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2)

上一個頭的男人。’現在情況越來越緊張。大約十五分鐘前有人拉響了火災警報。沒有人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而将軍正在大發脾氣。’

‘很好,’一抹微笑在羅伊唇邊綻開。’聽起來他們好像正和他們的追兵保持著一段安全距離。注意一些不尋常的事情,如果有任何發現就馬上告訴我。如果我們幸運的話,現在在門口的并不是敵人,而是朋友。’

老樣,歡迎抓BUG(感覺這次應該會有很多詭異的地方Orz)

羅伊在門口停了下來,發現休斯和阿姆斯特朗父子都已經站在門外,看著正漸漸接近并在鐵門外停下的汽車。他全身緊繃著—雖然希望來的不是敵人,但他的身體仍然自動做好了面對攻擊的準備;他的拇指和中指緊緊的捏在一起,如果有任何人開槍的話馬上就能将這些人全燒成焦炭。

總共有六臺車,每部都是破舊且毫不起眼的狀态,看起來就像是臨時被徵收的民用車一樣。車門吱吱嘎嘎的在平靜的夜色中打開,而是風塵仆仆的軍人們從裏面爬了出來。羅伊在一個大約五十幾歲和另一個似乎比前者老了十歲的男人僵硬的跨出車門時眯起雙眼。那兩人看起來似乎不怎麼緊張,揮揮手請他們的護送者帶路。

‘艾佛仁和麥肯茲,’休斯低聲說道,’如果他們和那些人是一夥的話早就把我們的守衛做掉了。他們可有不少人吶。’

‘艾佛仁是我其中一個好朋友的兄弟,’路易士接著說,’他是那種會把自己的全部都奉獻給國家的那種人。我非常懷疑他會是我們的敵人。’

‘那麼麥肯茲呢?’羅伊問,他的話語只有他們四人聽的到。’我只知道他曾在伊修巴爾戰争的前線待過和他對部下很好的傳聞。’

‘他是我那個連隊的直屬長官。’亞力克斯安靜的回答,’他一直盡己所能的阻止那場大屠殺,但他也像我們其他人一樣失敗了。’

‘他那時是個上校,’修斯說,’他是從最低階慢慢升上來的,非常憎恨政府的貪污腐敗。他們倆個會被當成目标真的一點也不奇怪。如果他們知道高層在做的那些事的話,一定會盡最大的努力來阻止那些人的。如果他們是同伴的話,那我們就中大獎了。’

羅伊渴望相信他們所說的話,強烈到他似乎可以在口中嘗到希望的味道。所有事都在平衡和崩潰邊緣搖擺著:職位、前途、和生命,而他會為此接受所有可能的幫助。他只是不能放松警戒,不能在小小一顆子彈就能讓他永遠的閉上嘴時松懈下來。

‘馬斯坦準将!’麥肯茲的聲音從夜晚的庭園中傳來,在看見所有向他敬禮的人時随意的擺擺手,好像那是無關緊要的事一樣。他在看見他們時臉上露出大大的笑容。’我真高興看見你還活著!’

‘你也是,将軍。’羅伊回答,側過身對他們兩人說道。’我很抱歉我替你們安排了武裝護送員,但我們沒辦法确定—’

‘我們到底站在哪一邊?’艾佛仁的表情有點不自然,但他仍然表示理解的點點頭。’我沒辦法怪你,馬斯坦。就像你所看到的,我們已經全部将武器交給了你們的人。’他向他身後站著的部下揮揮骨節分明的手。他們全都專注的看著羅伊,全身緊繃的等待著他的回應

幾個禮拜前,互相信任是多麼簡單的事—身上的制服明白的表示了他們效忠的對象;那曾經是他們所有人需要知道的一切。而現在不管那個軍人穿著什麼,他都有可能是敵人,而羅伊唯一能做的事就是信任他們。緩慢而優雅的,他請他們所有人進到主屋裏,讓路易士帶路到其中一個客廳裏。

‘我現在宣布暫時解散,’麥肯茲轉頭對他們帶來的部下命令道,’從現在開始直到我有其他命令為止,聽從阿姆斯特朗少校的指揮并協助這裏的防禦。我們會在第一時間告知你們現在的情況。’

‘如果你們看見城牆上的守衛發出警報的話,請準備好和中央軍交戰。’羅伊補充道,他充滿自信的語調令人不由自主信任他的命令。’我們不知道這裏還會安全多久。’看見艾佛仁疑惑的眼神,他接著說道,’現在的情況随時都可能發生變化,将軍,我們必須做好準備。’

