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我最讨厭別人要挾我。”

他從我身上起來,左耳上銀白色的耳釘讓他的氣質終于正經了點。

前提是他不說話。

我坐起身,一個星期之後,世上,還有沒有我這個人呢……

“我可以選擇不救你,但要我救你,必須是你求我,而不是通過這種方式。”

“你想要我怎麽求?”

他想了想,“這樣吧,江莫在的時候,你給我口交。”

說着這樣淫穢的話,他還一臉笑意。

我低下頭,看着自己的受傷未好的手,原來,我在他們的心裏,是這樣下賤。當做籌碼交換,當做玩偶對待,當做氣江莫的工具利用。

真的就,一點尊嚴都沒有嗎……

我想離開這裏,真的好想好想。

可我離開不了,江莫一走,林泗辰不久就來了,時常進門的小護士,門口不易察覺的保镖,難道不是為了防止我自殺才出現的嗎……

但是,無可奈何,這樣的絕望,是這些富家子弟永遠也不會體會到的……

“怎麽樣,考慮好了嗎?”

“請你離開。”

林泗辰嘴角的笑更張揚,“開個玩笑,我會救你,不是因為其他,只是因為你卑微的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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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到我面前,輕輕吻上我的額頭,“真像個易碎的娃娃。”

我靠在他的懷裏,悲怆讓我的淚止不住流落,我抱緊他的腰身,身體輕顫。

他僵在原地,許久,那雙手放在了我的背上,掌心的溫度透過薄薄的病服傳遞過來,讓我那冰涼而單薄的軀體,有了溫度。

晚上林泗辰走了,江莫來了。

“餓了嗎?我給你帶了飯。”他走過來,将手裏的東西放在桌子上。

“江莫,能不能,帶我回家?”我靠在床頭,幹裂的唇被迫開啓,帶來撕裂的疼痛。

“你身體還沒好。”

“帶我回家,好不好……”

江莫轉身看向我,“我打電話通知私人醫生去照顧你,你是什麽時候想走?”

“現在。”我能在他身邊的日子不多了,最後一個星期,我想再陪陪他。

應該說,讓他再陪陪我。

七年,七天。

原來它們都一樣短暫。

江莫沉默凝視我,許久,他點頭道:“好。”

出院手續都由他辦好了,速度很快。

他抱着我,準備走向他的車時,我小聲開口:“可不可以背着我走回家?”

就像從前那樣。

像從前那個桀骜不馴的少年,背着受傷的我,一步步走在黑夜裏。我靠着他的肩,滿足的像個得到糖的孩子。他笑着,走到黎明将至的黑夜盡頭。

沒有說累。

江莫慢慢得将我放下來,然後蹲下身。

我撲上去,他差點跌倒,然後我笑的很大聲,“真沒用。”

江莫的笑還在嘴角,“你說誰沒用?”

“說你。”我的唇印在他耳邊,“連我都背不住。”

他不滿地看我一眼,“惹火了你負責不了。”

我立刻在他背上老實呆着。

“我早上讓你做,你不是都拒絕了嗎?我根本勾引不了你,還說什麽惹火的話。”

江莫笑笑,“你沒摸,怎麽知道我沒硬。”

“流氓!”我趴在他的肩上,一口咬下去。

他任我咬,眉頭都沒皺一下。

“我是不是咬的不夠重?”我疑惑道。

“很疼。”他故意抽氣,“是不是咬破了。”

“哪有?”

“那為什麽我感覺衣服都濕了?”

我用手揉了揉被咬的地方,“口水。”

他故作嫌棄:“髒不髒?”

“你都吃過,還嫌髒?”我趴着,看他棱角分明的臉龐,那樣的英俊帥氣。

現在,這張臉上,挂着這般燦爛的笑,我一定要多看幾眼,以後,就沒機會了。

“也對。”江莫點頭,“我不嫌棄你髒。”

我一拳打下去,卻疼到了自己。“你說誰髒?”

