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緣雖淺幸得情深4
安莫辰停下車以後随手接過白洛手中的飯盒,大跨步的向醫院走去,看着安莫辰的背影。白洛忽然感覺這樣的場景很怪異,就好像是安莫辰在給白澤送湯,自己只是個随行的附屬品一樣。她現在都能想到白澤看到安莫辰以後那種吃驚的表情。
“哪個病房!”剛走進住院部,安莫辰就轉身看向跟在自己後面一米以外的白洛。心裏暗想:怎麽走這麽慢。腿短?
“516!”白洛說完後緊跑兩步走到了安莫辰身邊小聲商量着說:“要不然你還是去上班吧,白洛還在生病,看見你肯定會情緒激動的。”
“他要是一激動能下地走的話。我倒也算是做了好事一件了。”安莫辰并沒有理會白洛乞求的眼神,直接轉身拎着飯盒朝病房走去。
“小洛洛,你怎麽來了。是來看我還是看你的老*啊!”聽着這’妩媚動人‘的聲音。白洛都不用猜想都能知道聲音的主人是誰,只是在她還沒來得及轉身的時候,就把安莫辰一把抱入了懷中。然後一臉提防的看着司徒瑾瑜:“你是酒吧的那個’少爺‘?”
當安莫辰說完之後。白洛明顯的感覺到司徒瑾瑜的嘴角抽搐了一下。還沒等他反駁,安莫辰又繼續問:“你也在醫院?看着腿沒事。染病了?”
白洛保證,她從來都不知道安莫辰居然還有這麽可愛的一面。忍不住笑出了聲。
“司徒院長,這是您朋友的藥!”一個小護士走到司徒瑾瑜面前把一小袋藥遞給了他,司徒瑾瑜沖來人不耐煩的擺了擺手。白洛盯着他手裏面的藥好一會兒,促進骨頭生長的,應該是給白澤的。
聽完小護士的話,安莫辰看向司徒瑾瑜的眸子暗了幾分:“司徒向南?”
“呵呵,安總這是什麽意思啊,什麽司徒向南?不會是認錯人了吧?”司徒瑾瑜邊說,邊走到安莫辰身邊妖嬈的伸出手指在安莫辰胸前的毛衣上打圈,白洛站到一側看的一陣惡寒。
“嗯,認錯人了,他不會你這麽’賤‘,他堂堂一個軍人出身,做不了你這麽下作的事。”安莫辰推開司徒瑾瑜不安分的手抱着白洛走進了病房。
剛走進病房,就聽見白澤興奮的聲音:“洛洛,你來了?那個司徒院長說昨天我昏迷的時候你有來看我,我還不信,沒想到你真的……”
白澤的話沒有說完,因為他看見了一個不速之客——安莫辰,在安莫辰身後是一臉‘嬌媚’的司徒瑾瑜。
“洛洛,你現在沒有什麽要說的嗎?你看這‘三足鼎立’的形式,新歡,舊愛,現任!啧,啧!”司徒瑾瑜走到白洛身邊,把手搭在了白洛的肩膀上,不料卻被安莫辰扔了下去。
“什麽新歡舊愛的,一天起來就知道亂說話,我就納悶了,你到底是怎麽當上的院長?”聽到司徒瑾瑜的調侃白洛忍不住瞪了他兩眼。
“我哪裏說錯了,白澤不是你的舊愛嗎?我不是你的新歡嗎?這男人不是你的現任嗎?”此刻白洛是真的有心把司徒瑾瑜的嘴堵上,因為當他說完這些話的時候,安莫辰和白澤的臉色都變得很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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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洛……”這聲‘洛洛’,安莫辰和白澤幾乎是異口同聲喊出來的,如果不是因為司徒瑾瑜前面的話,白洛真想厚着臉皮來一句:‘你們兩個人好有默契啊!’
