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一夜春光
“路淋,我知道你觊觎我的男人,可他是我的未婚夫,你的哥哥。你們就算沒有血緣關系,在一塊也會被人家議論為亂倫的。你還是放手吧,不要做些不要臉的事情。” “要不然果真應了有媽生沒媽養的那句老話。”郁姍姍的雙目死死地盯着路淋,那眸子裏盡是嘲諷和冷笑。
路淋不是那麽軟弱的性格,她一字一頓的說道:“郁姍姍,你給我嘴巴放幹淨點,我還不需要別人來教我做事?如果你需要,我會幫你。”話落沒幾秒,她就接着端起桌子上的茶壺,直接把茶水倒在郁姍姍的身上,茶水濕了郁姍姍的限量版羊絨披肩。
路淋放下手中茶壺,彎着嘴角,無辜地開口道:“不好意思啊,手滑咯!”然後她拿起手提包,驕傲的走了出去。
“神經病。瘋子!”郁姍姍用紙巾擦了擦身上的水漬,不過并沒什麽用,她一把扯下披肩扔在椅子上,憤怒的吼出來,“路淋,你給我好好等着,我不會放過你的。”
路淋從茶屋出來後,并沒有坐小張的車子回去,而是一個人去超市買了幾聽啤酒,然後随便找了個公園寂靜的角落,借酒消愁!
她一邊喝着啤酒一邊愁緒的喃喃道,“男人都不是什麽好東西,虧我還那麽相信你,你就是這樣回報我的?”
公園的角落都是她的胡言亂語,“黎津南,你怎麽可以做對不起我的事情。”
“黎津南,我不要原諒你呢,我也要去找小三,我也要腳踏兩只船,感受左擁右抱的豔福。”
借酒消愁愁更愁,公園長椅的旁邊全是路淋喝盡的空罐子。最後,路淋憑着殘留的意識給黎津南打了個電話,她醉醺醺地開口道:“黎津南,我在你家門口,快給我開門。”
“我在公司,你不是有我那裏的鑰匙嗎?”黎津南答道。
“鑰匙,鑰匙在哪?”路淋胡亂地摸了一下手提包,然後委屈的說道:“鑰匙找不到了,我進不去,我進不去。”
“知道了,我馬上回來。”
挂了電話的路淋,突然想起什麽似的走到黎津南的對門---郁姍姍的門口。她用腳踢着郁姍姍的門口,像耍酒瘋的人一般大聲叫道:“出來,你給我出來。”
只是郁姍姍并沒有回來而是有事回了郁家。
路淋的眼前似乎出現了很多小星星,她靠着牆根滑坐在走廊的地板上,眼前似乎出現了黎津南的幻象,于是她傻傻地數起了有幾個黎津南,“一個,兩個,三個????”
黎津南從公司趕回來的時候,一出電梯就看到了這般傻裏傻氣的路淋,他頗為無奈的走進路淋,“你在幹什麽啊?”
“我在數數啊,好多的黎津南啊! ”路淋擡頭看着他,傻笑的疑惑道:“咦!怎麽只有一個黎津南咯!”
黎津南抿抿嘴角,低嘆道:“小麻煩,幹嘛又喝這麽多酒?”路淋似乎聽到了他的感嘆,擡起頭看了黎津南一眼,然後呵呵的笑了笑。
黎津南開門,抱起路淋就進了公寓的卧室,然後把她小心地放在床上。當他打算去浴室取來濕毛巾給路淋擦洗一下的時候,路淋突然拉住了他的胳膊,半清醒半迷糊地質問道黎津南,“黎津南,你喜歡我嗎?你愛我嗎?”然後她又一個委屈的癟嘴道:“為什麽我覺得你一點都不愛我,你從來沒有說過喜歡我,愛我。你說你為什麽啊?”
“小淋,你喝多了。”黎津南聽到她的質問,臉色微微郁結,卻為說出任何一個‘愛’字的答案,他只是低低地出聲道。
“我才沒有。”路淋不依不饒的問道。“你說,你到底愛不愛我?”
“我---”黎津南的眸色沉如大海,不知說什麽。
他怎麽可能不愛她?他想陪路淋去做的事情有那麽多,他想對全世界宣告他愛路淋,他想-----可是,他就是開不了口,給出愛她的答案。
不是不愛,而是這份愛太深沉,深沉的無法言喻!
路淋才沒有空管他心底的百轉千回,她直接拉着黎津南一把扯到床上,然後情不自禁地用雙手環着他的脖子,仰頭覆上他的唇瓣。只是淺淺一吻,她立馬松開了。
別以為她是膽怯了,其實喝的半醉半醒的她才是勇氣最多的時候,所有做什麽都十分的放得開!
她把自己的衣服胡亂的扯掉,然後輕輕地眨着眼眸,風情萬種地撫摸着黎津南的胸膛甚至往下的肚臍,還要----她更是不害臊的說:“親愛的,不要和郁姍姍上床,我也能滿足你的需要。”沒錯,即使是喝醉了,她也在耿耿于懷郁姍姍給她看的那些暧昧床照。她承認,她嫉妒!
“郁姍姍?”黎津南疑惑的皺眉,只不過他沒時間思考這和郁姍姍有什麽聯系,因為他恍惚之間就被路淋褪去了大部分的衣裳。
霎那間,他的臉頰貼在她細滑柔嫩的臉蛋,兩人交換着彼此鼻息間淡淡的呼吸,卧室的空氣頓時萦繞出一絲暧昧的氣息。
黎津南深沉的眼眸裏閃過一絲複雜的暗光,他想過拒絕推開路淋,阻止這種荒唐的行為繼續發生,但當路淋筆直光滑的玉腿輕輕摩擦着他的雙腿和溫柔咬着他耳朵時,這酥麻麻的刺激感,讓他的最後一絲理智崩潰地不知去哪兒。
一夜春光,一夜無眠,直到快天亮的時候,黎津南才摟着路淋沉沉睡去。
路淋,我會對你一輩子負責!
