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夜間敘話·三個提坦的出行前奏

回到山巒神殿，曼珠沙華很快就等到了在夜色降臨大地時一起來到的塔耳塔洛斯，曼珠沙華看到一個白晝都沒有見到的塔耳塔洛斯，立即迎了上去，然後非常高興地和他擁抱。塔耳塔洛斯也是極其想念自家精靈的，他認真地看着曼珠沙華，十分耐心地聽着他說着今天讓他記下的各種比較深刻的所見所聞。直到曼珠沙華說得差不多了，這才親吻了一下精靈的額頭，然後塔耳塔洛斯将他的手牽在手裏，對在一旁一直笑着的烏瑞亞點點頭，道：“烏瑞亞，又讓你費心了。”

“塔耳塔洛斯大神，您真是太客氣了。殿下與我十分投契，要說費心，殿下在我身上也沒少費心。”烏瑞亞說道，他看着塔耳塔洛斯大神聽了這話只是點點頭，視線便轉了回去。

“塔爾，我都告訴你我白晝時我身邊發生的事了，你也應該告訴我你在深淵發生的事才對。”曼珠沙華見塔耳塔洛斯不說其他的事，便不依地輕輕晃了晃塔耳塔洛斯的手臂。

塔耳塔洛斯回頭對曼珠沙華淺笑，輕輕擡手點了點精靈的小鼻子，有些無奈地道：“曼曼，你又不是不知道，深淵裏一向的情況。基本上都沒有什麽和昨天不一樣的。”

“才不是呢。今天的塔爾比昨天的塔爾更強，所以今天的塔爾在深淵裏一定也和昨天的塔爾在深淵裏不一樣。”曼珠沙華不依地說道。

“那好，我們回房間去說，你聽不膩，烏瑞亞估計已經聽得都煩了。”塔耳塔洛斯寵溺地說道。

“不敢，不敢……”烏瑞亞連連笑稱“不敢”，然後對曼珠沙華說道，“我今天玩得有些累，塔耳塔洛斯大神、曼珠沙華殿下，容我先回卧室了。”

塔耳塔洛斯點點頭，烏瑞亞立即就離開了這個被無形的粉紅泡泡充斥的地方——這兩位真的是感情太好了些，說起來，自己倒是真的有點兒杞人憂天了。都這樣子了，他們倆之間又怎麽可能會有信任問題？曼珠沙華還想叫住烏瑞亞，可是，塔耳塔洛斯卻拉着他直接移回了山巒神殿的客房，這段時間，他們倆夜間時就在一張床上依偎着，無論是塔耳塔洛斯還是曼珠沙華，心裏都是十分滿足的。他們會一起享受這林間的夜風，一起看着夜幕下的太空。心中因為有對方在而倍感幸福的情感似乎也被放大了。

“塔爾，你今天是不是遇見了什麽人？”兩人正享受着依偎的幸福，曼珠沙華就突然這麽問了一句。

“曼曼，你的感知還真是靈敏……”塔耳塔洛斯本就無意隐瞞什麽，他手指挑起正安靜伏在自己肩頭的曼珠沙華的一縷長發。

“不想說的話……”

“沒有，沒有不想說。曼曼，我今天去見了父神，告訴他我們的事。”塔耳塔洛斯微微低頭，輕輕吻了曼珠沙華的發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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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珠沙華立即擡起身子，眼裏盡是震驚和害怕。他震驚于塔耳塔洛斯的正式，也害怕因為自己地位不是神明而讓塔耳塔洛斯受到父神的苛責。

塔耳塔洛斯看精靈這般反應倒是先笑了，他把曼珠沙華重新拉回自己的懷裏。手掌在精靈的背上摩挲兩下，讓他緊繃的身體放松下來，這才慢慢地說道：“我告訴父神：我們會在一起，直到永眠亦會相伴。”

“那……那父神他怎麽說？”曼珠沙華聽到這裏不由十分擔心，他并不那麽自信。

“父神啊，他說，你本就是他為我而造。但因你的性別是男性，怕我不喜歡，所以就沒同我說，也不告訴你。而現在，既然我喜歡，他自然不可能說什麽了。他還說讓我多顧你一些，讓我們早點誕下神子。你看蓋亞都分裂了三個神明，她與烏拉諾斯之間也都快生第四個孩子了。更不要說，尼克斯和厄瑞玻斯了。”塔耳塔洛斯微笑着說道，偷偷看着曼珠沙華的臉色，待看到精靈泛紅的臉龐時，塔耳塔洛斯根本就移不開眼睛了，“不過，我覺得不用太急，我們才剛剛确認關系，等我們這一次旅行結束，回了深淵，再考慮那些也不遲。”

