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5)
搖頭,解釋了兩句。随後,便見身着喜服的鳳傾狂款款走來,頗有一種仙女下凡的即視感。
“大膽奴才,太子妃也是你能随便看的嗎?”宇文長恭發現小李子瞅鳳傾狂的眼神不對勁,立馬變了臉色。
☆、第五十九鳳傾狂今後我一定要讓你跪在我的面前哭泣
“太子殿下饒命!”小李子一個撲通跪倒在地,只恨自己多長了雙東張西望的眼睛。
鳳傾狂見狀,臉上雖風輕雲淡,心裏卻忍不住同情這古代的太監。于是,便開口求情:“太子爺,這小李子也沒犯什麽大錯。您呢,還是在自己大喜的日子裏寬寬心,不要随便就打打殺殺,多不吉利。”
“謝太子妃娘娘恩德。”語音剛落,小李子便沖着鳳傾狂磕了兩個響頭。不消說,他根本就沒有想到傳聞中這個纨绔刁蠻的太子妃竟會為自己求情。不過,以他這些年在宮裏生活總結出來的經驗來看,女人都不是省油的燈。
“既然太子妃給你求情,那還不快滾起來!”宇文長恭的态度粗暴得要命,然而又不得不賣給鳳傾狂一個面子。
“這樣才是聽話的好兒童嘛。”鳳傾狂沖着宇文長恭莞爾一笑,心裏更是得意洋洋。
“兒童?”宇文長恭一怔,敢情這鳳傾狂是把自己當小孩子哄着玩。
“七小姐!”突然,空氣中飄來一個清脆的女聲,緊接着響起一陣細碎的腳步聲。
鳳傾狂扭頭一看,發現是靜香和漣漪,只覺驚喜不已:“你們兩個怎麽會在這裏?”
“啓禀小姐,是太子殿下安排我們在這裏等着您的。”靜香笑盈盈地回答,不消說,這小丫頭看到鳳傾狂心裏十分高興。
“哦,這樣啊……”鳳傾狂恍然大悟,故意拖長了說話的語調,将意味深長的目光轉移到了宇文長恭的臉上:“沒想到您還想的挺周全。”
“娘子你都知道深思熟慮,本殿下又如何好意思當個拖油瓶呢。”宇文長恭挑眉,笑得一臉妖嬈。
這男人笑起來可真是傾國傾城。
鳳傾狂突兀的一愣,半天才回過神來,仰頭望了一眼天空,慢悠悠地說道:“太子殿下,我們若是再不走,恐怕會誤了成親的吉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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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娘娘說的極是。”小李子聞言,記起自己此行的目的,便大膽的插了話。
“你咋不早說!”宇文長恭扭頭瞪了小李子一眼,随後則啓程往東宮趕。
而鳳傾狂又重新蓋上了蓋頭,由靜香和漣漪攙扶着往前走。
————
“奇怪,這太子殿下怎麽還不出現?”
“對啊,馬上就要錯過第二個吉時了。”
……
喜堂裏,有人議論紛紛。
而姚姍兒則是站在中央位置等待多時,雖說她只是個側妃,不及鳳傾狂的正妃位置尊貴,但是在雲起國卻很少有成親當日讓新娘子苦等的規矩。
想到這些,她委屈不已,然而當她意識到宇文長恭是為了別的女人才把自己抛在一邊時,一股怨氣騰地漫上心頭。
鳳傾狂,今後我一定要讓你跪在我的面前哭泣。
蓋頭下的她咬牙切齒,将手緊緊地攥成拳頭,任由指甲陷進肉裏,似乎一點兒也感覺不到疼痛。
☆、第六十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竟然敢動我
“這個宇文長恭真是夠了,浪費朕這麽多的時間。”宇文承峰低聲抱怨,臉上帶着顯而易見的不耐煩。可畢竟在場的臣子衆多,他只得壓抑着憤怒的情緒。
“陛下息怒,臣妾有預感皇兒馬上就會出現。”皇後毫無底氣地勸說,心裏也是一陣焦急。
不過,事實證明女人的第六感是強大的,這不,話音剛落,便見小李子沖進門,跪地說道:“啓禀皇上、皇後娘娘,太子殿下來了。”
随後,衆人将目光不約而同地投向了門口,只見身穿紅色喜服的宇文長恭閃亮登場,而他的旁邊跟着新娘打扮的鳳傾狂。
宇文承峰見兒子露面,也不再板着一張臉,而是稍稍舒展了愁眉,扭頭吩咐一旁女官道:“婚禮可以開始了。”
“臣遵旨。”女官恭敬地點了一下頭,随後就開始大聲喊道:“吉時已到,一拜天地……”
————
成親儀式結束,喜宴開始,鳳傾狂和姚姍兒作為新娘則被送進了新房。
我去,外面真心吵,還讓不讓人睡覺了,神煩!
