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12)
你們兩個了,好不好?”鳳傾狂佯裝成生氣的模樣,故意提高了說話的語調。
“好了,既然沒事就好了。”沉默的漣漪總算開口說話,而她說的話卻很巧妙地化解了靜香與鳳傾狂之間的尴尬。
“嗯,好了,咱們回家吧,要不然太子爺又該四處找我了。”鳳傾狂淺笑,當然她心裏自是好奇宇文長恭此刻在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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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什麽時候了,怎麽還不回來啊?”宇文長恭已然在南苑待了好幾個小時,卻一直沒見鳳傾狂回來,心裏不禁一陣擔憂。
當他懷着失望的心情打算回自己的房間時,卻正好拿着昆侖奴面具的鳳傾狂三人。
“奴婢參加太子殿下。”靜香和漣漪慌忙行禮。
當着下人的面,鳳傾狂自然得賣了宇文長恭一個面子,于是便沖着他盈盈一拜:“見過太子爺!”
“怎麽回來這麽晚啊?”宇文長恭板着一張臉,說話的聲音裏卻明顯帶着擔憂。
“今天不是上元節嘛,所以我便在外面多玩了一會兒。怎麽太子爺,您有意見?”鳳傾狂瞥了一眼宇文長恭那張面無表情的臉,毫不畏懼地說道。
有意見!當然有意見了!
宇文長恭在心裏咆哮開來,然而表面卻裝作風輕雲淡的模樣,許久才從牙縫裏擠出三個字來:“沒意見!”
“這樣才是聽話的乖寶寶嘛。”鳳傾狂使勁地拍了幾下宇文長恭的肩膀,笑得一臉奸詐,當然,她的心裏更是酸爽無比:看來約法三章神馬的,作用大大的有啊!
“額。”面對鳳傾狂的挑釁,宇文長恭無可奈何,只能在一旁陪笑。
“太子爺,要不要去寒舍坐一坐啊?”突然,鳳傾狂媚眼一轉,沖着宇文長恭笑得一臉輕盈。
“我……”宇文長恭剛想回答,卻不料被鳳傾狂搶了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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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我看您這糾結的表情定是看不起我的南苑。也罷,也罷,畢竟你是大神,我這小廟供不起。”鳳傾狂唉聲嘆氣地說了幾句後,随即吩咐漣漪和靜香送客。
“娘娘……”靜香望了一眼宇文長恭,又瞥了一下鳳傾狂,實在是不知所措。
而漣漪也同樣是這副表情,不過聰明如她,立馬拉着靜香走人,給宇文長恭和鳳傾狂制造了一個單獨相處的好機會。
“你們兩個去哪?”看着漣漪和靜香漸行漸遠的身影,鳳傾狂大聲地喊了一句。殊不知,根本無人作答。
“這兩個吃裏爬外的丫頭!”她氣得小聲啐了一句。
“哈哈,沒有想到娘子身邊的丫頭也是這般的聰明懂事。”宇文長恭見狀,笑得差點合不攏嘴去。
“笑什麽笑!”鳳傾狂扭頭瞪了宇文長恭一眼,見沒有效果,她又加重語氣威脅道:“再笑,再笑,我就把你吃掉。”
“喲,娘子,才多久不見,你就這麽想為夫啊。”聞言,宇文長恭不禁笑得一臉陰險。
這個娘炮,居然敢占我的便宜!
