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你能為他死嗎?

這幾天田言心情不好,陳晨都看在了眼裏,不然也不會任他晚上折騰自己了。陳晨本想着讓田言熬過這陣子,等暑假時帶他出去旅游瘋玩一陣,一來好避開周然,二來分散田言的注意力。

可聽了剛才田言的那些話,再看到他難受的樣子,陳晨改主意了。陳晨其實對同性戀一點都不排斥,只是接了田言父母的電話,總覺得有種使命感,這才一直想讓田言離開周然。若是按照陳晨的本意,田言無論喜歡誰,只要那人也真心喜歡田言,真心對他好,那陳晨都是會支持的。

周然這時正拉着吳遠一起,準備去新天地的臺灣菜館,不是去吃飯,而是去找田言的幹媽。好幾天都聯系不上田言,他實在是按捺不住了。之前田言說過,汪姨是陳晨的母親,那去問汪姨,肯定能知道他們在哪。

就在兩人快到新天地時,一個電話打了過來。周然看到是田言的號碼,興奮的接起了電話。

“小言,你終于給我打電……”周然剛一開口,就被對方給打斷了。

“是我,陳晨。我和小言在南京西路梅隴鎮,你過來要多久?”

“我過來……你是說,讓我過來找你們嗎?”周然覺得有些難以置信,陳晨居然主動約他去找田言?

“不想來啊?那算了,拜拜。”說着,陳晨就像是真要挂斷電話似的。

“我來我來,大概十分鐘,我十分鐘後就到。”周然急忙說道。

“行,我們就等你十分鐘。”

挂了電話,周然立馬調轉車頭,把車開上了南北高架。雖然從他們現在的位置去梅隴鎮廣場并不遠,可萬一堵車的話,十分鐘可能就到不了了。難得陳晨主動讓他見一次田言,他可不想遲到。

“田言給你打電話了?”吳遠看周然那一副火急火燎的樣子,知道只有田言才會讓他這樣,問道。

“是陳晨,他和小言在梅隴鎮廣場。”

“陳晨打來的?他叫你過去找他們?!”

“嗯。”

“你不是說他不讓田言見你嗎?”

“我也不知道,反正先到了那裏在說。”

“不會是圈套吧?你說陳晨會不會叫一幫人揍你一頓啊?我這腳才剛好,可不能再受傷了,到時真成瘸子了怎麽辦啊……”

“你能不能說點好的,無緣無故的他找人揍我幹嘛?!”

“你這些天老給田言打電話,把他惹煩了呗。”

“小言不會讓他這麽幹的。”

“那他要是背着田言這麽幹呢?”

“你……”

兩人一路瞎琢磨着,高架上還很暢通,可到了南京西路,路上的車就擁擠多了。想着一會還要找地方停車,周然索性下了車,把車交給了吳遠,打算自己跑到梅隴鎮廣場。确實,這段路用跑的還真比開車快。

周然看了看時間,還有五分鐘。從他現在的位置跑到梅龍鎮廣場,大概還有一公裏,路上的行人比較多,到了梅隴鎮還不一定能馬上找到田言他們,看來得跑快一點了。他真以為陳晨就只會給他十分鐘的時間,過時不候。

而陳晨這邊,同樣也在跑步。他是知道田言習慣的,喝醉了必須得跑起來才舒服。不過這次田言喝的酒太烈,走路都走不穩了,身體東倒西歪的,陳晨不得不把他的手臂搭在自己肩上,攙着他一起跑。

上海街頭匆匆來往的行人不少,可像他們這樣,大熱天繞着個商城跑的,絕對不多見。在梅隴鎮廣場周圍跑了幾圈後,一些保安都向陳晨他們投來了異樣的目光,不知道這兩人在搞什麽鬼。

為了不被人當成神經病,陳晨領着田言進了廣場的地下停車場,這裏面沒什麽人,随他們怎麽跑都不會惹人注目。可地下停車場的信號不好啊,以至于周然到了找不到人,電話也打不通,他頂着滿頭大汗,焦急的東張西望着。

