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章節

去的記憶。

這樣的話,說不定這個副人格的名字就叫沈……

白晟輕輕拉着他的袖子打斷了他的思維,對方小心翼翼地問他:“醫生?你以後還願意見我嗎?你別趕我走……”

淩辰南也回視他,想了兩秒鐘,說:“下周同一時間?”

白晟飛快點頭,開心和喜悅從他的眼睛裏争相跳出來。

是否能找到真正的沈寅川,眼下似乎成為了一切的關鍵。

淩辰南在心裏默下決定。

【第九周·周五·夜】

下班時間剛過,前臺小姐就敲門進來了。

淩辰南正巧起身關掉鬧鐘,站在辦公桌旁吃驚地看着她:“咦?你平時周五不都跑得飛快嗎?”

鄭小姐揚了揚手裏的包,說:“正準備跑呢,你們結束了嗎,有人找你呢醫生,” 她擡頭越過淩辰南笑眯眯:“哈喽白先生!”

白晟也朝她擺擺手。

鄭小姐說:“那我先走啦,下周見,周末愉快!” 她把門打開一點,身後站着陸柏舟。

淩辰南:“咦?”

陸柏舟:“你好啊學弟,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淩辰南:“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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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柏舟說:“別這麽冷漠嘛,我大老遠的來,難得只上半天班呢我。” 他大大咧咧地走進屋裏,攬過淩辰南脖子撞了一下他肩膀,又到跟前了才看見白晟,驚奇地說:“诶?你好啊!”

白晟匆匆看了他一眼就移開目光,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 —— 陌生人群裏對成年男性他适應度最低。陸柏舟火上澆油,走上一步伸出手來滿口胡說:“我叫陸柏舟,是被學弟嫌棄的舊愛,糟糠妻。”

白晟不自覺将後背貼着沙發靠墊,微微聳起肩膀,脖子也僵住了。

“你有病吧,別騷擾我客人,” 淩辰南哭笑不得,一把握住他的手将他拖走:“你怎麽過來了。”

陸柏舟說:“啊!不就是你嘛!上次讓我幫你問的事,那個叫唔唔!!”

淩辰南從茶幾抓起一把餅幹賽在他嘴裏,笑嘻嘻地說:“你餓不餓啊?” 他背對着白晟,臉上卻完全不是那麽一回事,拼命打眼色。

陸柏舟雖然是看懂了,但也差點被嗆死。

灌了幾大口水,餅幹渣飛進氣管,陸柏舟嗆得眼淚汪汪的:“學弟!我要不喜歡你了!”

淩辰南驚喜地說:“那太好了。”

陸柏舟:“……”

白晟站起來,繞陸柏舟走了一個弧形到淩辰南身邊,小聲說:“醫生你有客人,那我,那我就先走了,下周再見。”

淩辰南點點頭,問:“走路?”

白晟“嗯” 了一聲,淩辰南又問:“外賣?”

白晟又點點頭。

淩辰南說:“偶爾還是自己做點東西,健康的。”

白晟想了想道:“好的,明天試試出門買點菜。”

淩辰南滿意他乖巧,說:“乖。” 說出口後又覺得不太妥當,似乎過于暧昧了。但白晟無所察覺,只顯得很高興 —— 他似乎從知道下周還能過來後就很高興。

淩辰南本來想放他走了,但又想起什麽:“記得你還有其他答應我的事。”

白晟愣了愣,反應過來他說的是自己卧室那面頗驚悚的牆,羞愧地低下頭,老實答應:“知道了醫生。”

淩辰南嚴肅說:“我會檢查的。”

白晟又保證了一次,但在陸柏舟面前也不好說太多,最後抱起衣服出門了。

淩辰南回頭說:“時間不早了,請你吃飯吧,邊吃邊說?”

陸柏舟先是笑了一下:“哪而能老讓學弟請客呢,” 又停頓了一下,說:“你們和客人都這麽親密的?”

淩辰南稍有些尴尬,陸柏舟又皺起鼻子一臉若有所思:“一股老夫老妻的惡心感覺,啊!該不會就是他吧!那個調查你的。”

淩辰南吃驚看他:“為什麽這麽說?”

陸柏舟冷哼了一聲:“他黏你黏得要命,看見我來之後尾巴毛都豎起來了,我說你是舊愛的時候,他一直瞪我。”

淩辰南好笑道:“嗅覺靈敏,遇到黃鼠狼是比較警惕。”

陸柏舟憤怒了:“你這個吃裏扒外的學弟!”

淩辰南說:“他都不敢看你,怎麽可能瞪你。”

陸柏舟說:“我看他的時候他當然不敢看我啦,我用餘光瞄到的!他就是瞪我啦!”

