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由于實在太急,季琰川進入得也相當困難,內壁緊緊地箍在他的性器上,現在不是冷昕喊疼,是他自己疼了。等他全部插入,季琰川滿頭大汗,反觀冷昕,他皺眉咬唇,面色潮紅,顯然是被欲望沖昏了頭腦。
“你動一下。”冷昕的聲音壓抑難耐,在季琰川聽來又是一種撓心的折磨。
“寶貝兒,太、太緊了。”季琰川努力地緩緩動了一下,摩挲着冷昕的臀部,“放松一些,你夾得我實在疼。”
冷昕嗚咽了幾聲,季琰川咬牙緩緩抽動,很快地,他發現冷昕的聲音變得高亢,內壁也越來越濕潤柔軟,不再像剛才那樣恨不得夾斷他才好。
短時間內就變得這麽順暢,季琰川忽然覺得自己真是時來運轉了。
于是他開始加大抽送的力度,冷昕的腰板以一種誇張的幅度來回搖晃,細碎的呻吟變得甜膩,充滿了情欲。季琰川愛死冷昕在床上的聲音,每一聲都像致命的催情劑,一根根抽掉他理性的神經。
後穴與性器摩擦發出膩人的水聲,交合的撞擊聲,冷昕連續不斷的妩媚的叫聲混雜在一起,最終沖破了季琰川的理性。他擡起冷昕的一條腿,從側面更深入地發了狠地抽插挺入。冷昕的性器随着季琰川的動作再一次勃起,季琰川伸手撸動幾下,按了按馬眼,便有斷斷續續的粘液分泌出來,随着大幅度的動作滴在冷昕的腹部和大腿各處,弄髒了一片。
在冷昕第二次射精後,季琰川将他撈起來,讓他坐在自己的性器上,每一下都頂到後穴最深處。冷昕被操弄地哭出來,抱着季琰川的脖子甜膩地呻吟,既像求饒又像是求歡,季琰川聽着耳邊的嘤咛,越發不想停下來。冷昕似乎也沒有想停的意思,以他的體力往往最多兩輪就差不多歇菜了,今天硬是來了四發,直到季琰川發現冷昕的性器幾乎已經射不出,這才意識到做過頭了。
季琰川抱着已經虛脫了的冷昕去清洗,然後突然想到一個詞——精盡人亡。季琰川搖搖頭,努力把這個詞忘掉,他還想和冷昕長長久久呢。
抱着冷昕回到床上放他歇下後,已經淩晨一點多。季琰川吻了吻已經昏睡過去的冷昕,打算睡覺,然而他看到滾到床邊上的潤滑劑後,出于求證的想法,撿起來從頭到尾掃了一遍,然後很無語地鎖定了一個詞。
Aphrodisiac.
雖然季琰川今天爽到飛起,但是為了冷昕的身體着想,他沉痛地将那瓶催情潤滑劑放在了最下層的抽屜,暗自決定明天一定要去買普通的就好。
季琰川關了燈,閉上眼。
腦海裏又閃現出剛才冷昕欲仙欲死妩媚妖冶的那一面,性感的呻吟聲不斷地在耳邊回放,季琰川覺得他今晚可能睡不着了。
老周啊,你這是要害死我啊。
季琰川怎麽也沒想到今晚睡覺前想到的人居然是周秦那孫子。
冷昕醒來的時候以為只是自己的靈魂醒了,身體還留在床上。
他艱難地揉了揉後腰和臀部,發現很難坐起來。他只記得昨天晚上,他好像爽到天上去了,然後就放飛自我了。于是今天早上,冷昕感覺自己的身體似乎在地獄把各種刑罰都受了一遍,現在全身散架。
冷昕試着發出聲音,果不其然,又啞了。
從床頭櫃上拿下手機,發現已經十點,還有季琰川給他留的簡訊,說是昨天做過頭了,今天幫他請了假不用去上班。
冷昕真的一點也不想動,于是又倒在床上閉目養神。
沒過一會兒,季琰川的電話就來了。
“醒了?”
“嗯。”
“身體怎麽樣?”
