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第二次發情

走出巷口,傅家的幾個保镖就已經在等着了。傅祁焉背着蘇知野,從保镖的身上拿過一瓶阻隔劑,翹開了阻隔劑的塑料蓋子。

那幾個保镖西裝革履,頗有幾分黑·道電影的架勢。蘇知野眼睛看直了,揪着傅祁焉的頭發,一時間忘記了住手。

傅祁焉:“……”

他把傅祁焉的頭發抓得更緊了一些,咽口水的聲音咕嚕作響,“你借兩個保镖給我練練軍體拳?”

今天太恥辱了,這體格這身形,真的非常想挑戰一下。

傅祁焉面無表情地将阻隔劑怼着蘇知野的臉,按下了噴鈕,“膝蓋好了?”

“喂,你幹嘛對着我的臉噴!”蘇知野罵道:“死老傅頭是不是妒忌我比你好看?”

“是是是,你最好看了,你信息素快溢滿了你聞不到?”

“我鼻塞!”

他一點也不同情蘇知野的遭遇,這個人整天為非作歹,就是太慣的,“你想在大街上發情被警察抓走,我可不想跟着上社會頭條。”

“……”

蘇知野按了按自己的腺體,那裏火辣辣的一片,要不是傅祁焉就在他身邊,能夠暫時緩解結合熱,他也知道自己熬不了那麽久。

霜打茄子般洩氣,媽的怎麽就是個o呢,omega真嬌貴……

“喂呆子,去醫院。”

蘇知野心情直跌谷底,“不去。”

傅祁焉也不逼他了,朝剩下的幾個保镖問:“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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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保镖愣了下,“……在前面的停車場。”

“喊醫生過來。”

“啊?哦哦。”

傅祁焉皺着眉,這個保镖該換了。

不怪保镖反應不及時,他跟着傅祁焉那麽久,從未過傅祁焉背過誰,也從未見傅祁焉對誰什麽都親力親為。

傅祁焉背着蘇知野往地下車庫走去,蘇知野聞不到他信息素的味道,放松的背慢慢又弓了起來,不安分地扭動着。

“你別亂動。”

“我難受!”蘇知野被折磨得撓心撓肺,“我特別難受!”

“快到了,”傅祁焉語氣緩和了些,“下次打架喊上我,別一個人去。”

“跟你沒關系……你只會拖我後腿。”

“誰說的?”

“啊啊啊!”蘇知野湊近傅祁焉脖子後的腺體聞了聞,煩躁不安地說:“你沒味道了,一點都沒有了。”

“現在當然聞不到。”

蘇知野圈着傅祁焉的脖子,“可是我頭疼,我的頭快要爆炸了……”

“難道膝蓋不疼?”傅祁焉反問。

“膝蓋也疼……哪裏都疼……”

“下次還打架嗎?”傅祁焉有點心疼。

蘇知野兩條腿盤在傅祁焉的腰上,頭埋在他脖子上,語氣委屈極了,“是你不來接我……”

他整個人定住,偏過頭,目光自責,“抱歉,我來晚了。”

“下次早一點,不然我打你。”

“好。”

他走到車庫的時候,蘇知野整個人已經沒力氣了,像一袋大米軟趴趴的。神志不清,但是嘴上依舊不閑着,“混蛋傅祁焉……”

“傅祁焉今天踩了狗屎……”

傅祁焉走到車子旁邊,司機急忙出來幫忙,“少爺,這是要送醫院嗎?”

“你出去。”

傅祁焉打開了後車門,用膝蓋撐在車椅上,将蘇知野放在車後排。當着司機的面,從裏面關上了車門,從頭到尾沒給任何人分一個眼神。

司機:“……”

幽蘭的信息素一點一點填滿這個幽閉的空間,蘇知野整個人柔軟地坐在他的腿上,全身毛孔一下子放松了,抱着傅祁焉不肯撒手。

像夜幕的時候躺在海灘上,被浪花沖打着身體。

“好一點了?”

蘇知野閉着眼睛,哼哼唧唧地點了點頭,腦子依舊暈乎乎。

“叫你穿多一條褲子,一點都不聽話。”

鼻尖是熏人的酒氣,傅祁焉稍稍屈起蘇知野的腿,用毯子墊在下邊,拿出棉簽将他膝蓋裏的碎玻璃一點一點挑了出來。

非常細致。

“痛……輕一點。”

“好,我慢一點。”

清幽的信息素安撫着蘇知野的躁動。頭上的車頂燈落在毛紮紮的頭發上,他呼吸漸沉,不安分地動了動,不知道在期待着什麽。

“你別亂動。”

介于清醒和暈眩之間,蘇知野睜開滿是桃色的眼眸,“傅祁焉……”

傅祁焉擡起頭,“怎麽?”

倒底還是理智占了上風,“謝了。”

蘭花的香氣和酒氣混合在一起,沉溺越久越是無法自拔。蘇知野強打起精神來,翁聲翁氣的,“我,我想……你……”

他快撐不住了。他想要被标記,想極了,可傅祁焉是個alpha,繼續留在這裏會被動地進入狂躁。

這是蘇知野僅剩不多的理智。

“你想說什麽?”