淩辰南無奈地“好好好”。

陸柏舟哼哼了兩聲,說:“差點忘了正事,就在這跟你說吧,我等會兒七點還約了人在附近吃飯。”

淩辰南嘴上不饒他:“果然不是專門為我來的,” 但心裏還是挺緊張:“讓你查的那個人,查到了嗎?”

陸柏舟說:“哎呀學弟,為了見我也不需要找這些理由嘛,什麽老土的方法,那個沈什麽的,根本沒有你說的那個人啊?”

淩辰南猛地扭頭看他,眼睛都快瞪出來。

陸柏舟吓一跳,說:“幹嘛呀,逗你玩兒呢,查到了,是叫沈寅川嗎?确實在我們監獄。”

淩辰南要崩潰了:“你到底說真的還是假的……”

陸柏舟笑起來:“真的呀!今年一月入獄的,刑期兩年九個月,剛蹲了半年,目前看沒什麽問題,都挺老實的。”

淩辰南一時間思緒紛雜,半天才問:“哦,是真的啊……”

陸柏舟說:“怎麽了,你上次說被他囚禁折磨的……” 他動了動眉毛,示意:“是剛才那個?”

淩辰南沒有回答,又問:“電話呢?打電話的事。”

陸柏舟說:“對,那個打電話的事我也問了下,說是他沒有直系親屬,所以申請了自己對象的號碼,一老早就申請了,但是老通不過驗證,到前段時間才搞定,不過打過去都是沒人接的,他們負責的那邊沒通話記錄。”

淩辰南又懵了 —— 難不成是電話一直響,響到白晟精神脆弱後出現自己接起電話了的幻覺?

他同時有點不好意思:“是不是給你添麻煩了啊,讓你調查這些事。”

陸柏舟揚起下巴:“當然啦!你才知道啊!也就是你,換了別人你看我會不會幫忙!不過嘛監獄裏的管理其實對心理醫生都挺信任的,他們見多了瘋子,總比較警惕,心有戚戚焉。” 他想了想,接着說:“總之…… 你要見他的話就自己填申請安排探監吧,可是……”

淩辰南揚起眉毛:“嗯?”

陸柏舟:“可是一般來說能探監的人身份至少要是犯人親屬,要拿證件的,還有關系證明件,你算什麽來路啊。”

淩辰南皺了皺眉,說:‘那你呢?作為監獄的心理咨詢師。’

陸柏舟搖頭:“他刑期輕,也沒什麽精神病史,如果不是主動提出要和我咨詢的話……估計不太沾的上邊。”

淩辰南坐下到沙發上,手肘撐着膝蓋,用中指和無名指輕輕揉太陽穴。

陸柏舟說:“哎喲學弟,別這樣嘛,我幫你問問嘛問問,不然……啊!我想起來了,下周有個公益課堂,有什麽心理咨詢就業指導之類的內容,不然……我看看能不能把你加進來?”

淩辰南擡頭:“可以嗎?”

陸柏舟說:“可以,但我們可沒預算,你要來就是免費的。”

淩辰南點點頭:‘可以。’

陸柏舟說:“到時候輔導專家挨個講話之後,會有三十分鐘左右跟犯人自由互動的時間,你可以去找那個沈什麽的聊聊,不過說真的,我還是不懂你做這事兒的動機,有必要嗎?我總覺得……”

淩辰南打斷他:“沒事的學長,我有分寸。”

這句話說出口後,他又覺得好像更像是在對自己說。

但既然他這樣說了,陸柏舟也不再多言。

【第十周·周四】

陸柏舟說話算話,果然周一就發來了犯人公益課堂的流程,雖然按照他本人的說法這根本不是什麽難事 —— 這種吃力不讨好的工作,根本沒人搶。

淩辰南左右想了想,還是覺得不親眼見一面沈寅川心裏總有個事兒放不下,于是挪空了周四的預約,一大早就開車穿城而過。

到地方後他給陸柏舟打了個電話 —— 對方沒接,從窗子邊看見他站在院裏大喊了一聲 —— 陸柏舟不在辦公室而在監區的一樓的打印室,是個沒有鐵門的獨立房間,正忙得不可開交。

淩辰南進門後他頭也不擡地招呼:“來啦學弟!來幫我複印一下這個東西,還要20份。”

淩辰南:“……”

于是淩辰南穿着三件套西裝,跪在一邊拆打印紙,又彎着腰幫他分疊裝訂複印件。

忙完之後,管理人員來抱走了資料,淩辰南舉着U盤問:“PPT能用嗎?”

陸柏舟大笑了兩聲,說:“大概吧,不知道是不是用有投影儀的那間房,可能沒有,我問問。”

淩辰南擺擺手說:“那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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