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寧炤的苦,昭然不知道,但她明顯感覺到景慕然對她更好了,或許是因為上次的事,現在是走哪都帶着她。
昭然想應該是已經被人盯着了,那就放在身邊好好保護着吧。
哎,這要不是主人該多好。
昭然雖心有餘悸,那件事她并沒有追究,因為她什麽也做不了,到是可以在她面們面前說話吓死她們。
但這是一條很冒險的計策,萬一那人膽子大,那等待她得就是伸脖子一刀了。
景慕然并沒有忘記那件事,他讓夏雨去處理了。
府裏的人不知道曲媽媽出了什麽事,忽然之間,府裏就見不着她的身影了。
有人說犯了錯被柳姨娘送到莊子上去了;也有人說曲媽媽家裏出了事,暫時回去了;還有人說曲媽媽偷了主子的東西跑了。
各種各樣的說法都有,因為沒有人出來制止,就傳的越發玄乎了,只是曲媽媽始終都沒有出來。
曲媽媽突然不見,柳莳也有些慌張,她的事曲媽媽都知道,這要被人威脅,說出來了,苦的就是她了。
曲媽媽是家生子,她很信任她,但前提是要在她身邊,這不在眼前,又受到生死的威脅,她就不敢篤定了。
曲媽媽不見那一天,她就讓人四處打聽,都說前一天晚上回房休息後就沒出來。
她又讓人回家看看曲媽媽一家是否還在,人回來告訴她,人都在也沒見過曲媽媽。
那就好,至少她會考慮考慮她年邁的父母和兄弟姐妹,不敢做損壞她的事。柳莳膽戰心驚的過了一段日了,風平浪靜,她又讓她母親送了一個做事穩重的媽媽過來。
家裏培養好的人再怎麽也比現培養的強,還有可能一不小心就收了一個別人的眼線。
柳莳的母親還有三年就到花甲之年了,可後院的所有的大小事都得經過她的同意,她的手段可見一斑。
Advertisement
到了元日,府裏張燈結彩,好不熱鬧。
原是景夫人邀請了一大堆管家小姐來做客。
雖然景慕齊已經娶了柳月為妻,但那只是為了好掌握她,她也希望再說一門好親事,提升兒子的地位,為他将來鋪路。
所以當穆靜跟老爺提出這件事的時候,她也提了一些管家小姐的名諱,碰着景慕風也該說親了,而且大兒子親事始終沒有着落,妻妾又是第一次統一看法,景老爺大手一揮就同意了。
這兩天府裏布置的時候,她比穆靜還要認真,那景慕齊和他兒子完全沒有可比性,那景慕然,誰會趕着送死看上他。
暖陽初升,還帶着寒露,在陽光下閃閃發光,景府門口就已經聚集了一些馬車。
這樣的寒冬,管家小姐是不想一大早就出門的,而且還是在元日這樣重要的日子。
但景府那就是只比皇宮低一級象征啊,更何況皇上有時候還聽景太傅的呢。
收到景府的請帖後,天不亮就開始裝扮,雖然不能成為景太傅的妻子,但只要入了他的青眼,或是和景府打好關系,那得到的好處和利益就是一般人無法想象的啊。
門口的小厮将到了的管家小姐一個一個的都迎了進去,并給她們換上了更熱乎的手爐。
慢慢地,景府內猶如百靈鳥聚集,聲音清脆動聽蔓延府裏每一個角落。
穆靜的心思全在于尚書的小女兒于欣悅身上,她不求慕然娶得女子有多好,慕然已經到了一定的高位上了,她只求他能有一個知冷知熱人
她之前見過她,性子溫婉,矯揉不造作,說話也貼心,也沒有想攀附他們的心态,她已經和她祖母見過面了,一對比,到顯得她祖母有些勢利了。
這次邀請別人來都是噱頭,主要是想他們兩個當事人見見面,只要欣悅不怕,那什麽都不是問題了。
于欣悅知道景太傅的娘親對她态度親昵,雖然尚書府不錯,但她不能呆一輩子啊,正巧景府遞來這個橄榄枝她就接着了。
聽說景太傅克妻,那有什麽好怕的,原身都死過一回了,難道他還克身體裏的靈魂,說出去,誰信呢。
聽說景太傅位高權重就是皇上也要禮讓三分,那她為什麽還要選皇上不選他,而且還未娶親,這就是現實世界的鑽石王老五,她有什麽好猶豫的,醜不醜什麽的已經都不重要了。
穆靜讓人招呼着衆人,自己打了幾聲招呼,就借了個由頭帶着于欣悅去了靠近景慕然的書房的地方。
柳莳對此也很滿意,游走在各個達官貴人家的小姐之中。不斷地拉近關系,誇着兒子的優點,介紹着已經成婚的景慕齊。
那些管家小姐雖然想和景府打好關系,但也沒有到要嫁給一個庶子,還是妾,就算是平妻那也是後進門的,而且人家都已經有了兒子了。
所以拎的輕的就表面笑着,內心已經将景府二公子排除在外了。
一些庶女到是很有興趣,想和柳莳接觸,無奈人家又瞧不上她,一來二去竟一個也沒成。
穆靜即使很高興,但也沒有到被沖昏頭腦的地步,帶着欣悅去慕然的書房。
在外面游移了一段時間,身上穿得暖,但禁不住寒風刮,手爐也沒有之前的暖和了。
穆靜讓人立刻給于欣悅換了一個更暖的手爐,說道:“外面太冷了,我們進屋待會兒,等會兒再來吧。”
穆靜語音剛落,後面就傳來一道清冷的嗓音,“娘,這大冷天的,你來這裏做什麽?”