兩個中将在柔軟的沙發上坐下,他們在一瞬間露出放松的表情,但馬上又回到他們身為軍人的精明幹練。兩雙眼睛,一雙深咖啡色,另一雙湛藍色,向老鷹一樣盯著他,等待著他的解釋。他們倆人都比他年長而且軍階較高,但是他們都向他尋求戰略和建議。

‘我認為你最好把所有事都告訴我們,’麥肯茲安靜的說,直直的看著羅伊。

站在點燃的火爐邊,他等著房裏的所有人都找到他們的位子。休斯和霍克艾站在門口,路易士則走到搖椅邊坐下。羅伊可以聽見阿姆斯特朗在外面對剛抵達的軍人下達命令,而吵雜的通訊室則在不遠處。世界不會因任何事而暫停,他知道他必須盡量長話短說。

‘我們相信哈庫洛大總統和柯爾、巴頓、波特蘭、和格蘭幾位上将一起串通,從軍隊的金庫裏偷取真金并用刻著軍隊标志的假黃金來代替。’

他的話語一片死寂中結束。而麥肯茲和艾佛仁臉上的極度驚詫的表情消除了他心中最後那一點懷疑。他們倆人都不知道這件事,而現在憤怒的情緒正快速的取代他們的驚訝。他能清楚的看見他們的疑惑和氣憤,於是他很快的接著說下去。

“暗殺是在第五研究所的那些鍊成陣—那些我們認為格蘭設計的鍊成陣—交到我手裏後才開始。我們覺得格蘭可能沒将其他鍊金術師視為威脅,他并不覺得有人能發現鍊成陣的用途,至少,直到鋼之鍊金術師開始研究它們為止。”

‘而他找出了他們的用途?’艾佛仁銀色的眉毛驚訝的揚起,’那些鬼東西差點沒把我手下的每個鍊金術師給逼瘋。’

‘其實他也花了一段時間,’羅伊承認。’我們認為格蘭在愛德華一接下這個任務時就決定将這些暗殺付諸行動,他們也需要花點時間來徵求所有人的同意和策劃他們的行動。而當事情的發展變得出乎意料時這裏就變得亂七八糟了。’

‘亂七八糟?’麥肯茲重複道,’我們在北邊安靜的呆著,已經有一段時間沒聽見外面的訊息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快速的,羅伊簡單的說明了波特蘭在城市南邊的大動作搜索和軍隊的分裂。’情況越來越糟,他們已經快找不出理由;那些将軍們應該也知道他們如果沒在四十八小時內找到并讓我們閉上嘴,軍隊大概就會變成一盤散沙了。’

‘但他們還有那些黃金。只要他們還是億萬富翁,也不需要理會軍隊會怎麼樣吧?’

這是一個羅伊已經思考過無數次的疑問,而他在爐火前來回踱步,讓火焰的溫暖撫過他的皮膚。’如果軍部真的面臨崩潰的話,國會一定會追查原因。金庫的事很快就會被發現,而所有還在國內的将軍都會被通緝。當然他們也可以離開國家,不過那對他們來說應該是最後的選擇。巴頓則是例外,他在事情剛開始的時候就逃逸無蹤。’

凝重而安靜的氣息環繞著,房間裏只有木柴的劈啪聲和大鐘指針走動的聲音。羅伊看著慘白的鐘面和圍成一個圓的數字,在注意到時針指著的時間後覺得他的心沉到了谷底。已經超過午夜了。他轉頭看向休斯,尋求和愛德和哈伯克有關的任何新聞,但快速的搖頭是他所得到的唯一答案。他們沒有聽見任何消息,不管是好的還是壞的。

‘我聽見你在電話裏說你想要以司法管道來解決,’麥肯茲沙啞的說,手指輕輕的敲著沙發的扶手。’你有證據嗎?’