此時,獨自待在屋裏的鳳傾狂考慮到等宇文長恭回來洞房還有好長一段時間,而且有了姚姍兒他還不一定來自己房間,所以就打算先補個覺,可外面的喧嚣聲實在太吵,惹得她不禁有點心煩意亂。
“咕咕……”肚子不合時宜地叫了起來,按理說新娘在成親第一天是不能進食的,無奈鳳傾狂才不去管這些破規矩,直接翹着二郎腿坐在飯桌前開始胡吃海喝。
“嗯,好吃。”酒足飯飽後,她滿意地摸了一下肚子,而困意也正好湧來,于是她便走到床邊倒頭就睡。
————
“小姐,您先吃點東西吧,太子爺今天晚上應該不會來您這邊了。”春如看姚姍兒一整天都沒有吃飯,心疼地說道。
“對啊,小姐,您得保重身體。”秋華滿心擔憂地附和了一句。
姚姍兒本來就窩了一肚子火,現在聽完自家丫頭說的話,不由變得更加生氣。只見,她自己掀開了蓋頭,滿臉幽怨地大吼道:“你們兩個給我滾出去!”
“是。”瞅着姚姍兒那副要吃人的表情,兩個丫頭吓得全身顫抖。為了不受罰,她們最終還是選擇了圓潤地走開。
————
不知過了多久,天色沉了下來。
鳳傾狂依舊在夢裏同周公約會,可不知怎地,她隐約之中竟然感覺到有人在扒自己的衣服。
剛開始她還以為是在做夢,就繼續眯着眼不願醒來,可漸漸的她覺察到一只大手正在襲胸。
“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竟然敢動我!”她猛地驚醒,還未起身便使勁一腳向**自己的采、花賊踹去。
不料,這一腳卻被那人閃開,落了個空。
☆、六十一簽了它從此我們井水不犯河水
我勒個去,竟然被這個死流、氓躲開了。
鳳傾狂擰眉,迅速從床上蹦起來,發誓要好好教訓一下這個敢在自己身上松土的**色、魔。誰料,當她定睛一看眼前的人時,竟然發現是宇文長恭。
“你怎麽亂闖我的閨房?”她盛氣淩人地問道,眼神犀利如劍。
“閨房?”喝了點小酒的宇文長恭滿臉通紅笑道:“娘子,為夫喝高了都知道今天是我們成親的日子,你該不會忘記了吧?”
“啊!”鳳傾狂恍然大悟,她真是睡糊塗了,居然忘了這茬。
現在怎麽辦?難不成真的和他洞房吧?
她瞬間蔫了氣,眼眸低垂,絞盡腦汁地思考對策。突然,靈機一動,從衣服兜裏掏出一張薄薄的紙,随手扔給宇文長恭,滿臉嫌棄道:“簽了它!從此我們井水不犯河水!”
“這是什麽玩意?”宇文長恭慢悠悠地接過紙,面露疑慮:這個女人又在打什麽鬼主意?