穆靜轉身笑着拉着景慕然的手說道:“我陪欣悅到處看看,結果就走到這裏來了。哦,對了忘了跟你介紹,這就是我上次跟你說的,于尚書的小女兒于欣悅。”
于欣悅見着身材修長,面容俊冷,五官精致卻是一頭銀發,倒像是從動漫裏走出來的,這樣的人物只存在在那樣的世界。
上天果然待她不薄,即使前世死的冤,但這裏有這麽一個多金又帥氣的人等着她,那也是值得的。
聽着穆靜說完,她紅着一張小臉,福身見禮道:“小女于欣悅見過太傅大人。”
上次娘說完,他以為他已經做得夠明顯了,沒想到竟然将人家接到家裏來了。
他皺着眉看了她一眼,沒說話,只是轉頭對着穆靜說道:“外面冷,娘還是早點回房吧,我先走了。”
留下兩人有些許的不自在,還是穆靜打破了局面,說道:“這孩子一直就這樣,上次嫆兒帶着相公回府,弄得李世子好不自在,但相處久了就習慣了,等你和他相熟就好了。”
沒想到太傅大人還是一朵高嶺之花,那她就做那一個摘花之人。
于欣悅溫聲說道:“是欣悅剛剛做的不好,這麽冷還和夫人出來,太傅大人這也是心疼夫人才如此。”
穆靜很高興未來兒媳婦如此懂事,問道:“那你和慕然,你倆?”
于欣悅含羞道:“欣悅一切都聽祖母的。”
想着欣悅的祖母,要不是她看中了欣悅,也不知道她會将這麽懂事知禮的欣悅嫁給和人,但肯定不是一個內外兼修,謙遜有禮的人。
她說道:“那我明日就去找你祖母商談了。”
于欣悅羞道:“夫人就別再打趣欣悅了。”
穆靜笑道:“好孩子,叫什麽夫人,叫靜姨。”
于欣悅說道:“靜姨。”
穆靜道:“好孩子。”
于欣悅一回府就被于老夫人的人叫過去了,于欣悅在老夫人門口癟了癟嘴才撩開簾子進去,笑着坐到了于老夫人的塌邊,道:“祖母,您找悅兒來有什麽事嗎?”
于老夫人看了她一眼說道:“今日去景府怎麽樣?”
提起景府,于欣悅兩眼放光,臉頰通紅說道:“靜姨說明日來找祖母。”
于老夫人當然知道景夫人的名諱,對此她心裏也很高興,沒想到到是這草包孫女和景府搭上了關系,這都不重要,只要是于府的人就行,就算是丫鬟,她也可以收做孫女。
她摸了摸于欣悅的手說道:“你要記住是于府将你養大成人,這人不能有了富貴就忘了之前的種種。”
于欣悅被摸的只起雞皮疙瘩,不能有了富貴就忘了之前的種種,這是要她記着之前的苦日子,好收拾他們嗎?
這時于尚書從外面進來,于欣悅趁機抽回了手,給于尚書行禮道:“見過爹爹。”
于尚書示意讓她坐,她就趁勢坐着離老夫人稍遠的地方,這樣也不顯得突兀。
于老夫人見于欣悅給兒子行了禮,又坐的離自己稍遠,目光沉了沉,她剛才可沒跟自己行禮,果然是養不熟的白眼狼。
一旁的于尚書一臉沉郁對着于老夫人說道:“娘,我不同意悅兒和景府的婚事,您又不是不知道那太傅大人之前定的婚事,那些女子後煙消玉隕了。”
于老夫人轉而瞪了于尚書一眼,看着于欣悅說道:“你別聽你爹的。”
有了前車之鑒,她可以在孫女未出嫁之前就拿的金滿盆缽,這樣即使死了他們會得到不少好處。要真的能享受榮華富貴,那也輪不到于欣悅。
于欣悅也在一旁說道:“悅兒一切都聽祖母的。”
于尚書勸道:“悅兒你怎麽就不聽為父的呢,為父這也是為了你好啊。”
于欣悅紅着小臉,眼裏都帶着對于尚書的歉意,說道:“悅兒今天見過太傅大人了,悅兒心悅她,還望父親成全。”
看着那是動了情的女兒家才有的嬌羞,于尚書心裏難受,好不容易看着女兒變好,這又要看着她去送死,還不如就是之前那樣。
他無力的擺擺手說道:“随你們便吧。”
說完就起身離開了于老夫人的屋子。
于老夫人看着兒子離去的背影,皺了皺眉頭,對着于欣悅說道:“你也回去吧,祖母會給你做主的。”
于欣悅說道:“那悅兒就不打擾祖母休息了。”
于欣悅離開後,于老夫人的目光就沉了下來,這人對她果然是只有表面上的尊敬,如果她真的走到了大婚的那一天,那她就要換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