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陌生男男情侶

第二天,一大早田言就睜開了眼。因為昨天睡得太早,睡前又沒上過廁所,現在他尿急得很,也沒在意自己抱着陳晨睡了一夜,直接起身去了衛生間。

站在馬桶前,褪下褲子,田言扶着晨起挺立的□□,放起水來。開始他還覺得腹下壓力驟減,放松了不少。可手上摸着的感覺不一樣了,他越摸越覺得奇怪,怎麽好像少了什麽?還有點紮手?

田言低頭看了一眼,見自己大象鼻子周圍光禿禿的,以前的黑色叢林竟然沒了?!這一變化,吓得他尿都斷了流。怎麽回事?

又伸手上上下下的摸了幾遍,确定是真被剃幹淨了,田言開始回憶着昨晚發生了什麽事。他透過衛生間的玻璃,擡頭看了眼天花板上的畫,立馬又變得興奮起來。田言趕緊低下頭,目光避開那□□的畫面,好像昨晚是因為看了這副畫……

“昨天我進來後,看到這幅畫……好像,好像身上特別燥熱,有股沖動克制不住,然後……”田言昨晚确實被□□支配了,可他并沒有失去意識,發生的事他還是記得的,此刻已經回想了起來,“然後我抱着周然,開始咬他。接着,我和他躺在床上……”

越想田言的臉上越是火熱,昨晚的體驗太奇妙了,又極其舒服,舒服得他事後都睡着了。

“我這……算不算□□啊??”田言想起昨晚把周然壓在床上,拍了下自己的腦袋,自言自語的說,“周然不會生氣了吧?然後趁我睡着了,把我的毛都剪了?糟了糟了,他肯定生氣了。陳晨怎麽也不攔着我一下呢……”

田言昨晚眼裏只有抱着的周然,腦子裏只有看過的那幅畫和欲望,根本不記得陳晨在一旁死命的扯他拉他了。回到床前,他坐下思考着要怎麽跟周然解釋才好。在田言看來,他猥亵周然已成事實,怎麽解釋都說不通啊!

想來想去田言都想不出什麽好的辦法,頹然的躺了下去,雙手捂着眼睛,他現在是一點都想在看到上面的那副畫了。

陳晨察覺到了身邊的動靜,迷迷糊糊的半睜開眼睛,見田言已經沒再抱着自己,好像醒了?

“你總算肯松開我了……”陳晨打着哈欠,說。

“什麽松開你?”

“你抱着我睡了一晚!我都要被你勒斷氣了!”

昨晚陳晨被田言摟着,難受得很,一直都睡不着,好不容易有了點睡意,又怕田言會對他發起本能的突進,陳晨只好強撐起精神。這樣警惕着眯一下醒一下的睡了一晚,他現在的精神很差,只想好好睡一覺。

“我本來不是抱着周然的嗎?後來又抱你了?!”田言驚訝的問。他覺得猥亵周然就已經很頭大了,難道連陳晨也慘遭不幸了?

陳晨本想趁田言起床了,自己舒舒服服的睡一上午,把昨晚的覺給補上。一聽田言說抱着周然的事,他一下就彈了起來。

“昨晚的事你記得?!”陳晨睜大了眼睛看着田言,問。

“記得一些,我好像把周然給□□了……後來就睡着了,難道你也被我……”田言支支吾吾的說。

陳晨一拍額頭,扶着腦袋,心想這下怕是無力回天了,怎麽田言就還真記得昨晚的事呢?!等等,後面那句是什麽意思?我也被他什麽?□□??!!

“你和我什麽事都沒發生,你就只是抱着我,別瞎想啊!”陳晨連忙擺手說道。

“那昨天我睡着後發生了什麽?周然是不是很生氣?”

“生氣?他為什麽要生氣?他高興還來不及呢……”

田言一愣,高興?昨晚對周然做出那樣的舉動,他還高興?

“那我這的毛怎麽全沒了?不是他生氣給我剪掉的嗎?”田言指了指自己的褲裆,問。

“這……”

陳晨不想跟田言解釋這些,他覺得一旦解釋就難免要提到些敏感詞彙,頂上的畫還在那呢,萬一說着說着田言又上頭了怎麽辦?