“我想喝水……”田言停下腳步,靠着一根水泥柱子,對陳晨說。

“車上有水,我去拿,你站着別動。”陳晨将田言的身子扶穩,說完便轉身找自己的車去了。

田言現在口幹舌燥,腦子又不清醒,一邊扯着衣領,一邊呲溜溜的靠着柱子往下滑,屁股坐到了地上。這一坐,大概震到了膀胱或是其他激起尿意的器官,田言一下就憋不住了。

“我要撒尿了!”田言喊道。

陳晨頓住腳步,本想按照輕重緩急先去扶着田言,可一想這反正也沒人,活人還能讓尿給憋死?他覺得田言要是憋不住了自己會解決,便頭也不回的繼續拿水去了。

田言當然不會被尿憋着,他現在已經沒力氣站起來了,喊完那一聲後,直接就嘩啦啦尿了一身。尿完,他腦袋還晃了晃,一點都沒意識到尿褲子了。

這時,一束車燈照了過來,恰好吳遠把車開進來了。他正找着車位,一眼看到前方地上坐着個人,還特別眼熟,便減慢了車速,定睛瞧了瞧。

“田言?!你怎麽一個人坐在這裏?”吳遠從車上下來,走到田言身邊,問。

田言仰起頭,這裏的光線本就不好,他現在又迷迷糊糊的,根本就分不清眼前的人是誰,只聽到對方叫自己,又聽着耳熟,便伸出了雙臂。

“抱……”田言對吳遠說。

吳遠哪敢啊,他見田言似乎不大清醒,這八成是認錯人了吧。他拉住田言的手,将他扶了起來。湊近了,吳遠立即聞到了田言身上的酒味。

“你喝醉了?你那好哥們是不是和你一塊,他人呢?”吳遠問。

田言沒有回答,他現在站不穩,急需找個地方靠着,眼前正好有個人,便朝吳遠抱了上去。

吳遠被田言摟住了脖子,慌亂得很,田言可是周然的人,抱着他算什麽事啊!吳遠心想田言不會把他當成周然了吧?一邊掰着田言的手臂,一邊着急的說,

“我是吳遠,吳遠!我不是周然!你先松開,周然正在找你,一會我帶你去見他。”

“不行,我不能見周然,我不能喜歡他……”田言重新靠在了柱子上,低着頭,垂着雙臂,說。

吳遠聽得一頭霧水,不能見周然,不能喜歡他,什麽意思?為什麽不能?吳遠懶得琢磨了,拿出手機,打算先把周然叫過來再說。

“喂,我找到田言了,在地下停車場,你快過來吧,他喝醉了。”

“喝醉了?陳晨不是和他一起嗎?沒有攔着他?”周然一邊朝停車場走,一邊問。

“我只看到田言,陳晨不知道去哪……哦,我看到他了。”吳遠正說着,看到陳晨拿着兩瓶水走了過來。

“你是……周然的同學?”陳晨就見過吳遠一次,還是在喝多了的時候,印象有些模糊。

“是啊,我們上回見過的,你不會這麽快就忘了吧……”

“有點印象,周然呢?”陳晨擰開一瓶水,放到田言的嘴邊,問。

“他嫌路上堵,先跑過來了,應該是沒看到你們人,還在外面。我已經打電話叫他過來了。”

“來得還挺快。”陳晨淡淡的道。

吳遠聽得心裏發慌,他一路上都擔心陳晨會設什麽圈套,現在又在這昏暗的地方見到陳晨,總疑神疑鬼的覺得周圍埋伏着人。

“那個,我先去把車停好,周然應該馬上就到了。”吳遠扶着車身,一步一步的往車門挪着,說。

“這是周然的車吧?先放這吧,說不定一會就走了。”

“哦。”吳遠手抓在車門把手上,準備等會要是遇上什麽情況,好鑽進車裏開溜。

就在吳遠提心吊膽的時候,停車場裏響起了一陣腳步聲,有人來了。而且聽這聲音,來的還不止一個。這可把吳遠吓壞了,他剛還想着會不會又埋伏呢!別看吳遠長這麽高,可打架他是真不擅長,哆哆嗦嗦的拽着車門,就準備往車裏鑽。

“你怎麽在這?我們還以為你已經走了呢。”這是Jeanne的聲音,原來她看陳晨帶着田言出了酒吧一直沒回去,以為他們回家了,便也領着姐妹們出來,準備散場了。

“小言喝醉了,我在這看着他。你們不在裏面玩兒了?”陳晨說。

“不玩了,主角又不在,她們在那幹坐着有什麽意思。”

吳遠的頭往車裏伸了一半,聽到來的是女生,便又把頭移了出來,仔細看了看站在陳晨身邊的那位,這不是Jeanne嘛!自從上次在餐館裏見過一面後,吳遠就一直想着她,他可不知道Jeanne已經有男朋友了。

“嗨!美女,我們又見面了!”吳遠笑着向Jeanne打起了招呼。

“Hi~”Jeanne客套的朝吳遠揮了揮手。

“你們現在要去哪?”陳晨問。

“還能去哪,我們準備散了。光幾個女生,又喝了些酒,沒什麽地方好玩的。”Jeanne答道。

“抱歉,這回沒讓大家盡興。下次吧,下次我一定陪你們好好玩一回。”陳晨說。

“別下次啊!我是男生,我陪你們。想玩什麽盡管說,我保證奉陪到底。”吳遠走了過來,拍着胸脯對幾個女生說。他這好不容易又見到Jeanne一次,可不想錯過機會了。

Jeanne和陳晨對視了一眼,又看了看自己的幾位姐妹,問:“你們還想接着玩嗎?”

