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13)
太子妃娘娘呢?“她扭頭問了一句在旁看屋的小丫頭。
“奴婢不知。”小丫頭怯聲怯氣地回答,生怕這側妃娘娘一個不開心就拿自己出氣。畢竟,上一次自己可是親眼見到過姚姍兒打靜香的。
果不其然,這次姚姍兒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便一下揚起了纖細的手掌。
“側妃娘娘息怒。”小丫頭見狀連忙下跪輕饒。
“唉。”姚姍兒突兀地想起上回自己在南苑打人被鳳傾狂氣暈的事,也便收了手。
“多謝側妃娘娘。”小丫頭見姚姍兒不再同自己置氣,于是感激不盡地磕頭。
“別高興的太早。”姚姍兒嘴角輕扯,臉上浮出一抹狠毒的笑:“別忘了告訴你家主子本宮可是來這裏找過她。”
話音一落,小丫頭便連連點頭:“奴婢知道了,一定告訴太子妃這件事。”
随後,便見姚姍兒扭頭,揚長而去。
出了南苑,一臉茫然的春如突然開口問道:“娘娘,您不怕剛剛那個小丫頭告您的狀嗎?”
“搞笑。”姚姍兒嘴角勾起一個微笑的弧度,不緊不慢地說道:“告什麽妝?找誰告狀?再說了,本宮沒做什麽,還會怕她鳳傾狂?”
“娘娘說的是。”秋華趁機拍了姚姍兒的馬屁,毋庸置疑,她覺得自己主子說的話還是相當有道理的。
而後,主仆三人便回了北苑。
一進自己地盤的那一刻,姚姍兒便見有小丫頭急急忙忙地跑過來禀告,有貴客到訪。
貴客?
她心裏不由地産生幾分詫異,随後,只見她帶着好奇的心理,慢悠悠地往大廳走去。
Advertisement
當她走到客廳,一看來人是自己的父親姚富貴時,立馬激動地給他下跪行禮:“女兒拜見爹爹。”
“側妃娘娘這可使不得,該是老臣給您請安才是。”姚福貴見狀,慌忙俯下身子,扶起姚姍兒。雖然她是自己的閨女,但更是這東宮的側妃,所以君臣之理他不得不遵守。
“嗯。”姚姍兒起身後,自然讓姚福貴坐了上座,同時還叫人給他上了最好的茶。
“爹爹這次來看女兒有什麽事嗎?”她明白自己的父親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于是開門見山地問道。
“哈哈,我的閨女就是聰明。”姚福貴滿意地大笑一聲,随後不緊不慢地說出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v11娘子你這是在吃醋嗎?
怔愣間,空氣中響起了鳳傾狂慵懶而冷厲的聲音:“喲,請問五皇子沒事跟蹤我幹嘛?”
“沒……事……”宇文長及被抓了個正着,說話不禁有些吞吞吐吐。
“是嗎?”鳳傾狂面帶一抹淺笑出場,一雙美麗的桃花眼裏不時泛着玩味的光芒。
果然還是那個狡詐腹黑的鳳傾狂,竟然一點也沒有忘記反跟蹤。
宇文長及看到鳳傾狂現在這副不拘一格的模樣,不由得想起了她以前的種種脾性,頓時只覺得如出一轍。然而,不一樣的是她現在卻是自己的嫂子,多麽的可笑和無奈旆。
“五皇子?”鳳傾狂見宇文長及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有些不耐煩地喊了一句。
“嗯,怎麽了?”宇文長及晃過神來,含情脈脈地瞅了她一眼窠。
“咦。”面對宇文長及如此溫柔的目光,鳳傾狂猛地打了個顫兒。當然,她想不明白他為何要用這種目光望着自己。
随即,氣氛變得安靜起來。只見兩人沉默了許久後,鳳傾狂才一針見血地問道:“你跑去幻音坊幹嘛?”
