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陳願沒有停留太久,便和陸垂青道別離開了。

陸垂青緩緩吐出一口氣,眼下的情況也不容他多想了,當務之急是他得趕緊回家。他匆忙拿好自己的東西,快步走出了餐廳。

地鐵他是不可能坐了,陸垂青只能打車回家,現在的打車軟件都很人性化,會提前詢問顧客有沒有特殊需求。像陸垂青這樣的情況,會直接匹配Omega或者Beta司機。

陸垂青走到停車場的時候,領口已經慢慢地被汗水打濕,他心急火燎地在手機上叫了車,也沒有別處可以去,只能在停車場大門外幹等着。

然而,不知是因為三環這邊的路太堵了,還是今天陸垂青的運氣确實不好,竟然半天都沒有司機接單。

眼看着接單時限就要到了,陸垂青的後頸越來越發燙,腿也又開始沉了,只能靠在路邊的花壇邊,心裏急得發慌。

等到接單時間過了,仍然沒有司機接單的時候,陸垂青是真的感到不知所措了。他捂着自己的後頸,額頭和泛紅的鼻尖都挂着細細的汗珠,不甘心地又試了一次,結果還是沒人接單。

陸垂青的頸環肯定是已經支撐不到他到家的,現下他只後悔自己先前在公司的時候沒有給頸環充滿電,心急如焚地在路邊走來走去,想看看能不能碰運氣找到出租車。

車輛在馬路上來來往往,基本沒看見有空的出租車,正當陸垂青絕望得手足無措時,他偶然回頭一看,目光在餐廳的停車場上捕捉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肖展正站在自己的車邊,按下車鎖,車燈閃爍了兩下。

陸垂青看了看馬路,又看了看馬上就要上車離開的肖展,在心裏掙紮了片刻,猛一咬牙,大步地跑回了停車場,着急地高聲喊道:“肖總!”

肖展打開車門的手一頓,回頭看向朝着這邊走來的陸垂青,眉尾微微上挑。

陸垂青走到肖展面前,他抹了一把自己微微汗濕的額發,眼神滿是尴尬,他忍不住微微紅了臉,請求道:“肖總,真的很抱歉,能不能麻煩您送我回家?我現在有點急事……真的很急,剛才一直打不到車,正好看到您在這裏,就直接過來了,真的麻煩您了!”

肖展的目光在陸垂青的臉上停留了幾秒,陸垂青黑發下的耳朵尖和臉頰都泛着水紅,整個人看上去熱得不行了,領口卻扣得死死的。

肖展的視線讓陸垂青渾身都緊繃了起來,在一個Alpha面前,Omega選擇保護自己是本能,尤其是在這種情況下。要不是肖展真的是他目前唯一的救命稻草,陸垂青幾乎想直接轉身就走。

肖展:“上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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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垂青僵硬地道謝,幾乎是逼着自己上了肖展的車。

陸垂青覺得肖展極有可能已經猜出來他現在是個什麽情況了,他覺得自己如果是肖展,面前這個人不僅知道自己的行程,還在易感期的情況下堅持上他的車,就算再覺得對方光明磊落,恐怕也會覺得這是有意勾引。

可是他真的不是啊!

陸垂青心裏煎熬萬分,只能祈禱肖展不要把他想象成一個欲擒故縱心機深沉的人。

肖展坐上車,發動汽車開出了停車場。車內的密閉空間讓陸垂青感到發悶,他的氣味肯定已經開始外溢了,陸垂青只能打開車窗,希望氣味可以盡量散出去。

不巧的是,三環這條陸垂青回家必經的路今天施工改道,非常擁堵,紅綠燈又很多,上路十多分鐘了,車子也沒開出太遠。

肖展的車載導航一直在提醒他前方擁堵建議更換路線,肖展跟着前方的車輛慢慢地往前挪動,同時開大了車裏的空調。

陸垂青一看他這個動作,就知道他肯定是聞到自己的信息素味道了,頓時尴尬無比,只能在心裏默念着道路能通暢一點。

肖展單手撐在車窗邊,視線落在面前的路上,車子裏的氣味其實已經很明顯了,這股清香幽甜的蜜桃味的主人似乎怎麽忍都忍不住氣味了。

肖展扣着方向盤的手指微微收緊,他接着松了松自己的領帶和衣領。

肖展:“你面前的儲物櫃裏可能有阻隔劑,自己找找。”