鳳傾狂這次意識到自己方才的話有些不妥,瞅着宇文長恭那淫、蕩的小眼神,她只覺得全身一陣發麻。
不過,聰明如她,立馬便想到了以牙還牙的方法。随後,只見她深情款款地望着他,柔情似水地說道:“是啊,太子爺,人家可想你了,想你想到肉疼。”
“這……”一時之間,宇文長恭的臉刷地一下變紅,腦袋裏更是想不出該如何回應鳳傾狂的話。
“你這個磨人的小妖精,嘴上雖然什麽也不說,但是臉上的表情卻很誠實嘛。”鳳傾狂見宇文長恭已然蔫了氣,玩心大起,繼續出言調侃。
“鳳傾狂,你能不能有個正形?”忍無可忍之下,宇文長恭終歸是從牙縫裏擠出一句話來。
“人家身子擺得很正的,好不好?”鳳傾狂白了宇文長恭一眼,随即斜了身子往他的方向靠攏。
宇文長恭條件反射般地閃躲,差點害的鳳傾狂跌倒在地。
鳳傾狂見宇文長恭閃開,又發現自己的身子馬上就要撲在地上,心裏大呼不妙,忍不住罵了一句:“宇文長恭,你這個混蛋。”
原本宇文長恭想讓鳳傾狂摔個大馬哈,但終究還是沒有狠下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拉了她一把:“娘子,你沒事吧?”
“沒事?你看我像沒事的人嗎?”鳳傾狂惡狠狠地瞪着宇文長恭,心裏實在有些氣不過。
“娘子不要生氣了,我今兒個給你帶了驚喜。”面對鳳傾狂的恩将仇報,宇文長恭不但不生氣,反而想辦法的哄她開心。
“驚喜?什麽好玩的東東?”聞言,鳳傾狂的臉上立馬換上了一副喜悅的神情。當然,她心裏則是幻想着宇文長恭再一次對着自己浪漫了一回。
“走吧,我帶你去看!”宇文長恭說着,拉起鳳傾狂的手便往房間裏走去。
“不會又是螢火蟲吧?”鳳傾狂好奇地問道,同時在心裏禱告千萬不要是那些小蟲子。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宇文長恭故弄玄虛地回答,臉上滿滿的都是幸福。
“好吧。”鳳傾狂無奈地點頭,也懶得去猜宇文長恭的心思。
到了房間門口,宇文長恭一臉興奮地推開了門,溫柔地對鳳傾狂說道:“下面就是見證奇跡的時刻。
“哇!”鳳傾狂望着房間裏那件金光閃閃的的衣服,情不自禁的驚訝了一陣。
“喜歡嗎?”宇文長恭明知故問地說,臉上露出一抹淺淡的笑容。
“喜歡。這就是傳說中的金縷玉衣吧?”鳳傾狂迫不及待地拿起那衣服在自己身前比劃了一番,興致勃勃地問道。
“嗯,娘子真是好眼光。”宇文長恭點頭,并沖着鳳傾狂豎起了大拇指。
“那一定很值錢咯。”鳳傾狂承認看到這全金縫制的衣裳,首先想到的便是它能賣多少錢。
“這天下只此一件……”宇文長恭壓根兒就跟不上鳳傾狂大腦的運轉速度,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着急地說了句:“你不許把這金縷玉衣給賣了。”
“額。”鳳傾狂又不傻,肯定不會在古代将這衣服賣掉。她想的可是将它拿回現代,然後當文物賣掉,然後成為白富美,嫁給高富帥,走上人生的巅峰……
“那我們可要說好了。”宇文長恭總覺得鳳傾狂的眼神裏透着不确定,便忍不住問了一句。
誰料,得到的回答卻是鳳傾狂的一句:“我困了,太子爺也早點回去歇息吧。”
這女人真是夠了……
面對鳳傾狂的冷淡,宇文長恭心裏自是不滿,卻依舊是如了她的願,自己灰溜溜地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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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傾狂第一次和皇後正式見面是在太後壽辰的前三天。
那日,她正在屋裏睡大覺,誰料卻見靜香着急地沖進自己房間,激動萬分地說道:“太子妃,皇後娘娘來了。”
“什麽!”她表示自己當時吓了一大跳,分分鐘便從床上蹦了起來,開始梳妝打扮。
誰料,她的速度終究是太慢,剛上了妝,便聽見屋外有人大聲喊道:“皇後娘娘駕到!”
這下該怎麽辦?