“路過而已。”當着鳳傾狂的面,宇文長及自然不好意思說自個兒是去找流霜的,于是便随口撒了個小謊。
“那這路過的也真是太巧了。”鳳傾狂可不是那麽好糊弄,只見她笑得一臉意味深長地回道。
“你這是什麽意思?”宇文長及不由自主地緊張起來,隐約之中,他感覺自己早已被鳳傾狂看透。
果不其然,随即便見鳳傾狂似笑非笑地說道:“五皇子,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你是特意去找流霜姑娘的。畢竟窈窕姝女,君子好逑嘛。”
“你休要胡說。”宇文長及一口否認,他當然不想讓人知道自己沒事便去煙花柳巷溜達。
不過,鳳傾狂顯然不吃他這一套,眼波一轉,不緊不慢地說道:“五皇子,我們做個買賣如何?”
“買賣?”宇文長及一愣,心裏好奇鳳傾狂到底想談什麽交易。
“這個嘛,我必須偷偷告訴你。”鳳傾狂說着,向宇文長及招手示意。
聽完鳳傾狂給自己講的悄悄話後,宇文長及有些無奈,但終歸還是答應了她的條件。
————
時間匆匆如流水,一轉眼間,便到了太後的壽辰前夕。
皇宮中的衆人都在緊鑼密鼓地籌備着,而皇親國戚則是費盡為準備禮物,以博太後歡心。
這天晚上,鳳傾狂被宇文長恭叫到了大堂。
當她的雙腳一踏進門,便聽見了姚姍兒那溫柔似水的聲音:“姐姐,您來了啊。”
“哦。”她垂着頭,連瞥都沒有瞥姚姍兒一眼,便冷冷地答道。
“姐姐,您這是怎麽了?看不去悶悶不樂的樣子?”姚姍兒心裏雖然對鳳傾狂極為不滿,但是表面仍舊裝作一副讨好她的模樣。
這女人怎麽突然又對我這般熱情?該不是有詐吧?
謹慎如鳳傾狂,絕壁不被姚姍兒的糖衣炮彈所俘獲。于是,她故意沉了臉,稍帶惆悵地說道:“愁啊,給皇祖母的禮物至今還沒有準備好。明兒個肯定得丢人了。”
聞言,姚姍兒心裏簡直樂開了花,她巴不得鳳傾狂在所有人面前都丢臉,然而自己可以趁機出一把風頭。
不過,此刻的她卻努力壓抑着心中的喜悅,柔聲細語道:“姐姐,您不用太擔憂了。船到橋頭自然直嘛。”
“希望吧。”鳳傾狂輕聲嘆了一句,随後問道:“妹妹你給皇祖母準備了什麽禮物啊?”
哼,鳳傾狂,你是不是傻啊,以為本宮會告訴你?
語音一落,姚姍兒便在心中嘲弄了鳳傾狂一番。不過,她還是愁容滿面地答道:“我最近一直在研究糕點,也不知道皇祖母會不會喜歡。”
果然中計了嗎?
鳳傾狂心裏一陣暗喜,淡漠道:“妹妹不用擔心,本宮認為皇祖母一定會喜歡你做的糕點的。唉,真羨慕你有這門手藝。”
怎麽?知道我盜了你的創意,心裏不高興了?
姚姍兒聽鳳傾狂如此說,心裏也不由得一陣暗爽。當然,她臉上卻是一片風輕雲淡:“姐姐真是過獎了。我才是該羨慕姐姐才對,畢竟您還有太子爺幫忙出謀劃策。”
“也對。”鳳傾狂笑得一臉幸福道。不得不說,這一次她真是挺感謝宇文長恭的。要是沒有他在背後護着的話,她早就被人虐哭了。
見鳳傾狂在自己面前秀恩寵,姚姍兒不覺有一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錯覺。不過,她現在除了在心裏嫉妒,還能幹些什麽呢?