“就他一個男生啊?會不會太少了點。”一位女生說。

“怎麽會少呢,我一個絕對能抵十個!再說了,不還有陳晨嘛。”說着,吳遠勾着陳晨的肩,湊到他耳邊小聲的道,“兄弟,把田言交給周然就行了,我們玩我們的去吧。”

陳晨抖開吳遠搭過來的手,心想誰和你是兄弟!剛剛吳遠站得老遠,跟防賊一樣的提防着他,這點,陳晨可是看在眼裏的。這會兒又勾肩搭背的過來套近乎,陳晨可不吃這套。不過陳晨也沒拒絕,看了看幾位女生,想先聽聽她們的打算。

“陳晨,你跟我們一起嗎?”女生問道。

“我……”

“來嘛來嘛,你看你今天也還沒玩盡興,老守着田言多沒勁啊。就別掃興啦。”吳遠慫恿道。

別說,吳遠這話還真有點說動陳晨了。他今天出來的主要目的之一,不就是想給自己找些樂子嗎。唐果兒不理他,田言又每天折磨他,再不好好發洩一下,他都要憋出毛病了。

“行吧。不過我得先把小言安頓好,你們先去,一會我來找你們。”陳晨說。

“那你可一定要來啊,別又讓我們等那麽久。”一位女生說。

“放心吧,放心吧,他肯定會來的。”吳遠就跟趕鴨子似的,哄着女生趕緊出發,至于陳晨到時會不會來,他才不管呢。

女生們開了兩輛車過來的,現在除了Jeanne以外,都喝了不少酒,她們正愁着開走哪輛才好,既然多出了吳遠這個司機,也不用糾結了。于是,Jeanne載着三人,吳遠載着兩人,一起駛出了停車場。

吳遠開的那輛車是黃色的,而且還是敞篷車,亮騷得很,車裏又載着幾個女生,他現在是春風得意,以至于車子與走進停車場的周然擦身而過,都沒有察覺。

周然莫名其妙的望着遠去的吳遠,心裏覺得納悶,這才一會工夫吧,吳遠這麽快就勾搭上了一車的妹子?而且開的還是別人的車……

走進停車場,周然很快就看到了自己車,亮着車燈,橫在路中間,醒目得很。田言這時又坐到了地上,身子跟節拍器似的,左右搖擺着,大概是全身發軟,沒力氣跑了,只能這樣動一動,勉強發些汗出來。

“我其實早就到了,在外面找了半天沒看到你們,電話又打不……”周然一見到陳晨就解釋起來。

“你不用跟我解釋這些,我已經見過你的同學了。”陳晨打斷了他,說,“我現在問你幾個問題,你想清楚了再回答。”

“你問。”

“你真的喜歡小言?”

“我真的喜歡小言。”周然不假思索的答道。

“我說了,想清楚再回答。”

“我早就想清楚了。我确确實實、真的喜歡小言。”

“那好,我問你,你有多喜歡他?”

“非常喜歡,特別喜歡,我就只喜歡他。”周然大概猜到陳晨叫他過來的目的了,斬釘截鐵的說。

“就只是這樣?”陳晨顯然對周然的回答不滿意,眯着眼睛看向周然,說。

周然很不喜歡這種被審問的感覺,可現在這個機會太難得了,只要回答得讓陳晨滿意,很有可能陳晨就不會再阻礙他和田言交往了,而且,陳晨極有可能還會成為他倆的一大助力。周然不敢怠慢,但苦于找不出更能表達心意的詞彙,只能又重複強調了一遍。

“我真的特別特別喜歡小言,我……”

“這樣不夠。”陳晨搖着頭,說。

“要怎樣才夠?你說,我一定都能做到。”

“你能為他死嗎?”

陳晨這話說得看似輕描淡寫,卻透着十足的寒意。周然覺得周圍的溫度仿佛都下降了許多,一滴冷汗從他額頭滴了下來。但他絕不能退縮,他也不會退縮。

“我可以。我能為他做任何事,包括去死。”周然說。

“哼!”陳晨冷笑一聲,從口袋裏摸出個冷冰冰的東西,按動機關,噌的一聲響,竟是一把□□!

“現在我也不用你去死,你随便往身上捅一刀就行。只是,這刀身得全捅進去。你做得到嗎?”陳晨把刀遞到周然面前,語氣森然的說。

周然怎麽也想不到,陳晨竟會用這種方式考驗他。作為一個富家公子哥,平時小打小鬧的打個架什麽的,他還是經歷過。可這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的事,他是從來沒親眼見過,更別說發生在他自己身上了。

而現在陳晨讓他拿刀子捅自己,周然有點猶豫了,不是他對田言的心動搖了,而是這太匪夷所思了,誰會沒事往自己身上捅刀子啊!

