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沈浩澤的噩夢還遠沒有結束,第二天一大早就被肖老師抓起來背書,不背完一篇古文不給吃早飯。

沈浩澤哀聲連天,抓着書亂翻,說肖楊虐待兒童,肖楊正在廚房,聽到後探出頭來取笑他:“照照鏡子吧傻大個,有你這麽大只的兒童嗎?”

大只兒童沒皮沒臉地撒嬌,肖楊充耳不聞,結果不到十五分鐘這人就大搖大擺在餐桌前坐下了,手向豆漿伸去。

“等一下,”肖楊打掉他的手,“背會了嗎?”

沈浩澤皺了下眉,把課本扔到他面前,擡了擡下巴示意他看着,慢悠悠背了起來。

除了兩個讀音錯誤竟然一字不差,沈浩澤得意地挑挑眉:“怎麽樣肖老師,可以吃了嗎?”

肖楊挑的課本不長,也沒有多少生僻字,但是沈浩澤能這麽快背下來還是讓他驚喜,看來他在兩人第一次約會之後對他的判斷沒有錯誤,他很聰明思維很活躍,這樣混日子實在是浪費了頭腦。

沈浩澤為了逃避學習,一頓早飯吃了半個小時還沒結束,被肖楊搶走了杯子趕回房間。

“我錯了還不行嗎,”沈浩澤趴在桌子上哀嚎,“我他媽就是想逞個能!”

肖楊肚子裏笑翻了天,把沈浩澤皺巴巴的臉在幻想中揉來揉去,表面上卻做出嚴厲的樣子,板着臉揪着他的衣領把他揪起來,沈浩澤像是沒有骨頭,厚着臉皮歪歪扭扭就要往他身上倒,肖楊無情地把他推開,拿出平日裏教育學生的架勢來教育他:“坐好了,我問你,你明年是不是要出國?”

沈浩澤一怔,忽然說不出話來,臉上的笑容也慢慢收了起來。

近來沉浸在戀愛之中,在肖楊問出這句話他已經好久沒有想過這件事情。印象中自從老爸把那女人正式娶回家,他的人生就是為了和老爸對着幹。老爸從前在酒桌最愛拿他和沈沅沅學習好這件事出來炫耀,他就開始遲到逃課混日子,把老爸氣得一連揍過他好幾次,最後一次他幹脆在期末考試全部交了白卷,老爸一時氣急要他滾蛋,倒是正中他的下懷,立刻從家裏搬了出來,老爸也終于徹底放棄,沒有再管過他什麽。

他好像是盼望着離開的,離開這裏,随便去哪裏越遠越好,從此天高皇帝遠,他再也不用和老爸和那個女人相看兩相厭。

可是現在,他不想這麽做了……

“不是,”沈浩澤說,“我不出國了。”

肖楊聞言詫異地看了他一眼,仿佛不明白他為什麽這麽回答。說到底,那些有錢人把孩子塞進四中國際部,就是為了讓這些二世祖三世祖們去國外混個學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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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浩澤擡起頭看着他,說:“我不出國了,我要在國內讀大學。”

沈浩澤看着他的眼神很專注,好像有他看不懂的東西在閃爍,讓他有些不敢去看。

“你不要因為……”

“不是因為什麽,”沈浩澤打斷他,“我一開始就這麽打算的。”

他一定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麽都明明白白寫在臉上,雖然肖楊知道一個決定沒有這麽容易改變,沈浩澤有大把的機會可以後悔,還是從心底細細密密甜蜜起來,酸酸甜甜的,像是吃了一把秋天的小果。

肖楊往他面前湊了湊,額頭抵上他的額頭,連聲音都不自覺輕柔了起來,哄孩子一樣問他:“你要在國內,那去哪裏讀大學?”

“哪兒都不去,就讀S大。”

S大是國內老牌名校,肖楊笑着撞了撞他的額頭:“怎麽讀?讓你爸捐幾棟樓?”

沈浩澤往後撤了身,不服氣地瞪着他。

肖楊大笑起來,把書工工整整擺在他面前,朗聲道:“還不好好學習!”