“你們兩個聊得可真開心啊。”此時,姍姍來遲的宇文長恭一進屋便露出了幾絲溫柔的笑。說實話,看到自己的兩個媳婦相處得這般融洽,他只覺得神清氣爽,壓根兒理會不到這兩個女人之間的明争暗鬥。
“臣妾給太子爺請安。”鳳傾狂和姚姍兒同時給沖着宇文長恭盈盈一拜。
“起身吧。”宇文長恭一臉欣慰地看着兩人,随即吩咐小李子将皇後賜的兩件新衣裳拿了上來。
“太子爺,這衣服是?”姚姍兒瞅着那兩件華美的衣裳一眼,有些激動地問道。
“哦,這是皇後為你們兩個特意做的,樣式和大小都差不多,你們看着選吧。”宇文長恭淡淡一語,卻很自然地将選擇權交到了鳳傾狂和姚姍兒身上。
“太子爺,您大晚上的把我們叫過來,不會就是為了挑衣裳吧?”鳳傾狂瞥了一眼衣裳,不禁覺得宇文長恭有點大題小做。
“是啊,難道太子妃不喜歡本太子這麽做?”宇文長恭瞅着鳳傾狂那張不以為然的臉,反問道。
“不是。”鳳傾狂一口否定,随即解釋道:“我只是覺得既然這兩件衣裳如此相似,何不叫人分別送到南苑、北苑,這樣多省功夫。”
此時,宇文長恭凝眸望着鳳傾狂,不禁認為她說的甚是有理。然而,正當他打算開口贊同她說法的前一秒,卻被姚姍兒搶了話。
“姐姐,您有所不知。太子爺定是為了在送衣服的同時再囑咐一下我們明日在皇祖母壽宴上的事。”姚姍兒自作聰明地說道,眼波從宇文長恭臉上緩緩流轉到鳳傾狂的臉上。
“哦,沒有想到妹妹竟會如此的了解太子爺的心思。”鳳傾狂淺笑,話裏的弦外之音是個人都能夠聽得出來。
“姐姐恕罪。姍兒哪裏敢揣度太子爺的心意啊。”姚姍兒猛然下跪,一臉慌張地向鳳傾狂求情。
宇文長恭看在眼裏,煩在心裏,便出言替兩人和解:“太子妃呢,請不要随意責難于人。姚側妃呢,以後說話要注意分寸。”
“臣妾知錯,謝太子爺體諒。”姚姍兒聞言,立馬向宇文長恭致謝。在她眼裏,這男人便是自己的大樹,抱着他的大腿,便等于抱住了整個世界。
瞅着眼前的一幕,鳳傾狂只覺得搞笑,畢竟她是打心底兒裏瞧不起靠男人的女人。而後,只見她一臉風輕雲淡地說道:“太子爺,我有些乏了,可以先挑衣服,然後回去睡覺嗎?”
“這……好吧……”聽出了鳳傾狂話裏的憤憤不平,宇文長恭不禁有點難堪,不過,他思忖了許久後,還是決定尊重她的意願。
“謝太子爺。”鳳傾狂說完,便随意挑了一件衣裳,随即轉身離去。
大堂裏,一臉無辜的姚姍兒望着宇文長恭憂心忡忡地說道:“太子爺,姐姐該不會是生了我的氣吧。”
“不會的。這太子妃的脾氣我了解,一會兒我去哄哄她便是了。”宇文長恭柔聲安慰了姚姍兒一句,然後急忙追了出去。
見夫君撇下自己去找別的女人,姚姍兒心裏簡直恨得咬牙切齒。她發誓,有朝一日定要叫鳳傾狂也受如此屈辱。
————
鳳傾狂從大堂出來不久後,便聽到了身後有人在一直跟蹤自己。
一定不是宇文長恭,他才不會出來追我!
不知為何,一想到方才的場景,她就不禁覺得委屈,所以更加不會想象宇文長恭會突然良心發現跑出來追自己。
然而,當她扭頭打算好好會一會這跟在自己身後的小賊時,映入眼簾的卻是一張熟悉的面龐。
“你跑出來幹什麽?還不趕緊去安慰你的姚姍兒?”她白了一眼宇文長恭後,沒好氣地說道。
聞言,宇文長恭愣了片刻,才一臉壞笑地說道:“娘子,你這是在吃醋嗎?”