肖展的車裏會有Omega使用的氣味阻隔劑的原因,僅僅只在陸垂青的腦海裏逗留了半秒,他根本沒心思去在意其他事,立馬道了聲謝,打開儲物櫃翻找起來。

在儲物櫃的角落裏,果然有兩三支散落的阻隔劑,看起來還很新,還是比較昂貴的品牌。陸垂青拿出來,往自己後頸上直接噴了半支。

就算氣味可以暫時被抑制住,陸垂青的易感症狀只會越來越強烈。車子開上環城路的時候,陸垂青已經有些控制不住地喘氣了,他竭力地把自己縮在座椅上,拉起外套衣領,把自己滾燙的臉給罩住。

環城路照樣車流緩慢,他們還沒經過修路改道的地方。照這個速度下去,到家起碼也要半個多小時,陸垂青卻感覺自己每一分每一秒都在煎熬,不得不提起十二萬分的精神來控制自己。

“你還能忍到家嗎?”肖展淡淡道,“前面一百多米有匝道可以出環城,我可以帶你去藥店,或者酒店。”

肖展這句話,讓陸垂青的腦子清醒了些許。

他實在是難受得受不了,才忘了自己其實還可以去正規的藥店買應急的抑制藥品,雖然在這種已經進入易感期的時候,吃應急的強效藥很傷身體,但是也沒辦法了。

至于酒店……陸垂青明白肖展的意思。

他朝着幹澀沙啞的喉嚨費力地咽下一口唾沫,道:“肖總,我今天在這裏碰見您,真的只是湊巧。我是和……我的朋友來這裏吃飯的,他臨時有急事先離開了,我的易感期也突然提前了,我沒任何準備。我真的沒有任何暗示您的意思,請您不要誤會,要是我能打到車的話,我一定一定不會麻煩您。”

肖展只是靜靜地聽着,一言不發。

“而且關于那件事,我已經和您說清楚了。”陸垂青聲音微啞,“我的确很尊敬您,也很……喜歡您,但是我之前也說過了,我不想和您保持毫無意義的關系。”

陸垂青的聲音逐漸沉穩下來,似乎有了更多的堅決:“您可能覺得保持身體關系無所謂,但是我想要的是關心我的愛人,是以後的家人,不是性伴侶。我知道自己不是特別優秀,沒資格要求您太多。但您如果做不到平等地、認真地對待我,那麽您無論向我提議多少次,我都會拒絕您的。”

陸垂青深吸一口氣,他已經說得毫無保留了,也認為這是自己最後一次再和肖展談起這個話題:“所以,請您送我去藥店吧。”

“現在吃藥對你身體不好。”肖展淡淡道,“你的易感期不準确,就是因為你長期用抑制劑吧。”

“沒關系……下次我會注意的。”

車子再次在擁堵的道路中停了下來,前面幾十米便是肖展說的那個匝道。陸垂青認得那條路,那邊過去不遠就是三花葉酒店了,金碧輝煌的酒店大樓,算得上是這個忙碌擁擠的城市發達與繁華的象征,伫立在那裏,非常引人注目。

不知是不是因為易感期心思有些敏感,陸垂青忽然感到一陣苦澀的落寞。

他在這個城市不是沒有落腳的地方,也不是沒有自己的位置,但是他真正想要的生活,仍然缺失了一個重要的角落。

填補那個角落的人,會是肖展嗎?