她心急如焚,随後便又聽見“嘎吱”一聲,房門被推開。
“臣妾給皇後娘娘請安,皇後娘娘千歲千千歲!”她撲通一聲下跪請安,也顧不得自己亂糟糟的形象。
“起來吧。”皇後站在鳳傾狂的房間裏,不緊不慢地說道。不消說,對于自己這個兒媳婦,她真是一點兒也不待見。
“謝皇後娘娘。”聞言,她動作緩慢地起身,低着頭,生怕皇後看到此刻她臉上的妝容。
“擡起頭來,讓本宮看看!”皇後見鳳傾狂垂着頭,不覺有些奇怪。
“臣妾不敢。”鳳傾狂唯唯諾諾地說道,聲音裏帶着些許顫抖。
“大膽鳳傾狂,你竟然不把本宮放在眼裏!”聞言,皇後不禁勃然大怒。很明顯,她從來沒有見過像鳳傾狂這麽不講禮數的女子,發誓一定要好好教訓她一頓。
我去,這皇後好像不好惹的樣子,這下我該怎麽辦啊?
頓時,鳳傾狂吓得不知所措。她知道這皇後定是在恨自己從新婚開始便沒有去給她請過安,唉,這後宮裏的大神果真是不好惹。
怔愣間,耳畔突然響起姚姍兒溫柔的聲音:“皇後娘娘息怒。”
“姚側妃,這不關你的事兒,可不要胡亂插話。”皇後沉着臉,意味深長地對姚姍兒說道。
今天是太陽打西邊出來的節奏嗎?這姚姍兒竟然會幫我說話?
鳳傾狂見姚姍兒突然站到自己這邊,心裏不由得吃了一驚。不過,她轉念一想,這姚姍兒分明是想把自己往絕路上逼嘛。
果不其然,只聽見姚姍兒怯聲怯氣地對皇後說道:“啓禀皇後,姐姐只是一直以來身邊抱恙,所以才沒有及時去拜見您的,還請您原諒她。”
語音一落,皇後的臉色變了三變。随後,只見她一拍桌子,憤怒不已地說道:“好你個鳳傾狂,在你的眼裏本宮還比不上你的一條賤命嗎?”
“皇後娘娘饒命。”鳳傾狂聞言,立馬下跪求饒。而當她的眼睛不經意間瞥見姚姍兒那張得瑟的面孔時,簡直恨得咬牙切齒。
“饒命?呵呵。”皇後冷笑一聲,眼裏卻掠過一抹狠辣:“鳳傾狂,你現在的架子可是愈發的大了啊。本宮可以原諒你有病,所以遲遲不來給本宮請安。但是,本宮絕對忍受不了你在大家都在忙于為太後娘娘準備壽辰的時候,還在優哉游哉地睡大覺……”
聽着皇後的數落,鳳傾狂不知所措。人家是皇後,說什麽便是什麽,哪裏輪得到自己一個小小的太子妃反駁呢?
“姐姐,你怎麽如此不懂禮數呢?竟然敢不把皇後娘娘放在眼裏。”在一旁看好戲的姚姍兒忍不住開了口,當然,她為的可是将事情越鬧越大,然後讓鳳傾狂不得翻身。
想用激将法逼我發火?想多了吧,妹子!
面對姚姍兒的挑撥,鳳傾狂不以為然,反而是擡起頭可憐巴巴地望着皇後,慌忙認錯:“皇後娘娘請息怒,臣妾絕對沒有不把您放在眼裏的意思,只是前些天臣妾家中剛死了親人,害怕在這期間見您的話,會不小心把晦氣傳染給您的。”
皇後一愣,回想起鳳家前些天的确是死了人,于是,突然開始明白鳳傾狂的良苦用心。
于是,便收了憤怒的臉色,溫和地說道:“哦,沒想到太子妃想的這麽周全,看來是本宮錯怪你了。”
“多謝皇後娘娘體諒。”鳳傾狂說着,眼角滲出幾滴淚來。當然,她心裏則是大大地松了一口氣:還好自己心思缜密,不然說不定就腦袋搬家了。
見皇後原諒了鳳傾狂,姚姍兒不禁有些失望,卻也不敢再出言挑唆。
“嗯。”而後,只見皇後沖着鳳傾狂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并好心提醒她不要忘了三日後太後的壽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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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然送走了皇後這尊大佛,鳳傾狂的心裏依舊是七上八下的忐忑。
因為這三日後便是另一尊大佛的壽辰,而自己至今還為開始準備禮物。
“到底要給太後送些什麽呢?”她愁眉苦臉地向漣漪和靜香征求意見。可畢竟她們只是丫頭出身,哪裏想的出什麽好法子啊?
