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我們水洗不清了

倆人簡單地收拾了一下,就打算各回各家。既然傅祁焉的易感期已經過去了,也就沒有必要再留在宿舍了。

蘇知野站在傅祁焉衣櫃裏自帶的全身鏡前,看着自己“猙獰”的脖子,埋怨道:“老傅頭,你上輩子屬狗啊?”

幹嘛留這麽深的痕跡,這要他怎麽見人?他也是有頭有臉的人,要是讓別人知道了,指不定編排出什麽呢。

他是一個黃花小純O好嗎。

傅祁焉剛打電話找人來收拾,聽見他吐槽,走過來低頭看着蘇知野的脖子。

小草莓在白皙的皮膚上粉粉紫紫,連綿不絕。傅祁焉的心髒又突突的,“疼嗎?”

他知道自己發起狂來不是人。

“有點疼啊,還很酸很麻。”

其實主要是很催·情,不僅是打上印記的時候催·情,每逢看到回想起的時候也是。不過蘇知野絕對不會這麽說。

蘇知野盡量讓他的表述正常些,“你下次請關愛一下omega嬌嫩的肌膚成嗎?很容易留痕跡的。”

傅祁焉要是還這樣,以後他的omega可是要遭殃了。

傅祁焉揉了他的臉一把,“好,我聽你的。”

“哼,這還差不多。”蘇知野熨帖了。

臨走前,他從傅祁焉的衣櫃裏順走了一條圍巾,把自己的脖子遮得嚴嚴實實。也沒管傅祁焉同不同意,十分招搖地戴着走了。

“怎麽才回來?”

回到家之後,蘇爸爸圍着一條黑色HelloKitty圖案的圍裙,在廚房裏炖海鮮。

Advertisement

蘇知野立馬急了,“老爸你下廚啊?!”

“嗯,等你吃飯。”蘇則回過頭,“你今天怎麽回來得這麽晚?路上堵車?”

“不堵車一點都不堵車。”蘇知野趕緊把他爸從廚房裏趕走,“吳媽呢?老爸你不怕把廚房給炸了?”

他爸是黑暗料理之炸廚房的創始人,他們之所以搬到這個小區裏來,就是因為這個小區的廚房做得特別安全,抗炸,也不會牽連到鄰居。

蘇則被他兒子推搡着出了客廳,“吳媽在樓上給你收拾以前不要的玩具,我只是加個熱。”

“我來加熱,你加熱會把廚房炸掉的!”蘇知野抗拒極了。他爸已經炸過一個廚房了,絕對不能有第二個,他不想連夜搬家。

連夜搬家真是慘痛的記憶。

兒子不讓自己下廚,蘇則不太開心地坐在沙發上,百無聊賴地翻起了財經新聞。他掃了他兒子一眼,“小野,你戴條圍巾做什麽?”

蘇知野一頓,要是讓他爹知道了他跟傅祁焉發生的種種,不知道是傅祁焉先完還是他自己先完。

他故作輕松,“我就戴着玩玩,帥不?你看你生了一個多麽好看的兒子。”

“還行。”蘇則翻過一頁報紙,沒有多想。

蘇知野松了一口氣。

吳媽在樓上給他收拾以前不要的東西,蘇知野在廚房裏把海鮮給炖好。吳媽下樓的時候一驚,“小野小野你放下,我來就好了。”

這父子倆都會炸廚房啊!

蘇知野的操作一點都不熟練,立刻把廚房的主導權交出去,“吳媽,你在上面幹什麽?”

“收拾你以前小時候的照片和不要的玩具,小區裏打算把一些廢棄的東西送到山區去,等一下就要。”吳媽想起了什麽,“上次我說你跟傅家那小孩的照片,我給找到了,就在客廳裏放着,你看看要不要丢。”

真的有照片?他跟老傅頭以前真的認識?

蘇知野溜去客廳,抄起一打老照片。

現在很少有人會在家裏留紙質照片了,不過他們家是個例外。但凡拍出來的照片,不管大事小事,都會洗出來裝進相框裏。這是他爸定的規矩。

蘇知野看着照片裏的自己,和他隔壁那個穿着紅色Lolita格子裙的小女孩兒。

“這個是傅祁焉?!這不是我拯救過的小紅帽嗎?”

他用心端詳,慢慢在這個小女孩兒身上找到了傅祁焉的影子。

卧槽!一個人!同一個人!

蘇知野三觀盡碎,老傅頭他沒事穿裙子做什麽?難不成他有女裝的癖好?!

蘇知野看着照片幹愣,蘇則也掃了照片一眼,“這是傅恒的兒子,以前來我們家玩過,你跟他不是玩得挺好的嗎?不過我們後來都搬了。”

原來真的只有他自己不記得。蘇知野目瞪口呆地把照片通通塞進自己的書包裏,他得找個機會好好問一下老傅頭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蘇則:“我上次見到傅恒,你傅叔叔,他還給我送了一盆花。”

蘇知野呆住了,“他爸給你送花?什麽花?”