陸垂青心裏明白,這不太可能。

然而,身邊的肖展忽然朝着他伸出了手。那雙骨節分明又優雅修長的手不輕不重地扣住了陸垂青的下巴,将他投向窗外的視線直接抽離,讓他面對他。

肖展側過身,在陸垂青因為渴而略顯幹燥的嘴唇上落下了一個吻。

這個吻幾乎稱不上淺嘗辄止,而是非常深、非常不容抗拒,深到陸垂青能清晰地感覺到彼此唇舌的溫度。

那雙平日裏弧度不多的薄唇,總是讓陸垂青覺得性感逼人又疏離隔閡,從沒有像此時此刻這樣,連力度都是讓人膽戰心驚的。

陸垂青心慌了,猛地推開肖展,卻被肖展早有防備地阻止他拉開更大的距離,陸垂青臉色漲紅:“您幹什麽?!”

陸垂青身上始終有那麽幾分肖展感覺既好奇又喜歡的可愛,這種時候了,他竟然還是不忘用敬稱來稱呼他。

前方的車流動了,肖展松開陸垂青,踩下油門跟了上去。這一次車流通暢了許多,車子很快就開到了匝道口,随即變道駛入了匝道。

陸垂青喘着氣靠着椅背,遠遠地就看見幾十米外有個顯眼的綠色的藥店招牌,車子快速地靠近了,卻意外地沒有減速準備停車的意思。

陸垂青心裏一慌,果不其然,肖展毫不猶豫地直接開車駛過了藥店門口,即刻就把陸垂青現在的唯一指望甩到了後面。

陸垂青驚慌地回頭:“肖總!”

陸垂青既不能上手直接搶方向盤,又不能從車上跳下去,只能眼睜睜地看着車子藥店越來越遠,而離三花葉酒店越來越近。

肖展就這麽把車一路開到了酒店的停車場中,将車停好。

陸垂青死死地捏着身上的安全帶,易感期症狀和心裏的驚慌一起折磨着他,他知道肖展想幹什麽,卻不知道自己現在該怎麽辦。

“我應該從來沒有說過我把你當成那些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人吧。”肖展靠在座椅上,緩慢地松着自己的襯衫袖口的扣子,将袖口整齊地卷到了胳膊肘,聲音不急不緩,“你就這麽不願意相信我?”

陸垂青怔怔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肖展:“那你是什麽意思?你既不相信我對你的感情,又不相信自己有這樣的吸引力,為什麽要自卑?”

肖展的話在陸垂青的心中掀起一片夾雜着回憶的浪潮,他發現,自己說不出任何話來反駁。

過去的自己,就像一個徜徉徘徊的幽靈,在一些不經意的時刻,依然壓迫着他的自我。在職場上,他或許有足夠的自信,但是一旦輪到感情,他便變得有些迷茫。

“我早就和你說過了,你沒必要這麽想。沒有什麽資格不資格的,你用不着把自己擺在一個弱勢的地位。”肖展望着他,聲音像一陣低沉悠遠的和弦,在車內輕輕地流淌,“如果你是因為我以前身邊那些人而擔心的話,那我可以告訴你,我對你是認真的。”

肖展把車輛熄火,對陸垂青簡短地說了句“下來”,便打開車門走下了車。

半晌,陸垂青才從車上走下來。他的身體有輕微的搖晃,易感期來勢洶洶,他已經有些難以站穩了。

陸垂青擡起頭看着肖展,臉頰因為敏感和心中的悸動而變得緋紅,他的眼睛透着幾分閃爍又掙紮的期盼,在逐漸暗下來的傍晚天色中,仿佛蒸騰着薄霧。

“肖總……”他的聲音沙啞而輕顫,“您對我真的是認真的嗎?”

肖展低垂着眼眸凝視着他:“還要我再說重複的話嗎?”