“好了,好了,你們先出去吧,讓我好好地想一想。”随後,她将靜香和漣漪都轟了出去,自己把自己關在房間裏思考對策。
正巧宇文長恭這會兒闖進了她的屋子,她靈機一動,開始讨好這個平日裏自己都不願多搭理的男人。
“太子爺,您來了啊。快坐快坐!”只見,她一臉熱情地迎接着宇文長恭,還親自為他端茶送水。
“娘子怎麽突然對我這麽殷勤了?”面對鳳傾狂的突然轉變,宇文長恭表示惶恐不已。
“咯咯……”鳳傾狂聞言,故意笑得一臉燦爛,溫聲細語道:“太子爺,這是哪裏的話?您是臣妾的相公,臣妾不對你殷勤,還該對誰殷勤啊?”
“這話我愛聽。”宇文長恭一想覺得鳳傾狂說的有理,便不再懷疑什麽,臉上更是露出了一抹滿足的笑。
然而,當他不經意間瞄見鳳傾狂臉上那意味深長的笑容時,立馬反應過來,開門見山地說道:“俗話說,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說吧,你想讓我幹什麽?
“太子爺,果然是聰明絕頂。竟然這麽快就看透了我的小心思。”鳳傾狂假意贊了宇文長恭幾句,随即不緊不慢地說道:“我想向您打聽一些事兒。”
“就知道你肯定有事,所以才突然對我這麽好的。”宇文長恭說着,臉上露出一抹傲嬌之色。
“太子爺,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了。”鳳傾狂淡淡一語,心裏卻是好奇為何宇文長恭明明知道自己別有用心,還故意裝出一無所知。
“也對,那竟然都說明白了,我們都不要賣關子了。”宇文長恭實在不忍心從方才那種和諧的場面裏跳出來,可是竟然鳳傾狂不願意再和自己演下去,他又何必自找沒趣。
不知為何,聽宇文長恭用這樣的語氣和自己講話,鳳傾狂的心裏竟會莫名地産生一絲難過:難道是我老算計他,有點不安?
不過,她并未被自己心中那莫名其妙的傷感羁絆多久,分分鐘便開口對宇文長恭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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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造到底有多少人看,反正會繼續寫下去的。
☆、v8既然拼不起錢那就拼心意嘛〔3000+〕
“原來娘子是想打聽皇祖母的愛好啊,沒問題,為夫我一定把知道的都告訴你。”宇文長恭恍然大悟道,臉上浮出一絲淺漠的笑。
随後,他就給鳳傾狂說了一大堆太後的愛好。
鳳傾狂聽得也是極其的認真,還不停地在紙上做着筆記。
“好了,差不多就是這些了。”宇文長恭終于說完,扭頭一看鳳傾狂竟然寫了密密麻麻的一張紙。于是,他忍不住心中一陣感慨:沒想到這女人還這麽有心旆。
“還有沒有了?”鳳傾狂停筆,擡頭問了宇文長恭一句,生怕記漏了什麽。
宇文長恭搖頭,抿嘴笑道:“娘子,你這次一定可以讨得皇祖母的歡心。”
“哦,那就不勞太子爺費心了。”鳳傾狂随口答了一句,而後低頭研究筆記。
“娘子,你看為夫都這麽幫你了。難道沒有什麽獎勵嗎?”宇文長恭弱弱地問了句,眼神裏充滿了期盼窠。
“沒有。”鳳傾狂想都不想地說道。
“娘子……”宇文長恭故意拖長了聲音喚了鳳傾狂一句,然而得到的卻是鳳傾狂有些憤憤不平的回複:“太子爺,現在天不早了,您趕緊回去休息吧。”
————
鳳傾狂好不容易把宇文長恭轟走後,又開始結合筆記思考到底送什麽給太後好。
不消說,這對于她來說真是個大難題,畢竟這次要讨好的人可是後宮裏的大神,若是出了什麽閃失,說不定腦袋就搬家了。
到底怎麽辦啊?