我會對你一輩子好好的!
路淋醒來的時候,身邊的男人還沒有醒。窗外陽光燦爛,有細碎的陽光光線透過窗紗折射在地板,留下斑駁的光影。影影綽綽,随微風而晃蕩,如同她此刻的心情,也有那麽幾分的晃蕩。
她偷偷看了一眼黎津南,然後小心翼翼的把他的手拿開,再然後掀開被子從床上下去,看了一眼地上的亂糟糟的衣服,她拍了拍腦袋,嘀咕道:“哎!我昨天都幹什麽糊塗事情了? ”
只是在路淋下床的那一刻,黎津南就被驚醒了,他假昧着,看着她想幹嘛。
路淋從衣櫃裏找出了自己剩在這的衣服換上,然後她抱着自己昨夜脫下來的衣服悄悄地溜走咯。
哎!雖然她昨天很大膽,可是今天真的不知道怎麽面對黎津南,尤其是昨天她喝醉了,一切都是迷迷糊糊地發生的!
路淋走後,黎津南睜開了眼睛,黯淡的眸光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麽。
其實他有點遺憾,自己不是路淋的第一個男人,他也有點嫉妒,奪走路淋小妖精初次的男人,這些年她在國外,談過戀愛實屬正常。但是他不介意路淋的過去,因為餘生才是他要陪她走下去的。
路家,白瓊打算出門剛好裝睡了偷溜回來的路淋,她問道:“小淋,你昨晚沒回來嗎?”
“沒有啊,我剛才去晨運咯!今天天氣很不錯啊。”路淋搖頭,然後用手擦了擦額頭的汗,撒謊道。
她現在怎麽了?好像撒謊手到擒來,只不過面色緊張還是出賣了她。
白瓊假裝贊同的說道:“嗯,是挺不錯的。”
“白姨,你是要出門嗎?”路淋轉移話題道。
白瓊點頭,“夏阿姨的朋友新開了一家氧療店,她約我去做SPA,你要和我一起去嗎?”
“喔!不用了,我運動的有點累,打算上樓休息一下。”路淋拒絕道。
“好,那我先出門了。”
她用玫瑰花瓣泡了一個澡後,那些酸痛才算消除了一些。不過隔着鏡子,她還是能通過那些青紫看出兩人昨夜狀況的激烈。這時的她沒空想什麽郁姍姍的事情,只有臉紅地躲進被窩裏。
張嬸來叫她午餐和晚餐,她都沒有下樓吃。
一天就在這麽胡思亂想的臉紅中過去,黎津南的電話終于在傍晚的時刻想起,只是她期待已久卻不敢接起來,于是糾結的念叨着,“接還是不接?”
“要不接吧?可是接了說什麽啊?”
路淋思想鬥争幾十秒後正想接的時候,黎津南的電話卻被挂機轉到了正在和他人通話中,她一個不樂意就挂了電話,心裏嘀咕着:什麽嘛!沒意思。
是他的助理劉浩插進來的電話。
黎津南出聲道:“喂,什麽事?”
“黎總,在你走了半個小時以後,有個自稱你朋友的客人在辦公室等你,你要趕回來見他嗎?”劉浩通知道。
“什麽名字?”黎津南問道。
劉浩看了看那個男人,然後開口道:“他說他叫黃政,是你的大學校友。”
黎津南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說道:“知道了, 你好生招待他,我馬上趕回來。”
辦公室,那個要見他的男人正站在黎津南喜歡的位置看着窗外的高樓大廈,聽到腳步聲慢慢的轉過頭來,幽幽地問候道:“好久不見。”
“是很久不見了,我沒想過你會來找我。”黎津南淡淡的說。
黃政微微眯着眼睛看着他勾動的唇角,有種物是人非的唏噓,不過他不是來找黎津南敘舊的,于是沒有任何啰嗦的開門見山道:“我是沒打算過來找你,可是有人卻想見你,我是為了她而來的。”接着他繼續說道:“請黎總讓你的助理出去一下,我想和你單獨聊聊。”
黃政口中的她,便是一個在黎津南記憶裏已經慢慢模糊的女孩影子----喬若夏。
黎津南點頭,然後朝着劉浩示意,劉浩接受到了黎津南的指令便扣上門出了辦公室。
“說吧,找我什麽事情?”
黃政斂了斂神色,然後開口道:“我想先問你幾個問題。”
黎津南點頭。
“你有喜歡過若夏嗎?”
“你知道她離開的這些年過得什麽生活嗎?”
“你知道她在活不久的日子裏每天都黯然神傷地看着你照片嗎?”
???
黃政的問題一一問完後,黎津南的臉色變了,他蹙眉地看着黃政,然後開口道:“她得什麽病了?”
“慢性白血病。”黃政長嘆了一口氣,面露傷感的說道:“畢業那年就發現了,一直拖了這麽些年。”然後他淡淡的繼續開口道:“我來找你的原因就是為了滿足她的心願,讓她見你最後一面。雖然她口上不說,但是我知道若夏是很想很想你。黎津南,趁着還有時間,去見若夏一面吧!”說完,他神色黯然的低下頭,若夏,我知道,即使我陪了你五年,我還是代替不了黎津南在你心底的地位。
“她在哪個醫院?”黎津南眸光一暗,一瞬間氣氛有些凝滞,半晌,他才開口問道黃政。
“第二人民醫院。”黃政看着他,嘴角澀澀的彎起,那是苦澀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