“我現在特困,讓我再睡會,醒來我再跟你說。”陳晨一頭倒下去,側過身躺着,背對着田言,說,“你先去找果兒一起吃早飯吧。不準去找周然啊!到時我會跟果兒求證你上午的行蹤。”

其實陳晨不這樣說,田言也不會去找周然,發生了昨晚的事,他現在還不知道要怎麽面對周然。走出客房,田言看了眼旁邊周然的房門,昨晚的畫面和觸感又浮現在了腦海裏,他漲紅着臉立即轉過身,乘電梯下樓去了。

田言知道唐果兒這麽早應該還沒起來,而且唐果兒早上往往就吃點水果對付了,不會吃什麽早飯。所以,田言現在不打算去找唐果兒。陳晨要繼續睡覺,唐果兒沒起床,周然這會兒又不能見,田言只好一個人去吃早飯。

既然是一個人,那田言也不急着去吃早飯了,這些天都沒怎麽好好跑步,今天起得早,先跑幾圈再去吃飯也不遲。

周然站在房間的窗臺前,看着樓下。他昨晚回來後久久無法入睡,不是像陳晨那樣難受得睡不着,他高興着呢。知道了田言對他有好感,昨晚田言又本能的抱着他那樣,周然怎麽能不興奮。

一早起來洗漱好以後,周然就等待着隔壁房間的動靜。聽到房門開關的聲音,他以為田言和陳晨一起出去了。昨天晚上陳晨沒有發飙就已經算是不錯了,周然不想把他逼急了,畢竟陳晨是田言要好的朋友。

所以,周然才沒有跟着一起出去。現在看到樓下田言一個人,他又有些後悔剛才沒開門先看看情況了。周然有好多話想問田言,這時候不是很好的機會嗎?想了想,他還是沒有出去。田言沒有過來敲他的門,或許是因為昨晚的事情不好意思了呢?

周然拿出手機,撥通了楊煥的電話。楊煥是個生活很有規律的人,這時候他雖然還沒起床,可也差不多快要醒了。聽到手機響了,楊煥睜開眼,下床接起了電話。和周然商量了些什麽後,他走出寝室,敲了敲旁邊一間寝室的門。

田言這時在酒店門口做着熱身運動,早晨起來拉伸下筋骨,一是讓身體活動開,跑起來更自在些,二是這樣拉扯着,全身舒服得很。

熱身完以後,田言呼呼的調整了下呼吸,打算就在馬路上跑,這大清早的路上沒幾輛車,松江這邊的路又都是橫平豎直的,只要順着路跑,他就不怕迷路。

田言跑得不快,晨跑不用過于追求速度,而且他這是長跑,按照自己的節奏,順利的跑完預定的路程,就很好了。

跑過了幾個路口後,一輛自行車從後面追了過來。騎車的是一位顯得有點黝黑的男生,留着寸頭,很精神的樣子。車後還側坐着位十分白淨的男生,戴着帽子,正摟着前面男生的腰。

“同學,你在晨跑嗎?”車騎到田言身邊時,後座的男生打量了一下田言,問道。

田言轉過頭看着兩人,松江這邊除了唐果兒和楊煥,他就不認識其他人了,這兩位,自然也是不認識的。

“嗯。”田言放慢腳步,點了點頭,有些迷茫的看着他們。

“太好了,我們也要晨跑,一起好嗎?”白淨的男生從後座跳了下來,說。

“好啊,正好我也沒跑多久。”田言雖然不認識這兩人,可他不怕生,一起跑步沒什麽好拒絕的。

騎車的男生把自行車直接就停在了路邊,看着同伴躍躍欲試的就要開始跑,無奈的搖了搖頭。

“同學,能等他先熱一下身嗎?他不常運動,我怕他等會抽筋了。”寸頭男生對田言說。

“沒問題,我等你們。”田言倒是不着急,反正現在還早得很,自己也沒什麽急事。

“哎呀,跑個步還熱什麽身啊,平時晚上劇烈運動也沒見你讓我熱熱身。別弄這些麻煩事了,直接跑吧。”白淨的男生說。

“不熱身的話,那就讓我先給你揉一下肌肉。”寸頭男生也不管他同不同意,蹲下身子,雙手開始在他小腿上揉搓了起來。

揉完小腿又開始揉大腿,手在那兩腿之間來回搓着,兩人也不避諱,十分坦然的樣子。白淨的男生還一臉享受的表情,伸手在寸頭男生的頭上摸了摸。

田言眨巴着眼睛看着這兩個人,心想:“好像他們的關系很親密啊,應該是特別好的朋友吧。”