江莫腳步都沒停,“我髒。”

然後我又聽見了他笑着說,“清,你打的我好疼。”

“活該。”話是這樣說,還是不忍心的低下頭,一點點吻上他被我打的地方。

他的衣服好香,不是香水的味道,而是洗衣粉的味道。這是家的感覺,好溫馨。

“清,我喜歡你這個樣子。”他嗓音低沉,悅耳十分。

我輕輕在他側臉落下一個吻,“江莫,愛我。”

他腳步停住,在我以為會被拒絕的時候,他點頭,鄭重說道:“好。”

我不信的撇開視線,可是這樣的謊話,卻讓我感動到淚都快落下。

“江莫,我們做吧。”

大街上,車輛不多,有晚風吹過,煞是惬意。身邊是城市規劃栽培的綠地,灌木和草坪在我們的右手邊。

我從他身上下來,“這裏,可以嗎?”

他嘴角勾出一絲笑,用他修長的手指戳上我的額頭,“別鬧了。”

“你做不做,我再問你一次。”

“你身體暫時不能……”

沒等他說完,我抱住他的脖頸吻上去。他攬住我的腰,加深了吻。

很溫柔的吻,一點點掏空我。

時間一長,我有些站不住的靠在他懷裏。

“身體都軟了。”他抱緊我,雙臂有力。

我伸手沿着他的胸膛滑向下半身,嘴角勾出一絲笑:“硬了。”

緩緩蹲下身,自願跪在他面前,隔着薄薄的衣料,吻上他的下體。

我聽見了他加重的呼吸,竟使自己有受到鼓舞般的喜悅。

用牙齒咬開他褲子上的拉鏈,我準備伸手去解開他的皮帶,卻被他抓住了手。

“用嘴。”江莫好看的眼睛似有星辰,如此明亮而勾人。

我努力用牙齒去解,但是嘴上功夫不足,縱使費力,我也解不開。

他笑了笑,“真笨。”

我擡起頭看向他,眼角彎彎。

江莫對上我視線的時候,他眼內的笑意慢慢凝結,哀傷侵襲。

這是我們之間再也修複不了的裂縫。

他打橫抱起我,走進草叢。樹木摩擦衣料的悉索聲,在這個安靜的夜裏,很明顯。

“你一直纏着我說做,是真的以為你受傷我就不敢動你嗎?”

我被他小心翼翼地放在草上,有點紮背。“不是想做,是想勾引你。”

他幽深的眸內不可一世的桀骜褪去,如此溫柔的看向我。

“那你成功了。”吻落在我的脖頸內,我忍不住閃躲,笑出聲。

“好癢。”

他好看的唇一張一合緩緩吐出幾個字:“你自己作孽。”

“江莫,你真的忍不住了嗎?”我挽回般的說道。

“你說呢?”

我抱住他壓在我身上的軀體,“要不,我們打住,我做不了,頭暈。”

看到他被我噎得一句話都說不出動作僵在原地的時候,我終于忍不住笑出來。

“來不及了。”他一顆一顆解開我襯衣上的紐扣,掌心撫摸過的地方不由自主的戰栗。

“江莫,我幫你吸出來好不好。”我求饒道。

他卻不聽我的話,褪下了我的褲子。手抓住我的下面,我驚得渾身一顫。

在我吃驚地坐起身,卻看見江莫慢慢含住我的下體,為我口交。

“為、為什麽……”

他吐出我的下體,對着我笑笑,“說好了愛你。”

“可是……”

“不是免費的,你得還回來。”

我的褲子被他全部脫下,那雙腿白皙修長,最終還是自覺得纏住了江莫的腰,“江莫,進來。”

說完後,我認命般的閉上眼睛。

“嗯?”

“你口交的技術不好,不如下面那根。”我小聲說出這樣的話,卻被他聽到。

他嘴角勾起,“看來你很不滿意啊。”

你看,這樣小聲的話你都能聽得見,是否也曾聽見我說過的愛你,是用生命去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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