陸垂青知道自己大概是拒絕不了了,他本以為,自己對肖展的喜歡是那種即使割舍掉也不會傷心太久的感情。結果,直到現在,陸垂青才發現,自己真的好喜歡他。

其實那時的陸垂青并不确定,他是不是可以遵從自己感情的本能,勇敢一次,抛開那些顧慮,去接受肖展。未來的事情誰也不知道,沒有人可以保證自己現在承諾的每一句話都會兌現。

可是,眼前這個人究竟是不是對的人,總要去付出行動才能知道的,不是嗎?

陸垂青朝着肖展伸出手,将肖展的手貼在了自己的臉頰上,像是在說服自己,又像是想用肖展微涼的掌心來給自己的臉頰降溫些許。

陸垂青的聲音還帶着沙啞與躊躇不安,但是他已經鼓起勇氣伸出手去了:“好……我相信您。”

熱,這是陸垂青走進酒店房間之後的唯一感受。

他的身體各處都在發燙,大腦、手心、胸口、心髒、雙腿之間,他已經忍耐太久了,以至于當情潮來臨之時,他再也無從抵抗。

陸垂青甚至沒印象自己是怎麽跟着肖展上來的,自己的每一步都仿佛踩在柔軟的棉絮上,他只知道,自己需要緊緊握着肖展的手,才能讓自己不至于站立不穩而摔倒下去。

剛剛踏進房間的那一刻,陸垂青便聞到一股淡淡的酒味,這股氣息帶着微涼的薄荷酒精氣味竄進他的鼻腔中,前調很辛辣,末調又深沉穩重,沿着他的四肢百骸流淌,化作一陣汩汩的熱意。

聞到這個味道,陸垂青的身體都軟了下來。

肖展随手将自己的外套挂在進門的衣帽架上,一只手臂托着陸垂青的腰,另一只手撚着他的下巴,吻着他的嘴唇,舌尖品嘗他溫熱濕軟的舌頭。

空氣裏的酒味變得越來越濃、越來越辛辣了,這股氣味讓陸垂青感到一陣醉眩,大腦昏沉,身體的熱度卻燒得越來越旺,他如夢似幻地收緊放在肖展肩膀上的手指,抓緊了他的衣服。

肖展的吻和陸垂青從前擁有過的體會完全不同,不是溫柔的、缱绻的,只有讓他感到身心震顫的燒灼和沉溺感。

一吻間歇,肖展摟着陸垂青,慢條斯理地解着他的襯衫紐扣。陸垂青靠在肖展肩頭,半迷糊半清醒地問:“肖總……您準備了酒?”

肖展發出了一聲低低的笑聲,他在他的耳畔落下一個吻,緩緩道:“聞不出來嗎?這是我的信息素。”

陸垂青一愣,霎時讷讷地閉了嘴,怪不得他覺得這個氣味燒得他身體發軟,原來是信息素。

他清楚地感覺到自己下身私密處周圍的布料都濕透了,黏着皮膚一點也不舒服——不管是從哪方面來說,他都是一個不勝酒力的人。

Alpha在性興奮或者情緒波動很大的時候會釋放信息素,并且很大程度上會被Omega的信息素所影響。

肖展的信息素……原來是這個味道?

陸垂青的襯衫被解開,松松地露出肩膀,肉粉色的乳尖敏感地翹着,從襯衫底下顫巍巍地透出來。肖展的手伸進他的衣服裏,手指貼着他的側腰,感受着手掌底下的肌膚細微的顫抖。

“沒必要對我用敬稱了吧。”肖展低聲地說,用手指不輕不重地捏了捏陸垂青柔軟飽滿的耳垂。

陸垂青耳畔一熱,現在他和肖展的這段關系他還全然沒有實感,稱呼之類的問題恐怕一時半會兒改不過來:“我……得習慣一陣。”