“疼。”
“廚房裏有湯,記得喝,我今天會早點回來。”
“你幾點起來的,還有時間煲湯。”
“五點吧,睡不着就起來了。”
“昨天晚上幾點睡下的?”
“一點半左右。對了,我讓家政今天不用來打掃,省得吵到你。唔,我今天早上看到老黃帶着她的貓崽子散步了,有一只是黑白紋的,你想不想要,我給你逮回來。”
“我見過貓逮老鼠,沒見過狗逮貓的。”
冷昕沙啞的聲音裏有一絲笑意,季琰川聽來很受用,他覺得自己魔怔了,只要聽到冷昕的聲音就高興得不得了。
路衡抱着兩本剛從企劃部拿來的文件打算給季總過目,然而當他從虛掩的玻璃門聽到一聲“寶貝兒”立馬滿身雞皮疙瘩,很識時務地縮了回去,順便還制止了前來找季總詳談開發事宜的鄧經理。
季琰川和冷昕交往的事兩人壓根就沒想瞞着,光明正大地戀愛但也不明目張膽地秀恩愛。礙于兩人在各自公司的地位,旁觀群衆很明眼兒地都是一副“我懂大家也懂”的态度,大概是Z市文化風氣自由,風水寶地養出一幫活寶,同事們對季琰川和冷昕的關系基本并不反感,反倒覺得還挺養眼。
鄧經理看了眼路衡,問:“季總忙着呢?”
路衡搓了搓手臂:“打電話呢。”
“和樓下的那位冷主任?”
“嗯。”
“那我還是過會兒再來吧……”
“懂事。”
路衡不反感季總和樓下的冷主任交往,誰讓冷主任長得好看,整棟辰海辦公樓的女性沒一個不喜歡他的,連保潔阿姨看到冷主任都會哎唷一聲“這誰家小夥子長這麽水靈吶”。在季琰川來Z市赴職之前,冷主任那人氣蹭蹭得比辰海大樓還高。
當然,路衡在這裏要贊美一下季琰川。在季琰川入職之後,大半個年輕女孩子的目光都被這位高大偉岸的季總吸引過去了。
比起高貴冷豔,年輕女性們果然更愛行走的西裝荷爾蒙。
不過,就算如此,路衡仍然有種被洋蔥汁兒洗眼睛的痛感。
為什麽他們季總一到冷主任面前乖得跟只薩摩耶一樣?還一口一個寶貝兒,你說惡不惡心人。尋常人是很難聽到的,但是路衡他是全天跟在季琰川後頭的随行助理,你能忍受你沉着冷靜高大偉岸的老板動不動就開啓小嬌妻的模式?
太辣眼睛了!
此時在辦公室裏和他“寶貝兒”通電話的季總完全不知道他的小秘書豐富的內心活動,當然了,他也不屑于知道。
于是等他打完電話,按了座機,喚狗似的把路衡叫進來。
“企劃部的案子呢?”
季總表情冷硬,擺了一張“你不好好工作”的臭臉。
路衡趕緊把文件拿了過來交給季琰川,一聲不吭,乖得不得了。
季琰川嗯了聲,路衡看情況打算退下,随時聽候吩咐,然而當他剛轉身走了一步就被季琰川突然叫住,那位季老板居然用一種同情的目光掃了眼路衡。
“你是不是被甩了?”
路衡咬咬牙,他這位季總真是無所不知啊,為什麽他屁點事都沒聲張,他老板居然知道啊!這種事拜托不要就這樣若無其事地說出來好嗎,他的心真的很痛啊!
路衡不情不願地嗯了聲,看起來很失落。
季琰川搖搖頭嘆氣,左手手指敲了敲桌面,像是思考什麽。
“你這種人吧,不能找比你小的,知道吧。”
路衡嗯了聲,什麽叫我這種人啊!別以為有了冷主任就可以這麽驕傲好嗎!
季琰川啧了聲:“你看看你,這幾天喪頭喪腦的。”
路衡:“……我不是故意的。”
你要是被冷主任甩了,我看你是不是從大年初一喪到大年三十!
季琰川讨嫌地繼續問了聲:“不會是真愛吧?看起來不像啊。”
路衡:“……”
有個三八的老板真的好煩啊!