她又換上了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樣,好在她明白“知己知彼百戰不殆”的道理。
于是,她便趁着夜深人靜的時候,穿上輕便的衣裳,從窗戶跳了出去,而後偷偷摸摸地躍上了姚姍兒房間的房頂,靜靜地觀察着屋裏的一舉一動。
“娘娘,我聽說今天太子妃好像問太子爺請教了好多有關太後的事。”春如滿臉惆悵地告訴了姚姍兒這個消息。
“什麽!那個賤人居然敢走後門。”聞言,姚姍兒氣得直拍桌子。
“誰說不是呢,這樣一來,太子妃說不定能讨得太後的歡心……”春如繼續在姚姍兒耳邊碎碎念,語氣則是愈來愈擔憂。
“你這個烏鴉嘴。”姚姍兒聽了氣得狠狠地罵了春如一句,當然她虛榮心那麽強,是絕對不能允許自己輸給鳳傾狂的。
“奴婢知錯。”春如下跪求饒,眼裏帶着些許恐慌。
秋華見狀,出言求情:“還請娘娘不要拿春如置氣,畢竟她說的都是實話。況且,奴婢認為您準備的禮物絕對可以勝過太子妃。”
“嗯,這話本宮愛聽。”姚姍兒嘴角輕扯,随後望了一眼桌上擺着的紅玉珊瑚,露出一絲滿意的笑。
“娘娘,您準備的紅玉珊瑚可是稀世珍品,奴婢敢打賭太子妃絕對找不到比這更珍貴的賀禮。”秋華瞥了一眼那株價值連城的珊瑚,忍不住贊了一句。
“是啊,娘娘,您一定可以會深受太後賞識的。”方才說錯話的春如抓住機會拍着姚姍兒的馬屁。
“好了,別只顧着說好話哄本宮,要随時關注着那個賤人的情況。”姚姍兒雖然聽得心裏很開心,但是表面上仍裝作一副嚴肅認真的模樣。
“是。”春如和秋華異口同聲地答道,當然對于姚姍兒的命令,她們不得不聽。
從姚姍兒那裏打聽情況回來後,鳳傾狂不由變得更加的惆悵。
畢竟人家要送的是些值錢的稀罕玩意兒,而自己卻連點像樣的東西都拿不出去。
既然拼不起錢,那就拼心意嘛。
她突然想到太後身處皇宮,一生榮華富貴,見過的好東西必定是多如牛毛,既然如此那姚姍兒送的東西肯定也不足為奇。
于是,她絞盡腦汁開始想到底送什麽才能既顯心意又不俗氣。終于,她決心要給太後編一支賀舞。而後,只見她迫不及待地跑去幻音坊想找流霜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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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音坊
“流霜姐姐,有位公子點名說要見您。”
此刻的流霜正在自己的房間裏偷空繡着荷包,突然聽見平日裏伺候自己的丫頭急急忙忙地跑過來說了這話。
“告訴他我沒空。”她淡淡地回了句,随後繼續着手上的工作。
“是。”聞言,小丫頭便轉身跑去回應。
聽着漸行漸遠的腳步聲,流霜的心裏平靜如水。當然,至于那些想見自己的貴公子嘛,她也向來是不放在眼裏。不過,那日在花魁大賽上為她男扮女裝的俏公子除外。
“咚咚……”急促的敲門聲起,她一個不小心将針刺在了自己的手指上。
随後,便又聽見方才那小丫頭的聲音:“流霜姐姐,那位公子說和你認識。”
“和我認識的人多着呢,你讓他走吧。”流霜淡然一句,臉上卻是帶着分明的不快。
“可是已經跟着我來到你的門口了。”小
☆、v9實不相瞞其實我也是女子
“相公,你怎麽了?我做的飯菜不好吃嗎?”鳳傾狂見宇文長恭一副難堪的表情,明知故問地說。
“好吃!”宇文長恭咬緊牙關說着假話,心裏則是一陣後悔。畢竟是他自己非得來吃鳳傾狂煮的飯,現在被整了也只得認栽。
“好吃你就多吃點。”鳳傾狂一邊淺笑,一邊故意往宇文長恭的碗裏夾菜。當然,她心裏更是一陣酸爽:叫你以前非得整我,現在可別怪我以牙還牙,哈哈。