“你又不瞎,自己看吧!”鳳傾狂說話的語氣簡直差到爆表,心想反正都要和宇文長恭分道揚镳了,何必還那麽客氣。
“你說話能不能注意點分寸!”宇文長恭兇了鳳傾狂一句,随後低頭看那張紙上的內容,瞬間驚掉了下巴。
原來,那紙上頂上赫然寫着“休書”二字,下面整整齊齊地列了十幾條要休他的理由。
細細讀完這封休書,他有些愣了神,打心底佩服鳳傾狂瞎編胡謅的能力。
“看完了吧?”鳳傾狂沒好氣地詢問,見宇文長恭沉默不語,她又加了句:“你不回答,我就當你同意了。”
“你真的要休了我?”被狠将一軍的宇文長恭慢半拍地問道。
“嗯。”鳳傾狂微微點頭,眼中盡是決然之色。
“給我個理由。”宇文長恭面無表情地說着,深褐色的眼眸裏卻突兀掠過一抹失望。
“休書上寫的很清楚。”鳳傾狂淡然一語,似乎不想再作過多解釋。
話音剛落,只聽見“呲”的一聲,宇文長恭怒撕休書:“鳳傾狂,你休想!”
看到自己辛辛苦苦寫的休書被毀,鳳傾狂氣得咬牙切齒,握緊拳頭,擺一副要打人的架勢:“宇文長恭,你簡直不要太過分!”
誰料,回應她的卻是宇文長恭滿眼的傲嬌之色。
我去,這男人要不要這麽矯情?節操呢?都碎成渣渣了麽?
鳳傾狂心裏那個汗噠噠,可以說,她拿會撒嬌的男人一點也沒招。
突然,只見宇文長恭俯下身去,抱住鳳傾狂的大腿,可憐巴巴地說道:“女王大人,請不要休了我。”
這是什麽節奏?求和土豪做朋友嗎?
對于宇文長恭的意外之舉,鳳傾狂不禁醉了,臉上寫着大大的無奈:“小正太,你這麽萌,你麻麻造嗎?”
☆、六十二來嘛娘子給為夫治治病……
“我不管,反正你不能休了我。”宇文長恭雖然聽不太明白鳳傾狂的話,但是看她的表情便知道她快對自己沒轍了,于是就繼續死纏爛打。
“喂,你鬧夠了沒!”鳳傾狂終于崩潰了,怒氣沖沖地吼了一句。
不過,宇文長恭似乎并不買賬,滿臉無辜地盯着鳳傾狂,委屈地說道:“娘子,你不要這麽兇嘛。”
“我去,宇文長恭,你今天是不是沒吃藥啊?”鳳傾狂實在拿撒潑打滾的宇文長恭沒有辦法,只得出言損他。
然而,宇文長恭又豈是那種受不了刻薄之言的人?只見他猛地起身,站在鳳傾狂的面前,輕挑眉頭,嘴角勾勒出一抹耐人尋味的笑容:“娘子,你就是我的藥。”
“啊?”鳳傾狂愣了幾秒,才從嘴裏緩緩吐出一句話來:“原來我是一棵包治百病的板藍根。”
“确實。”宇文長恭淺笑,腳步漸漸地朝鳳傾狂逼近。
這是要把我撲倒的節奏嗎?
鳳傾狂瞬間提高警惕,一點一點地向後挪動着步子。最終,她退到了床邊,神色不禁變得慌張起來:“你想幹什麽?離我遠點。”
“娘子,我要你幫我治病。”宇文長恭假裝成喝醉酒的模樣,說話口吻裏滿滿的都是調侃。
“死開!”鳳傾狂瞅着宇文長恭那淫、蕩的小表情,不覺有點怕怕的。
“來嘛,娘子,給為夫治治病……”宇文長恭乘勝追擊,他就不信這次惡心不了這個狂妄自大的鳳傾狂。
沒想到這個死娘炮竟然給我來這一招,丫的,看我怎麽整你。
不經意間,鳳傾狂察覺到宇文長恭是在裝醉,于是便決心要以牙還牙,看到底是誰啃了誰。
只見,她嘴角輕揚,突然抱住身前的男子,瞅準他那性感的嘴唇,用力地親了下去。
這個死女人……
宇文長恭瞪着眼,簡直不敢相信鳳傾狂竟會強吻自己,而且還吻得這麽專業。一時之間,他不禁有種賠了夫人又折兵的錯覺。
“嗯,味道不錯。相公,你的病好了嗎?”鳳傾狂吻完收工,擦了擦嘴,臉上浮出一抹放蕩不羁的笑容。
“你!“宇文長恭晃過神來,瞅着鳳傾狂那副嚣張的模樣,氣得連話都說不出來。
鳳傾狂媚眼一閃,柔聲笑道:“要是沒有好的話,妾身再幫你治療治療?”
