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融洽的一天
“呆子,給你帶了生煎包,吃嗎?”
“我吃過了,現在很撐。”
蘇知野昨天一整天沒怎麽吃東西,今早饑腸辘辘,起得比飯堂阿姨還早。一大早蹲在飯堂外面等開門,餓死鬼一樣,把阿姨吓了一跳。
傅祁焉依舊把書包裏的各式牛奶和早點往蘇知野桌上放,“那你留着課間的時候再吃。”
“行吧。”
“昨天胃有不舒服嗎?膝蓋好了沒?”這人一天天的淨愛瞎折騰自己,傅祁焉擔心他的身體熬不住。
“還行吧,沒啥感覺……”蘇知野趴在桌上做數學大題,“老傅頭你今天話很多,給我住嘴。山?與?三?夕”
“哦,你那道題有別的思路。”
“……我要自己想,不聽。”
“那你想吧,我看看你的膝蓋。”傅祁焉作勢要撩起他的褲腿。
蘇知野忍無可忍,“老傅頭你大爺的!你是不是皮卡丘的弟弟皮在癢?!”
居然對他的褲腿發起了攻擊。
“……”傅祁焉手一頓,悻悻地站起身。
一說起跑步,蘇知野就憤怒了,“我還沒跟你算賬呢,你趕緊寫檢讨,再幫我寫一份。”
他寫個屁的檢讨,他又沒做錯什麽,為什麽要寫檢讨。
“幼兒園老師說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傅祁焉微笑着說,他是不可能幫蘇知野寫這份檢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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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非要讓蘇知野親自寫,以“如何處理好戀愛與學習的關系,我與傅祁焉深夜調情”為主題的三千字小論文。
等蘇知野寫完之後,粘貼在告示欄裏,傅祁焉還會把它拍下來,天天拿到蘇知野面前招搖。
這樣一想,就特別美好。
蘇知野對他的謀劃一概不知,磨了磨後槽牙,“你靜一點,別打擾我做數學題。”
傅祁焉非常愉悅地說了一聲好,“有不懂的來問我。”
“問你大爺,做夢去吧誰要問你!”
“咳咳。”傅祁焉清了清嗓子,“這麽多外人呢,給我留點面子。”
蘇知野:“……”
其他同學:“……”
路英澤陷入迷茫,這兩貨昨天不是還鬧別扭,整得生離死別一樣嗎?怎麽今天就……好上了呢?
老傅真有一套,這麽快就把他們霸霸的毛順好了,實乃三中最強牛人。
他很想問,但是又不敢打擾傅祁焉“辦正事”。
估計對于老傅來說,撩霸霸跟他說話,是頂天的大事。他要是幹擾了,說不定會死得很慘。
但是邬南就沒這個顧慮,邬南心大能跑馬,眨着一雙卡姿蘭大眼睛,“野子,你跟草草好上了嗎?”
路英澤捂着臉,今天的邬南依舊是一個可敬的勇夫。
蘇知野:啊?哈?
啪嗒一聲,他把筆丢下,這孩子怎麽說話的?
“nonono,兒子你怎麽能這麽形容呢?”蘇知野眉毛揪成一團,“傅祁焉是我新招來的小弟,是洗碗工,還不是正式工。”
傅祁焉&路英澤&邬南:“……”
他誇下海口,“雖然傅祁焉一直很想當我兒子,但是經我前段時間的考核,發現他還不夠格,于是給他降降品階。他只是一個卑微的小工人,從今天開始,我要體恤勞動人民,不再欺負他。”
“你是我的兒子,他是我的小弟,有本質的區別。”
“哈哈哈哈哈哈!”路英澤發出爽朗的笑聲,“好你個老傅你也有今天!”
傅祁焉看了笑得肚子疼,還笑到椅子下面去的路英澤,清了清嗓子,“早讀了。”
他飛快地揉了一把蘇知野毛紮毛紮的腦袋,狹促地一挑眉,“小貓咪,你還挺得意。”
小貓咪這三個字一出,蘇某人立馬回想起不該回想的東西,仿佛被拿捏了三寸,動彈不得。
他什麽氣焰都消失了,給了傅祁焉一爪子,警告道:“不許叫我小貓咪。”
“嗯哼,Kitty Su。”
你才是Kitty,你全家都是Kitty!
蘇知野氣鼓鼓的,又反駁不了,只能過過嘴瘾,“死傅祁焉,我是你爺爺。”
“好的,貓大爺。”
“呵呵。”蘇知野微笑燦爛,那張精致小臉格外得容光煥發,“你還想不想娶老婆了?”
沒有他的信息素,傅祁焉這一輩子都是單身狗。從今天開始,他蘇知野就是地主,傅祁焉就是他手上一個微不足道的佃農。
優雅扇風~
傅祁焉不說話了,臉有點紅,“想。”
“想娶老婆是吧?那就給我閉嘴。”
“好的……”老婆。
傅祁焉異常乖巧。
卧槽……才一天時間,就互稱老公老婆了嗎?