‘我們正在想辦法,将軍。’他的聲音聽起來幾乎是正常的,或許有一點疲憊,但羅伊知道這是沒辦法的事。左邊的胸口似乎已經被掏空,原本心髒所在的地方似乎被冰冷的恐懼所取代。他在開口說話的同時努力的不讓自己的語音發顫。’我已經派了鋼之鍊金術師和一個值得信任的中尉潛入中央司令部去找尋我們所需要的證據。我很了解格蘭,而我十分确定他會将一切全都記錄在某處。’

他又看了一下時鐘,挺直身體并接著說道,’他們應該在一段時間前就要回來了,但他們原本計畫用來離開的路線在整個司令部進出全部停止的時候跟著被截斷。所以他們現在要自己想辦法回到這裏來。’他必須要相信他們會回來,一定要相信。

艾佛仁站了起來,向羅伊走了幾步。他的雙眼閃爍著精光,而羅伊并沒有漏看他臉上贊賞的神色。’你做的很好,在同樣的情況下比我們所有人都要好多了。’他将手背在背後,看著熊熊燃燒的爐火思考著。’如果你想要通知警方的話最好現在就做。你們這裏有安全的通話線路嗎?’

‘有的,将軍。’

‘聯絡高斯可。告訴他班傑曼請求他以處理機密事件的方案來到阿姆斯特朗公館。如果我們能在最短的時間內将這些證據交到正确的人手裏,我們可能根本不需要和軍隊對戰就能解決這件事。’

‘艾佛仁将軍,您的請求可能有點困難。’修斯回答道,從他一直站著的位置向前走上幾步。’今晚稍早有人殺了大總統,而我們認為是他們的同夥之一下的手。高斯可現在人在中央司令部裏,而我們根本不可能在不驚動敵人的情況下聯絡上他。’

艾佛仁和麥肯茲交換了一下眼神,而羅伊眼尖的發現他們的表情裏并沒有太多的感傷。’馬斯坦,當你說大總統已經沒辦法做為緩沖的時候,我并沒有想到你的意思是他已經永遠的卸下這個職務了。’中将擺了擺手表示那就算了,繼續開口說道。’那麼試著聯絡潘朵拉?納克斯。她是高斯可的代理人,而且還是我們家族的朋友。她有權力執行我們需要的動作。如果高斯可在司令部的話,她就一定會在警局總部裏。’

麥肯茲在等到休斯發完命令之後跟著站起來,環視著房間裏的所有人。’我們也應該考慮在拿到逮捕令前就被襲擊,或者你的人沒有辦法拿著證據回來的情況。’

他深色的雙眼中帶著的懊喪是真實的,而羅伊的心髒在聽到他人告訴他哈伯克和愛德很可能永遠回不來時狠狠的揪緊。他低下頭,無法做出任何回答。沒錯,麥肯茲非常在乎他的部下,任何傷亡都會讓他感到十分難過,但如果愛德沒有找到回家的路的話,他那種傷痛又怎麼比羅伊的傷心欲絕?

‘你做好戰鬥的準備了嗎?’麥肯茲溫和的問。

‘這裏将成為一個嚴酷的戰場,’艾佛仁警告著,’那裏不會有讓你游移不決的餘地。’

‘我們已經讨論過這個可能性并開始準備了。’羅伊離開爐火邊,踩上柔軟的地毯并走向門口。’在不知道會面對什麼的情況下,我們很難拟定一個特定的應對方案,但我們目前正以會被正面攻擊為前提來加固這裏的防衛。請跟著我來。’

通訊室依然是一片混亂,而羅伊走向放滿地圖的大桌,讓艾佛仁和麥肯茲站在他的兩側。他們三人面對城市的詳細地圖,手指描繪著可能的進攻路線并讨論予以反擊的策略,而菲力則不時的走上前來遞給羅伊另一份中央通訊的報告。

沒有任何好消息;時間漸漸流逝,羅伊覺得越來越難以專注在眼前的工作。他最恨這樣—他從來都不喜歡這種壞消息接踵而來,而他卻毫無辦法的感覺。他覺得他像是一個囚犯,被束縛在遠方眼眼睜睜看著愛德努力的掙紮、在生死邊緣戰鬥但又無法伸出援手。

他不停的将自己拉回現實,試圖為這裏的所有人—而不是自己最在乎的那一個—的安危作打算。他必須以大局為重,但每次他看向地圖正中央、标示著中央司令部的方塊,他的心神就不禁飄向遠方,腦海裏不停的重複這同一個問題:

愛德,你到底在哪裏?

你有聽見剛剛那個嗎?’