面對鳳傾狂的溫柔挑釁,宇文長恭只覺頭皮發麻。原本是自己想整治她,誰料竟被她反将一軍。現在咋辦?逃跑呗。
“娘子,你先歇息吧,為夫覺得天氣甚熱,想出去涼快涼快。”只見,他尴尬地說着,一雙鳳眼裏閃着畏懼的光芒。
哼,這樣就投降了,出息!
鳳傾狂在心裏狠狠地鄙視了宇文長恭一番,不過,卻并不打算讓他這麽簡單就離開。這不,她美眸流轉,眼底掠過一絲邪魅的笑意。
☆、六十三既然這樣你去找你的姚姍兒吧
夜色朦胧,淡月籠紗。
看似平靜的夜裏,卻并不安寧。
宇文長恭本來準備撒腿就跑,可是一瞥見鳳傾狂那陰森的笑容,就不由得僵住了身子。
怔愣間,耳畔響起了一個婉轉悠揚的聲音:“相公,你打算去哪兒啊?”
他回過神一看,映入眼簾的是鳳傾狂那張似笑非笑的面龐。
“哦,随便轉轉。”他臉上略帶尴尬,淡淡一語。
“現在可是我們的洞房花燭之夜啊。你難道要抛下我離開?”鳳傾狂聞言,立馬換上一副委屈的神色。
這女人真是變臉比翻書還快……
低頭瞅了一眼方才被撕成兩半的休書,又對比鳳傾狂此刻的行為,宇文長恭不禁在心裏感嘆。
見宇文長恭默不作聲,鳳傾狂嘴角請扯,随即一下子抱住他,撒嬌道:“太子爺,良宵**值千金,我們還是……”
“算了吧!”宇文長恭插嘴打斷了鳳傾狂的話,并将她的手從自己的腰間撥開,一本正經地說:“太子妃請自重。”
“自重?難道太子爺不想和我洞房?還是……”鳳傾狂說着,頓了一下,随後撇嘴道:“還是想去找姚側妃?”
姚側妃?姚姍兒?
宇文長恭愣了好幾秒,這才記起今日同自己結婚的還有另一個女子。不過,對于鳳傾狂胡亂扣在自己身上的黑鍋,他自然是不會去背的,于是便出言否認:“你想多了,我都忘了還有姚側妃這個人……”
“哼,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編故事。”只是,他萬萬沒有料到自己講的實話竟被鳳傾狂這個冷哼反駁回來。
“你真是不可理喻。”他沉了臉,說話的聲音也不禁冷了幾度。
“既然這樣,你去找你的姚姍兒吧。”鳳傾狂佯裝成醋意大發的模樣,眼瞅着宇文長恭就要中計,她心裏卻是一陣暗爽。
“好!”宇文長恭氣得從牙縫裏擠出一個字來,随後便轉身,拂袖而去。
“恭送太子殿下!”守在門外的漣漪和靜香見宇文長恭氣沖沖地從房間裏出來,心裏都很詫異,但卻不敢多問什麽。
————
“小姐,夜已深,您還是先歇息吧。”東宮北苑,春如大着膽子進屋勸說還在癡癡等待的姚姍兒。
姚姍兒眼眸低沉,臉上帶着明顯的怨氣,生氣地說:“你個死丫頭誰讓你進來的,給我滾出去。”
“小姐……”被罵的春如心裏滿是委屈,眼睛裏也随即閃爍起淚光。
姚姍兒瞅見自家丫頭要哭,心裏的怒火瞬間燒得更旺。只見,她揚起手便給了春如一個響亮的耳光:“你個小賤人,想哭是吧?本宮成全你!”