☆、v12果然有錢就是任性
“我會吃醋?開什麽國際玩笑!”鳳傾狂冷笑着回答,打死也不肯承認宇文長恭說的話。
“好吧,你說沒有就沒有。”宇文長恭見鳳傾狂死鴨子嘴硬,也不再強求,便松口随了她的心意。
聞言,鳳傾狂不禁醉了,更不願再同宇文長恭浪費時間,于是便開門見山地問道:“說吧,你跟着我幹嘛?”
“我有跟着你嗎?我只是在散步而已。”宇文長恭淡漠道,臉上隐約浮起一抹奸詐的笑。
“散步?”鳳傾狂一愣,随即用詫異的目光瞅着面前的男子,心裏滿滿的都是鄙視:這男人現在臉皮真是愈發地厚了。
“對啊。真是太巧了,沒有想到正好碰到你呢。看來,我們可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哦。”宇文長恭不緊不慢地說道,同時,一雙美麗的鳳眼裏閃過幾分得意之色窠。
“你就瞎扯吧。”鳳傾狂沉着臉,毫不留情地說道,心裏更是在抗議方才宇文長恭的話:誰和你是一對了?我愛好還木有這麽獨特,好不好?
“我說的可都是真話。”宇文長恭繼續厚着臉皮說話,他以為這樣便可以哄鳳傾狂開心。
誰料,結果卻是事倍功半。
因為鳳傾狂壓根兒就不愛聽什麽甜言蜜語,甩下一句話後便揚長而去。
“你敢不敢不這麽無聊!”
此刻,宇文長恭耳畔還回響着方才鳳傾狂的那句話,然而,他卻一點也不覺得自己無聊。
————
這宇文長恭真是越來越自戀了,竟然覺得我會吃他的醋?
鳳傾狂表示自己就是帶着如此不滿情緒回的房間,随後便是坐在床邊生悶氣。
“娘娘,您的衣服。”正在此時,漣漪捧着鳳傾狂随意挑的那件衣服進了屋。
“扔在一邊吧。”鳳傾狂瞥都不帶瞥一眼地說道,心裏則是一肚子的無名怒火。若不是考慮到那衣服是皇後賞的,她說不定早就沖上去将它大卸八塊了。
“娘娘,這不太好吧。”漣漪淡淡一語,話裏卻飽含擔憂。
“有什麽不好的,我又沒有要怎麽着它。”鳳傾狂不以為然地說着,話裏暗指漣漪小題大做。
聰明如漣漪,自然明白鳳傾狂話裏的意思,然而考慮全面的她仍舊是提出了自己的擔憂:“娘娘,這衣服是皇後賜的,您現在若是表現得太淡漠,被人看到,還以為是您不肯接收皇後的心意……”
“我懂了。”鳳傾狂恍然大悟道,随即便讓漣漪将那衣服拿給自己試穿。
“娘娘,您真是太美了。”靜香看到換了新裝的鳳傾狂,忍不住贊嘆道。
“小丫頭,就你嘴甜。”鳳傾狂斜睨了一眼靜香,故意嗔怪道。不過,當她看到鏡中的自己時,也不由自主地被美翻了:果然是人靠衣裝佛靠金裝啊!
“才沒有。奴婢只是實話實說,而且我個人認為您穿這衣裳必定比姚側妃好看。”靜香一張口便是在講鳳傾狂的好話,當然,她所說之言皆是發自肺腑。
“你這不是廢話嗎?”鳳傾狂自戀地說道,嘴角緩緩勾勒出一抹邪魅的笑。
終于,過足美女瘾的她決定脫下這新衣裳。
然而,當她擡起雙臂等待着漣漪和靜香給自己寬衣時,卻意外發現衣服的袖口處被縫上了一個小小的“側”字。
原來這皇後早就給新衣裳分好了主人,只是一般人不容易發現細節而已。
一瞬間,她似乎明白了皇後的意思,于是便叫上靜香和漣漪同自己一齊去趟北苑。
————
北苑
“娘娘,您真是漂亮。奴婢若是男人,看到您以後,一定會被迷得神魂颠倒。”望着鏡中美豔動人的姚姍兒,春如又忍不住拍起來馬屁。
而站在一旁的秋華又怎麽放過如此好的機會?
