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沒有對準心髒，算不算一次很大的冒險？至少江莫不會再懷疑我……他對我的愧疚，能不能，再多一點呢？
躺在醫院，消毒水的味道很刺鼻。我知道，我還沒有死。
但我沒有睜開眼睛。
我聽見江莫和林泗辰在說話。
林泗辰，我的死敵，可以這樣說。因為他喜歡江莫，喜歡了很久。
“丢掉吧，他沒有利用價值了。”林泗辰說。
“我的事，不用你插手。”
“時明已經知道你的事了，他說要過來看看這個人，你到時候要怎麽解釋。”
“說過的話，不要讓我說第二次。”江莫的聲音很不耐煩。
時明，是江莫要保護的人，對嗎？把我帶進他的房子大概是兩個月前，也就是說，江莫兩個月前抓住了別人的把柄。他給我一個家的時候，我還開心了很久很久。不過他很少來看我，一個電話，他就能離開。
我出事那天，他在時明的床上。
別人都已經調查江莫到這個點上了，連他們在上床別人都知道，怎麽就猜不透江莫的心呢？
我睜開了眼睛，看見江莫憔悴的面孔，還有他猩紅的雙眼。
“清，你醒了？”江莫居然很高興，他把我扶起來，“你躺了七天。”
我的口中有濃濃的藥水味，好苦。
“居然沒死，哼。”林泗辰站在我身邊，一副嘲笑我的嘴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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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極其小心地抽出被江莫握住的手，卻被他緊緊抓住。
“清，對不起，我……”
林泗辰立刻打斷江莫的話，“還不打算告訴他真相？江莫，你難道是舍不得？”
江莫回頭視線掃過林泗辰，林泗辰就沒再說話。他憤憤瞪我一眼，離開。病房的門關上的聲音很響。
“清，你能原諒我嗎？”江莫抓住我過于纖瘦蒼白的手，“我會好好照顧你。”
我看着他好看的眼睛，這個人有一張英俊帥氣的臉龐，顯赫的家室，優于常人的手段和一顆冷酷無情的心。
我垂下頭，不說話。
他将我擁入懷中，“我會好好對你。”
一個承諾？
他以前就對我說過這樣的話，可是他沒有做到。
後來，我的病房前出現了保镖。小護士對我說來看我的人都被攔住，其中有一個人，長得特別好看，像個明星。
我猜那個人是時明。
小護士給我換藥水的時候，向我開玩笑。
“你長得也很精致，就是看上去病怏怏的。感覺，一碰就碎。”
我對她笑笑，沒有回答。
知道我和護士熟了，江莫就立刻把我帶回家，是那個給我的房子。
他每天都陪着我。
我坐在輪椅上，不怎麽想看見他。
江莫推着我去院子裏曬太陽，林泗辰卻帶着時明找上了門。
“江莫，你他媽不去公司，幾個星期所有的事情都是我一個人打理就是為了陪他？”林泗辰惱怒地瞪着我。
“江莫，你欠我一個解釋。”時明見江莫準備開口護我，他淡淡開口。
“我的生日你遲到，但我猜你是不記得了。這幾天也見不到你，給你打電話也敷衍我，江莫，你告訴這是怎麽回事？”
時明就算生氣，也那樣優雅。
“清，我有些事要處理。”江莫丢下這句話，就和時明一起進了室內。
陽光照在我的身上，好刺眼。剛想轉動輪椅躲開陽光，林泗辰就開口。
“你知道那是誰？”
我愣住。
“你用的什麽手段，居然纏住了江莫。”林泗辰想了想，接着道：“裝可憐？”
林泗辰在我的身後，我看不見他。盯着草地上被風吹動的草，努力轉移注意力。
突然他的聲音出現在耳邊，溫熱的氣息我都感覺的到。
“你被別的人幹的視頻拍的真不錯。”他笑出聲，“這樣的身材和臉蛋不去拍G片太可惜了。”
我渾身僵硬，不敢再動。
“差一點，江莫就同意交換了，不過我故意讓時明打了個電話。江莫還是選擇了時明，抛棄了你。”
垂下眼簾，我繼續看着地上的草。一株，兩株，三株……好多好多，我的眼睛都數花了。風還在不停的吹，草就一起搖啊搖……
“你裝什麽聾子，沒聽到我說話嗎？”林泗辰得不到我的回應，對我發火。
時明也愛江莫，為什麽只針對我呢……
“你他媽就知道裝可憐！”林泗辰用力從身後推了我的輪椅，在我差點跌下去的時候，他又追上來扶住我。
“呵，真好玩。”林泗辰的臉正式出現在我面前，“太弱了，像一個玩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