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愁容
任由冷水打濕她的衣服,剛入秋的天氣有些涼,冷水沖得溫言全是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不知過了多久,全身都凍得發紫,溫言才脫去了衣服用力得搓起自己。
胸口的淤青,大腿內側的紅腫,溫言看着鏡子中狼狽的自己,越發覺得自己肮髒,拿起旁邊的沐浴露,一整瓶都往自己的身上倒去…
用盡全身力氣,雙手不停在身上搓着,有些地方皮都被搓破了,溫言臉上得淚水混着洗澡的水一起無止境流着。涼水也被沖出了溫度,溫言想這輩子就這樣了吧。爸爸不在了,她活着還有什麽意義。
越想越有了輕生的念頭,
腦海中突然乍現出一條消息,視頻、照片、都在廖小娅手裏,怎麽辦,溫言慌了,涼水一直沖着,溫言在水中蹲了下來,這一切該怎麽辦!:“爸爸,快教教我”
浴室中的溫言,身體白裏透着青,身體上一塊塊的紅腫特別明顯,溫言抱着自己的頭,抽泣得哭了出來。
現在只有找到廖小娅,這些照片、視頻,才能拿回來。溫言堅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然後關掉水龍頭,擦幹身體,赤着身就走了出來。
鼻涕一直控制不住的流,溫言一路打電話給廖小娅都無人接聽,來到公司也沒有見到廖小娅的身影,溫言覺得此刻的廖小娅、極度瘋狂,可怕。只要照片視頻還在她手裏,就肯定會發生她想不出的事情。
還沒找到廖小娅,溫言的手機就來了電話,一看是浩南哥的電話,于是借到:“浩南哥,有事嗎?”
“溫言,我現在在人民醫院呢,剛剛我在停車場被人打暈了,還是保安從監控發現了我,就救了我,保安說那些人其實有個人他認識,他們一直跟着王哥做事,而王哥好像經常會幫恢宏集團的總裁處理外面的事故,所以我懷疑這件事情和你認識的那個何言風有關!”
“和何言風有關?浩南哥你最近有和他接觸嗎?”
浩南想了想:“沒有啊,溫言,我不确定,我只是在懷疑。”
溫言像想到了什麽一樣,長大了嘴邊,對電話裏說道:“浩南哥,我先過去,我們了見面再說!”溫言心中突然想到,之前她簽了的那份合約。最後一天,就是不允許溫言再接觸別的異性,她想了想,身邊的異性只有浩南了,溫言一直沒有注意與浩南的距離。
想到了這些溫言有點驚恐,後怕,原來何言風和廖小娅是一路人,虧她還覺得自己之前的所做所為有些過分,還愧疚是自己冤枉了別人,原來自己咬牙才能決定的狠心,不及他們的半分。
剛下電梯,溫言急匆匆的想去醫院,看看浩南現在的狀況,聽到浩南哥剛剛在電話裏有氣無力的聲音,溫言其實挺擔心的,這幾天在她身上發生這麽多事情,溫言整個人一直都在高度緊張着。
“你去哪兒啊?”一道女聲叫住了溫言,溫言扭頭往後面看去,竟然是她找了一上午的廖小娅,态度突然嚴厲的質問道:“你怎麽在這?視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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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麽不能在這了,剛開完了一個會議,才看到你這麽多的來電,怎麽,有事找我?”廖小娅不緊不慢的說道。
“算了,等我回來在找你,我現在有急事,得出去一趟!”溫言急匆匆得想往外趕。
廖小娅走近溫言靠在溫言耳邊淡淡的說了幾個字:“你今天敢離開公司一步,我保證你的那些照片,視頻,明天就會出現在某個網絡的主頁面!”
溫言的腳步驀然停住了,廖小娅的一番話像炸彈一樣丢進溫言平靜的心裏,雖然氣憤,溫言卻對廖小娅的威脅束手無策。
握緊了放在腿邊的手,深吸一口氣,溫言只能無奈的往回頭往辦公室走去。剛想關了電梯,廖小娅拿手中的文件夾擋了擋快合上的電梯門,迅速地走了進來。
“走那麽快幹嘛?下班的後在停車場等我。帶你去見個人!你不是一直想要那天晚上的照片和視頻嗎?今天下班後,我帶你去看看真人!那些事情都發生了總得讓你們也認識認識一下”廖小娅輕蔑的看着溫言道。
想起之前溫言一直以為廖小娅是害怕失去何言風才對出現在何言風身邊的她出言警告,溫言一直以為廖小娅這個人是沒有惡意的,只是對出現在何言風身邊的女人有惡意。
溫言一直以為廖小娅是個有點值得同情的人,還一直為廖小娅守護何言風的感情而有點感動,和愧疚。
沒想到廖小娅能過分到這種地步,溫言氣憤得看着廖小娅,卻也束手無策。
看着面前廖小娅現在整個人都陷入一種極度得瘋狂。對于廖小娅的威脅,卻束手無策。回到樓上坐到自己的座位跟前。思考着…接下來該怎麽辦?
不行、不行,都不行!每一個想離開辦公室的想法都被廖小娅的警告一樣否決了。溫言想好了,下班後去見見廖小娅口中她那個“男主角”溫言收集這些一系列的證據,去起訴廖小娅對溫言的所作所為了。
拿起手中的電話,給浩南回了個電話:“浩南哥,我今天突然有急事,不能去看你了,你情況現在怎麽樣了?你等我忙完了我立馬就去看你!”
浩南聽出了電話中溫言的擔憂與無奈,浩南以為是何言風阻礙了溫言,心裏想到,以前除了溫伯父在溫言面前最重要得就是他了,只要是他出事,不管大小,溫言都會立即趕到他身邊的。
現在是物是人非了嗎?他再也不是溫言面前那第二個重要的人了。想到這兒浩南苦澀的扯動嘴角,笑了笑。回道:“好,那言言先忙,我沒事的,別太擔心了。”
電話這頭的溫言聽到那句久違了的“言言”就已經自責不已。溫言苦惱自己,怎麽變成這樣,又煩心照片、視頻的事情,陷入到某種極度無助當中。
浩南轉頭看着病房窗戶外那棵松樹,已經入了秋的天氣,周圍的樹葉都是枯黃枯黃了的。唯有那棵松樹,四季常青。身上的傷口傳來一陣痛,浩南轉過頭來,閉上了眼,感受着身體內那些清晰的疼痛感。
溫言坐在辦公室裏的座位上,焦躁得扶住額頭。思緒飄了很遠很遠,想想這段時間的這些經歷,眉眼都上了一層愁容。整個人都待在那裏,從遠處看溫言,悲痛四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