羅伊擡起頭來看向菲力,他以為會看見那個年輕人帶著耳機、聽著遠在司令部的通話,但菲力卻像個尋獲獵物的獵犬似的面向窗外。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而羅伊驚喜的聽見遠方的引擎聲。它正漸漸的接近這裏—沒有任何警報響起,而且只有一雙車燈在黑暗之中閃爍著。

希望在他的心中燃起,明亮而無法控制的讓羅伊幾乎要害怕它的光芒。他們已經好久沒有聽見愛德和哈伯克的消息了,只不過他們都一直往最壞的方向去考慮。而現在那部民用車靠近門口的守衛,不但在短短幾秒鐘之內就通過大門,他甚至還能看見幾個守衛向那部車鼓掌表示恭喜。

來的不是敵人,是朋友。

羅伊必須以所有的自制力來控制自己不要直接沖向門口,但他仍然在帶著迫切的心情走出通訊室。如果有人問起的話他可以說他等不及要看到那些證據,不過對他而言最重要的還是親眼看見愛德平安無事的回來。

引擎聲在門外停了下來。就在他走到走廊的一半時,他看見大門緩緩的被推開,愛德和哈伯克從夜色中悄悄的溜進明亮的屋裏。

安心像潮水一樣湧進羅伊的身體,将冰冷的恐懼沖的一乾二淨。心髒為了愛德的生還而歌頌著,使得他在好幾秒後才遲鈍的注意到他們外表上的變化。

他們兩人都疲累的垂著頭,整齊的制服沾滿了淤泥而變得淩亂不堪。哈伯克臉色蒼白,頰上多了一條過於醒目的血痕,但愛德才是讓羅伊特別注意的焦點。他注視的越久就發現越多不對勁的地方,擔憂的情緒又漸漸在他胃裏鼓噪著。

黯淡的金色雙眼寫滿了疲憊,平常蜜色的皮膚也帶著灰敗的色調。他倚在門上,好像沒有足夠的體力靠自己站著似的,而羅伊并沒有漏看他因痛苦而微微彎曲的身體,也沒有漏掉他的機械铠正壓著他側面的傷口這個事實。

‘你們有受傷嗎?’他快速向前跨出三步,拉近了距離,将手輕輕的放在愛德的肩膀上。他的手掌在接觸的瞬間似乎收到了某種信號,他幾乎要伸出手臂,将愛德緊緊抱在懷裏。但他很清楚麥肯茲和艾佛仁正站在他身後不遠處看著他們的情況,所以他必須保持距離,只能默默的以眼神來告訴愛德他有多麼高興見到他活著回來。

‘我們沒事,’愛德勉強的說,困倦的眼神中帶著某種柔和的光芒,在直起身來的同時臉上的表情因疼痛而扭曲了一下。’只是比我們想像中還要困難而已。’他向羅伊露出一個只屬於他的微笑,笑容穿透了他疲憊的外表,溫暖而令人安心。

不情願的,他讓自己的手滑落到身側,在愛德快速的捉住他的手并用力的握了一下再放開時松了一口氣。其他人的視線全被羅伊寬大的背影擋住,而這短暫的接觸告訴了他所有他需要知道的事:愛德或許看起來十分虛弱,但他還不會就這樣精疲力竭的倒下。

‘我們拿到我們要的東西了,’哈伯克說,向他們咧嘴一笑,将手伸進口袋裏,掏出三本書并将它們交給休斯。’全都在這裏,全部。光這些就夠把他們制的死死的。’

休斯貪心的接過那幾本書,雙眼快速的掃瞄著裏面的內容。他的眼神漸漸的明亮起來,流露出類似愉悅的情緒。’這比我希望的還要好上太多了,如果我們能把這些交到警察手裏,這一切在幾個小時內就可以結束,要拿到逮捕令、搜索令什麼的都沒絕對問題。’

‘菲力說納克斯已經在路上,’布萊達站在廚房門口說,’但可能沒辦法馬上就到,因為中央現在是完全封鎖的狀态。我認為我們已經被盯上了。’

羅伊在心裏咒罵著,咬著唇試圖思考。’帶上所有空閑的人到房子四周去尋找好的狙擊位置。’他皺著眉,注意到愛德些微的顫抖和抿緊的雙唇。’法爾曼,叫阿姆斯特朗少校去幫布萊達,然後去告訴阿爾和溫莉說愛德回來了。我們會在廚房裏,如果有什麼狀況再來找我們。’