肖展沒有說什麽,手臂收攏,托着陸垂青的腰臀處将他抱了起來。陸垂青緊張地雙臂一摟,牢牢地抱住肖展的脖子,雙腿不自覺地夾緊了他的腰。

做完這個動作,陸垂青自己臉先紅了大半,他被肖展抱到了床上,屋裏燈光不亮,暖黃色的光線像有着甜膩香味的奶油,讓本就幾近醉酒的陸垂青越發地朦胧。

肖展膝蓋跪上床鋪,又俯下身吻他,陸垂青暈暈乎乎地回應着,雙腿不自覺地夾着內裏的布料磨蹭,內褲已經變得冰涼又濕滑黏膩。

酒精的氣味和蜜桃的氣味融合在一起,似乎變成了某種催人動情的果酒。陸垂青被肖展的手指托着下巴,口中軟軟的舌肉被吮吸得酥酥麻麻的,身體被Alpha的信息素刺激得小幅度地發着顫,等到他反應過來時,修身的西裝褲已經被肖展脫了下來,連着皮帶推到了床下的地毯上。

內褲前端已經早就被撐了起來,後方沾濕着一大片深色。

Omega的體脂率不可避免地會比Alpha高上一些,臀部和大腿總是飽滿的。陸垂青前幾年壓力太大,身體消瘦了一些,腰腿胳膊都比一般男性要瘦一點,臀上的脂肪倒是因為久坐保留了下來,裹在內褲裏的雙丘挺翹圓潤。

當年在學校沒什麽時間鍛煉,現在又開始坐辦公室,陸垂青估計自己以後最強也就是保持這個身材了。

陸垂青心裏羞意濃重,藕白色的雙腿不自覺地并着,腳趾緊張地扣着床單。肖展解開自己的領帶扔在一邊,陸垂青深呼吸一口氣,既然都已經在床上了,還是別矯情了,他忍着羞赧,伸手去幫肖展解襯衫的紐扣。

淺灰色的襯衫領口漸漸敞露,肖展的肩線比陸垂青寬,手臂腿腳都比他修長,隔着隐約的襯衫布料,能看見胸腹和上臂賞心悅目、服帖流暢的肌肉曲線,寬闊到足以給人極強的安全感。

陸垂青的呼吸一滞,燒紅了柔軟的耳朵尖,他小心地解着肖展的扣子,像是不忍心出聲打擾這個緩慢呈現的,無論是誰都會感覺極具性張力的身體的過程。

襯衫被脫到手肘,露出寬闊的肩背,肖展把襯衫從手臂上拉了下來,親吻着陸垂青發熱的耳朵尖。陸垂青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掌,搭在肖展的胸膛上,手掌貼着他溫熱的皮膚,空氣中酒味越來越烈了,全都像電流一般刺激着他的感官和神經,讓他變得仿佛置身潮濕又高熱的蜜糖罐子裏。

肖展的手指撥弄着他的頸環,讓陸垂青整個人被籠罩在他雙臂和肩膀的陰影中,問:“想摘下來嗎?”

陸垂青很清楚,肖展現在不會标記他,但戴着頸環可以給Omega帶來更多的安全感。陸垂青後頸的腺體在隐隐地跳動着,又燙又麻,他注視着肖展的眼睛,雙眼微微閃動着,最後,他深吸一口氣,輕輕打開頸環的鎖扣,取下來,放在了床頭櫃上。

肖展的指腹緩緩貼上他的腺體,光是這樣簡單的觸碰,汲取到另一個人指尖溫度的小而敏感的腺體也傳來了令陸垂青身體酥麻的刺激。

陸垂青雙眸濕潤地抓緊肖展的手臂,他的內褲被肖展脫了下來,濕噠噠的布料從私密的臀縫中央牽出一條細絲。陸垂青的心髒怦怦直跳,忍不住用手臂遮擋臉頰,他的腿根被人握住,往上折了幾分。