站在門外的秋華見春如受罰,吓得打了個寒顫。不過,當她故意扭了頭,假裝視而不見時,卻看到了一個大神般的人物走進了北苑。
☆、六十四神馬聽起來很厲害來小姐已經有妙計了
“小……姐……太……太子爺……來了……”一時之間,她激動地連說話都吞吞吐吐。
“什麽?”話語剛落,房間裏的姚姍兒立馬訝然道,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于是,便起身親自往外面瞅了一眼。
發現果真是宇文長恭時,她不禁欣喜若狂,立馬将春如叫起來,而自己呢,則是迅速端莊地坐到床邊,蓋上蓋頭。
随後,空氣中便飄來小李子的聲音“太子殿下駕到!”
頓時,衆人下跪行禮。
不過,作為新娘的姚姍兒則是省了這規矩,只負責等待宇文長恭的寵幸。
“都起來吧。”宇文長恭冷冷地說道,心裏還在生着鳳傾狂的氣。
————
東宮南苑
此時,鳳傾狂正得意洋洋地坐在屋裏哼着小曲兒:“今天是個好日子,心想的事兒都能成……”
在一旁伺候的靜香不解,便大着膽,開口問了句:“小姐,太子爺都走了,您怎麽這麽高興啊?”
“少女,你不懂。”鳳傾狂輕輕地摸了一下靜香的小腦袋,笑得一臉愉悅。
“哦。”靜香越問越糊塗,就乖乖地閉了嘴。
“那小姐以後打算怎麽辦?”漣漪閱歷豐富,大致理解鳳傾狂的心情,不過同時,她也憂心忡忡。
鳳傾狂眉眼含笑,淡然一語道:“兵來将擋水來土掩,有神馬?”
“神馬聽起來很厲害,原來小姐已經有妙計了。”漣漪聞言,心裏的大石頭總算落了地。當然,對于鳳傾狂的聰明才智,她再佩服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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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白天的送二女出嫁到晚上的接鳳芸香回府,今日的鳳家注定不得安寧。
此刻,鳳芸香剛剛被遣送回府,一看到鳳驚雲和胡媚娘便哭得梨花帶雨:“爹爹、娘親,我……”
然而,她話還沒有說完,便被鳳驚雲一聲呵斥:“你這個不孝女,還不給我跪下!”
“老爺……”胡媚娘見自己的親閨女受罰,立馬開口求情。當然,她斷斷沒有料到事情會發展成如今這步田地。
“你給我閉嘴!養不教父之過,我雖然平時沒有怎麽教她,但你是她的親娘,一切都是你在操辦,她能變成今天這副模樣肯定和你脫不了關系。”鳳驚雲望着胡媚娘,說話也絲毫不留情面。
在他眼裏,聰明懂事的鳳芸香是絕不會做出如此大膽的事,除非有人慫恿,而這個人除了她的親娘,還會有誰呢?
