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嘤嘤怪

最終陶生虞還是将藥碗遞給了季亨,現在她并沒有更好的辦法幫助季亨,使得他不再受病魔侵體之擾。

“舒坦了嗎?要不先回房躺着。”陶生虞言語中帶上了一些關心。

“不要。”此刻的季亨舒服的躺在搖椅上,有一些懶洋洋的拒絕了她的好意,“每天都在床上度過,我真的是煩了那張床了。”

噗!

“你這讨厭的東西倒是也挺別致的啊。”陶生虞打趣着,“怎麽,不疼了就開始嘚瑟了?”

“我說的都是實話,從很小的時候別人都能出去玩兒的時候,我卻只能待在家裏,長大了能出去了,城裏的人卻個個欺負我,要不是我身邊帶着侍衛,那些人都敢揍我了。”

陶生虞沉默了一會兒:“你有進行覺醒獸海嗎?”

“沒有,我的身體壓根都不能承受任何的靈壓。”

“怨恨嗎?”

“沒有啊,對于我來說能夠多活一天已經是恩……”

季亨的聲音戛然而止,等陶生虞偏頭望去的時候,卻發現他已經睡着了。

呆子!

陶生虞有一些無奈,起身回房拿來了一張毯子給他蓋上,望着季亨那乖巧的睡顏,她的手緩緩的伸了過去,有一種想要拂上去的沖動。

咔!

她到底在做什麽?先是對一個傻子發花癡,現在又做出這種輕浮的舉動,連一個孩子心智的男人都不放過嘛……

陶生虞迅速的收回了自己的手,轉身朝着院門口走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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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奶奶好。”

“你叫什麽?”望着那個滿臉橫肉的大漢,陶生虞詢問着。

“奴才叫阿武,是少爺的貼身侍衛。”

“阿武,少爺的湯藥都是哪裏來的?”陶生虞開始問起了她的正題。

“膳房會按時按量的給少爺準備。”阿武回答着。

“去膳房将少爺的藥都帶到落月軒,我閑來無事煎藥這種事兒還是做得好的,若是婆婆問起來,可将我原話轉告。”

“是。”

見到阿武離開,陶生虞這才松了一口氣。

對于季亨她并不準備不管他,就算是她想要一紙和離書離開季家,再離開瀾沽城去其他地方學習,她都不會起了害季亨的心思。

一想起季亨那雙幹淨的過分的眸子,她怎麽也不忍心讓他繼續這樣的病下去。

回到院子裏,卻見季亨眸子微張着。

“怎麽了?可是我吵醒了你了。”

季亨搖了搖頭:“娘子你會永遠陪着我嗎?”

“陪着你的人還不夠多嗎?”陶生虞并沒有正面回答季亨的問題,她注定了不會再這小小的院落中頹廢一生,騙騙其他人可以,可是對季亨她不願說謊。

“可是你是我的娘子啊,是我這輩子認定的娘子,我爹說男子漢大丈夫最應該疼的就是他的娘子,那是相伴他一生的女人。”季亨的眸子已經泛起了水光,似乎很是委屈。

陶生虞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有心軟,選擇了一個迂回的方式回答着:“這個問題好難,難的我還沒有想好答案,這樣吧,等我想好的那一天,我就立馬的告訴你好嗎?”

“娘子不要騙我,也不要不要我,我只有娘子了。”

“怎麽會呢,別瞎說,乖!困就再睡一會兒。”

“嗯。”

摸着季亨柔軟的發絲,看着他的睡顏,陶生虞漸漸的收回了手,随後轉身離開回了房,她對那個傻子,有的只是憐憫罷了。

而在她不知道的是,在房門關上的那一刻,院中躺在搖椅上的季亨卻是完全的睜開了眼睛。

他知道生虞現在對他只不過憐憫而已,不過他不急,生虞已經開始着手插手他的病情了,而過了明天就是生虞回門的日子,等到了那一天,生虞就會答應留在他的身邊了。

雖然那樣做很卑鄙,可是不那樣,生虞怎麽可能為了他留下,只要她願意留下來,他就會竭盡全力的對她好,他愛她,愛進了骨子裏,他不能沒了她……

季亨再一次緩緩地閉上了眼睛,現在最重要的還是好好休息,這個身體真的是太差了。

……

第一式·隐獸!

房中的陶生虞結了一個手印後,不緊不慢的坐在了窗邊。

“到現在你還不能自主顯形嗎?”

四周空無一物,陶生虞仿佛在自言自語。

“主人抱歉,我還不能很好的運用自己的力量,讓主人受委屈了,嘤嘤嘤。”一個可愛的萌噠噠的聲音傳進了陶生虞的腦海中。

“呵!”陶生虞輕笑,“何止是委屈,第一次自我覺醒就被你給契定了,乘機成了我的第一風獸,特點隐形就算了,你還把我的獸海也給隐形了,讓我靈壓釋放也成了隐形無波動的,就連家族的覺醒柱都察覺不了我的獸海,還真是本事的不得了。”

“主人我錯了,都怪我不好,嘤嘤嘤。”

“你是嘤嘤怪嗎?有嘤嘤嘤的時間還不如告訴我怎樣幫你顯形,連自身力量都不會控制,你讓我說什麽好?這都三年多了。”陶生虞到沒有多少責怪它的意思。

“我要很多很多的風獸珠,吃得多了既然就會控制了,嘤嘤嘤。”風獸說着。

“說的輕巧,風獸珠在瀾沽城可是很貴的,我上哪裏給你找去。”

說到這兒,陶生虞就覺得一個頭兩個大,她現在可是一窮二白,雖然從陶家嫁過來的時候帶了一些嫁妝,可貿然動用可是會引起季家主母懷疑的。

還真是煩躁!

“主人你很煩,為什麽啊?”

“問這個做什麽,你一點作用都沒有。”

“嘤嘤嘤,怎麽能這麽說人家,人家也是很有本事的。”風獸已經察覺到了來自主人最大的惡意,“主人我給你的那本藥典呢,那本書主人你讀了不少了,別的不說,暫時幫助季亨穩定病情還是可以呀。”

“這倒是,等阿武将季亨平常用的那些藥材帶來了,我也好判斷怎麽給他配藥。”陶生虞臉上帶上了一些笑意。

“娘子你怎麽一個人呆坐在窗邊,還不開窗啊,這樣多悶啊。”季亨不知何時來到了陶生虞的身邊,随手就把窗戶給打開了。

然後一屁股坐在了陶生虞面前的低矮放物架上。

“哎呦,他他他……他坐我身上了,嘤嘤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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