看到自己的碗裏堆滿了飯菜,宇文長恭只覺得口幹舌燥。然而,卻不知該如何回答鳳傾狂的“好意”。
“怎麽不吃啊?”鳳傾狂撇嘴道,佯裝成一副很失望的樣子旆。
“我吃飽了。”宇文長恭滿臉難為情地打了個隔,心想這鳳傾狂到底怎麽樣才肯放過自己。
“不是吧,我看你才吃了一點啊。”鳳傾狂瞥了一眼宇文長恭面前的飯菜,臉上掠過了一絲狡黠窠。
“這……”聞言,宇文長恭一時之間竟無言以對。此刻,他唯一想的就是趕緊喝口水。
“你是不是想喝水啊?”鳳傾狂早就看出了宇文長恭心裏的想法,于是假裝理解地問了一句。
“嗯。”宇文長恭點頭,心裏不禁有些納悶這鳳傾狂啥時候變得如此的善解人意了。
而後,便見鳳傾狂親自給宇文長恭倒了一杯熱茶:“請喝!”
“謝謝娘子。”宇文長恭激動地接過水來,然而,水剛進嘴的那一刻,他忍不住噴了出來:“好燙!我的舌頭……”
“呵呵,相公你又怎麽了?”鳳傾狂抿嘴笑着,眼裏卻故意流露出幾絲關切。
“沒事。只是今天能吃到娘子的菜,心裏有點激動。”宇文長恭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呵,今天總算知道我的厲害了吧!
瞅着宇文長恭這副悲慘模樣,鳳傾狂心裏簡直樂開了花。随後,只見她媚眼一轉,不緊不慢地說道:“那以後相公可要多過來嘗嘗我的手藝。”
“那是當然。”宇文長恭一口答應下來,臉上卻不由自主地掠過一抹苦澀的笑。
好不容易從鳳傾狂那裏回來後,他忍不住喝了整整兩壺水。
不得不說,他覺得自己的太子妃現在可真是愈發的腹黑,讓他防不勝防。只是不知為何,他竟也愈發的适應她這種小無賴。
不過,令他擔憂的是倘若她做菜的手藝真是這般的差,那麽到時候敢拿到太後面前不就是丢人顯眼嗎?
思來想去,他決定替她想想其他的辦法。畢竟,她是自己的太子妃,他不幫她還能幫誰呢?
于是,他決心去姚姍兒那邊打探一下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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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宮北苑
自從聽說鳳傾狂打算給太後做菜當作賀禮時,姚姍兒很客氣地盜了她的創意,開始練習起自己最拿手的菜來。
“娘娘,您做的東西真香,太後一定會喜歡的。”春如聞着姚姍兒精心烹饪的食物,忍不住誇贊了一句。
“那是自然。”姚姍兒自豪地笑着,很明顯她對自己手藝相當滿意。
“娘娘,太子爺過來了。”突然,秋華急急忙忙地跑過來通知。
話音一落,便見宇文長恭踏着穩健的步子進了屋。頓時,一股香味撲鼻而來。
“什麽東西這麽香?”他下意識地問道,随後眼睛便瞥見了桌子上擺着的那盤剛剛做好的糕點。
“妾身見過太子爺。”姚姍兒一瞅到宇文長恭心裏便樂開了花,只見她沖着他盈盈一拜,不緊不慢地解釋道:“這是我為太後娘娘做的紫薯糕。”
“真是有心了。”宇文長恭說着,随手拿起一塊糕點便往自己嘴裏塞。不過,他心裏卻是很好奇這姚姍兒怎麽同鳳傾狂一樣都打算給太後娘娘準備好吃的。
“好吃嗎?”姚姍兒用充滿期待的眼神望着宇文長恭,溫柔地問道。
“嗯,真是可口。”宇文長恭微微點頭,随即又拿起一塊糕點。不消說,在他眼裏,姚姍兒做的糕點真是比鳳傾狂做的食物美味的多。不經意間,他竟有些着急。
“多謝太子爺誇贊。”姚姍兒笑得一臉羞澀。同時,她對宇文長恭現在來找自己的原因很感興趣。于是,她在心裏想的十分完美:難不成是想要和我洞房?
