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舉高高
第二天上午。
自從那天從醫院回去睡了二十個小時後，這是田言第二次睡懶覺。緩緩的睜開眼，田言覺得頭有些輕微的疼，昨天喝的那幾杯酒，對他來說确實太烈了。他本想擡手揉一揉腦袋，可發覺自己的手正摸着個軟軟的東西，很有彈性。
這時田言側躺着，頭靠在周然胸前，手搭在他的屁股上，兩人貼得很近，而且還都□□。田言猛的睜大了眼睛，往後縮了縮，擡頭看着周然，說，
“我怎麽和你睡在一起？這是哪？”
周然早就醒了，但他沒起床，一直撐着腦袋看着田言。當然了，他還檢查了下田言的下身，昨晚激情過後，他給田言塗了些藥膏，本來就只是有點紅腫，睡了一晚，已經好了很多了，應該不會有什麽不适。
這會兒見田言醒了，周然放下托着腦袋的手，往田言身邊又湊了湊，摟住他的腰，說，
“昨天你喝醉了，陳晨讓我照顧你，我就把你帶回家來了。你現在有沒有覺得哪裏不舒服？”
田言一聽，覺得有點納悶，陳晨不是不讓自己和周然見面嗎？怎麽讓周然來照顧自己？而且，說好了不和周然睡一起的，怎麽又和他睡了一晚啊……至于哪裏不舒服，田言現在除了頭有點疼以外，還覺得下身有點發酸。
等等！怎麽自己沒穿褲子？而且，周然也……沒穿？！
“昨……昨晚我對你做了什麽？怎麽我倆的褲子都脫掉了？”田言想起情侶酒店的事，以為自己昨天真的酒後亂性了，又對周然做出了出格的事。說着，他就要把手從周然的屁股上拿開。
周然按住田言的手，說：“你喜歡摸的話，摸就是了，我不介意的。反正昨晚我們都已經那樣了，你還害什麽羞。”
“哪……哪樣？難道又像上次在酒店裏那樣？”田言問。
周然搖了搖頭，說：“比上次還要更親密些。你沒看到我倆褲子都沒穿嗎？”
“比上次更親密？！我……我□□你了？”田言絲毫沒有成為小受的自覺，還以為自己是主動的那一方。
周然不準備否認，他打算将錯就錯，反正都已經生米煮成熟飯了，誰攻誰受也不是幾句話就能改變的，先讓田言确認了兩人的關系再說。
“嗯，差不多。”周然說。
“啊？！！我真的對你……對不起，對不起，我昨天喝多了，不是有意的，我……”田言連忙道着歉，可如果真像他想的那樣，光道歉有什麽用。
“你不會是說兩句對不起，就想把事情掀過去吧？”周然又湊近了些，呼吸都噴到田言的臉上了，說，“你總得有點其他的表示吧。”
“表示，我表示，你讓我幹什麽都行……嗚……”田言正說着，周然堵住了他的嘴，是用嘴堵住了他的嘴。
田言覺得這親吻的感覺十分熟悉，還特別舒服，抓在周然屁股上的手有點不老實起來，輕輕的捏了一下。這還是他頭一回在清醒的時候和周然接吻，他發覺，和周然親嘴的感覺，與和陳晨親嘴的感覺一點都不一樣。以前和陳晨親嘴，只覺得是朋友間的那種親近，和握個手、擁抱一下什麽的差不多。可和周然親嘴，就像是兩個人在融合，完全不是親近或是親密之類的詞能形容得了的，只覺得心裏有團火在燒，不，不只是心裏，他全身都像被點燃了似的，有股子沖動湧了上來。
周然見他不但沒有推開自己，反而迎合了上來，手還在後面抓來抓去，心想田言是不是又失了神。慢慢的松開貼在田言嘴上的雙唇，周然看着田言，發現田言也正在看着他。
“小言？”周然輕聲喊道，他想确認一下田言目前的狀态到底是不是清醒的。