“老爺恕罪……”語音未落,胡媚娘馬上跪倒在地,同鳳芸香一起演起來苦情戲。只見,她的眼淚說來就來,邊哭邊請罪道:“老爺,奴家只是一時糊塗,才被鬼迷了心竅,你一定要原諒我啊……”
“是啊,爹爹,您就饒了我和娘親吧。”鳳芸香哽咽道,眼睛已經哭得有些紅腫。
☆、六十五老婆子我的眼睛還沒瞎分得清是非對錯
“用的着我饒嗎?現在說這些還有用?”聞言,鳳驚雲的怒氣不消反漲。他真的沒有料到這個自己平時疼愛有加的女兒,竟然會在關鍵時刻掉鏈子,把鳳家的臉面都丢光了。
“爹爹……”鳳芸香不知道該怎麽回答,有些悔不當初。不過,很明顯她現在後悔已然沒用,因為壞名聲早就如風般傳開。
“老爺,一切都是奴家的錯,你一定要為芸兒想想辦法。”胡媚娘抱住鳳驚雲的大腿,苦苦哀求。
看到這一幕,府裏的其他姨娘、小姐則選擇默不作聲。畢竟,這次胡媚娘和鳳芸香母女落到此等田地純屬咎由自取,況且如果她們被壓制的話,以後自己在鳳府的地位必定會得到提升。
“媚兒,你這是幹嘛?”鳳驚雲低頭看着滿眼含淚地胡媚娘,不禁動了恻隐之心。只是,對于鳳芸香被遣回府的事,他無能為力。
“老爺……”狡詐如胡媚娘,一眼就瞅出了鳳驚雲的于心不忍,便繼續自導自演着認錯的劇本。不消說,她的演技精湛,聲淚俱下,引得看客不好意思不買賬。
這不,鳳驚雲見自己心愛的女人哭得如此痛徹心扉,終歸是心一軟,俯下身子,打算把她扶起來:“好了,你先起來吧,這個事容我再好好想想。”
“謝謝老爺。”語音一落,胡媚娘立即破涕為笑,心裏更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氣。畢竟,她對自己搞定男人的能力還是相當有信心的,至于其他的事嘛,自然也就交給男人了。
不過,她的如意算盤似乎打的太早。
只聽見,稍稍輕松一些的空氣中突然飄來一個蒼老卻底氣十足的聲音:“大晚上的,我老人家只是想睡個安穩覺,卻沒有料到府上被鬧得如此雞犬不寧。”
頓時,在場的所有人都明白這話裏的弦外之音。
見鳳老太太出面,胡媚娘的心猛地一沉。畢竟,這老太太可不想鳳驚雲那般好糊弄。況且她知道這些年來,婆婆都對自己不滿,而這次又發生了如此有損鳳家顏面的事……
“娘親,您不要動怒,這件事交給兒子處理吧。”鳳驚雲見鳳老太太鐵青着一張臉,又見胡媚娘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只覺兩難為難,但還是決定把這事抗在自己身上。
“呵!你來處理?”鳳老太太幹笑一聲,滿臉的不願相信,緩緩道:“老婆子我的眼睛還沒瞎,分得清是非對錯。犯不着由你來教。”
“這……”鳳驚雲被反駁得無言以對,低頭瞥了胡媚娘母女一眼後,無奈地說道:“那這件事還是交給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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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宮北苑
宇文長恭一掀開姚姍兒的蓋頭,便看到她那張如花似玉的臉。不過,他好像對眼前的美女不感冒,臉上面無表情。
“臣妾見過太子殿下。”姚姍兒淺笑,沖着宇文長恭盈盈一拜,心裏簡直樂開了花。
☆、六十六誰說不是呢那個死女人氣死我了…
“嗯。起來吧。”宇文長恭淡然應道,聲音裏沒有一絲感情。
“謝太子殿下。”姚姍兒緩緩起身,面露羞澀之色。
不過,對于宇文長恭的冷淡,她早有察覺,卻不知道是天生如此,還是有其他原因。
于是,她便提了膽,嗲聲嗲氣地問道:“太子殿下,您怎麽看上去不太開心呢?”