沒多久,蹲着的那位站了起來,看樣子是給同伴活動開了,在白淨男生的屁股上輕拍了一下,說:“好了,開始跑吧。”

這白淨的男生果然是沒怎麽運動過,跑起來特別慢,比走路只快了那麽一點點。田言只好把步伐放得更慢,高擡腿跑着以增加運動量。他沒有注意到,後面老遠有着輛汽車,也慢慢悠悠的在馬路上爬着。

跑了一陣子後,白淨男生有些堅持不住了,他本還構思了各自“表演”,沒想到自己跑了這點距離都累得夠嗆,一路上他已經很努力的保持速度了,卻還是越跑越慢,這會連走都有點費勁了。早知道這樣,他就應該騎自行車跟着的。

“不行了,不行了,我跑不動了……”白淨男生彎着腰,大口喘着氣,擺手說道。

“那你們休息吧,我再跑會兒。”田言覺得這位體力實在太差了,這才跑了多遠啊,就不行了?可和他們又不熟,田言不好多說什麽,正好一個人還能跑快一點。

“不休息。說了一起跑,我們就得陪着你跑完。”白淨男生又直起身子,叉着腰,說。

“可你不是跑不動了嗎?”

“我是跑不動,可他體力好啊!”白淨男生指了指同伴,說,“讓他背着我跑。”

說完,那位寸頭男生還真就半蹲下來了,讓他趴在了自己背上。

白淨男生找了個舒服點的姿勢,摟着同伴的脖子,笑嘻嘻的看着田言,說:“繼續繼續,你這下不用遷就我了,想怎麽跑就怎麽跑,他跑得快,肯定能跟上你的。”

田言一臉疑惑的看着兩人,覺得他們有點奇怪,可怪在哪裏又說不上來。是因為背着個人練晨跑?應該不是。這不就和負重跑差不多嘛,雖然不常見,可确實也有人是這麽練的。

既然兩人執意要繼續跑,田言也只好由着他們。再開始跑時,速度總算恢複正常了,田言本還想照顧下邊上的那位,速度只加快了一點,畢竟他背着個人呢。可看到他腳步飛快的跑到前面去了,背上的那位還朝田言招着手,田言不得不加快步伐,跟了上去。

一邊跑着,田言不時的看一眼身旁的兩位。寸頭男生的體力确實不錯,跑這麽快,還背着個人,氣息平穩得很,一點都不喘。而他背上那位,現在輕松惬意得很,臉貼在同伴的肩上,耷拉着眼睛,也不知道是跑累了,還是沒睡醒就來跑步了。

“你頂着我的腰了,有點癢。”跑了一段路後,寸頭男生對他背上的那位說。

聽了這話,白淨男生臉紅了起來,雖然他們就是來向田言秀恩愛的,可也不能說得這麽直白啊,這不等于是在大馬路上白日喧淫嗎!

“要不你放我下來吧,休息了一會,我應該能自己跑了。”

“沒事,我只是随口一說,你舒服就行。”

“我不舒服,這樣蹭着,我也癢。快放我下來。”白淨男生臉越發的紅了,說。

寸頭男生不打算聽他的,跳了兩下,将他往上提了提,手順着他的大腿,從運動短褲褲腿口伸了進去。從外面看似乎只是托着背上那位的屁股,裏面就不知道有沒有其他的小動作了。

“現在舒服了嗎?”寸頭男生壞笑着朝後看了看,說。

白淨男生摟緊了他的脖子,咬着耳朵小聲說:“這是在馬路上呢,別……別這樣……”

“這麽早,沒什麽人的。就算有人,也看不出來。”

田言在一旁聽得稀裏糊塗的,不知道這兩人在說些什麽。見那白淨男生一臉通紅,眼神迷離,田言以為他很難受,便向寸頭男生問道,

“他是不是不舒服啊?”