“嗯？”田言應了一聲，他現在竟然是清醒的。
“你看我們都已經這樣了，我喜歡你，你也喜歡我，我們是不是……”
“我不能喜歡你。”田言打斷了周然，他還死摳着心裏那點疙瘩放不下。
“可你已經喜歡我了，不是麽？”周然又在田言嘴上親了一下，說，“而且，你對我做了昨晚那事，打算不認賬了？”
“我沒有不認賬……”
田言倒不是完全毫無根據的相信了周然的這些話，昨晚他雖喝醉了，可腦子裏還是有一些模模糊糊的畫面的，只是他知道和周然發生了親密的關系，卻不知道是誰對誰做了那事。因為他先入為主的以為自己和酒店那次一樣失了控，又聽了周然唬弄他的話，這才認定是自己強上了周然。
“那你還說不能喜歡我幹什麽？你現在必須得喜歡我，不然你就是始亂終棄。”周然說。
“可我沒有……”
“我知道你在想什麽。”周然用手指按住了田言的嘴，說，“你都已經和我那個過了，我現在人都是你的了，錢自然也都是你的。如果你覺得我的錢不夠，那我們以後就一起掙錢，到時我掙的錢都交給你。”
周然摸了摸田言的頭，接着說道：“其實，你已經發覺自己喜歡上我了，對不對？既然是這樣，那你又何必刻意的壓抑自己的情感呢？你又不反感和男生在一起，如果只是因為沒有錢而拒絕一段感情，你不覺得對你、對我，都很殘忍嗎？你認為，因為你有錢才願意和你在一起的那種感情，算得上是真的感情嗎？”
周然停了一會，見田言似乎被說動了，才繼續道：“你就放下心裏的那些顧慮，和我在一起，好不好？”
田言确實有點被說動了，他覺得周然說得确實很有道理，而且，他真的以為昨晚是自己侵犯了周然，一下子不知道到底該不該拒絕了。
“可是……”
“沒有可是。”周然不給田言一點辯解的機會，就是要趁這機會把他給說服了，“陳晨已經把你托付給我了，他還說要是我對你不好就會殺了我。你如果不答應和我在一起，他肯定以為我惹你生氣了，到時真要殺我怎麽辦？你想看着我死嗎？”
周然是在吓唬田言，但他這話也不是胡亂說的，當時陳晨雖沒有說這些話，可陳晨昨天最後的表情，給周然的感覺就是如他此時所說的一樣。
“陳晨把我托付給了你？”田言有點不敢相信，陳晨不是一直反對自己和周然在一起嗎？怎麽會把自己托付給周然？
“對啊。他不打電話給我，我怎麽知道要去哪找你們？不是他把你托付給我，我又怎麽能把你帶回家呢？你要是不信，可以給他打個電話問問。”周然說。
“不用了，我信你就是了……”田言可不想這時候給陳晨打電話，發生了昨晚那事，現在又赤身裸體的和周然躺在一起，要是陳晨問他現在在幹嘛，他得怎麽說啊？
“那你……是不是答應和我在一起了？”
“我……陳晨不會殺你的……”田言這是在答非所問，他心裏其實被周然說服得差不多了，可嘴上還想做最後的掙紮。
“昨天他把刀都拿出來了，我看他是說得出就做得到，要不，你打電話問他。”周然見田言不想給陳晨打電話，就偏偏要拿這個堵住他的嘴。
“啊~~~~”田言用手捂着眼睛，一邊扭着身子一邊亂叫着，他被周然說得無言以對，似乎現在沒有理由拒絕周然了啊！
周然知道田言這是在耍賴，可能他覺得難為情了吧。這樣的話，田言心裏肯定已經有答案了，而且肯定是讓周然十分滿意的答案。但是周然覺得，田言心裏想明白了還不夠，得讓他把心裏想的說出來，親口承認了才行。
“現在，是不是同意和我在一起了？”周然問。
田言停止了扭動，手卻還捂着眼睛，從鼻子裏擠出了一點小小的聲音。