臀肉飽滿得就像蜜桃,被透明的體液沾濕的小口泛着動情又淺淺的水紅色,手指蹭上去的時候,和它的主人一樣緊張得收縮顫抖,又濕又軟,肉乎乎的,可愛誘人得像雪地裏冒出頭的小兔子。

肖展的手指進來的時候,陸垂青的身體一下緊繃,嗓子裏溢出一聲輕吟,随後又喘着氣軟了下來。他使用抑制劑和人工信息素太久,突然浸泡在真正的Alpha信息素中,身體變得敏感極了。

更何況,陸垂青以往自己度過易感期的時候,雖說有用道具,但也只是草草地撫慰一下罷了,身體的反應是連他自己都沒有意料到的青澀。

身下的肉穴像濕軟的海綿似的嘬吸着肖展的手指,裹不住的黏液順着臀尖滴下來,滲進床單。陸垂青臉紅透了,拼命地把自己藏在手臂中間。

肖展的手指交剪着微微撐開緊閉的穴道,另一只手臂摟着陸垂青的肩膀,低聲問:“很久沒和人做了嗎?”

陸垂青上一次做愛還是在懷孕前,更何況,就算他心理上有過體會,現在這個年輕了七歲的身體還從沒有過真槍實彈的體驗,無論如何都會害羞緊張的。

陸垂青悶悶地“嗯”了一聲,聲音的尾音卻因為身體裏肖展的手指的蹭動而帶上了顫音。Omega的身體已經濕潤有彈性了,肖展抽出手指,将手指上沾上的亮晶晶的液體慢條斯理地抹在陸垂青的大腿上。

陸垂青緊抓着身後的枕頭喘氣,雙腿微顫地敞在一邊,他聽到耳邊窸窸窣窣的金屬扣聲響,冰涼的金屬偶然劃過他發燙的皮膚,随後掉在地上,讓他驚了一瞬。

陸垂青模糊地睜開眼,他看到肖展猙獰勃發的性器,一寸一寸的血管盤着粗大的柱身,透明的安全套正裹上厚厚的傘狀的柱頭,粗壯得不像話。

陸垂青心裏咯噔一聲,下意識張嘴想吸一口涼氣,又立馬捂住了嘴。

肖展握住陸垂青的腿根,親了親陸垂青的鼻尖,肉柱破開閉合的穴道,濕潤的軟肉驚恐又戰栗,下意識地絞緊着這根碩大的肉棍,穴口皮筋兒似的勒上去。

陸垂青基本已經進入易感期的高峰了,被插入的那一刻,他忍不住弓起腰腹,口中洩出難耐的輕吟,聲音都是濕潤發抖的,嘴唇被他咬出一圈齒痕。

将近四個月沒有撫慰過脆弱的穴道,突然要吞進比以往大得多的東西,更何況陸垂青自己做的時候從沒有進得這麽深,就算那個地方已經做好準備了,首先傳來的也是無法忽視的痛感。

幾滴冷汗從陸垂青前額細碎的發絲中滲出來,他緊緊地抓着肖展撐在他身側的手臂,大口地喘着氣。

陸垂青每呼出一口氣,肖展就借着他身體稍稍放松的一刻繼續往裏深入,逼得陸垂青一口氣還沒喘完就得承受更深的侵占。

肖展進得太深了,連陸垂青自己也不曾觸碰到過的深處的軟肉都被擠開了,穴口更是被迫撐成性器的形狀,會陰和腿根都在打顫。

一雙手撩開陸垂青前額汗濕的頭發,肖展淺淺地埋在陸垂青的身體裏動,先讓他盡力習慣着,低聲道:“弄疼了?”

陸垂青微微睜開眼,雙眸點綴着薄霧般的紅,他輕輕點了點頭,嘴唇因為剛才的喘氣變得有些幹了,他想讓肖展親吻他。

肖展像是看懂了他的眼神,徑自俯下身,陸垂青伸手攬住他的脖子,将自己的嘴唇貼上去,不一會兒就被吻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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