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上門鬧事,發現
唐易姝和祁旌奚二人晚上去做了“賊”,可是第二天早上唐易姝躺在床上怎麽也起不來,另一個則跟沒事人一樣,依舊按照往常的作息規律起床鍛煉。
紀筠在樓下吃早飯的時候,還在奇怪這唐姑娘今日怎麽還未起床,還準備上去叫一叫,但是被祁旌奚攔住了,說唐姑娘昨天晚上沒有休息好,讓他不要打擾唐姑娘。
“你怎麽知道的?”紀筠疑惑地問道。唐姑娘有沒有睡好,祁大哥這個跟他睡一塊的人怎麽會知道?
“我猜的,唐姑娘每天都起得很早,今天突然起晚了,那不就說明昨晚沒睡好嘛。這麽簡單的事,随便想一想就能知道了。”祁旌奚心想這小孩還挺機靈的,差點就被他抓住話柄了。
其實昨晚他也沒有休息好,他昨晚摟了兩次唐姑娘的腰,結果做了一晚上的夢,夢裏全是唐姑娘,甚是旖旎。
今早起來的時候趁着後院沒人,悄悄地洗了他的亵褲。
他正這般想着,門外突然闖進來幾個人,打頭的是一個中年婦人,面色蠟黃,眼底青黑,整個人的精神狀态看着極差,後面跟着一個年輕些的姑娘和一個大叔。
那婦人氣沖沖地直接奔向錢掌櫃,怒聲問道:“唐易姝是不是住在你們這裏?叫那個掃把星給我下來!”
小孩子沉不住氣,紀筠一聽這個婦人罵唐姑娘,碗往桌子上重重一磕,站起來大聲道:“你誰啊?平白無故地幹嘛罵人?你憑什麽罵唐姑娘?”
“小崽子這有你說話的份嗎?我找唐姑娘那小賤人跟你有什麽關系?你氣什麽?看你這樣子是認識那個賤人了。”那婦人朝紀筠走過來,“剛好,既然你認識的話,把她給我叫出來。”
紀筠到底是小孩子,經不住事,看着那婦人一臉兇相地朝他走過來,表情兇狠的像是要吃人似的,不由得往後縮了一小步。
旁邊的祁旌奚擋在紀筠前面,厲聲問道:“你是什麽人?”
那婦人看着一個高壯的男人現在她面前,身上的氣焰收斂了幾分,“關你什麽事?我找唐易姝又不找你,你問什麽問。”
“不說的話就出去!”祁旌奚氣場全開地往前走了幾步,眸中放出懾人的光,猶如一頭草原上盯着獵物的野獸。
仿佛下一秒,他就會撲上去,用無比鋒利的犬齒,咬斷你的脖子,讓你的血濺出來,染紅這片地。
“看你這麽護着那掃把星,不會是那掃把星的姘頭吧。真是個不知廉恥的下賤東西,我說怎麽去李府找不到人了,剛被李老爺休了,又跟你這個野男人厮混。呸!真是不要臉!”那婦人嘴裏的話,一句比一句難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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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得祁旌奚握緊了拳頭,如果這婦人敢亂七toy一句,他估計就要打女人了。
他好像猜出了這女人的身份,唐易姝之前跟他說過,她跟她二叔一家的關系不太好。在這安平縣如果有人找上門了,态度還是如此的惡劣,那可能就只有她二叔一家人了。
想必這個瘋婆娘,就是前幾天剛死的唐玮傑的娘親了。
“出去!別逼我動手!”祁旌奚不想讓唐易姝看到這麽糟心的一家子親戚。
唐易姝剛剛睡醒,正在跟封印她的床作鬥争,努力了好幾次還是不想起來。
結果忽然就聽見樓下大吵大鬧的聲音,而且那個女人的聲音他又覺得有點熟悉。好像在哪聽過似的。
仔細一想,猛地就想起來了,這不是原主的二嬸的聲音嗎?怎麽找到她這來了,還一口一個掃把星小賤人的,在她的地盤上還敢這麽罵她,今天我唐·無比霸氣·易姝就讓你有去無回!
唐易姝一邊在心裏放狠話,一邊火速地往身上套衣服。
樓下和祁旌奚對峙的人換成了唐二叔,之前看着祁旌奚滿臉的戾氣,讓人絲毫不會懷疑,若是此刻祁旌奚手機有刀的話,唐家二嬸說不定就會頭顱離體血濺三尺了。
唐家二叔看出祁旌不好惹,就把唐家二嬸扯到身後去,瞪了她一眼,怕她那張嘴又說出什麽難聽的話來。然後跟祁旌奚說道:“我是唐易姝的二叔,找她有事。你要是認識她的話,就幫我把她叫下來,你要是跟她沒關系,就別在這擋着我們。”
一旁的錢掌櫃聽到這話後整個人都驚呆了,這能是唐姑娘的二叔二嬸?罵地這麽難聽,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殺父仇人呢。
诶,其實錢掌櫃在一定程度上真相了。
唐家二嬸還就真的認為是唐易姝這個掃把星克死了她的兒子。這個掃把星一出生就克死了她爺爺,後來又克死了她爹娘,結果現在又克死了她兒子。
要不是上次在布坊見了一面,沾染上了這個掃把星的晦氣,她的兒子又怎麽會死。明明在縣裏讀書讀得好好的,突然就橫死街頭了。這不怪唐易姝這個掃把星又怪誰?