“嗯。”
周然聽到這聲期盼了兩年的回應，一下子坐了起來，把躺着的田言抱起來摟在懷裏，激動的問，
“你答應了？你真的答應了？你願意和我在一起？真的嗎？真的嗎？”
田言沒想到周然聽到自己的回答後會高興成這樣，他此刻被周然抱着，覺得特別的舒服，手慢慢擡了起來，也抱住了周然。
“嗯，真的。”田言在周然耳邊小聲的說。
“太好了，太好了……”周然把田言摟得更緊了，他現在真的非常高興。
兩人擁抱了一陣後，周然發覺腹部被什麽東西頂着，硬邦邦的。田言這時也覺得自己的身體有點不對勁，看了看腹下，又看了看周然。也不是田言那什麽欲望過剩，男生嘛，早上起來總會有些生理反應。現在田言的心結解開了，又接受了周然，沒了顧慮，身心是放松了，下面卻是一柱擎天，緊繃得很。
“那個……我……”田言支支吾吾的不知道想說些什麽。
“你什麽？”周然想逗逗他，手摸着田言的腹部，慢慢的往下滑，笑着問田言。
“我……我可不可以再……再□□你一次？”
田言果真是想到什麽就說什麽，經過酒店的那一晚，加上“偶遇”的那對男男情侶的指導，現在又和周然□□的抱在一起，他是真的來了興致，特想發洩一番。只是，得怎麽發洩呢？他不知道。但肯定跟下面那根東西有關。
周然哪裏料得到田言會說出這樣的話，一下就愣住了，本想握住某物的手也停止了動作。田言說什麽？！他要那什麽我？這怎麽行！
“昨晚是你對我，現在是不是該輪到我對你了？”周然借着田言先前産生的誤會，說得特別理所當然。
“可我這裏好漲……”田言指了指下面，說。
“沒事，一會就不漲了，相信我，很舒服的。”說着，周然就把田言按了下去。
第一次頭腦如此清醒的做這種羞羞的事情，田言難免有點緊張。不過經過昨晚那一次……不對，是經過昨晚那兩次後，田言大概适應了不少，過程倒還算順利。其實他本來還有些推阻，可周然很清楚田言身上的“開關”在哪幾處，一旦觸碰到，田言就停不下來了。
兩人在床上一直糾纏到中午，即便家裏開了冷氣，他們依然弄得渾身大汗淋漓。事後，周然抱着田言去浴室清洗了一番，然後給他擦了些藥膏，才磨磨蹭蹭的給田言穿上了衣服。
這時候兩人都已經餓壞了，幸虧昨晚剩了一碗泡飯，周然趕緊從冰箱裏拿出來熱了熱，暫時先墊墊肚子。不是周然不想帶田言出去飽餐一頓，實在是消耗了太多體力，幫田言清洗時又一直抱着他，現在腿腳都有些發麻了，再不補充電能量，怕是真要走不動道了。
田言一邊往嘴裏舀着泡飯，一邊不時的偷瞄着周然，之前他先是有點害羞，後又舒服得忘乎所以，顧不上想太多。激情釋放後，現在他回味着剛才的種種，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看周然。
“剛才舒服嗎？”周然擦了擦田言嘴角粘着的飯粒，問。
“又問……疼不疼，舒不舒服，你都問了好多遍了……”田言低頭看着自己的碗，小聲嘀咕着。
周然擡起田言的下巴，笑着說：“那好，我換個問題。我們剛剛那樣，你喜歡嗎？”
“還……還行……”田言緊緊閉着眼睛，他不敢看周然，可突然又想起了什麽，睜開眼，問，“昨晚我也是像剛才那樣對你的嗎？”
“呃……差不多……”這回輪到周然低頭看着自己的碗了，這謊話說兩遍，他開始有點心虛了。
“差不多是差多少啊？我也把你的腿舉得高高的，手在你身上摸來摸去嗎？”田言問。他有些好奇，剛才周然做的那些他見都沒見過，如果昨晚他對周然也是這樣的，那就太奇怪了啊！
