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景慕然牽着昭然慢慢走到了景府大門口,見到景江迪和丞相蘇南,叫了聲父親,又對蘇暖點了點頭,就進去了。

景江迪也趕緊說道:“外面風大,我們也趕緊進去吧。”說完就做了個手勢讓蘇南先走。

蘇南進去後,昆氏和蘇暖也進去了。

這時候想來的幾乎都來了,外面出了一擡一擡的大紅嫁妝就沒有別的了。

裏面賓客滿席,喧鬧聲隔着遠遠的圍牆傳到了外面。

柳莳進院後又找上了其她人,總想着找上一個有權勢的人為兒子鋪路。這會兒見景慕然到了,随意看了一眼,這一看眼都直了。

昭然那個孤女哪有這麽多東西,這肯定都是從景府拿出去的,想到這裏臉都綠了。景府公中的東西和帶進來的嫁妝那意義可完全不一樣,她餓虎般的望着那些原本應是自己的東西。

到了大堂,時辰也差不多了,景江迪和蘇南說了幾句就坐到上位去了。

穆靜看着這對新人,一臉的笑容壓也壓不住。

很快兩人拜完堂,景慕然和喜娘一起将昭然送回了房間。

景慕然捏了幾下昭然的手,說道:“我很快回來。”

昭然輕不可聞的“嗯”了一聲 ,景慕然就轉身出去了。

她一進房間就聞到了一股淡淡的玫瑰花香,什麽時候這裏也有了這種東西,是她聞錯了嗎?還是說這種花在天京其實是很常見的。

玫瑰花制成香粉或是香水,其氣味和花聞起來差別還是很大的。她很喜歡玫瑰花,卻不怎麽喜歡用玫瑰花制成的東西。

沒多久,她就不在糾結這個問題了,她從早上到現在,什麽東西也沒吃,腹中空空如也。可喜娘說現在還不能吃,她只能熬着,還一邊想着快點結束,這樣就能吃東西了。

景慕然到了外面,以他平時的作風,也不是所有人都敢上前敬酒。這次來的都是有臉面的人,若是被當場落了臉可就不好了。

蘇南到是上了,拿着酒對着景慕然說道:“老夫在這祝太傅早生貴子。”

景慕然身形微頓,舉着手裏的酒杯,淡淡的說了一聲:“多謝。”

後來又有人去了,景慕然都象征性的喝了幾杯。就在人們以為太傅大人因着喜事所有的酒都來之不拒的時候,太傅撤了。

大婚之日,祝福的話很多,卻沒有一人提白頭到老。一是因為之前那些女子的事,萬一他們說完這話,人家明天就死了怎麽辦?二是因為太傅本來就一頭白發,這要說出去,不就是踩人痛腳嗎,他們可還沒活夠呢。

景慕然走了,衆人也就放開了,景江迪和景慕風被灌得天旋地轉,就連夏風也沒躲過。不過景慕齊到是還好,雖然他總是一臉笑,但都是浸淫官場的人,具體怎麽樣一眼就看了出來。想來是和太傅不合的,那他們就沒有必要交好了。

景慕然迫不及待的踏進了房間,昭然聽着腳步聲知道是景慕然回來了,然後就感到身上、腦袋被什麽砸了,喜娘還在一旁說着什麽。

景慕然略微有些不悅,喜娘說道:“這是寓意着多子多福,幸福美滿。”然後就讓景慕然揭蓋頭。

景慕然拿着秤杆,捏的緊緊的,和他雲淡風輕的表情有些不同。

秤杆輕輕的揭開了紅蓋頭,先是誘人憐愛的朱唇,然後是白皙粉嫩的臉頰,小巧的瓊鼻,水波流轉的眼眸,纖細妩媚的柳眉,烏黑亮麗的秀發上是鑲着紅寶石的金步搖。

景慕然的呼吸一窒,緊接着就急促起來,他一直都知道昭然粉黛不施也能吸引人,可上妝後的昭然更讓他移不開眼。

眼前的紅不見了,突然的光線讓昭然閉了下眼,慢慢睜開就見到了背光下的景慕然。一身大紅喜袍用金絲鑲着衣角邊緣,明明沒有什麽圖式,卻也讓昭然看花了眼。

她仰頭就看見白玉般的臉龐,輪廓分明,平時冷淡的嘴角,此時也彎了起來,表達了主人此時的好心情。

視線往後便是經過仔細梳理的銀發,雖然喜歡也不在意,但還是刺痛了昭然的雙眼,畢竟這不是生來就有的,而是他曾經經歷的磨難的見證。最後看向了那雙眼,溫情脈脈,只一眼,就讓人沉迷其中無法逃脫。

只見那人嘴角的弧度越來越大,然後就聽見了一句,“怎麽,看癡了,這可不行,禮還沒行完呢?”

緊接着就傳來了幾聲笑,昭然的臉更紅了,偏過頭瞪了眼笑的最歡的奚兒。

奚兒收到少夫人的目光,緊緊地抿住了嘴,謹防在笑出聲來。

喜娘看着兩人也是滿眼笑意,她們做這一行的總是樂于見到喜結良緣的兩人和諧相處。

接下來昭然就一直紅着臉行完了禮,景慕然大手一揮,衆人就趕緊退下了。

房內只剩下兩人的時候,昭然深吸一口氣,就慢慢的平複了心情,一邊走向桌子,對着景慕然說道:“都要餓死我了。”

看着紅唇張張合合,景慕然只想嘗一嘗是不是和之前是一樣的味道。

昭然坐到桌上就開始吃,看着站在一旁的景慕然,好奇道:“你不餓嗎?”