“司徒瑾瑜!!”白洛惡狠狠的叫了大叫了一聲後,扭頭看看安莫辰又看看白澤笑的一臉尴尬:“呵呵,呵呵,你兩我就不用互相介紹了,至于他,呵呵,就是我在醫院偶然認識的一個朋友。”
要不說白洛心軟吶,其實白洛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本意是想說一句跟司徒瑾瑜不熟,但是後來想起司徒瑾瑜是個孤兒,又那麽可憐,就改口說了是朋友。
白洛說完後,安莫辰和白澤的面色倒是緩和了些,但是司徒瑾瑜看着白洛的眼神卻開始變了,變得溫柔熾熱,有那麽一瞬間白洛以為是自己看錯了,眨了眨眼發現他居然還這麽看着自己,然後白洛不淡定了。
這男人不是有病吧?幹嘛用這種眼神看着她?難道就因為自己這句話對自己芳心暗許了?就在白洛腦洞打開的時候,安莫辰伸手一巴掌拍在了她的後腦勺上:“想什麽那?就那麽個半男不女的也能讓你看的癡了?白洛,你都是三十歲的人了,怎麽就一點長進都沒有吶!”
“誰說我沒有長進了,我原來都是看見有點帥的就走不動路了,我現在是看到很帥的才會走不動路的。”白洛說話的聲音很小,但是病房內的三個男人都聽的相當清楚。
三個男人不約而同的勾起了嘴角,三個人的笑無一例外都是能引起女生癡迷的,白洛突然發現自己的人生還不算太慘,起碼帥哥多,就像是曾經看過的那本書裏面殷德說的那句話:人生如此無趣,把它變成戲,卻是好看多了。
“其實,我們大家完全可以坐下來聊聊天當朋友嘛,何必每次一見面就苦大仇深的那!“說完這句話之後,白洛就發現自己三十多年的智商和情商都被狗吃了,因為她居然能說出這麽沒有腦子的話,而且面前的三個男人很顯然對于她的話無動于衷。
或許是看見場面太過尴尬,司徒瑾瑜走到白洛面前調笑着說:”白洛,你知道什麽叫蹬鼻子上臉嗎?說的就是你現在這個樣子!“
白洛想擡頭反駁,但是想了想人家也沒有說錯什麽,本來就是兩個不論是商場還是情場上都是對手的人,讓他們兩個人握手言和做朋友,确實是不太現實。
“洛洛早上為你煲的湯,第一碗我喝了味道還不錯!”安莫辰伸手把飯盒遞到了白澤面前,把’第一碗我喝了‘這幾個字說的格外的重。
“呵呵,沒事,前面的你喝就喝了,但是後面的必須是我的!”白澤嘩然一笑,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
聽着兩個人的對話,白洛實在是頭疼,怎麽吃頓早飯兩人都得夾槍帶棒的。
“你們兩個人都喝過了,那我的那?”話說司徒瑾瑜真的是無孔不入,白洛甚至都有點懷疑他是不是故意在這刷存在感的。
見沒有人理他,司徒瑾瑜接着說:”白澤,要不然我跟你分着喝後面的吧?你讓我也嘗嘗!“
“滾!”白澤擡頭鐵青着一張臉說,安莫辰在一側笑出了聲。
站在病房中間的白洛忽然覺得自己就好像是一盤菜,被這三個男人夾過來夾過去,最後還得評頭論足。
“洛洛,我先出去了,你的這兩個男人一個比一個沒有禮貌!”司徒瑾瑜估計是看了看病房內确實沒有自己立足的地方,妖虐的擺了擺手足了出去。
“洛洛,你也出去!”安莫辰看着自己懷裏的白洛表情有些嚴肅,白洛狐疑的看着安莫辰生怕他會和白澤打起來,再怎麽說白澤現在也是個病號啊!
