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章節

線,強迫症一般不由自主的想把它理順奈何無論順着哪一根去溯本求源能把自己給繞死。

他依然不懂成才,瞎折騰一氣又回到了原點這算是雞生蛋蛋生雞麽。

不對不對,是問題一直在那兒高城卻一直沒找到突破口。想到這兒高城終于知道自己為什麽悶了,就自己那脾氣老有這麽一團毛線在心裏膈應着那可真是随便什麽由頭都能讓自己郁悶啊。敲敲腦袋,毛病,繞死人的毛線換成別人大不了放棄,但自己不一樣啊,好奇心死重自尊心死強脾氣又死急,百折不撓越戰越勇非要探出個究竟,一邊抓耳撓腮急得要死一邊樂在其中,哎呦喂,高城你活該。

狠狠揉了揉眉弓騰地站起來,怎麽說也得給人把衣服洗了不是,只是——

沒什麽,起的猛了腰疼的直抽冷氣。

新年番外

這一年除夕又在臘月二十九,高城二十七就放了假,當天晚飯前進了家門,風卷殘雲扒拉了一餐就又風風火火的沖出去,軍長夫人急的在後面喊:“城城,城城!你忙什麽?年禮你帶了嗎?!先去庫房,城城!”可惜她的寶貝獨子早在這幾句話的功夫裏箭一樣竄出了前門,軍長夫人看看門口又看看自己手裏拎着的衣裳,“好歹換件衣服啊這孩子。”

“都快三十了怎麽還這麽毛毛躁躁的,我看他多久才能把團長前面的‘副’字摳掉。”高軍長不緊不慢的從樓上下來一邊也朝門口張望一邊慢悠悠的說。可軍長夫人也不樂意了,柳眉微豎道:“老高,你這話說清楚,誰快三十了?我兒子周歲才二十九怎麽就快三十了?那還有二百多天四舍五入三百天才三十呢!就算三十怎麽了?我兒子二十九副團長,你二十九幹什麽哪老高連長?!”

感慨着護犢子這毛病真遺傳的高軍長趕緊安撫,“哎,我就說了一句招你一車話,別急了,那東西我早給他裝車上了,小劉跟車去,保準夠面子。”

不出還好,一說又招來一車:“你咋能讓小劉跟着去?小劉長得那麽精神把咱兒子比下去咋辦?你讓人家稀罕咱城城還是稀罕小劉呢?”

“我記得有個人總把她兒子誇得天上有地下無的,這會兒咋又沒自信啦,真是。”

“真是什麽?小劉長得俊是俊,可他還小呢,還是咱們城城成熟穩重有內涵。”

“你們城城剛剛成熟穩重的沖出去了,還沒換衣服。”

軍長夫人一聽果然又犯了愁,“老高,你說咱城城也沒收拾收拾就去了,展示出來的都不是最佳風貌啊。”

“人成才都沒嫌你兒子不修邊幅,人成才爹媽還能嫌了?”

“是嗎?”

“是是是,保證是,你快進屋去吧。”

那邊高城早爬上了車,看他的架勢恨不得把油門踩到底算了,還不忘了跟勤務兵小劉嘀咕“等到了下榕樹那鄉間小道就可勁跑”。

高城能不急麽,這可是他和成才第一次同時放年假還就那麽三五天,他假長點先回來,本想直接去接成家爹媽的可想想自家皇太後還是先回家點卯吃了飯安撫下要不一準兒不放行。嗯,不管怎麽說老娘是不能得罪的,誰叫老爹的配車都是公車,家裏那兩部私車可都是老娘管着鑰匙的。

鄉間便道兩輛路虎披着漫天霞彩呼嘯而來,村民們探着身子往外看果然兩輛車都奔着村長家去了。

成村長兩口子正做早飯,聽見門口車響趕忙出來,看見高城頓時眉開眼笑。軍長夫人其實在家白擔心,沒換衣服風塵仆仆怎麽了,肩章上的星星杠杠比什麽都打扮人,何況高城本身豈是要靠衣裝的?一點架子沒有親親熱熱的往二老身上撲,一聲“爸媽”就轟走了春寒料峭。

下榕樹地方小,一家有喜便是全村熱鬧,不一會兒功夫成家院子裏外就都是人。看着連同司機在內四個穿軍裝的足足卸下兩車年貨,又是羨慕又是喜慶。

“村長,你家成才可大出息了,看看這一箱箱的見都沒見過。”

“是啊村長,這些人都是你們成才手下的吧?”