只見,她一臉谄媚地附和道:“娘娘,您可真是天仙下凡……”
“夠了。”姚姍兒似乎對于這樣的誇獎,早就習以為常,秀口一吐道:“這得多虧皇後娘娘的賞賜。”
“娘娘說的是。”兩個丫頭異口同聲地說道,随即遵循姚姍兒吩咐給她更衣。
“等一等!”突然,姚姍兒眼前一亮,似乎在衣服袖口發現了什麽,于是便叫兩個丫頭住了手。
而後,只見她慌忙将衣袖舉到自己面前,定睛一看,竟發現那裏縫了一個刺眼的“正”字。
她又不傻,分分鐘就明白了自己現在穿的這件衣裳是屬于另一個人的。只是,由于她心裏不甘,并沒有打算去找鳳傾狂換衣裳。
更可笑的是,她竟認為這一切都是天意,預示着以後的自己必将取代鳳傾狂成為正宮娘娘。
無奈,就在她心裏的如意算盤剛剛敲響的同時,寂靜的空氣中竟傳來一個慵懶裏帶着些許冷厲的聲音。
“妹妹這麽晚了,怎麽還不睡?”鳳傾狂一踏進姚姍兒的房間,身上便帶着一種霸氣十足的範兒。
姚姍兒猛然一驚,不覺有些慌張失措。愣了好幾秒,才彎了身子給鳳傾狂請安:“臣妾見過姐姐。”
“起來吧。”鳳傾狂淺笑,随即,認真端詳了姚姍兒一番,緩緩說道:“妹妹,你穿這件新衣裳可是美麗。”
“謝謝姐姐誇獎。”姚姍兒假裝淡定地說着客套話,心裏卻緊張不已。她何嘗猜不到鳳傾狂此行的目的,只是……
“那妹妹覺得本宮若是穿上你那件衣裳效果如何?”鳳傾狂似笑非笑道,眼裏閃着叫人望而生畏的光芒。
姚姍兒下意識地打了個寒顫,思忖了幾秒,才不緊不慢道:“姐姐穿上我這套衣裳必定是美如天仙,只不過您是千金之軀,怎麽能穿我的衣裳呢?”
好狡猾的妹子,竟然你這麽聰明,那我就給你個臺階下。
鳳傾狂的臉色始終是平和淡然,只是她的心裏卻是早就蔑視了姚姍兒千遍萬遍。
随後,只見她沖着門外比了個手勢。然後,靜香便端着她那件新衣裳進了屋。
“姐姐,您這是?”姚姍兒假裝成一無所知的模樣,好奇地問道。
“哦,妹妹,本宮現在覺得更喜歡你身上這件衣裳了。所以打算同你換一換,可以嗎?”鳳傾狂說着,輕挑了一下秀眉。
果然是來換衣裳的。可是,明明是你選錯的,現在怎麽能說換就換?
姚姍兒心裏自是不同意換衣裳的,不過礙于自己的地位比鳳傾狂低,她沒敢直接拒絕,而是一臉委屈地說道:“姐姐,您這衣裳不是好好的嗎?怎麽突然要換了?還是您方才在選衣服時故意挑了自己不喜歡的,為的只是現在來為難我?”
