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生病

飯後,容祺讓容易把瑞德和埃文送回住處。

等人走後,他才慢慢放松下來,酒勁也漸漸上來,他有些醉醺醺地靠在謝池身上。

保镖們一時不知道要不要上前,便望向謝池詢問。

謝池戳了戳他手臂:“走吧,回家?”

容祺擡頭,一向蒼白的臉上泛起紅暈,眼睛也有些迷離,看上去一副誘人的模樣。

謝池:……

又來了,三年前就是醉酒誤事!

容祺皺眉想了幾秒,遲鈍地說了句:“累。”

“……”

謝池啧了啧,他特別受不了容祺這樣,太犯規了,簡直想現在就回家大戰三百回合。

考慮到還在外面得給容祺留點面子,謝池沒直接把人抱起來,而是架着容祺的胳膊把人扶住,一路扶進車裏,然後指揮着保镖們開車回家。

車裏,容祺似乎醉的不輕,一直靠在謝池的肩膀上淺眠。

他的呼吸比平時重,那微帶□□的喘息聲撩的謝池心神蕩漾,忍不住就小聲訓斥了一句:“不能喝酒還要喝,就你這酒量,三年都沒有點長進!”

容祺閉着眼乖順地嗯了一聲,用特別輕柔的聲音回道:“對不起,我錯了。”

謝池:“……”

謝池覺得自己有點中美男計了,但沒辦法,誰讓施計的人是容祺,他想躲也躲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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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了星河花園,經過一路的休息,容祺似乎清醒了一些,這回拒絕了謝池再度躍躍欲試提出抱他上去的想法,慢吞吞地跟在謝池身後回到了家。

謝池一路上滿腦子都在回味三年前的那一夜,那是他和容祺的第一次,雖然因為酒精的影響,戰況并不是那麽溫和,但比起現在總溫柔克制的容祺,那次确實有些不一樣的味道,他其實還挺想重溫一回的。

但回國這些日子,他從沒見過容祺喝酒,後來知道容祺胃不好自然也不會讓他去喝,今天意外沒攔住,可現在看到容祺醉酒後的樣子,他難免就有些不純潔的想法了。

謝池輕咳兩聲掩去眼底的興奮,一邊脫外套一邊問:“被你染了一身的酒味難受死了,我要先去洗澡,你也趕緊去,咳,你行不行?要不要我幫你啊?”

容祺正呆坐在床邊,聞言又擡頭看了看謝池,又是呆愣兩秒,然後搖了搖頭。

“……”

沒情趣!

謝池撇了下嘴,拿出自己的換洗衣服,又把容祺的換洗衣服放在床上:“那我去隔壁洗,你自己在這洗吧!”

說完謝池捧着衣服快速離開,奔向客卧的小浴室。

嗯,看容祺這喝得迷迷糊糊的樣子,估計到時候也是笨手笨腳的,他還是自己提前做好點準備比較好。

謝池離開之後,容祺仍坐在床邊,但這會兒他的眼神一反剛剛醉酒的迷蒙,看上去十分清醒,只是緊皺的眉頭和被他握得冒出青筋的手掌,顯現出他似乎正在努力壓抑着什麽,沒一會兒,額頭上盡然開始冒出汗水。

“咳咳——”

像是抑制不住,容祺突然捂着嘴拼命咳了起來,好一會兒才勉強止住,之後他低眸看了一眼手心的殷紅,漠然地合上手掌,拿起衣服走進浴室。

謝池裏裏外外好好把自己清洗了個幹淨,洗完套上浴袍哼着小調就走回了主卧。

卧室安安靜靜的,浴室也沒有聲音,謝池眼神一掃,發現床上隆起一個大包,顯然容大少已經将自己埋進了被子裏。

謝池眯了眯眼,嘴角不自覺揚起,啪的一下關掉了卧室的燈,摸着黑走到床邊,探手去碰床上的人……

“靠!”一手濕漉漉的觸感,謝池猛地縮回手,反手打開了床頭的燈:“你他媽不吹頭就上床啊,枕頭都濕了!”

容祺閉着眼安靜地躺在床上,似乎睡熟了,對謝池的喊話毫無動靜。

“……”謝池不可置信地戳了戳容祺鎖骨:“喂,醒醒?”

床上的人輕輕嗯了一聲,動了動調整了一下呼吸,卻沒有起來,也沒有睜眼。

謝池一陣氣悶,覺得自己剛剛的準備工作都白做了,瞪着容祺看了三秒,非常不爽地躺回自己那半邊床,然後啪的一聲又關掉了床頭燈,“睡!睡!睡死算了!”

燈光一滅,謝池沒有看到,剛剛神情自然的容祺在黑暗中擰住了眉毛,放在另一側的手也緊緊抓住了床單。

“啪——”

床頭燈再度被打開,謝池深吸着氣一骨碌又爬了起來,回頭看了一眼又恢複自然睡姿的容祺,憤憤不平地罵了一聲:“靠!”

