個多小時?這實在是不符合他做事利索幹脆地風格。

“趁熱吃。”黎津南沒有回答,而是打開包裝,拿給路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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