雙方在樓下對峙,空氣中的火藥味越來越濃,唐易姝出聲打破了這一室的僵持。
“你們這般興師動衆地過來,到底有何事?”唐易姝從樓梯上下來,邊走邊說道,“事先說好,我的戶籍已經從李家遷了出來,現在獨立成戶,所以我跟你們已經毫無關系了,這聲二叔二嬸我就不叫了。有事就趕緊說事,沒事就給我好好道個歉然後走人。別站在占着人家的場子妨礙別人做生意。”
唐·霸氣側漏·易姝一出來就是一通霸道到不行的話,這番話她可是打了好一會的腹稿,連說每一句話的語氣都在心裏默默地排練了一遍。
一上來就占據了這次談話的主動權。
果然,唐家二叔讓唐易姝說得懵了一下,本來唐家二嬸一上臺就準備和唐易姝算算克死她兒子的這筆賬的,她已經打定主意了,要天天鬧。她只有這一個兒子。她兒子死了,唐易姝這個掃把星也別想好過。
可是她沒想到唐易姝一上來就說什麽遷戶的事。唐家二叔質問道:“你怎麽這麽胡鬧?你說不是我們老唐家的人就不是了?”
唐易姝懶得跟扯他這麽多題外話,“我一沒進你老唐家的族譜,二不跟你們在一個戶籍,三又不是你們生的,不論是從律法上,還是從血緣上,我跟你們都沒有一絲一毫的關系。”
而且雖然皮囊還是原來的皮囊,可是裏面的靈魂早已經換了一個了。
“可是……”唐家二叔還沒有可是完,就被自家婆娘給截斷了話頭。
唐家二嬸憤恨說道:“你這個掃把星克死了我的兒子!你賠我兒子!你賠我兒子!”一邊說着,一邊猛地向唐易姝沖過去要撓她的臉。
祁旌奚眼疾手快,狠狠地把唐家二嬸伸過來的手給打下去了,他用了十成的力,唐家二嬸只覺得自己的骨頭都要斷了。
看着這一幕,唐易姝不禁在心裏贊道:少俠好身手!
“你們來找我要是為了這事的話,那就沒有什麽好說的了。”唐易姝聽到這種封建迷信又毫無根據的話,眉頭一皺,反駁道,“你兒子是怎麽死的,我想衙門的捕快會給你們一個交代,跟我沒有任何關系。”
“怎麽跟你沒關系?就是你就是你!是你害死了我兒子。”唐家二嬸蠻不講理,看起來有些瘋癫。
就像是受不了突然喪志子的巨大悲痛,精神受到了刺激,嘴裏不停地喃喃道:“若不是你,我兒子現在還好端端地在讀書,明年就能考個秀才回來,我兒子可是要做舉人老爺的。”
舉人老爺?
唐易姝在心裏不屑地哼了一聲,就唐玮傑那個資質,天天宿柳眠花,不是去嫖娼就是去賭博,要是這樣還能做秀才當舉人,她把名字倒過來寫。
看來這一家子是真不知道唐玮傑都在外面幹了什麽,還對唐玮傑報了這麽大的期望,一心盼着他飛黃騰達呢。
其實唐易姝還有一句更狠的話沒有說,那就是既然活着已經指望不上了,不如多給唐玮傑燒點紙錢,說不定能在陰曹地府裏撈個小官做做。
但是唐易姝覺得這句話有些太狠了,就相當于在別人的傷口上再戳一刀然後再撒點鹽,依照唐易姝自身的素養,她做不出這種事。
所以唐易姝只說道:“不要再說那些荒謬的話了,什麽克死,我若是真的有這個本事能把人克死,你現在還能在我面前大吼大叫嗎?你們有仇有怨有恨,等到時候捕快把真兇抓到了,你們沖殺人兇手發去。不要再我這裏無理取鬧。”
唐易姝跟他們講完道理以後,又說道:“我告訴你們,我在縣衙裏可認識的有人,那秦捕快和沈捕快,我們都是經常一塊吃飯的關系。你們要是再鬧,我就讓他們把你們抓起來,不信的話你們盡管試試。”
話音一落,屋裏陡然安靜下來了。唐家二嬸瞪大眼睛不可思議地看着唐易姝,不敢相信她竟然有這層關系,而唐家二叔的臉上則是若有所思,像是在思考唐易姝話中的真假。
而跟着唐家二嬸一起來的另外一個人,正是唐玮傑的妻子吳秀水,全程低着頭,不發一言,站在唐家二嬸的身後,存在感極其微弱。
要不是吳秀水因為嗓子癢輕輕咳嗽了一聲,發出了聲音,唐易姝差點就要把她給忽略了。
而當唐易姝把目光移到吳秀水身上的時候,對于她所看見的東西,顯得十分的難以置信。
她無法用言語表達自己的這份驚愕,就像是現在突然有人在她面前拿出手機打電話一樣。
因為唐易姝看見,吳秀才頭頂的光圈由一開始淺灰色變成了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