“怎麽會?妹妹多慮了。”鳳傾狂見姚姍兒那副模樣,便知道若是自己逼着她把衣服換回來定是徒勞,于是就松了口。
“那多謝姐姐成全。”聞言,姚姍兒不禁巧笑着向鳳傾狂道謝。
竟然你自己要作死,就不要怪我沒有好心救你。
鳳傾狂不由在心裏遺憾地嘆了一聲,随即便吆喝着靜香和漣漪打道回府。
————
旦日
鳳傾狂早早地便起了床,畢竟她可不敢在太後的壽辰上遲到,不然以後的日子指定了不好過。
梳妝打扮好後,她換上了那身新衣裳。随後,便去到大堂等候着宇文長恭和姚姍兒。
約摸小半個時辰後,三人在大堂裏會和,并商量了相關事宜。
随後,三人又是一起出發,趕往皇宮……
許是太後壽辰的緣故,宮中處處張燈結彩,好不氣派輝煌。
鳳傾狂表示自己是個地道的現代人,還是頭一回真實見到如此派頭十足的場面。
真是壯觀啊,果然有錢就是任性。
一路上,她的眼睛都沒有離開過那些華麗的光景,心裏既是羨慕又是嫉妒。好吧,她承認此刻的自己像極了鄉巴佬進城,可是這皇族也真是夠鋪張浪費的。
“娘子,你在看什麽呢?”宇文長恭見鳳傾狂的眼睛一直瞅着車窗外,忍不住好奇地問了句。
誰料,根本沒有得到回應。
“姐姐,太子爺叫您呢?”姚姍兒柔聲喊了鳳傾狂一句,同樣是沒有被搭理。
過了好一會兒,鳳傾狂才回過神來,慢半拍地問道:“剛才是不是有人在喊我?”
☆、v13待會兒太子妃的表演絕對讓您終生難忘
“是啊,我叫了你半天。”宇文長恭有些無奈的望着一臉迷茫的鳳傾狂,不禁醉了。
“哦,有事嗎?”鳳傾狂擡眸,不解地問道。
“沒事了。”對于如此後知後覺的鳳傾狂,宇文長恭一時之間竟無言以對,便搖了頭。
“沒事叫我幹嘛!難不成今天出門沒吃藥嗎?”鳳傾狂白了宇文長恭一臉,沒好氣地說道。而她在心裏更是對他這種沒事找事的人嗤之以鼻,只覺得他無聊至極。
“太子爺,您生病了嗎?”聞言,姚姍兒還真以為宇文長恭身體出了什麽問題,于是便急忙關切地問道旆。
“沒有。”宇文長恭矢口否認,扭頭一瞥鳳傾狂,竟發現她的臉上挂着一縷得意的笑容。
瞅着姚姍兒那副極力讨好宇文長恭的嘴臉,鳳傾狂心裏雖然甚是厭惡,但更是樂得自在。畢竟只要那兩人糾纏在一起,就沒有自己的事兒了窠。
不知不覺,三人便到達了目的地。
鳳傾狂身為太子妃,自然坐在宇文長恭的旁邊。不過,來參加如此正式且浩大的宴會,她心裏多少有點緊張。畢竟,今日能來的人不是皇親國戚,便是王孫貴族。
不多時,寬敞的大廳裏便賓客滿席。
望着滿屋子穿着華服的男男女女,她不覺有些坐立不安,卻仍然在假裝淡定。
“娘子,你在抖什麽?”突然,宇文長恭把嘴湊到鳳傾狂的耳邊,輕輕一語。
“我有抖嗎?”鳳傾狂否認,假裝成什麽都不知道。
随後,只見宇文長恭咬緊牙關,從嘴裏小聲地吐出一句話來:“可是,你踩的我腳好疼。”
“哦。”聞言,鳳傾狂下意識地低頭,正好看到自己的腳踩到了宇文長恭。
慌忙地移開腳後,她略帶尴尬地瞥了身邊的男子一眼,輕柔地說道:“腳沒瘸吧?”
“這……”宇文長恭猛地一愣,似乎從來沒有見過有人竟然可以用如此溫柔的口吻說出這般簡單粗暴的壞話來。
怔愣間,耳畔又響起鳳傾狂溫柔又絕情的聲音:“既然沒瘸,就不要用這麽可憐的小眼神望着我。不然,別人還以為我對你怎麽着了呢。”
姚姍兒看到身旁的兩人竊竊私語,還以為他們是在談情說愛,心裏嫉妒不已。于是,故意把臉別到了一旁。
“娘子,你就不能對我好點嗎?”聞言,宇文長恭一臉委屈地撒嬌道,眼裏滿是傲嬌之色。
又來了,敢情這貨的絕招就是賣萌裝可憐啊!