他沒有等任何回答,清楚的知道他們一定已經離開去執行命令,轉過身來,溫柔的将愛德推向廚房的方向,緊緊跟在他身後—這樣就算愛德突然倒下他也能即時扶住他。每一步都沉重而遲緩,愛德的動作少了他平時的優美和從容。羅伊和哈伯克在愛德看不到的角度交換了一個眼神,看見較年長的金發男子臉上惱怒和歉意混雜的表情。這已經足夠讓他知道,不管發生了什麼,大概都是愛德自己的任意行動所造成的後果。

當他們走進廚房時格雷西亞正在裏面忙著,當她看見愛德和哈伯克時她開心的笑了。就算她有注意到他們的疲倦,她也什麼都沒說,只是俐落的開始燒水并攪拌著一只大鍋裏的食物。羅伊甚至不确定休斯的太太有沒有休息過,也不知道他能如何感謝她在漫漫長日之中确保他們有水喝、有東西吃。如果沒有她的話,他們大概早已因為饑餓而失去體力了吧。

‘坐下,’他和緩的命令著,’你們兩個都是,然後從頭開始告訴我們到底發生了什麼。’他看見愛德對在桌子的另一端坐下的艾佛仁和麥肯茲投以懷疑的眼神,其他人大概會覺得愛德這樣是冒犯上司,但麥肯茲只是大笑幾聲并開始自我介紹。

‘我們是站在你這邊的,少佐。我們保證。你有找到任何能将上面那些混蛋扯下來的東西嗎?’

哈伯克向愛德望了一眼,開始說明他們是如何在沒什麼大問題的情況下溜進司令部。他提到了卡車上一個叫戴維斯的軍人,而他告訴了他們關於地下管線的事。’救了我們一命,’哈伯克低聲的說。’我們在搜索格蘭的辦公室時就覺得不對勁。我們找到了書,但樓上的說話聲越來越響,在一聲槍聲之後,我們聽見一個身體倒在地上。’他不自然的聳聳肩,好像感到慚愧似的。’我們逃跑了。我試圖說服大将不要去管金庫,我認為我們能從這些記錄裏算出他們偷了多少黃金,但就在我們快跑到樓梯底端的時候,那個殺了大總統的人開始向我們開槍。’

‘柯爾殺了哈庫洛。’愛德沙啞的說,他清了清喉嚨後繼續開口道,’他識破我的身分,試圖殺掉我們,但我把門封起來,将他關在外面。替我們争取了一點時間。’

艾佛仁在他的座位上不舒服的動了動,他藍色的眼睛微微眯起,臉上的表情好像他剛吃了一個酸到異常的檸檬似的。’柯爾真是個令人反感的存在。哈庫洛或許是個容易操縱的笨蛋,但和他的朋友比起來他簡直就是聖人。’

‘柯爾上将對鋼之鍊金術師持有某些偏見。我們全都聽過他的理由,但這個觀點造成的影響似乎比我們所想的更為嚴重。’羅伊解釋道,刻意故作輕松的帶過一些細節。艾佛仁和麥肯茲都表示了解的點點頭,而羅伊十分确定就算他們不知道全部也能猜出他的用意。’哈伯克,在那之後發生了什麼?’

‘我們跑到地下水管的入口然後在天下大亂之前躲了進去。’哈伯克說。’我不知道有多少人知道它們的存在,但沒有人來找我們。那時候離卡車離開還有段時間,而大将說服我說他想到一個能不用進金庫就可以得知裏面有多少黃金的方法。他說他只要在金庫的地底下就可以辦到。’

‘而我做到了。’愛德暴躁的指出。

‘你可沒告訴我每用一次那個玩意兒都會耗盡你的精力!’哈伯克反駁道,語調中帶著反常的憤怒。他抓抓頭,轉向羅伊。’我們不知道金庫在哪裏,所以我們必須不停的重複使用那個鍊成陣來找尋它的所在。每次大将合掌并将手放在天花板上,整個人就會虛弱一點。在第三次的時候,我差點以為他會昏倒;到第六次的時候,他的臉色已經糟到我以為他會就這樣倒地不起。’

‘我很好,’愛德嗫嚅著說。’只是又累又餓而已。’

就像魔術一樣,在他剛說完的同時格雷西亞就端著兩碗熱騰騰的炖菜來到桌邊,将它們放到愛德和哈伯克的面前。他們兩人幾乎是在碗碰到桌子的同時就開始狼吞虎咽。羅伊給了他們幾分鐘去享用食物,替自己到了杯咖啡并思考著哈伯克所說的話。