“一盆蘭花,早就送過來了。”提到傅祁焉,蘇則才想起那株他忘到天邊去的蘭花。

蘭花?他怎麽有一種那麽不好的預感,蘇知野問:“該不會是一種叫素冠荷鼎的蘭花吧?”

“是叫這名,你去花房看看,”蘇則說,“這花很嬌氣的,你別亂碰,我請了專人來照料。”

“還要專人?還不許我碰?老爸我是您親兒子嗎?”

媽蛋,這花的脾性跟傅祁焉一樣難伺候。

“很容易養死,你毛毛躁躁的,不許亂碰。”蘇則嫌棄起蘇知野來,“你學學人家傅恒的兒子,多穩重。”

蘇知野:“……”

他急匆匆走去花房,隔得老遠就聞到了傅祁焉信息素的味道,的确是傅祁焉的味道。

回想起剛剛發生的事,蘇知野還沒見到花,就開始面熱。

他跟着香味,在花房裏找到了一株素冠荷鼎。他爸很鄭重地把原來放在這裏的花都清走了。花房裏有假山假石,但只有一株花:素色的花瓣,嫩青色的長葉,介于蘭花與荷花之間的花朵兒。

在這種香味的鼓動下,蘇知野腦子裏沒羞沒躁地播放着g那個v,他指着那朵花大喊:“淫花!”

下周一上班會前,蘇知野在校服裏邊穿了一件高領衫,姍姍來遲,所有人都以為他病了。

路英澤:“霸霸,你感冒了?”

邬南:“野子我這裏有感冒藥。”

于舒:“還有川貝枇杷露,不過是治咳嗽的。”

“999我有。”

……

蘇知野無奈的看了傅祁焉一眼。都是這個人幹的好事,他現在脖子上全是小草莓,周末兩天都沒消。

他“悲天憫人”地擺擺手,“這是當季最流行的穿搭,這樣顯得脖子長,你們霸霸是一個趕時髦的人,大家散了吧。”

于是大家都散了。

他無可奈何地坐回自己的位置上,用力地捶了傅祁焉一下,“都是你的錯!”

“嗯。”傅祁焉問:“需要我怎麽補救?”

“……”這個問題蘇知野沒法回答。

傅祁焉原以為因為周五那檔子事,蘇知野會跟他鬧幾天別扭,不成想蘇知野似乎根本不當一回事。

他的心情頓時輕松起來,這是好兆頭。

蘇知野不搭理傅祁焉了,“我要補作業了,安靜一點,不跟你說話了。”

路英澤實在忍不住八卦的小心思,問他同桌:“诶老傅,你周五那天跟霸霸同學在宿舍裏做什麽呢?”

路英澤咽了一口唾沫,作為草霸大本營的中流砥柱,他實在是想知道那一天究竟發生了什麽。

孤A寡O共處一室,傅祁焉的信息素讓他們這些外人根本不能靠近宿舍範圍。他就只好轉而盯着學校宿舍的監控探頭,怕霸兄進去久了會出事,迫不得已出此下策。

這個損招是路英澤想的,也是他坑邬南執行的。邬南被老師抓住了,現在正在寫檢讨。

傅祁焉沒什麽反應,“我宿舍要重新收拾一遍,缺一個叫lulu的鐘點工。”

路英澤:“……啊,哈哈哈!老傅你真會開玩笑。”

傅祁焉真冷漠。

隔壁的隔壁,邬南看着眼前的作文紙發愁。

蘇知野把作業本拿出來,見邬南似乎在寫小作文,探頭看向他的兒子,“上周的作業沒寫完?順便幫我也抄一份,等我從傅祁焉那裏搞一份答案來。”

“不是,作業我寫完了。”邬南嘆了一口氣,苦兮兮地說:“我在寫檢讨呢,上周五那個警鈴是我弄的,被老師抓到了,老師就罰我寫檢讨了。”

邬南哀嘆:“檢讨真的很難寫。”

随意破壞學校宿舍的消防設施,随意進入監控室,數罪并罰。幸好教導主任只讓他寫一份一萬字的檢讨,可見教導主任是多麽的和藹可親,平易近人。

上周啊……

蘇知野根本就不想回想起上周發生的事,他捂着臉,“我兒,我相信你沒有這個腦子,做不出這些壞事來,究竟是誰在背後教你?”

“路路教我的啊。”邬南驚奇地睜大了眼睛,“我變壞了嗎?小魚說壞壞的男人才有人愛,我太高興了。”

蘇知野:“……”

他怎麽有一個這麽傻的兒子?