鳳傾狂表示最招架不住的便是宇文長恭這副撒嬌的模樣,于是,她心一橫,裝聾作啞地把目光轉移到了其他地方。
“皇上、皇後駕到。”突然,大廳裏的喧嚣被一個特殊的聲音劃破。
随即,映入衆人眼簾的便是君臨天下的宇文承峰和雍容華貴的皇後。
“皇上萬歲萬萬歲!皇後千歲千千歲……”衆人下跪行禮。
“平身。”此時,身着龍袍的宇文承峰一臉威嚴,緩緩地從嘴裏吐出兩個字來。
“謝皇上皇後恩典。”
禮畢,衆人回了各自的座位。
而後,便又聽見宇文承峰底氣十足的聲音:“今天是太後的壽辰,朕感謝你們的參加。下面有請太後娘娘閃亮登場。”
語罷,衆人皆起了身。随即,只見精神抖擻的太後在丫環的攙扶下出現在大家面前。
“太後千歲千千歲!”頓時,只聞整齊的請安聲猛然響起。
“都起來吧。”太後沖着衆人揮了揮手,而後走到自己的位置。
語音一落,衆人也跟着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鳳傾狂坐好後,偷偷地瞄了太後幾眼,只覺為那威嚴之色震驚不已:這老太太看上去貴氣十足,真不愧為當今一國之主的母親。
“皇太後,這是朕專門叫人為您準備的壽辰禮物,還望喜歡。”突然,宇文承峰帶頭給太後送禮。
而後,其他人也紛紛行動起來。不多時,各種珍奇異寶便一一亮相。
鳳傾狂瞅着這些價值連城的禮物,眼睛不由得直了,心裏更是既緊張又害怕。畢竟同這些款爺款姐相比,自己準備的舞蹈簡直是拿不出手。
這下子該如何是好?我可不可以找個理由開溜?
她絞盡腦汁的思考對策,恨不得立馬消失在人群之中。不過,老天似乎并不想她如願以償。
這不,待到宇文長恭給太後呈上一尊金玉觀音像後,就該輪到她送禮了。
就在她猶豫該如何是好的期間,突然聽到皇後溫婉動人地笑道:“太子妃這次給太後準備了什麽賀禮啊?”
“這……”一時之間,她有些不知所措,臉上漸漸浮出焦急的神色。
“怎麽?太子妃難不成沒有給太後準備禮物?”皇後見鳳傾狂臉色不太自然,心裏也大概猜到了幾分,于是便加重語氣,開門見山地問道。
<語音一落,在場的所有人都将目光轉移到了鳳傾狂的身上,弄得她更加地慌張。
她承認在很多情況下受人關注是件好事,可是現在這分明是件尴尬事嘛。而且,她也清楚今天在場的人裏至少有一半盼着自己出糗。
這是要把我逼到無路可走的節奏嗎?
她何嘗不明白這些人的居心,只有現在的她确實是沒了退路。
就在她硬着頭皮打算送出自己的綿薄賀禮前一秒,空氣中傳來了一個清朗高揚的聲音:“皇祖母,您還是先看孫兒準備的賀禮吧,太子妃的禮物該是一會兒要拿出來當壓軸大戲的。”
這個聲音?宇文長及!
鳳傾狂突然意識到了什麽,心裏懸着的大石頭也暫時落了地。
“哦?長及為哀家準備了什麽大禮?”太後聞言,将好奇的目光投向了宇文長及。衆人見狀,也紛紛轉移了視線。
随後,只見滿臉含笑的宇文長及不緊不慢地走到了大廳中間,輕揮衣袖,大聲地說道:“皇祖母請看,下面就是見證奇跡的時刻!”