緊接着,他掀開被子下床,從浴室拿了幹毛巾和電吹風出來:“不就讓你給我吹了一次頭發,居然還得給你吹回來,你真是不吃虧!”

說歸說,謝池還是小心翼翼地把容祺的頭扶起來,用幹毛巾輕輕擦了一下,然後讓對方就這麽枕在毛巾上,再舉起電吹風開着微風仔細給對方吹頭。

“本該讓你明天早上起來頭疼死的,不過看在你今天表現還不錯,就饒了你,但是以後你還是別喝酒了,回回折騰的都是我,太不劃算了。” 謝池一面吹一面碎碎念地嘀咕着。

那雙被吹風機暖熱的手掌在容祺頭上輕柔拂過,讓容祺從剛剛就一直忍耐着的頭疼也慢慢舒緩。

一開始是裝着睡,怕醒着撐不住惹謝池擔心,這會兒被這麽溫柔撫摸,容祺倒真有些放松下來,意識也逐漸模糊不清,陷入沉睡。

怕功率太大吹得容祺頭疼,謝池特意選的小檔風力,這樣一直吹了快半個小時,才把容祺那一頭濕發給吹幹,期間還得把人翻過來,謝池累出一身汗,只覺得自己連澡都白洗了。

忙活完把東西送回去,他也累的不想說話,懶得再吐槽,關了燈倒在床上蒙頭就睡。

直到半夜,他好似隐約中聽到了斷斷續續的咳嗽聲,迷迷糊糊間無意間碰到身邊人,感受到入手的燙人高溫,謝池一下就被吓醒了。

他慌忙打開燈,就見容祺蜷縮着身子,滿臉通紅,額上全是濕汗,眉頭緊緊蹙着,連呼吸都沉重了不少,微張的唇間溢出氣若游絲的輕吟,而他的嘴角竟然還有血絲,枕邊也有不少血跡。

謝池心中大駭,心髒猛跳,愣了一秒後迅速爬起來,抓起外套套上就跑出門,敲響了隔壁的房門。

開門的果然是經常跟在他和容祺身後的保镖,謝池顧不上解釋,飛快地說:“容祺不太對,你們下去開車,按着電梯,馬上送他去醫院。”

說完他又急忙忙地跑回家裏,手腳麻利地給容祺套上外套,然後不管不顧地把人抱起來,就往門口沖。

保镖們反應也很快,謝池抱着容祺出來的時候,已經有人在門口和電梯口分別候着,見謝池抱着容祺要出去連忙上前攔住:“謝先生別急,已經通知過容小姐,醫生馬上會趕過來,還是讓容總先回房等吧。”

謝池怒呵:“這麽嚴重不去醫院家裏怎麽看病!”

保镖仍然攔着謝池,沉着地解釋:“謝先生別緊張,容家有專門的家庭醫生,醫生已經在路上,他先來給容總檢查一下,如果需要去醫院我們會立刻動身,醫院那邊也打點好了。”

謝池遲疑了片刻,在保镖的堅持下,無法只能把容祺又抱回了房間,在醫生沒來之前用笨辦法幫容祺降降溫。

五分鐘後,醫生匆忙趕到,還是之前在醫院給容祺做檢查的那位張醫生,他到了之後先是給容祺做了個簡單的檢查,随後表示暫時不需要去醫院,等打了針喂了藥,再觀察一晚上,明天若是還沒退燒再去醫院。

做完這些,這位張醫生打着哈欠往隔壁走去:“晚上我就睡這吧,有什麽情況就叫我,”

謝池還有問題想問,但一時也不知道問什麽,臉上顯出躊躇的神情。

張醫生似乎看出他的煩惱,嘆着氣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別擔心,一時半會兒死不了的,你要是不放心就守着他,正好也得有人看着,給他降降溫什麽的。”

謝池感激地向張醫生道謝,欲言又止:“他到底……”

這時容恬趕到,張醫生看了看她,搖頭道:“你還是問容小姐吧,這我不知道好不好說。”說着他就走進客卧關上了門。

保镖們也都慢慢退出了屋子,謝池看了一眼急忙趕過來的容恬,悶了一會兒,轉身走回了主卧:“你進來說。”

回到屋裏,謝池如上回一樣,打了一盆水,用毛巾蘸濕擰幹反複給容祺降溫,容恬則無聲站在一旁陪着。

“這是我回來後他第二次發燒了,他這身體怎麽弱成這樣,你們容家就這麽照顧家主?”

謝池話語裏有着明顯的不滿,這人身體本來就不好,但容家這麽有錢,怎麽還能把人越養越差呢!

容恬聞言嘆了口氣,走到謝池身邊,望着床上的容祺,緩緩地說:“池哥,哥不讓我說,但我還是想告訴你……你不知道,如果你再晚出現一年,他可能就熬不下去,把命賠給你了。”

她停了一瞬,又道:“謝謝你終于回來,讓他也活過來。”

謝池執毛巾的手一頓,竟有些微微發顫:“到底怎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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