“樓下公司的前臺不錯啊。”
“?”
路衡錯愕地看向季琰川,他季總這是要給他介紹對象了?為什麽會有一種被老爸安慰的錯覺?出現幻覺了吧……
“人長得好看,嘴甜,看起來挺懂事的。你不然試試這種知心小姐姐類型的?”
“季、季總,您別笑話我……劉小姐才不會看上我呢。”
路衡垂頭喪氣地說道。
季琰川煞有其事地看他一眼:“哦,你還真喜歡這種啊。”
路衡沉痛道:“季總,我就跟您直說了吧,長相好看的我都喜歡!”
季琰川哼了聲:“果然膚淺。”
路衡路秘書今天很受傷。
拉皮條的季總今天提前下了班,一想到家裏有冷昕在等着心裏就美滋滋的。
在他駕車回家的路程中,許久不聯系的大姐季钤玉打了電話過來。
季琰川有一個姐姐一個哥哥,長姐季钤玉大他七歲,自母親過世後是季钤玉在照料他,他與長姐的關系向來比寡言少語的二哥親近些。
季钤玉如今是光源總部的財務總監,不像季琰川大學畢業後還有功夫去美國繼續深造,季钤玉很早就接手了季家的部分家業,在父親重病時,代替父親參加董事會,在公司內鬥中為季家守住了一方土地。
像以前一樣,季钤玉先問了季琰川的身體情況,之後談到公司董事們有意讓季琰川回總部,季琰川對此傲嬌地表示,懶得理他們。季钤玉一向較為疼愛季琰川,也随他,只要季琰川活得好好的高高興興的,她才不管那幫看着就煩人的糟老頭子們。
“對了,姜善那小丫頭和我說,你兇她了啊。”
季钤玉這才有意無意地切到了重點。都說長姐如母,她作為季家的長姐,十分關心自己這個快到三十婚姻大事還沒個定數的小弟。
“啊,怎麽了。”季琰川毫不在意,“我警告她多少遍了,她不聽,怪誰。姐,你弟弟的脾氣你最清楚不過了,事不過三。”
季钤玉無奈地嘆了口氣,苦口婆心地規勸。
“我說你都快三十了,你二哥像你這麽大的時候孩子都有了。”
“哎呀,姐,我有喜歡的人了,你就甭操心了,公司的事還不夠你煩的?你看看你都長魚尾紋了。哎喲,我這個做弟弟的可心疼了。”
季琰川看了眼視頻通話中正在化妝的季钤玉,調侃地笑道。
季钤玉正在塗口紅,一聽這話差點給塗歪了,她震驚地看向視頻裏正在開車的季琰川。
“什麽時候的事?你怎麽一點都沒說?”
季琰川笑:“之前不是還沒定下來嘛,怕黃了不敢跟你說呀。”
季钤玉驚喜:“這麽說,這是成了?”
季琰川嗯了聲,在季钤玉高興地準備去和她二弟和父親報告喜事的時候,季琰川連忙叫住她,小心翼翼地說道:
“先別和二哥老爸說,我怕你們接受不了。”
“怎麽了這是,未婚先孕了?”
季琰川抿了抿唇,看了眼滿眼期待的季钤玉。
“姐,如果我說你弟媳是個男的,你會宰了我嗎?”
果然,季钤玉沉默了好一會兒,在季琰川真的以為他這位雷厲風行的大姐打算把他逐出家門的時候,季钤玉痛心疾首地嘆了口氣。
“成吧,男的就男的,反正都是人!”
季琰川懷疑他姐這沉痛的表情是裝出來的,看起來他姐居然還挺高興?
季琰川:“嗯,你們一定會喜歡他的。”
季钤玉笑嘆了口氣:“回家的時候帶給我看看,我倒要瞧瞧把我們家混世大魔王給降服的高僧是什麽樣子。”
“嘿,姐,我跟你說,我家冷昕長得賊漂亮!膚白貌美大長腿,你見着了可別嫉妒人家。”
“可拉倒吧你,美死你呢。”
“那可不,每天美滋滋的。”
“臭小子真不要臉!”
“上梁不正下梁歪!”
“滾,讨嫌呢。”
“得嘞,我滾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