話音未落,衆人的臉上都露出驚詫之色。
不過,這奇跡嘛,貌似來的太晚,讓大家的心都不由得提到了嗓子眼上。
“長及,你的奇跡呢?”太後久久不見眼前有奇觀出現,還以為宇文長及是在尋自己開心,說話的口吻緩緩變得嚴肅起來。
“皇祖母,稍安勿躁。”宇文長及嘴角輕揚,眼裏閃着燿燿之光。
随即,只見他又一揮衣袖,硬是從裏面變出來一盆泛着金光含苞待放的牡丹出來。
“皇祖母,這株金牡丹可是有靈性的。別看它現在還未開花,但是當它見到尊貴無比之人時,必定會盛開出最燦爛的花朵。”
“哪有那麽神奇?你千萬不要尋哀家開心哦。”聞言,太後眼前一亮,吩咐身邊的婢子趕緊去捧花。
待到那金牡丹呈現在太後面前時,奇跡果然出現了。只見,所有的花苞都舒展開來,更神奇的是每一個花瓣上居然都刻着“太後”二字。
“這禮物果然是不同凡響啊。賞!”太後樂得合不攏嘴,整個人看上去也是神采奕奕。
沒想到這小子哄老人還有一套嘛。
鳳傾狂看了這一幕不覺有點佩服起宇文長及來,然而隐約之中她總覺得他方才表演的魔術似曾相識。
正在她努力回憶的時候,宇文長及的聲音再次響起:“皇祖母,孫兒的禮物只是抛磚引玉而已。待會兒,太子妃的表演絕對讓您終生難忘。”
“是嗎?”太後難以置信地問道,同時将目光再一次地落到了鳳傾狂的臉上。
“是。”鳳傾狂想都沒想便一口答道。同時,心裏對宇文長及剛剛産生的良好印象又發生了巨大的轉變。本來她以為方才他出言是想救她出災難之中,誰料竟是為了活生生地将她推入更大的困境裏。
人心叵測啊!小子,你這麽狠,難道不怕我告訴大家你沒事就去逛窯子嗎?
她斜睨了一眼滿臉得瑟的宇文長及,恨不得立馬說出他的秘密。然而,考慮到說了對自己也沒有好處,她終歸還是忍住了。
“娘子,你到底是哪裏得罪了五弟,他竟然這麽整你?”聰明如宇文長恭自然看出了鳳傾狂與宇文長及之間有矛盾,只是現在的他除了幹着急,竟然無可奈何。
看來又有好戲看了。
姚姍兒本以為方才宇文長及是為了幫鳳傾狂,可現在的結果卻着實讓她欣喜不已。
☆、v14姚姍兒你竟然敢偷穿太子妃的衣裳
“我哪裏知道你弟弟在鬧哪出?”鳳傾狂用輕若蚊鳴的聲音回應着宇文長恭,語氣裏分明帶着埋怨。
“那太子妃還不趕緊呈上你為太後準備的禮物!”此時,皇後見鳳傾狂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便出言提醒道。
“遵命。”見皇後都開始催促自己,鳳傾狂甚是無奈地點了頭
随後,只見她踏着小碎步走到大廳中間給太後行了個禮:“傾兒祝皇祖母洪福齊天、壽與天齊。”
“嗯。”太後滿意地點了頭,同時拭目以待鳳傾狂的禮物。
可是,本應該緊張的鳳傾狂卻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俨然一副出了神的模樣窠。
頓時,大廳裏的人開始議論紛紛,顯然,他們都在為鳳傾狂的賀禮感到好奇。
“太子妃,你該不會就給太後準備了這一句話吧?”皇後終于看不下去鳳傾狂的淡然自若,意味深長地問道。
“當然不是。”鳳傾狂回過神來,對皇後笑着一臉恭敬。随後,只見她手一揮,整個大廳便響起了鼓樂聲。
頓時,在場的其他人不禁變得更加的詫異,無一不将注意力全部放在鳳傾狂的身上。
這個賤人該不會打算一邊聽着音樂,一邊給太後送上自己做的糕點吧?
姚姍兒心裏一愣,不禁覺得鳳傾狂真是個奇葩。
然而,當鳳傾狂揮動衣袖翩然起舞的那一刻,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消說,她萬萬沒有能想到,這說好的糕點竟突然變成了曼妙的舞蹈……
“嗯,跳的不錯。”宇文長及一臉得意地望着鳳傾狂喃喃自語,他就知道她這個人非得被逼上絕境才肯露出自己的真本事。
看到鳳傾狂在大廳載歌載舞地為太後祝壽,宇文長恭也是一副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