“沒有,他現在應該很舒服。”寸頭男生答道。

“可他臉都紅成這樣了,而且還在咬你……”

“他不是在咬我,是在親我。”

“親……親你?”田言瞪大了眼睛,腳下的步子都停了下來,說。

“嗯。他是我男朋友。”

田言呆住了,這幾天總聽說男生和男生談戀愛的事,現在真正見到了一對,他驚訝得很。原來真有男男情侶?原來兩個男生在一起是這樣的?難怪剛才覺得這兩人有點奇怪,原來他們彼此是對方的男朋友!

“你還想繼續跑嗎?”寸頭男生見田言不動了,問。

“我……”正所謂百聞不如一見,眼前的兩人對田言産生了巨大的沖擊,他現在震驚得話都出不出來了。

白淨男生趁這機會,從寸頭男生的背上掙脫下來,把紮在短褲裏的T恤扯了出來,放下去正好遮住了裆部。

他先是瞪了同伴一眼,然後對田言說:“不跑了對吧?那我們一起去出早飯好不好,前面有家早餐的豆漿特別好喝。”

“好……好的……”田言點了點頭,他現在也沒什麽心思跑步了。

田言跟着兩人進了一家早餐店,店鋪很小,只有五六個座位。這時候買早餐的人還不少,不過都不是學生,願意起這麽早的學生一般就在食堂裏吃了,不大會專門跑到外面來買早餐。他們幾個也不着急,剛跑完步,站一會也好。

“你趕緊去把手洗了。”白淨男生對寸頭男生說。

“不用洗,我又不嫌棄你。”

“我嫌棄啊!到處亂摸,一會還要拿早點呢,快去快去。”

“怎麽,你自己的還嫌棄?”

“啧!你洗不洗?!”白淨男生瞪着他,威脅道。

“好好,我洗,我洗還不行嗎。”說完,寸頭男生便找店家借用洗手的地兒去了。

田言聽這兩人一會嫌棄一會不嫌棄的,聽得一頭霧水,忍不住問道:“他摸什麽了?”

白淨男生想了想,這種事情他一般是不會跟別人說的,可他是來言傳身教的啊,既然田言問了,那就跟他說說吧。男生一手遮着嘴巴,湊到田言耳朵邊,小聲的說了些什麽。

田言頓時跟觸電了一樣,差點跳起來。他不僅是被白淨男生的話給吓到了,那天和陳晨一起洗澡時被按到某處的感覺,這下又回想起來了。

“你是不是覺得他很變态?”白淨男生見田言的反應有點大,心想自己是不是說得有點過了,小心的問道。

“有……有點……”田言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說,“也沒那麽嚴重,你們開心就好……”

這種事情,要是別人不說,田言根本就發現不了。既然這男生都開誠布公的告訴田言了,說他們變态又顯得不太禮貌,所以田言才這麽回答的。

“其實平時他不這樣的,今天不知道哪根神經搭錯了……”這位男生可不想讓田言對同性戀産生不好的看法,那不是和自己來找他的目的背道而馳了嗎,設法解釋着,“可能是早上我硬拉他起來,惹他不高興了,才故意整我的。”

“這樣啊……”田言尴尬的笑了笑。

“你,很反感我們這種人嗎?”白淨男生見田言的表情不大自然,以為真的讓田言留下不好的印象了,心裏大罵着去洗手的那位,臉上卻十分謹慎的問。

“反感?哪種人?”田言問。

男生一愣,他不知道田言是真傻還是裝傻,這都聽不出來?

“就是像我和他這種,同性戀,你反感嗎?”

“沒有沒有,我不反感。”田言搖頭說道,“以前我也只是覺得男生和男生交往比較奇怪而已,從來沒有反感過。”

白淨男生松了口氣,只要田言不反感,那這事就好辦!等等,“以前”覺得奇怪?那現在呢?