不過,路英澤也太壞了吧?果然近墨者黑,跟老傅頭一窩的都一肚子壞水。

為了幫兒子報仇,蘇知野決定報複傅祁焉。他托着臉,拿出鈕钴祿皇後的貴氣,“傅比,原來爸爸之前就見過你,你怎麽整天穿裙子?”

他跟小紅帽以前很有故事,不僅相互串門還私下情定三生,約好以後要結婚的,一切皆因為他以為小紅帽是女的。

傅祁焉饒有興致地看向他,不由地勾起了嘴角,“不知道是誰小時候長得這麽像女生。”

“你好意思說我?不知道是誰整天穿裙子跳舞。”蘇知野聳肩。

傅祁焉:“不知道是誰一被老師抓到就撲倒我懷裏哭?”

蘇知野:“是誰天天被一群豆丁欺負,天天需要我出面幫忙?”

路英澤回味過來,“你倆以前認識啊?”

蘇知野和傅祁焉異口同聲,“何止認識。”

他們小的時候家就住在對面,參加同一個鋼琴班,幼兒園表演還穿過同一條花裙子。

蘇知野&傅祁焉:“我以為他是女的!”

周圍都安靜了。

“哈哈哈哈哈哈你倆幹脆搞百合得了。”路英澤笑得好誇張,“傅祁焉以前穿裙子,真的假的?”

“真的。”蘇知野幹脆把證據呈了上來,“你們來評評理,死老傅頭欺騙我的感情,怎麽看都是女的,我究竟應該讓他怎麽賠償?”

他從家裏拿了很多照片過來,全部拿了出來鋪在自己桌上。

前後左右全部圍了上來,瓜分這些照片。

照片上的傅祁焉文儒可愛,長着一張瓜子臉,穿着各種顏色的小裙子,天生的高貴美人胚。而照片上的蘇知野,沖天的明媚,看上去像一個活潑假小子,絕代的大美人。

都像女的,怪不得都會認錯……

蘇知野還想嚷嚷一嗓子,喊全班的人來瞻仰傅祁焉的童年照。傅祁焉把自己的手按在照片上,一張一張收了起來,“別看了。”

“為啥?”蘇知野開始逼逼,“怎麽就不允許我跟同學們分享我的童年了?”

“并不是不允許。”傅祁焉看向他,百般無奈,只能下最後通牒:“你分享一次,我親你一次,我言而有信說到做到。”

原本準備起身看照片的三班同學們:“……”

圍在他倆旁邊的同學們:“……”

蘇知野:“……”

然後,異口同聲:“哦哦哦哦哦哦哦——”

路英澤帶頭大喊:“傅祁焉強吻蘇知野啦!有圖有真相!這是什麽?這是愛的宣言!”

“死傅祁焉你又說胡話!你爹昨天沒打你是不是特別不爽?”蘇知野漲紅了臉,揮起小拳頭示威,“我現在就教訓你!”

傅祁焉見好就收,清了清嗓子,給個臺階給蘇知野,“上班會課了,再說話的記小本本了。”

“……”

“哼!”蘇知野全然無視傅祁焉的班長威嚴,“你賠我清白!”

傅祁焉那一瞬笑得很想emoji裏的滑稽,“你的清白被我玷污了。”

周圍:“哦哦哦哦哦哦哦哦——”

傅祁焉依舊冷漠,對外面所有人說:“安靜,誰說話記誰名。”

班長好偏心……只讓霸霸說話。

蘇知野踩了他好幾腳:“死傅祁焉!你趕緊給我解釋清楚!”

傅祁焉笑得眉眼彎彎,揉了揉蘇知野的腦袋瓜,“我們水洗都不清了,小蘇呆。”

今天班會他們班主任陳麗婷說了兩個好消息。他們班校運會拿了第一,學校額外發了獎金給他們班當做獎勵,這些錢給每個人買一個小禮物。

而另一個好消息就是,陳麗婷要結婚了。

全班聽到第一個消息時還沒炸,但是聽到第二個消息時立刻就炸了!

“卧槽!老師你終于嫁出去了!新郎是誰?!”

“恭喜老師啊!什麽時候辦婚禮?!”

“我們可以去參加婚禮嗎?”

“老師,新郎是幹什麽的?alpha還是omega還是beta啊?”

“老師我不會給你随份子錢的!”

因為性格比較和善,陳麗婷跟三班的同學處得還算不錯。

“安靜安靜,我是終于嫁出去了啦,”她說,“今天跟你們分享這個好消息,這周六新郎想請大家一起看電影吃炸雞,畢竟相識一場,也算是緣分了。”

文娛委員立刻站起來,“這周五我們班文藝彙演的節目需要彩排,大家可以彩排完第二天再參加老師的聚會。”

陳麗婷笑着說:“那就這樣安排了。”

作者有話要說:  我托着肚腩一樣的臉頰肉,仿佛自己是慈禧太後

開玩笑的,我好苗條。(づ ̄3 ̄)づ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