“哦。”宇文長恭連看到沒有看姚姍兒一眼,便心不在焉地點頭。
“嗯,那不知臣妾是否有幸分擔您的煩惱?”姚姍兒看出宇文長恭心事很重,柔聲詢問。
“嗯。”宇文長恭剛剛在鳳傾狂那裏受了氣,一聽姚姍兒如斯說,不由覺得她善解人意,便同她淺談了幾句。
聽着宇文長恭同自己報怨鳳傾狂的不解風情和纨绔不化,姚姍兒只覺心裏一陣酸爽。不過,她表面卻并沒有表現出幸災樂禍的樣子,反而幫鳳傾狂說話:“太子殿下,我覺得姐姐可能自由慣了,還不習慣受人管制吧。”
“誰說不是呢,那個死女人氣死我了……”宇文長恭一下子似乎找到了知己,開始當着姚姍兒的面數落起鳳傾狂的缺點來。
姚姍兒起先還聽得聽開心,可後來發現不太對勁。她不禁覺得宇文長恭能說出鳳傾狂這麽多的不好,完全是因為喜歡她,而不是厭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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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宮南苑
“你們都出去吧,我要睡覺了。”鳳傾狂故意打了個呵欠,吩咐漣漪和靜香道。
待到丫頭都出門後,她立馬精神起來,開始盤算着一會兒要幹什麽。
思忖片刻後,她腦海裏靈光一閃,随即換了身輕便的衣裳,從窗口翻了出去。
不經意間,她便出了東宮。呼吸着外面的新鮮空氣,她心情甚好,不禁覺得古代人真幸福,至少不用天天與霧霾做鬥争。
不知不覺,她游蕩到了一個陰森恐怖的地方,只覺身後一陣冷汗。于是,她意識地想往回走,然而,不知為何,她的腳卻好像不聽使喚,竟主動往裏面挪動。
“天,這是什麽鬼地方,怎麽這麽可怕?”沿途看着路上黑漆漆的一切,她心裏簡直恐懼到了極點。可是,冥冥之中,她卻感覺這裏有東西在吸引着自己。
“難不成有什麽奇遇?就像小說裏那些廢材主角突然踩了狗屎運一樣?”她邊走邊安慰自己,不過這種無厘頭的鼓勵方式,似乎還挺用。
這不,她又在這條路走了好遠,最後在一扇破舊的大門前停住了腳步。掃了一眼四周的環境,她真是跪了,怎一個破字了得?
“既來之則安之,說不定裏面真的有好東西呢。”抱着這樣的僥幸心理,她緩緩地做了一個深呼吸,随後,推門而入。
只是,當她剛剛踏進這個冷清破爛的小院時,耳畔就響起了奇怪的聲音,似乎是女人的哭泣:“嘤嘤……”
☆、六十七姍兒夜深了你早點歇息吧
我去,要不要這麽吓人?難不成有鬼?
她吓得雙腿打顫兒,轉身想跑,卻發現小院大門竟然被莫名其妙地關上了。
一時之間,恐懼漫上了她的心頭,她開始後悔自己大晚上不睡覺,非得抽風跑出來瞎逛的決定。
可是,事已至此,後悔毫無用處,她要想的是怎麽逃跑。可這裏又一片漆黑,天色還不時刮着陰風……
怔愣間,她瞅見了一抹亮光,扭頭定睛一看,那光是從小院裏的一間屋子裏發出來的。
難道這裏有人?
她驚詫不已,不過緊繃的神經稍稍松了一些。随後,只見她緩緩地從有光的方向移動,邊走邊喊道:“請問有人嗎?”
沒有聽到應答,她心裏又是一陣緊張。不敢多想,她繼續往前走着,還未到達目的地,突然瞥見房間裏有人影在晃動。
太好了,幸虧不是妖魔鬼怪。
她用手輕撫了一下胸口,剛一晃過神來,便聽到“嘎吱”一聲房間門被人打開了。頓時,映入眼簾是一個身穿白衣、披頭散發的女人。
“貞子啊!”她不禁吓得大聲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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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了多久,宇文長恭還興致勃勃地在姚姍兒耳邊碎碎念。
姚姍兒聽得心煩意亂,但又不敢表露出自己的郁悶,只得勉為其難地從臉上擠出一絲溫柔的笑意。
“姍兒,今天晚上真是謝謝你了。”半個時辰後,宇文長恭總算結束了對鳳傾狂的指責。
而姚姍兒也終歸是沒有憋出內傷,柔聲答道:“太子爺,您客氣了。”
“要是鳳傾狂能有你一半的體貼,我就高興了。”宇文長恭嘴角輕揚,露出一抹淡漠的笑容。
剎那間,姚姍兒感覺自己的臉仿佛被人扇了一般,痛得火辣辣的,心裏對鳳傾狂的敵意也迅速升級。
不過,因為是在宇文長恭面前,她還是盡量抑制着內心的嫉妒,溫柔地笑道:“太子殿下過獎了。”
“嗯。”宇文長恭滿意地點了頭,對姚姍兒的第一印象更是好得不行。只是,自始至終他都沒有把她當成自己的妃子。
敏感如姚姍兒,自然察覺到宇文長恭眼中的欣慰之色。于是,不由自主地在心裏暗喜不已。她兀自以為接下來的洞房花燭是水到渠成的事,便主動往他的身邊靠攏。
宇文長恭并未發現什麽異樣,他只覺得時間不早了,是時候離開,便緩緩起身,對姚姍兒說道:“姍兒,夜深了,你早點歇息吧!”