沈浩澤自知被他看清,心裏憋着一股氣,對學習真的上了心。他初三之前一直成績不錯,原以為重新開始不會太難,沒想到放下去容易拾起來難,荒廢了三年,要從基礎一點點學起。

肖楊在家中閑來無事,大把的時光窩在書房的單人沙發上,一擡頭就能看到沈浩澤的側影,一邊監督他學習一邊讀自己的書。

沈浩澤按照肖楊給他指定的計劃起早貪黑了半個月,日複一日,倒也不覺煎熬,眨眼間就到了該去醫院拆石膏的日子。

這次的醫生仍是上次沈浩澤石膏裂開時的那位,顯然對他印象深刻,石膏拆罷,兩人臨走前特意交代沈浩澤即使行動自如也不要亂來,骨傷要慢慢調養。

沈浩澤做了一個月的殘疾人,猛然穿上鞋子雙腳落地,走起路來竟然不太适應,他試着走了兩步才稍稍找回腳踏實地的感覺,整個人興奮起來,放着電梯不坐要走樓梯下去,要肖楊在樓下等他。

肖楊自然不會丢下他去乘電梯,一階一階陪着他慢慢走下去。

沈浩澤一口氣下了半層,在轉彎處停下回頭看他,肖楊的心沒由來地就漏跳了兩拍。他站在距離沈浩澤兩三級臺階的地方,比沈浩澤還高了半頭,俯視着問他:“感覺怎麽樣?”

沈浩澤粲然一笑,突然出手攔腰把他抱了起來,肖楊沒有防備,發出一聲小小的驚呼,摟住了沈浩澤的脖子。沈浩澤穩穩地舉着他,原地轉了一圈後把他放回原處,在他頸側親了一口,輕聲道:“真他媽爽。”

肖楊這才回過神來,在他肩膀上推了一把,臉上熱起來,罵他:“醫院有監控你不知道嗎?”

“只是抱一下,”沈浩澤又去拉他的手,把他的手牢牢攥在手心,牽着他下樓。

誰都沒有說話,只是手指交握着慢慢走下臺階。樓層不算太高,不知不覺就要抵達底層,就在肖楊覺得臉上的熱度總算退下來一些時,沈浩澤忽然又湊到他耳邊說:“別的留到家裏再幹。”

他特意加重了“幹”字,這下肖楊的臉直到上了車都還是燙的。

為了慶祝沈浩澤徹底掙脫桎梏,兩人去餐館大吃了一頓,吃完後又去步行街逛了一番,回到家已經将近十點。

沈浩澤一直沒忘了自己說過的話,乘電梯時就揚言要肖楊好瞧,肖楊洗澡時他就躍躍欲試想要進來,可惜被鎖在了門外。

肖楊在浴室呆的時間有些久,出來時臉上帶着一層薄紅,只裹了一件浴袍。

沈浩澤坐在床邊沖他伸出手來,他猶猶豫豫剛一過去就被扯住了腰帶,一把按在了床上。沈浩澤居高臨下看着他,對着他美麗的獵物殘忍地歡快道:“抓到你了。”

兩人唇齒交纏,渾身赤裸地糾纏在一起,這次他們終于不用再顧及着沈浩澤受傷的腿.在大床上碰觸着對方的身體。

情潮來得洶湧,沈浩澤很快就不再滿足,肖楊手腕都疼了他也沒有絲毫要射的跡象,情不自禁往對方大腿之間蹭。肖楊被他接着,半眯着眼睛喘着氣,一雙長腿微微分開,露出雪白的大腿內側,上面沾着幾絲白濁的液體.不知是他的還是沈浩澤的,性器也翹着,看起來淫蕩又可憐。

沈浩澤只覺得心裏有把火,一直燒到下方充血的地方,他發洩般親着肖楊的頸恻胸口,留下一個一個仿佛燒着火的印記,接着一寸寸上移,堵住了他濕潤的嘴唇,把他難耐的聲音盡數堵入了口中,與此同時握着對方性器的手也用了力氣,粗暴地上下撸動着。

肖楊掙紮起來,不多時就射到了他的手中,白皙的臉蛋上潮紅一片,眼神渙散着喘着氣。

沈浩澤把手上的東西抹到他的胸口玩弄着他小巧的乳頭,肖楊剛剛發洩完,身體很是敏感,想要躲但是躲不開,沈浩澤在他鼻尖上親了一口,挺動下手往他手中送了送,昧地說:“我還沒有。”肖楊自然知道他還沒有怎樣,但他早就軟成了水,身上沒了力氣,疑心沈浩澤怎麽這樣老實,這麽想着身上又熱起來。他面皮薄,有些話是斷斷不會說出口的,猶豫間沈浩澤已經摸上了他挺翹的臀尖,手指在他臀縫邊緣徘徊,在他耳邊沙啞道:“不動了?那我可要操你了。”