我們成才手下的?成村長瞅着高城肩膀上晃眼的星星還沒來得及想什麽高城就到了跟前兒小聲說了幾句,成村長拍拍高城肩膀說:“嘿,還用你提醒我吶。”轉身向着裏裏外外的村民扯開了嗓門:“鄉親們,我們老兩口今年也不在家過年,這些新鮮的水果魚肉大家分分,別跟我客氣,擱到我們回來早就爛掉啦,大家別嫌棄,就當幫幫我們。”

不知是哪個不趕緊分東西卻問了一句:“村長,你們不在家過年去哪過年啊?”

是啊,大過年的不在家守歲要去哪裏?

高城看着村民們停下了手裏的事兒刷刷亮的眼睛刷刷齊的盯着成村長心情那叫一個哭笑不得,旁邊成村長卻拽了下高城袖子,“城城,我說實話對你們家不會有啥影響吧?”

“啥?”高城傻了半天回不過神來,成村長倒是有耐心就在旁邊等。“沒有是沒有,但是——”

成村長還能不知道高城要說什麽,立時搖頭制止,轉過臉來對人群說:“我們老兩口去親家那兒過年。”

這一下炸了鍋,“成才啥時候結婚的,我們咋不知道?”

成村長抓着高城的手腕往前帶了帶,“這就是我們家——呃——”成村長突然卡了殼,這話怎麽說的,這高城該算兒媳還是女婿啊?

就算知道成村長為什麽卡殼,高城也不敢在這個節骨眼上發笑,一老一小兩個對看最後好還是成媽受不了站出來:“整天瞎講話,這會兒咋不會整詞兒了?這是城城,跟成才是一對兒,是我們家大兒子。”

精明也是遺傳的,人成媽媽說了,這是“城城”,以下榕樹之閉塞,誰也別想打聽到高家去,有什麽閑言閑語那也是成家聽受着。

炸了鍋的人群頓時安靜,有人不相信追問了一句,成村長立馬肯定的回答“要是法律允許我也早給這倆孩子辦事兒了。”

鴉雀無聲,一陣涼風适時吹過。

高城覺得腦子有點不夠用,他突然特希望成才在身邊幫他分析分析現狀告訴他該怎麽應付這局面,他自己無所謂,但是他不希望成才爸媽陪着自己被人用異樣的眼光打量。幾分鐘的時間,到底要怎麽才能讓傳統守舊的村民們接受?而且高城知道對于他們自己是外人,說什麽都杯水車薪啊。

“事兒就是這麽回事,十裏八鄉的大姑娘也不用惦記我家成才了,成才就是喜歡城城,大家接受得了呢,城城就是我下榕樹的兒子,要是接受不了呢,我們成家就在下榕樹消失大家眼不見心不煩。大家不用礙着我的老臉非要這會兒表态,反正我們一去好多天大家好好想想,要是能想通就幫我照顧照顧家裏的牲畜,要是不能我成家也要走了,東西大家分分別浪費了。”

“爸,媽,你們這何必呢。”高城擡眼去看太陽,眼眶子太熱他怕當衆掉淚。

“進屋吧,外面的事兒咱管不了了。”

不一會兒院子裏就靜悄悄的,高城覺得難過自告奮勇出來貼春聯,“不管怎麽,年還是要過。”

撕掉舊春聯用破掃帚頭用力掃去細小紙頭,高城一邊喊着“媽,糨子打好了麽”一邊紮進屋去,在竈膛烤了烤手搓熱耳朵,接過一盆新熬出來熱騰騰的漿糊端出來,就着外面的井臺噌噌的給春聯刷漿糊。

上聯,下聯,橫批,侍弄着一片紅色久了高城心裏居然有點忘了憂慮,像個孩子那樣玩心大發問小劉高了還是低了有沒有偏。

“你看咱這手藝,貼的橫平豎直多麽氣派,要是有貼春聯這個職業就好啦,那我就是開山祖師!哎,別光顧着聽,給我往邊兒上挪挪凳子,我這就差一張挂錢兒啦。”

無人應聲也無人動作,遠近聲響更襯得這小院落安靜如許。

成才在身後抱着他,別問他為什麽知道,只有成才會這麽親昵的抱着他。高城還站在凳子上,成才只能抱到他的大腿腦袋窩在了他腰間。

最後一張挂錢兒飄然而落。

跳下了凳子緊緊擁抱,比他更用力讓彼此都不能呼吸卻仍固執的不松手不減力,親吻他的頸側讓他聽自己無聲的哽咽,想說對不起如此惴惴。

“好癢,你拱什麽,我的大英雄?”

“我不是。”

“別老是想都不想就反駁,狗脾氣,除了我誰受得了你。”

“誰稀罕。”

“不稀罕我就走了啊。”

“我說誰稀罕他們受不受得了,我就在乎你。”

“暧昧和俗氣在一起了,他們的孩子叫肉麻。”

“嫌肉麻你走你。”

“我也肉麻,我就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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