鍊金術師的能力并不是無限的。每一次的鍊成都會使用一些原本應該用來維持身體機能的能量。小型的鍊成并不會造成什麼問題,就算是幾個大型鍊成陣應該也不至於讓一個像愛德一樣的天才鍊金術師累成這樣。’你用了什麼鍊成陣?’他安靜的問,宛如暴風雨前的寧靜般的語氣讓愛德停下将湯匙送到嘴邊的動作。’被自己的鍊成陣弄成這樣真的很不像你的作風。’

‘只是一個基本的測量鍊成陣而已,’愛德回答道。’只因為它必須要大到足以涵蓋整個金庫并強力到任何阻礙都不會幹擾到鍊成才會消耗那麼多能量。而我每次都要用這整個鍊成陣來測試。’他聳聳肩,用著非常郁悶的聲音小聲的承認。’我或許有點太勉強自己了。’

‘實在少說太多了…’哈伯克小聲的抱怨著,轉向他們并提高音量開口說道,’在我們找到金庫的時候,他看起來都快虛弱到站不起來了,不過鍊成陣倒是很有效—雖然它還是觸動了火災警報器。’

‘裏面大約有百分之十三是真的,’愛德補充道。’剩下全都是假的—連一點價值都沒有。’他在聽見艾佛仁驚詫之下脫口而出的髒話時擡起頭來,但随後便将注意力轉回眼前的食物上。’你們可以叫警察去一個個慢慢數,但我相信我的感覺。裏面大部分都是披著黃金外表的灰塵。’

羅伊知道懷疑是不必要的,他在愛德左邊的桌邊坐下,開口問道。’再來呢?你們怎麼出來的?’

哈伯克吃完了碗裏的食物,手中的湯匙落進碗裏,發出清脆的喀搭聲。他靠在椅背上開口說道,’雖然那裏到處都是軍人,而且不允許任何進出,但他們并不知道地下水管的存在。我們順著管線走到司令部外,偷了一部民用車,想說我們可以就這樣直接沖過管制區然後飙回來這裏。’哈伯克聳聳肩,習慣性的在口袋裏摸索著菸盒。’不過我們似乎想太多了。根本沒有人阻止我們。路障那裏的士兵甚至連槍都沒有舉起來。他們或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他們可不打算加入這場戰争。’

羅伊看向桌子對面的兩位中将,試圖讀出他們臉上的表情。麥肯茲和艾佛仁交換了個含有深意的眼神,而在最後麥肯茲緩慢的向羅伊說道。’我想你已經知道想到了—如果另外一邊贏了這場戰鬥,那麼所有拒絕戰鬥的人都會以叛國為理由而被槍殺。柯爾絕對不會饒恕任何人。’

‘一些上校和低階将官或許已經下了按兵不動的命令,自願承擔這個責任。’艾佛仁補充道,’但我們可以救他們。’

羅伊嘆了口氣,覺得肩膀上的擔子又變得更沉重了。當他和愛德在逃亡的時候,他們只不過是為了活下去而苦苦掙紮;但現在卻有許多人的性命押在他們身上。’那麼,為了他們,我們無論如何都必須讓柯爾得到他應得的懲罰。’站起身來,他将一只手放在愛德灰塵滿布的肩膀上。’我可以給你們兩個時間去洗澡更衣,但時間卻不允許我讓你們休息更久。我們不知道這裏還會安全多久,而我需要你們兩個為接下來的戰鬥做好準備。’

嗯嗯…那還有大約兩章才會到喔(這應該不算劇透吧)

如果他真的躲在牆角偷笑的話哪天他冒出來我一定第一個把他PIA飛不但害我沒辦法好好看完美的文還讓我翻的這麼痛苦XD

我是從小數學就很糟,所以也不覺得怎麼樣啦…

結論就是:頭腦混沌的時候趕翻譯很痛苦

對不起我真的沒辦法像D大一樣讓愛德罵一堆髒話啊…雖然說原作真的就是那樣但我就是會自動忽略囧

愛德的眼睛迎上他的,金色的瞳孔裏沒有絲毫恐懼,反而燃燒著熟悉的火焰。愛德相信他能夠辦到,能和軍部開戰後并毫發無傷的通過這場試煉,而這已足夠讓羅伊安心下來,和愛德一樣相信著希望的存在。