他想讓傅祁焉離開這裏,可是他說不出口。

蘇知野死死咬緊牙關,不知道自己張嘴後會發出什麽聲音。

傅祁焉摟着蘇知野的腰,湊近了問,“你想說什麽……”

那股清冽的香氣更近了,蘇知野的心跳亂如麻。除了自己的心跳聲,什麽聲音聽起來都像是隔着玻璃。

明明是清冷的味道,卻粘上那麽濃厚的愛·欲。

蘇知野張了張嘴,漏出了一聲呻·吟。

傅祁焉渾身一僵。

“我……”

“我可以蹭蹭你的腺體嗎……”

“……可以。”傅祁焉面紅耳赤。

蘇知野整個人縮起來,用臉蛋蹭了蹭他的後脖子,“還可以咬咬嗎……”

突然這麽有禮貌,有點不适應,傅祁焉頓了頓,抿着嘴,“可以。”

于是蘇知野伸出粉色的小舌頭,慢慢地在傅祁焉脖子後的腺體上打着圈圈。

“……”

蘇知野親吻他的脖子,像吻了一個戀人。傅祁焉半邊身子酥掉,又聽見他說:“你可以親親我嗎……”

傅祁焉沉默了。

“唔,嗚嗚嗚……你不要我了……”

“除了膝蓋,身上還有什麽傷?”他将蘇知野往外推了一推,心無旁骛地拉開校服外套,“我看一下。”

有點髒又有點破的校服外套被除下,展露的是穿着連體裙子的小黑貓。

傅祁焉的手抖了一抖,頓時口幹舌燥,“你這件衣服……可能要脫下來。”

蘇知野直勾勾地看着他,“脫。”

“你還……清醒是嗎?”

蘇知野渾身無骨一樣依附在他身上,身上無比燥熱,“唔,快點脫……”

傅祁焉目不斜視,拉開他後背的拉鏈,将那條小黑裙從下卷上,整件脫了下來。

清酒的味道更重了。

冷白皮,如同珍珠一般的白皙細膩,倒三角的柔軟腰肢,卧倒在傅祁焉懷裏。

挂在腿上破破爛爛的漁網黑絲襪,和小黃鴨……

傅祁焉粗略掃了一眼,用毛毯子将蘇知野整個包裹了起來,“腰側邊有淤青,肩胛骨也有一點,等下給你揉點跌打藥。”

蘇知野縮在毛毯裏,眼底泛濫着朦胧的霧氣,“還有……”

傅祁焉喉結一滾,“嗯,還有哪裏疼?”

蘇知野羞于說出口,含糊不清地說:“那裏疼……”

他坐在傅祁焉腿上,勾着他的脖子,“好多地方,都疼……”

傅祁焉知道他身體起的反應,把蘇知野的頭按在自己肩上,垂下眼,“要标記嗎?”

蘇知野睜着水汪汪的眼睛,整張臉粉粉的,“要,我要标記。”

溫熱的呼吸噴灑在腺體上,毛毯半滑落。傅祁焉按着他的腰,将虎牙沒入腺體。

注入的信息素與結合熱對撞,理智與欲·望拉扯。有一瞬間蘇知野完全清醒了,對自己深深厭惡,立刻又被拖入旋轉的漩渦裏。他抱緊了傅祁焉的肩膀,發出滿足的哼哼聲。

“你好甜。”

半個小時候之後,醫生提着醫藥箱趕來了。

保镖敲了敲車窗,“少爺,醫生來了。”

車窗被放下,靜幽的植物與酒香混合在一起,實力诠釋了夢呓的味道。但保镖和醫生都是beta,只覺得鼻子發癢。

聞起來像春天的味道。

傅祁焉打開了車門,他懷裏的蘇知野全身上下蓋得嚴嚴實實,只露出來一個破損的膝蓋。

醫生掃了一眼病患,正要把他接過來。傅祁焉立刻将人攬緊了,“就這樣,處理傷口,打破傷風。”

“好。”醫生便直接站在車門外處理傷口。

傷口需要究竟消毒,蘇知野疼得直哭,“疼……”

傅祁焉耐心地哄着,“不亂動,很快就好……”

“還是疼。”

他把自己的手送到蘇知野嘴邊,“疼就咬我。”

毛毯下的蘇知野張開嘴,在上邊咬了一個淺淺的牙印。他沒多少力氣,最後只一點點舔舐着傅祁焉的手腕,沉迷在手腕殘留的信息素裏。

傅祁焉勾了勾唇角,揉了揉蘇知野的發頂。

醫生把蘇知野的膝蓋包紮好,又給他打了一針破傷風。

“給我一盒跌打藥。”傅祁焉提醒道。

醫生從藥箱裏翻出一盒藥水,“如果有淤青的最好檢查一下,讓護士幫忙上藥。”

“不用了,我自己來。”傅祁焉接過那個跌打藥,再一次關上了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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