“做不到?那你可以走了。”陳晨準備把刀收回,但他的動作十分緩慢,他在想,這樣逼周然,會不會有點過了?

“我做得到!”

周然一把拿過陳晨手裏的□□,不就是留點血嗎,反正捅哪裏都行,為了田言,忍了!想着這些,周然心一橫,緊握住刀柄,擡起手,用力的朝大腿上紮去。

“不要!”坐在一旁的田言突然喊道。

他現在其實根本就沒什麽意識,眼前發生的事也毫不知情。但他就是無緣無故的産生了一股危機感,覺得有什麽不得了的事情,自己必須要阻止。

周然揮動的手頓了一下,他朝田言笑了笑,說:“沒事的,我不怕疼。”

接着,周然又重新擡起手,再次用力的刺了下去,這回他是真下決心了,田言的這聲阻攔給了他莫大的勇氣。此刻,周然就像真的不怕死了一樣。

就在刀快刺到周然的大腿時,陳晨極其迅速的抓了過來,掐住周然的手腕一擰。當啷一聲,□□落在了地上。

周然呆呆的看着陳晨,他都已經做好腿上多一個窟窿的心理準備了,剛剛那千鈞一發的時刻,陳晨居然阻止了他?只是試探?這演得也太逼真了吧?只見陳晨蹲在地上,撚着□□,往地面紮了兩下,這刀竟縮回去了。□□不是只伸不縮的嗎?不轉動刀身,還能讓刀縮回去?

“本還想看你真捅下去的,可你這沒輕沒重的,真捅個窟窿咋辦?”陳晨漫不經心的說。

周然心想:“沒輕沒重?我這不是怕自己捅得不夠深,到時你不滿意嗎……弄了半天,你是吓唬我玩呢?!”

“好了,不陪你們玩了。小言喝醉了,你自己看着辦吧。”陳晨站起身,對周然說,“我再多說兩點。一,記住你剛才說的話。二……不準把他弄疼了!”

說完,陳晨轉身就走,他想問的都已經問完了,已經沒必要再留在這礙事了。

“等等。”周然叫住了他。

“幹嘛?還想讓我在邊上看着你倆膩歪啊?我可沒空。”陳晨回過頭,說。

“謝謝。”周然誠懇的說。

陳晨擺了擺手,他做這些可不是為了周然,完全只是想成全自己的好兄弟田言而已。這謝不謝的,他還真不在意。

“等等。”周然再次叫住了他。

“你有完沒完?再啰嗦,我可帶小言走了啊。”陳晨不耐煩的說。

周然走上前去,拿出手機翻着聯系人,說:“這是楊煥的電話,我覺得應該對你有用。”

“什麽意思?你不會以為我對他感興趣吧?!”

“不是。你要找唐果兒,可以先跟他聯系一下。”

“你怎麽知道……”陳晨疑惑的看着周然,突然問道,“你跟蹤我?!”

“沒有,是楊煥在松江看到了你。他對那邊熟,主意也多,總能幫得上一些忙的。”

“我現在覺得,說不定我倆還真能成為朋友。”陳晨明白周然的意思了,如果楊煥能幫他的話,還真解決了他的一大難題。陳晨不就是愁着見不到唐果兒的面,有話也沒處說嗎?

“我們現在不已經是朋友了嗎?”

“那還得看你的表現,要是惹小言不高興了,我随時都是你的敵人。”

說完,陳晨便真的離開了。他不打算去找Jeanne和吳遠他們了,現在多了楊煥這個幫手,陳晨只想趕緊到松江去。

擺平了陳晨,周然松了一大口氣,接下來,只要讓田言解開心結就行了。得到了陳晨的支持,周然覺得這應該不難辦,而且,他現在已經有了主意。

走到田言身邊,周然慢慢的把他扶了起來。剛剛田言尿了褲子,這時一股子味道飄進了周然的鼻子裏。停車場裏四下無人,又剛解決了陳晨這個障礙,周然這會兒有些肆無忌憚起來,伸手就朝田言的褲裆摸了上去。

“這麽大個人了,怎麽還尿褲子?”周然扶着田言,說。他這話一點都沒有責備的意思,聽起來更像是在調戲。

“嗯……”田言哼哼了幾聲,似乎有些不樂意了。

其實也沒什麽樂不樂意,他就是覺得不大舒服,濕嗒嗒的褲子黏在身上不說,他下面的毛發可是被周然刮過的,這些天長出來些,紮得很,被周然摸了一下,那敏感的地方當然就不舒服了。

周然抱起田言,輕輕的将他放進車裏,然後又抽了好些紙巾,塞進了田言的褲子裏。他打算暫時先用這些給田言墊着,等回去了在幫田言洗幹淨。關上車門,周然回頭深深的看了一眼半睡不醒的田言,說,

“我帶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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