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踉跄的背影

兩人又繼續萬分謹慎的趕路,眼看馬路就出現在他們面前,突然四五輛車子開來,堵住了他們各個方向的去路。

光頭男撲通一聲,甩下行李就跪下了來。:“不知哪路大神,求放小人一條生路,以後我願意為你做牛做馬。”胖男人看着光頭男的舉動,想反抗的動作也停止了,屈服的跪了下來。

車上下來兩個人,把他們帶上了車。

溫言看着何言風的車越開越偏僻,四周的建築物也越來越破舊,眉頭皺了皺。

終于…何言風的車子在一所已經被廢棄的工廠門口停了下來,何言風與溫言一同下車走了進去。

工廠內光線有些昏暗刺眼,溫言揮了揮雙手揮去面前的灰塵,眯着雙眼走了一段時間,一小會,眼前明亮了起來,只見一群年輕的黑衣男子圍着兩個中年男人,那兩個中年男人被幾根粗粗的麻繩綁在了柱子上。

左邊光頭的眼角還有淤青,臉部都腫了一大塊,那個旁邊高一點的情況也沒好到哪裏去,嘴角的血一直流不止…

年輕的黑衣男子看到何言風走了過來,統一而整齊的都低下頭喊了聲:“何總好”然後拿出一把椅子讓何言風入座。何言風嗯了一聲坐下。黑衣人的首領對着綁在柱子上的那倆人說道:“可以開始了。”

麻繩被解開了,兩人軟趴趴的倒在了地上,對着溫言求饒:“溫初華的女兒啊,我們哥倆對不起你啊,聽說你爸爸就你一個女兒,那次,本來應該給是初華的錢,結果我們哥倆賭博輸了,一下子找不到那麽多錢,剛好公司上頭發了那筆工程費,我們一時財迷心竅,把本應該給你父親的錢都拿來去賭了,想翻個本就還給你父親的,哪知道越賭越輸,越輸越賭。”

“最後把應該撥給你父親的工程款都賭光了,我們一開始本意真不是想害你父親的,哪知道你父親卻自殺了!溫初華的女兒啊,求求你饒了我們吧,我們家還有一個才幾歲的小孩啊…”

何言風向溫言解釋道:“他們是你父親的上司,你父親的工程項目都是從他們手中拿到的,錢款公司也是發給他們然後由他們發給你父親的,你父親拿筆工程款公司是發了下去的,只是因為他們兩貪污從而賭博輸光了你父親的工程款,所以才造成你父親的自殺。”

說完何言風拿出一把雪亮鋒利的匕首,遞給溫言:“現在查清楚了!你不是一直想為你父親報仇嗎?現在你可以報了,去,殺了他們,你要是覺得殺了他們能讓你可以換來你父親在地下的瞑目、你要是覺得殺人能解決這一切、殺人能讓你這段時間的憤恨都得到釋懷,你現在就可以親自動手殺了他們。”

溫言聽完,心裏都覺得快要窒息了,怎麽可能,怎麽會有這樣的人,賭博的輸贏就有這麽重要嗎?動用別人的錢財就不能通知一聲嗎?可憐父親忠厚的性格,他們怎麽能這麽過分!

不可抑制的悲痛,快要傷心欲絕的溫言接住了匕首,走向正趴在地上的兩人,擡起手中的匕首正要往下刺,只見那兩人都吓得閉上了雙眼。溫言在匕首就差一毫米的距離下停住了。

大叫了一聲“啊”停住了手裏的動作,把匕首扔向了旁邊的空位置,然後癱坐在地,頹廢的把頭埋在膝蓋中,身體一抖一抖,抽泣了起來。

“我居然這麽傻,居然連兇手都找錯了!”溫言想到自己之前的打算報仇的每一幕,還有她接下來的打算,都在今天,被無情的打碎了,被這兩個中年男人的話打碎了,她的直覺告訴她這倆人沒有撒謊,正是這種直覺讓她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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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該怎麽辦,我該怎麽辦,想想之前,我居然以為輝宏集團的總裁是害爸爸的兇手,這些都是哪裏來的依據,我竟然讓一些莫須有的想像就給別人定下了罪!我竟讓蠢到了這種地步!

溫言哭了一會,然後起了身,有些踉跄的走了出去,何言風想跟上去,溫言回頭一個祈求的眼神讓何言風止住了想跟上去的沖動。

陽光明明是溫暖的,可為什麽溫言卻覺得一種寒冷直接刺到了心底…空曠的道路上,溫言單薄的背影踉跄着前行…

夜色降臨,溫言拖着疲憊不堪的身子回到了家中,臉上亂髒髒的,她走了幾個小時了,還好在路上碰到了一個好心大叔,不然估計走一晚上都走不回來。

順着沙發躺了下來,全身的力氣都被抽幹了。望着客廳裏的吊燈,腦海一陣陣眩暈,疼的頭都快炸裂了。轉眼看着毫無人氣的家中。

低下頭,寂靜的房間裏連時鐘的聲音都沒有。空的可怕,溫言冷的抱緊了自己的身驅。果斷決定離開,然後她打了物業的電話,讓物業幫忙把這房子出租出去。接着開始打掃家中的衛生。把家裏一些物品打包放到儲存室裏。

“唉~”溫言嘆了口氣,捶捶酸痛的腰。直起來身子,往樓上房間走去,沖去一身污垢後,溫言像重生了一般。只是眼神上蒙比之前更加濃厚的憂愁。更讓人看不懂的抑郁。

擦了擦頭發,走進自己的房間,從衣櫃的最底下那出行李箱來,回想上一次用它,還是和父親一起去外地旅游呢。溫言第一次切身體驗到什麽叫物是人非了。

“你在幹什麽!”溫言正在往行李箱放疊好衣服的手停頓了下來。扭頭望向房間門口,何言風正站在門口的看着她!“你在幹什麽!”何言風嚴肅的重複了一遍剛才的問話。

“你沒看到嗎,我在收拾行李,哦,對了既然你來了就最後和你辭個職吧。我以後不會去輝宏集團上班了,我會離開這座城市。以前的事,是我誤會錯怪你了。”溫言像是做最後告別一樣的在對着何言風告知這樣的消息。

“你要走,你平白無故的招惹了我後就要走!我不讓!”何言風有些不高興了,霸道的說出了他心裏的想法。溫言看着此刻像孩子一樣霸道的宣布自己玩具主權一樣的何言風,噗嗤的笑了。“別開玩笑了,你堂堂的輝宏集團的總裁想要什麽樣的女人,難道會沒有?我是真的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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