景慕然看了眼昭然,意有所指的說道:“餓,當然餓。”

走過去坐到昭然的身旁,慢條斯理的吃着早就備好的食物。

吃完飯昭然才有時間去想別的,一雙剪水秋眸盈盈的望着景慕然,問道:“我今天聞到之前在花鎮上聞到的花香了,府裏很多嗎?我之前怎麽沒見過?”

景慕然說道:“我讓人将它從花鎮上搬回來了,那方桌子上就是那花。”

昭然順着景慕然的手看過去,就看到了熱烈綻放的火紅花朵,她興奮的走過去,細細地觀賞者,鼻尖萦繞的花香,溫潤柔和,那點滴溫情也一點一點流淌到了心底。

洞房花燭夜,他可不想昭然全神貫注的去看一朵花。直接過去将昭然攔腰抱起,說道:“娘子可別浪費了這大好時光啊。”

昭然順勢攬着景慕然的脖子,又看了看外面的天,說道:“天還沒黑了,外面還有賓客呢?你不管了?”

景慕然說道:“父親會很樂于幫我招待的,我更喜歡管管你。”素了這麽久,總算是結束了。

他将昭然放在床上,解了頭上的重物,青絲下垂,靜靜的停在腰間。看到這一幕,他直接欺身上前。

零零散散的果物将昭然隔得生疼,她蹙起了秀眉,說道:“疼。”

景慕然看着身下的果物,将昭然拉起來,直接将床單掀了起來扔到地上,又将事先備好的喜被鋪上。

怕有漏網之魚,他直接躺了上去,又将昭然拉了過去。

昭然猝不及防,直接倒在了景慕然身上,慣性的将雙手抵在景慕然胸前,一張小臉紅撲撲的。雖然早就有了夫妻之實,但成婚時還是有一絲絲緊張。

景慕然一只手緊緊的扣住了昭然的腰,另一只手撫摸着昭然的小臉,絲絲熱度傳過來。他眼神一沉,擡頭準确的撲捉到了那張日思夜念的朱唇。

唇上的胭脂被弄亂,也不知是進了誰的口。

景慕然松開昭然的時候,昭然本就水光盈盈的眸子。此時更是眸光潋滟,且紅唇微腫,好不誘人。

他眼神一暗,大拇指仔細的摩擦的下唇,聲音喑啞道:“好像比之前更甜了。”

自知逃不過,昭然此時就是妖精本身,她伸出香舌,像是唇瓣幹涸,需要滋潤,卻不小心碰到了唇上的手指。

看着景慕然眼神猛然炙烈起來,她也只是望着他一笑,似挑釁似引誘。

景慕然只感覺全身都是火,嗓子幹疼,身心煎熬。原本還想留個紀念,好像把持不住了。

他再度攫取了昭然的雙唇,大手也不不閑着,直接撕了兩人的喜袍,露出了大片大片如雪的肌膚。

昭然也沒想到他會有這樣大的反應,睜大了雙眼,有些抗拒,這衣服一生也就一次她可不想毀了,可這時候她的想法已經不重要了。

此時天氣依然寒涼,怕昭然受涼,景慕然到是很貼心的将另一床喜被散開蓋在了兩人身上。

這段時間昭然的身子,已經被景慕然不知從哪裏弄來的冊子□□的尤其敏感。

幾個呼吸間,昭然已經城池失守,沉迷其中。清醒的前一刻,還想着明日一定要找他算賬。

鴛鴦交頸,紅床帳暖。

時間尚早,一場酣暢淋漓情.事結束。昭然已筋疲力盡,景慕然還意猶未盡,又拖着昭然進入了新一輪的戰鬥。

昭然将頭埋在柔軟的枕頭上,眼角含淚,春色滿面,對着動作不停還在香肩上吮下一個又一個濕吻的某人求饒。

這不但沒有用,更是激起了某人的情.欲,動作越發猛烈起來。

在景慕然最後一次結束時,昭然已早早昏睡了過去。

好像做的過了一些,不過誰讓小狐貍勾引他的,自作自受,想到這裏景慕然心裏自責的情緒到是淡了一些。不過還是起身讓人送了熱水,細細的為她清理身子。

這時天已黑盡,賓客也都散去,主人家也貌似都休息了,只有一些丫鬟小厮在收拾。

景慕然也一臉餍足的抱着昭然進入了夢鄉。

新婦要早起敬茶,所以奚兒早早的就在外面候着,見着時間差不多了,就開始叫兩人起床。

景慕然在第一聲的時候就醒了,看着懷裏還睡得正熟的某人,又有些愧疚了。

他放輕了嗓音,低低的叫着“然兒。”

耳邊一直環繞着低低淺淺,充滿情意的溫和的聲音,昭然迷蒙的睜開雙眼,看着眼前的俊臉,習慣性的依偎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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