“你放心,我不會和白總起沖突的,畢竟他現在是個病人,我還沒有沒素質到會跟一個瘸子計較!”安莫辰的話語間都是輕蔑和嘲諷,但是白洛還是’安心‘的點了點頭走了出去。
為什麽在安莫辰說完不會對白澤動手後,白洛會如此安心,其實白洛自己也不知道,但是白洛卻很堅信安莫辰一定會說到做到。
***
因為白洛的離開,病房內的氣氛非常壓抑,安莫辰拿過病床旁邊的椅子坐了下來,雙腿跌跤,雙手交叉置于腿上,兩個拇指不停的上下旋轉。
白澤也是能撐得住氣的人,安莫辰不說話,他也不說,一口一口細嚼慢咽的喝完白洛煲的湯,然後抽了兩張床頭櫃上的抽紙,優雅的擦了擦嘴。
“喝完了?那咱們兩個人談談?”安莫辰從兜裏掏出一根煙點燃給白澤遞了過去,白澤接過煙看了看身後的氧氣接口視若無睹的抽了起來。
“不怕爆炸?”安莫辰看似在問白澤,但是自己卻也低頭又點燃了一根。
“說吧,談什麽?”白澤深深的吸了一口煙,溫潤的眼睛裏面透露出冷淡的目光。
對于白澤的态度安莫辰倒是不怎麽在意,畢竟兩人一直都是敵對關系。
“為什麽離婚?”當安莫辰的話問出口的時候,白澤眼神裏面的詫異一閃而過。
“不為什麽,你不是也離了嗎?”白澤倒是大方承認,對,白澤離婚了,在結婚後一個月零七天的時候,因為他在和徐諾*的時候叫出了白洛的名字,徐諾一怒之下摔門離開,然後第二天律師送來了離婚協議書,本來白澤也就不喜歡徐諾,離婚協議書正好正中下懷,白澤幾乎是不加考慮的就簽了字。
“白澤,你覺得對于白洛的愛,你跟我能争得起嗎?她不論是人還是心都是我的,你如果能取代我的位置,在陪伴她的這十年日子裏早取代了,你何必跟女人一樣矯情?”吐了口煙卷,安莫辰挑釁的看着白澤。
不得不說安莫辰的話說到了白澤的心坎裏,就連他放在被子上的手都忍不住握成了拳頭,手背青筋暴起。
看見白澤的怒意,安莫辰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繼續笑着說:“別動怒,咱們的游戲才剛剛開始,現在就翻臉的話,游戲就不好玩了,話說,白總,自己把自己的腿打骨折是一種什麽樣的感覺?安某還真是想請教請教,安某長這麽大,對誰都能下得去狠手,唯獨對自己不行,據說這人能對自己下得去狠手的才是狠角色,看來,安某跟白總比起來還是遜色了些。”
在S市,只有安莫辰不想知道的事,還沒有安莫辰知道不了的事,早上在家聽白洛說起白澤骨折的時候,安莫辰就給張浩發了條信息,讓他去查,就在剛才白洛下車的那一刻張浩給他回了信息,說腿居然是白澤掏錢雇人打骨折的,據說那兩個打手到現在還一天提心吊膽的,就怕白澤報複。
“安總果然是安總,還真是沒有什麽事能瞞得過您的眼睛,但是又能怎麽樣那?你說洛洛會相信你剛才的那一套說辭嗎?我自己打斷的?”白澤看着安莫辰諱莫如深的眼睛笑着說。
“呵呵,那我們就拭目以待吧,白總,好好養傷,畢竟以後我們的日子還長,我可不想跟一個瘸子競争,那樣的話就是贏了也會勝之不武。”安莫辰起身拍了拍自己身上灑落的煙灰轉身離開。
白澤說的沒有錯,他如果告訴白洛事情的話,白洛是一定不會相信的,倒不是白洛有多單純,而是白洛寧願自欺欺人的選擇相信身邊的都是好人。
走出病房的安莫辰在醫院的樓道座椅上找到了白洛,不分由說的就拉着白洛的手往醫院外走去。
“多髒,你就不能站一會兒,什麽地方都坐!”安莫辰的走在前面一只手朝後拉着白洛的小手。
“你拉我幹嘛啊?你要上班就去上呗,我還沒有和白澤說話那!而且,咱們家的飯盒還在他病房!”白洛實在是不知道安莫辰這一會兒到底是怎麽了,早上來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同意自己見白澤嗎?怎麽就這一會兒就又反悔了。
把白洛塞進車裏面系好安全帶,安莫辰才走過另一側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你和白澤怎麽了?”這是白洛的第一反應,他們倆人肯定是起了什麽沖突。
安莫辰轉身一把抱住了白洛,但是由于白洛正被安全帶綁着,看起來兩人的擁抱特別滑稽。
“白澤離婚了!”安莫辰的話對于白洛無疑是晴天霹靂,白澤離婚了?為什麽?
察覺到了白洛身子的僵硬,安莫辰伸手摸了摸白洛的背輕聲說:“洛洛,你會不會因為白澤而離開我?我害怕!”
安莫辰說話的語氣就像是個孩子一樣,而且白洛能切實的感覺到,他是真的害怕。
“不會的。”白洛糯糯的聲音在車內響起,腦袋裏面卻亂成了一鍋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