“啊?”頓時,姚姍兒不禁露出一副遭遇了晴天霹靂的表情。她萬萬怎麽也想不通這宇文長恭都來北苑了,為何還不寵幸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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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周末愉快呢,小七還得去複習,周一又是一門考試,苦逼……
☆、六十八你是誰?到底是人是鬼?
難道我就如此不堪嗎?比不上那刁蠻且不識禮數的鳳傾狂?
她不由得在心裏妄自菲薄,更是恨不得把鳳傾狂拖出去暴打一頓。只是,待到她回過神來一看,偌大的房間裏已然沒了宇文長恭的身影
“太子殿下呢?”她明知故問道,臉上露出焦急萬分的神情。
“啓禀娘娘,太子殿下方才已經離開了。”秋華顫顫巍巍地答道。
“什麽!”姚姍兒立馬火冒三丈,開始在房間裏大發脾氣,摔東西摔得叮咚作響。
丫環們則離得遠遠的,因為都害怕這大發雷霆的側妃娘娘會拿自己出氣。
————
“這是什麽地方?”鳳傾狂幽幽一睜眼,便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的床上。
她吓了一大跳,慌忙起身,打算逃跑,卻不知與何人撞了個正着:“哎呀。”
然而,當她擡頭一看面前那長得跟鬼一樣的女人後,簡直快被吓哭了。只見,她一邊緩緩往後退着步子,一邊怯聲怯氣地問道:“你是誰?到底是人,是鬼?”
“太子妃覺得老身吓人嗎?”突然,那女人開口講話,聲音蒼老而陰森。
那畫面太美,我不敢看。
聞言,驚慌失色的鳳傾狂腦海裏第一時間蹦出這句來話。然而,因為擔心自己不聽話會遭遇不測,她還是定睛瞅了那女人一眼,只見她亂糟糟的頭發裏下面擋着一張布滿傷疤的臉,說不出的恐怖。
随後,那女人虛着眼看着花容失色的鳳傾狂,突然笑得一臉陰森:“看來,娘娘果真是被老身吓壞了,咯咯……”
眼見那女人離自己越來越近,鳳傾狂的心裏緊張不已。終于,她被逼到了牆角,無可奈何之下,擺出了一副要打架的陣勢。不過,因為不清楚對方的戰鬥力如何,她并沒輕舉妄動,只是扯着嗓子叫嚣了一句:“你不要過來,不然我不客氣了。”
“哈哈……”
又是一陣怪笑響起,鳳傾狂不由得打了個寒顫。毋庸置疑,此刻,她最想知道的便是那女人到底要幹什麽。
“太子妃,您不用慌張。老身雖然醜了點,但并不是什麽妖魔鬼怪。”那女人不緊不慢地解釋道,說話聲音也漸漸地變得溫和起來。
話音剛落,鳳傾狂的心裏自然稍稍放松了一些,但卻依舊害怕那女人有詐,于是,便滿臉疑慮地問道:“那你是誰?現在想幹什麽?”
“您先坐下,聽老身給您講個故事好嗎?”那女人輕扯嘴角,并不正面作答。
“哦?”謹慎如鳳傾狂,雖露出一個半信半疑的表情,但終究還是按那女人的話做了。
那女人見狀,眼底掠過一抹欣慰的笑意。緊接着,只見她從衣服兜裏掏出一塊玉佩來。
☆、六十九詭異明明是夢怎麽會如此真實?
“我的玉佩怎麽會在你哪裏?”鳳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