不過,宇文長恭的話卻着實讓她一陣心寒:“我看姍兒點心做的如此美味,不如抽空教教太子妃吧。”
“嗯。”姚姍兒表面答應得很幹脆,心裏簡直恨得咬牙切齒。說真的,她可一點也不想幫助鳳傾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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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音坊
自從鳳傾狂開口要學舞後,流霜當然是絞盡腦汁編舞。
不過,在編舞之餘,她還有一件重要事情要做,那便是繼續替鳳傾狂繡荷包。
“流霜姐姐,鳳公子來了。”小丫頭急急忙忙地跑過來報告。
“讓他先等一會兒。”流霜不緊不慢地回答,同時手上卻在忙着做荷包的收尾工作。
“好。”小丫頭說完,便跑去告訴鳳傾狂。
此時,身穿男裝的鳳傾狂正坐在幻音坊的雅間裏品茶。當然,說白了就是來等流霜教自己跳舞的。不過,對于流霜,她總覺得有些奇怪。
怔愣間,空氣中傳來了細碎的腳步聲。随後,便響起一陣輕輕的叩門聲。
“請進。”她粗着嗓子喊了一聲。
而後,便見門被人推開,流霜扭着小蠻腰走了進來:“見過鳳公子。”
“流霜姑娘請坐。”鳳傾狂彬彬有禮地說道。
“嗯。”流霜點頭,一雙勾人心魄的眼睛裏帶着顯而易見的羞澀,而她的手裏則是握着親自給鳳傾狂繡的荷包。
天,這妹子該不會是看上我了吧?
見流霜一臉腼腆地瞅着自己,鳳傾狂心裏一陣驚吓。她兀自斷定這流霜喜歡上了自己,可是怎麽說她也是個正常的妹子啊,不可能搞什麽蕾、絲。
可是,流霜遞過來的荷包卻着實讓她不知所措,只見她愣了好久,才從牙縫裏擠出一句話來:“流霜姑娘,您這是?”
“這是我親手為您繡的荷包,還望收下。”流霜淺笑,臉上帶着兩抹紅暈。
我去,這下該怎麽辦?
鳳傾狂心裏那個糾結啊,她又不傻,怎麽會不知道在古代女子送荷包的意思。可是,她也是個女的啊,怎麽能……
“公子這是嫌棄流霜嗎?”見鳳傾狂遲遲不肯收下自己的荷包,流霜的眼裏不由閃過一抹失望。
“沒有。”鳳傾狂慌忙搖頭,當然她一點也沒有看不起流霜的意思。可這下子,究竟該如何是好?
“那公子是什麽意思?”流霜窮追不舍地問道,當然她也不希望自己心儀的公子會看不起她的出身。
好了,看來只能說實話了。
鳳傾狂在心裏做下了決定,随後讓流霜叫其他人出去,自己則是打算坦白從寬。
“公子,您是有什麽難言之隐嗎?”流霜見其他人都走了後,大着膽子問了鳳傾狂一句。同時,她的心裏卻是一陣忐忑不安。
鳳傾狂瞅着流霜一臉真誠的模樣,終歸是開口解釋道:“流霜姑娘,實不相瞞,其實我也是女子!”