這麽直白淫穢的話從沈浩澤口中說出,肖楊無端想起兩人剛認識或者說是沈浩澤單方面纏着他的時光。那時候沈浩澤就像只發了情的小動物,整日圍着他打轉,揚言一定要睡到他,他當時還嗤之以鼻,沒想到不過數月,他就真的躺在了這人的身下。

肖楊咬了咬嘴唇,湊到沈浩澤耳邊輕聲道:“來 操。”

沈浩澤眼神一暗手指就擠進他的臀縫間,意外地摸到松軟濕潤的穴口。

肖楊正耳尖通紅咬着唇看着他,沈浩澤這才曉得他從浴室出來時臉上紅暈的來歷。原來他早已經做好了準備。沈浩澤只覺一顆心都快要蹦出胸膛,拉過他一條腿纏到自己腰上令他下身門戶大開,被迫露出那被主人自渎過微微張開的粉紅穴口,極力克制住身體的沖動,扶住自己性器緩緩推入那禁閉的肉洞。

他的性器太大肖楊的那裏又太緊,進入的過程有些艱難,肖楊沒想到這件事如此得磨人,一只手搭在眼睛上遮住自己濕潤的眼角,咬着嘴唇輕哼起來,一雙腿微微發顫。

頂端擠進去被溫暖緊致的腸壁包襄,沈浩澤再沒有了理智,直接一插到底,一陣難言的舒爽瞬間讓他雙眼發紅,拉起肖楊一條腿大力挺動起來。

他動作有些急,俯下身直勾勾盯着身下的人,低低叫着他的名字。

肖楊被他弄得疼,呻吟着去抓他的手讓他慢一些,沈浩澤低頭噙住他的唇,舌尖暧昧地從他的唇齒間掃過,一邊問他哪裏慢一些,一邊快速叉兇惡地弄着他的下身,慢慢抽出又狠狠進入。

肖楊閉着眼不答,他就轉去親他薄薄的眼皮,拉他的手去摸兩人相連的地方,問他:“這裏嗎?”

肖楊吓了一跳,哆嗦着要收回手,沈浩澤緊緊攥着不放,把他抱起坐在自己身上,手還放在下面,讓他用手指圈住插在穴口中的勃物,好好感受一

下自己自上而下的進出。

肖楊被欺負得狠了,終于忍不住嗚咽起來,眼淚從眼角連串地淌出來落到他緋紅的腮邊,人面桃花,分外動人。

沈浩澤看得心動,按住他的後頸,啃噬他敏感的胸口,像雄獸威風凜凜巡視自己的領地,在肖楊粘膩的叫床聲中加快了動作,猛地拔出性器用手快速撸動了十佘下,一股一股精液灑到了肖楊圓潤的肚臍周圍。

一場性事結束,兩人慢慢平複着呼吸,沈浩澤趴在床上,眯着眼睛把臉半埋在枕頭裏,一動不動地盯著肖楊。

肖楊額頭上盡是汗水,眼神也是濕漉漉的,他緩過來一些,看到沈浩澤的樣子笑了起來,伸出白白軟軟的手掌在他結實的腰部拍了一拍,逗他說:“怎麽了這是?我會對你負責的。”

沈浩澤重重地喘息兩下,猛然起身把肖楊撲到床上,沉甸甸的腦袋埋在肖楊肩窩,一下一下啄吻着撒嬌,肖楊摸着他的頭發,溫柔得不行,好像剛才被欺負的是他身上這人而不是他。

之後沈浩澤終于如願以償和肖楊一起洗了澡,他在肖楊第一次帶他回家在浴室脫他褲子時就想在浴室裏弄他,把他按在潔白的浴缸裏侵犯。

他也确實這麽做了,肖楊的皮膚比浴缸還要光潔,泛着情欲的潮紅,修長的雙腿無力地挂在浴缸邊沿,身體靠在浴缸裏搖搖欲墜,然而每次即将滑下去時都會被沈浩澤一把撈起,然後被更狠地頂弄。

反反複複折騰到大半夜才再次回到床上,肖楊再沒了說話的力氣,被沈浩澤抱在懷裏吻了又吻,一夜好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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