這個驚天霹靂癖了路英澤的天靈蓋,沒想到他們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了。路英澤火速上群,帶着難以抑制的激動心情,用顫抖的手打下一行消息。
Lulu:姐妹們,我們要準備份子錢了,草草求愛成功了!霸霸已經答應當他老婆了!
Lulu:萬歲≧▽≦!
磕cp的人生不再彷徨:卧槽!這麽快就睡了?!難以置信!
複蘇szd:小孩是我接生的,羞羞臉
于舒:我親耳聽到的!是雙胞胎!
邬南:是龍鳳雙胞胎!
Lulu:我見到他們一起去買小孩的尿不濕了!
複蘇szd:我見到他們一起看學區房了!
磕cp的人生不再彷徨:我是他們家裏的床!我昨天震了!震斷腿了!
蘇知野不造自己不知不覺中多了一個老公還多了倆孩子。他維持着極高的熱情,刷題刷試卷刷了整整一個早上。
每本五年高考三年模仿,就是一臺了不起的大炮,就是成功的墊腳石,攻破傅祁焉這座壁壘指日可待。
一切,為了日死傅祁焉!
傅祁焉一直希望他停一會兒,“別一直低頭寫試卷,對眼睛不好。”
蘇知野異常堅定,“我昨天已經喪了一天了,今天得付出加倍的努力,你就是擔心我超過你是吧?”
“怎麽會呢?我從不擔心。”
蘇知野朝傅祁焉比了個中指,“滾。”
直到放學了,蘇知野還奮筆疾書,依舊在寫試卷。傅祁焉嘆了一口氣,走到他身後,“打球嗎?”
“不打。”
“隔壁班約我們班打籃球賽,我答應了,你去嗎?”
“沒興趣。”
刷——刷——刷
傅祁焉稍稍彎下腰,給他捏肩,“你不答應我,我一直煩着你。”
蘇知野筆尖一頓。
“寫了一天了,去打球?”
他捏肩的手非常地道,蘇知野渾身肌肉都放松下來,嘴上卻依舊不饒人,“你在幹嘛?快放手。”
“不放。”傅祁焉拒絕,“除非你跟我去打球。”
蘇知野突然站起身,一邊享受一邊嘴硬,“快放手。”
“不放。”
蘇知野伸了一個懶腰,冷不防抄起傅祁焉的咯吱窩,正要當場就給他表演一個過肩摔。
但被傅祁焉識破了陰謀,傅祁焉快速地摟住了他的腰,将人緊緊抱在懷裏,“一起去打球?”
蘇知野沒把傅祁焉摔在地上,反倒被他抱了個滿懷,撞上了一身清爽的氣息。
周五放學,課室裏沒有多少人。
他們站在教室後頭,以背後擁抱的姿勢,淪陷在窗外的夕陽裏。
蘇知野僵了幾秒,“你幹嘛?敢揩老子的油,老傅頭你膽子也太大了。”
“嗯,我色膽包天。”
傅祁焉總是非常直白地承認自己的惡劣,甚至堂而皇之地把自己的頭靠在蘇知野的肩上,“所以跟我去打球?”
“你這麽害怕我考試會超過你呢?”
“不害怕,但是跟我去打球。”
蘇知野喜歡傅祁焉身上的味道,也能感受到自己後背傳來铿锵有力的心跳。
“要打自己打,沒人礙着你。”
“想跟你一起去。”
像邀請,又像撒嬌。
蘇知野皺了皺眉,“卧槽老傅頭,你也太肉麻了一點。”
傅祁焉松開對他的桎梏,伸出手按了按他的太陽穴,“科學說勞逸結合對效率更好,一直盯着試卷對眼睛傷害很大,一直坐着對身體不好。”
“哦……”
其實傅祁焉還想說:你的眼睛很漂亮,我舍不得它近視。你的身體很漂亮,我舍不得它不舒服。
你很漂亮,我不願意你一直盯着試卷,不看我。
“走!”不等蘇知野說任何話,傅祁焉就拉着他的手腕,一把把他牽了出去。
“喂!”
傅祁焉強行将蘇某人拉到了操場,而蘇某人一到籃球場,都不用傅祁焉說什麽,自己活動活動了關節,整個人舒張開來。
雖然已經放學了,但是來的人很多,球場上甚至還有專門的啦啦隊出場舞。
“跟哪個班打,隔壁四班?”
“嗯,上次你打的那個金毛,還記得嗎?”
他打過的金毛不說一千也有八百,蘇知野搖頭,“不好意思,他在我這裏沒有名姓。”
金毛是誰?我不認識。
傅祁焉笑着把他按在球場旁邊的椅子上,“我先看看你的膝蓋。”
蘇知野扭捏上了,橫眉冷對,“你看我的膝蓋幹嘛?你知不知道古時候看別人腿可是要娶的。”
“娶啊,你敢嫁嗎?”傅祁焉撩開他的褲子,細細地查看着。
“嫌棄……”蘇知野默默地吐了吐舌頭。
“哎呦我的天老傅!你可算是來了!”路英澤火急火燎地走了過來,“你居然真的把霸霸喊過來了,行啊老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