“什麽!”頓時,流霜忍不住大吃一驚,說什麽也不肯相信鳳傾狂的話。
直到鳳傾狂散了發,并且脫了上衣,她才心服口服。
“難怪上一次你扮女子扮的那麽像。”她恍然大悟道,心裏自是沮喪不已。
“流霜姑娘,我真不是故意要欺騙你。”鳳傾狂穿好衣服後,急忙解釋:“上回是身不由己,畢竟女子來幻音坊傳出去名聲不好。”
“哦,那這回呢?”流霜可以原諒鳳傾狂上次的苦衷,可是卻不理解她為何三番五次的來這裏騙自己。
“來找你學舞。”鳳傾狂實話實說,眼神裏滿滿的都是歉意,她明白自己這次是真把流霜的心給傷了。
“哦。”流霜面無表情地回答,似乎不願接受這個事實。
鳳傾狂見狀,不知所措,思忖了良久,竟給流霜跪了下去:“還請姑娘不要生我的氣。”
“鳳公子,不,鳳姑娘,起來吧。”流霜忙去将鳳傾狂扶起,問清楚原因後,她也不再糾結。
“多謝姑娘體諒。”鳳傾狂感激地說道,心裏依舊覺得有些愧對流霜。
不過,善解人意的流霜則是溫柔地叫她不要介意。随後,又開始教她練舞。
可是,就在她們舞練到一半時,空氣中突然傳來一個不和諧的聲音。
☆、v10表哥怎麽也跑到這裏來了?
奇怪,會是誰呢?
鳳傾狂心裏一陣疑惑,扭頭瞥了流霜一眼,見她神色有些慌張,便開口問道:“怎麽了?外面那人你認識嗎?”
“嗯。”流霜弱弱地點頭,臉上掠過一絲不自然。
“那為何不去見他?”鳳傾狂有些不解地問道。
“因為……”流霜輕啓朱唇,剛想作答。然而,她話剛說到一半,便被人打斷:“早就聽聞流霜姑娘已有意中人,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原來是流霜的愛慕者啊窠。
低着頭的鳳傾狂恍然大悟,可是當她擡頭一瞥來人的那張臉時,不由得大吃一驚:“你怎麽會在這裏?”
當然,那人看到鳳傾狂時,也同樣是一副目瞪口呆的表情:“怎麽會是你?”
“五皇子,您和鳳姑娘認識?”流霜見二人一副早就認識的樣子,于是忍不住問道。
“嗯。”宇文長及下意識地應到,眼睛卻一刻也未從鳳傾狂的臉上移開。不消說,他萬萬沒有想到她會出現在這裏,而且還成了流霜的入幕之賓。
這麽說,上回跳舞的那個女子是她?
回想起花魁大賽上看到的那場空殇舞,他突然意識到什麽。
“那你們是什麽關系?”流霜望了宇文長及一眼後,扭頭問鳳傾狂。
“這……”鳳傾狂猛地一愣,她當然知道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
就在她面露糾結之色時,流霜又将好奇的目光流轉到了宇文長及的臉上。
“這……”宇文長及下意識地看了看鳳傾狂,竟也有些不知所措。
就在他打算開口說實話時,只聽見鳳傾狂沖着自己喊了一句:“表哥,怎麽也跑到這裏來了?”
“表哥?”流霜一怔,愣了片刻才反應過來:“原來你們是表兄妹啊,那鳳姑娘該是郡主了吧?”
“哦。”宇文長及木讷地點頭,同時他的心裏也是被鳳傾狂這一急轉彎給震驚了。
“對啊,流霜姑娘真是聰明。”鳳傾狂見宇文長及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于是開始圓自己撒下的謊。
“民女給郡主請安。”流霜聞言,慌忙沖着鳳傾狂盈盈一拜。
鳳傾狂一邊将她扶起來,一邊意味深長地瞥了宇文長及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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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宮南苑
姚姍兒聽宇文長恭的命令,心不甘情不願地跑到南苑去教鳳傾狂廚藝。
誰料,她到了那裏一看,竟連鳳傾狂的影子也沒有看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