當他站起來時,愛德的動作還是比遲緩、僵硬,不過他以意志力将所有的不适封鎖在內。他在羅伊身邊頓了一下,似乎想開口說些什麼的,但兩位将軍的目光已經足以讓他将那些未說出的字句吞回肚子裏。最後他只是露出一個虛弱的笑容,在讓人難以察覺的角度裏捏了一下羅伊的手臂并轉身走出廚房。

他必須要以全身的力量來阻止自己伸出手将愛德拉回來。他渴望将愛德固定在他的視線範圍內,讓他能保護他、照顧他,但這并不是他所能做的事之一。他只能看著愛德在一天之內第二次從他身邊離開,而就算他很清楚現在愛德已經和他們所有人一樣安全,他的心卻還是被擔憂的陰籬壟罩著。

麥肯茲和艾佛仁悄聲的談話著,在手指繪出的隐形地圖上比劃著。羅伊逼自己聆聽著他們的讨論,看著一個空碗被移到餐桌正中央來表示中央司令部,而湯匙變成了城市邊緣的河流,鹽和胡椒罐成了阿姆斯特朗公館,而桌上原本遺留的面包被當作是前來攻打的大批人馬,在兩人手裏來回移動著。

他們已經為柯爾的進攻方向吵了快十分鐘,而羅伊因為忙著跟上他們的節奏差點沒注意到站在他身後的格雷西亞。她手中拿著一杯冒著煙的熱咖啡,含有深意的看了兩個将軍一眼後将手中的馬克杯交給羅伊并安靜的說,’我原本是要在愛德華上樓前把這個交給他的,可是我現在實在忙不過來,你可以替我送上去給他嗎?’

她深色的大眼閃爍著某種光芒,而羅伊完全不懷疑她是刻意在替他制造機會。’當然,’他圓滑的回答,接過她手中的馬克杯。’反正我也必須要去看看他的情況。如果他不能戰鬥的話我們就要改變策略了。我會盡快回來的。’

‘我會讓中将們知道的,’她笑著說,在麥肯茲煩躁的低吼一聲并開始反駁艾佛仁所說的話時轉頭向他們看了一眼。’他們可能根本不會發現你離開了呢!’

他點點頭表示謝意,轉身推開廚房的門并快步的走上樓。責任和身份的束縛逐漸離他而去,被想要将愛德摟在懷裏的心情給取代。熱咖啡潑了出來,濺在他的手和袖口上,但他連眉都沒皺,像根本沒注意到一般繼續走過長廊,找到那個愛德在稍早之前待過的房間并推開門。

他正坐在床邊,臉埋在手心裏,潮濕的金發散落在他的肩膀上。他當羅伊關上門時驚訝的擡起頭,張開雙唇發出一聲嘆息并搖晃的站起身來。羅伊才剛将咖啡放下他就靠了過來,将不對稱的手臂環在他的腰上并将臉埋近羅伊厚實的胸膛。愛德呼吸急促,全身恐懼的顫抖著并将手臂收的更緊。

他本能的抱緊愛德,鼻子輕輕的摩擦愛德的金發,聞著他身上洗發精的香味并隔著衣服輕柔的撫過他的背,将手掌探進薄薄的衣料裏。羅伊的手指描繪著愛德的背脊,試圖以肢體上的接觸安慰愛德并沉醉在這個擁抱裏,堅定而溫暖—就像生命一樣。

‘我原本以為你不會回來了,’他悄聲說。’當我聽說柯爾人在中央司令部裏的時候…’他沒有說下去,之前的恐懼讓他說不出話來。愛德安靜的抱著他,就好像暴風雨中安全的港口一樣。

‘吓死我了,’愛德坦白的說,擡起頭來深深的看進羅伊的雙眼。’當我看見是他在門的另一邊時我連逃跑都做不到。要不是哈伯克把我拉走…’愛德聳聳肩,迷惘的搖頭。’不管怎樣,柯爾只看了我一眼就認出我來了。’

羅伊總算了解他在第一時間就脫去軍服并把染發劑洗掉的原因。這些原本都是為了保護他自己而弄出來的僞裝,但在最後卻沒派上任何用場。

溫柔的,他以手指梳過愛德的頭發,手掌停在他的後頸并将他摟的更近,消滅了他們之間本來就幾乎不存在的距離。’他絕對不會有機會碰到你的,’他向愛德保證著,他的聲音低沉而誠懇。’如果你沒辦法和他戰鬥,那就讓我來代替你。’他閉上眼,開口講出他深藏已久的心情。’我絕對不會讓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