“嗯。”曼珠沙華本能地對這個話題感到羞澀，他雖說不太明白要誕下神子之前要做什麽，但是，他有預感，這件事一定是非常讓人羞澀的事。

“曼曼，你真可愛。”塔耳塔洛斯笑着說，他并沒有打算告訴精靈他去取了欲之泉水，他還不打算在蓋亞的地盤對愛人做什麽。

無論多麽想看到曼珠沙華最豔麗的樣子，塔耳塔洛斯覺得那樣的景色應該留在深淵才是最好的。看他的精靈此時這副羞澀的樣子，塔耳塔洛斯就不由湊了上去，在精靈的可愛的紅臉蛋上親了一口。

“塔爾……”精靈呢喃道。

“曼曼，我有沒有告訴你，你是我見過的最漂亮的生靈了。”塔耳塔洛斯嘆息着贊美道。

“塔爾又在騙我了，我怎麽比得了厄洛斯呢？”曼珠沙華無奈地笑了笑，他覺得塔耳塔洛斯一定是在說笑，或者哄自己呢，見過厄洛斯的他怎麽會覺得自己最美呢？

“我可不是在說謊，厄洛斯是美得再無神能比，但是他存在的時候你不在。于我而言，他的美太過媚惑……”況且，厄洛斯是為了不甘心成為我的伴神才搶奪了裁決神的力量，“而你不同，你是父神為我創造的生靈，你的美，每一分每一毫都是為我而生的。我喜歡這樣的你，所以，你就是我見過的最漂亮的生靈。”塔耳塔洛斯訴說着自己的衷情，在塔耳塔洛斯眼中，曼珠沙華才是最好看的，要知道厄洛斯是會讓所有的生靈都呆若木雞的，既然都已經“呆若木雞”了，又哪裏來的精力去欣賞那個美欲之神的美好之處呢？

這話讓曼珠沙華心中羞澀更甚，他并不想讓塔耳塔洛斯繼續這樣的話題，他立即嘗試改變話題，于是，他問道：“塔爾，今天深淵的力量暴動還好麽？”

“尚能應付，你就好好地和烏瑞亞玩一段時間吧。不用總擔心我的，曼曼。”塔耳塔洛斯哪裏不知道精靈在轉移話題，但既然如此，他也得好好配合，于是順着曼珠沙華的意思說道，“不過也差不多了，我能感覺到，再過五六個白晝，這次的暴動頻繁期就可以過去了，然後，我們再繼續在大地上玩一段時間，之後，我們就回去了。”

“塔爾，你還想帶我去看一些什麽嗎？”曼珠沙華好奇地問道。

“當然，在蓋亞這裏呀，還有一個神奇的地方我們還沒有去過呢。”塔耳塔洛斯說道。

“什麽地方？”曼珠沙華十分好奇地問道。

“海。”塔耳塔洛斯湊到曼珠沙華耳邊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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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地神殿

科俄斯和福柏已經都是一副少年模樣了，他們倆正哄着一個男孩入睡，這個男孩是蓋亞和烏拉諾斯的第三個孩子克利俄斯，這個孩子是他們中最像蓋亞的了。這個男孩從被蓋亞送來之後就十分調皮，讓科俄斯和福柏十分頭疼。

“怎麽辦呢？科俄斯。”福柏擔心地看着科俄斯，“你怎麽可以答應克利俄斯那種事？萬一做不到，以他那個脾氣，絕對要鬧的，父神要是為這件事發怒，那我們就都沒好果子吃了啊。”

“我明天去向母神求旨，讓她放我們出去走走，我們都還沒有出過大地神殿呢。想必母神不會拒絕我的。”科俄斯說道。

“希望如此吧。”福柏依舊擔心地說道。

“唉，克利俄斯的脾氣倒是和你我完全不同，這樣下去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科俄斯是看着福柏長大的，福柏一直是個乖巧的女孩，她很少要求什麽，這讓科俄斯一直都十分珍視她。

“科俄斯，你也不必太為他擔心了，左右我們都是父神和母神的孩子，他就算做了點不好的事，在大地上，又能怎麽樣呢？”福柏說道，“大地會是他的依靠。”

“也是，我為他擔心什麽呢？”科俄斯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