“你們在說什麽悄悄話呢?湊這麽近,我可吃醋了啊。”寸頭男生洗完手回來了,見同伴和田言交頭接耳的,半開玩笑半責怪的對白淨男生說。

“你別誤會,我們剛剛沒說什麽的。他只跟我說你戳了他的屁股……”田言連忙站開,和白淨男生保持距離,生怕他的同伴誤會。

這話的聲音說大不大,說小吧也不小,反正那些買早點的人是聽到了,一些買好準備在店裏吃的人咳嗽了一聲,麻溜的拎着早點走人了。白淨男生尴尬的看了看周圍,現在他明白了,田言是真傻……

正好店裏有位子空了出來,三人點了三份豆漿和一些油條燒賣,便坐了下來。

“你怎麽這事都和別人說,是不是看上人家了?我真吃醋了。”寸頭男生板着個臉,一副真要生氣的樣子,說。

“老板!來瓶陳醋……”白淨男生的話還沒喊完,就被旁邊那位捂住了嘴。

“你還真讓我喝啊?”寸頭男生不滿的說。

“你自己說真吃醋啊!不喜歡陳醋啊?那白醋好不好?來瓶冰的?”

“怕了你了,我不就開個玩笑嘛……”

這店老板大概是見過世面的人,一看這兩位就知道是小兩口在打情罵俏,沒打算真的拿瓶醋給他們。倒是見田言落了單,好心的多給了他一份豆漿。

其實也說不上多好心,老板是想讓田言吃滿意了,以後常來。大學城裏這麽多女學生,要是有這樣一位可愛小帥哥天天來吃早餐,那店裏的生意肯定要好到爆!他哪裏知道,田言根本就不是這的學生,就算偶爾來幾次,也不大會在這邊吃早飯的。

“給你們喝,我喝這一份就夠了。”田言大方的把多得的那杯豆漿遞給了對面的兩位男生,平白無故受到優待,他覺得有點不好意思。

白淨男生本還有點心裏不平衡的,可看到田言這麽大方,便把那點不平衡抛擲腦後了,誰叫田言長得好呢,有些特殊待遇也正常。而且,他是真愛喝這的豆漿,免費多了一份,跟得了大便宜似的,心裏樂呵着呢。

“你喝慢點,都滴到衣服上了。要不你還是用吸管喝吧。”寸頭男生一邊拿紙給同伴擦着嘴,一邊說。

“我不喜歡用吸管,嘬着費勁,還是直接喝爽快。”

“嘬着費勁?晚上你不是嘬得挺起勁的嗎……”寸頭男生挑眉打趣道。

“正經點!”白淨男生瞄了眼田言,對寸頭男生使了個眼神,制止道。

他可一直記着來找田言的目的,既然來了,總得把事辦好了。不然,委托人那不好交代倒是其次,主要是對不起自己起這麽早啊!

田言雖然不明白他們在說什麽,可看到兩人一唱一和的,倒也有趣。他現在覺得,倆男生交往,似乎也還好,除了看着有點新奇外,和男女交往也沒多大區別。但一想到男生之間要戳那種地方,他又覺得有點接受不了,便皺着眉,低頭吃起了燒賣。

“都怪你!口無遮攔的,說得別人不舒服了!”白淨男生以為田言不高興了,責怪起同伴來。

“啊?你說我嗎?”田言擡起頭,看着對面那位,問。

“對不起啊,他今天吃錯藥了,淨說些胡話。”白淨男生一臉歉意的說。

對不起?為什麽要跟自己說對不起?田言頂着一頭的問好,不解的看着白淨男生,問,

“他說什麽了?你幹嘛要跟我說對不起啊?”

白淨男生和同伴對視了一眼後,詫異的看着田言,問:“你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麽?!”

“不知道啊,他說的是什麽?”

“沒……沒什麽,你不用在意這些細節。我看你皺着眉頭,還以為你嫌我們吵,不高興了。”

“這裏本來就鬧哄哄的,我哪會嫌你們吵啊……我只是在想……在想……”田言話說了一半,後面的不知道要怎麽開口了。

“在想什麽?”

田言看着他,表情有些奇怪,猶豫了半天後,問:“你不疼嗎?”

“我?疼?哪疼啊?”白淨男生不停的眨着眼睛,他實在不明白田言這沒頭沒腦的一句話是問的什麽。

“他剛才戳你,你不疼嗎?”

“噗——”寸頭男生剛喝了一口豆漿,這下全噴了出來,灑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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