“差……差不多……”周然自顧自的吃着飯，想着要怎麽把田言糊弄過去才好。
“啊？？可我沒有過這些，以前都不會呀！我怎麽知道要這樣，這樣……”田言一邊說還一邊比劃着，把剛才周然的動作模仿得像模像樣的。
“這……”周然不知道要怎麽回答，心想是不是該跟田言說實話？
“對了！舉高高！原來舉高高是這個意思啊！”田言做着個虛舉着雙腿的動作，恍然大悟道。“舉高高”這個問題已經困擾了田言很久，這下，他把一個本來十分正常的動作給想歪了。
“你這麽理解也可以……”周然正巴不得把話題岔開，可這岔得太跳脫了吧。
“也可以？那就是說，舉高高還有別的意思？”田言問。
“其實就是……”周然想把正确的意思告訴田言，可剛一開口，就被田言給打斷了。
“啊！我知道了！”田言一拍大腿，指了指褲裆，說，“‘高高’！是舉這兩個對不對？”
“這兩個？”周然聽得一頭的問號，咬着勺子，困惑的看着田言。
“不是嗎？”田言見周然這副神情，一下子有些不确定自己的推測了，嘀咕着，“你剛才不是托着我這裏用舌頭……”
“噗——”周然把嘴裏的飯全噴了出來，他現在明白田言的意思了，原來田言說的此“高”非彼“高”啊！“高高”……還正正好就是兩個……
田言看周然噴了一桌的飯粒，知道自己肯定想錯了，自言自語道：“也是，那是托着，不是舉。那到底什麽是舉高高啊？”
周然覺得田言的聯想能力實在太可怕，再不告訴他正确答案，指不定要想到什麽地方去了。擦了擦嘴，周然把親親抱抱舉高高的意思、出處、用法，統統給田言說了一遍，省得他再瞎琢磨。
“就這麽簡單？”田言聽了周然的解釋，驚訝的問。
“本來就不複雜，是你想多了。”
“不是啊，我是想，正常情況下，無論是你舉我還是我舉你，都舉不高啊！最多不就抱起來一下嗎？”
周然見田言這架勢，就好像在研究什麽學術問題似的，還弄得這麽嚴謹，真是有點無語了。他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了，更不想讓田言瞎猜昨晚的事。兩人聊了這一會，飯又吃了些，體力算是恢複了一點。周然收拾了桌子，拉着田言出門，正經吃午飯去了。
剛才在家裏吃的是剩飯，泡飯又是昨晚因為周然擔心田言的胃才點的，味道有些寡淡，兩人分着吃量又太少。到了飯店後，田言立即海吃起來，倒也沒再提昨晚的事了。
吸引田言注意力的不僅是可口的飯菜，還有他自己的手機。昨天尿了褲子，把口袋裏的手機給弄濕了。他這手機用了好些年，再被尿這麽一泡，沒爆炸就不錯了。手機裏還存着些他和前女友的照片，以前過年過節還偶爾翻出來看看，想着要不要打個電話問候一下，這下算是徹底斷了念想了。
田言沒有因為照片沒了而覺得可惜，畢竟前女友是過去式了，想要問候也只是禮貌性的。現在有周然了，他還想以前那些事幹嘛。可手機壞了，用了這麽久，有沒有感情倒還其次，關鍵這是錢啊！這可是他自己花錢買的，現在壞了，又得重新花錢再買一個，他心疼得很。
發現手機壞了後，田言吃飯都沒什麽胃口了，吃一口，就看一眼桌上那再也開不了機的手機，一臉的郁悶。周然看出了他的心思，吃完午飯就帶着田言去了淮海中路。
兩人走進一家的數碼專賣店，裏面十分明亮寬敞，布置也很簡潔。現在是工作日，裏面的客人并不多，但服務員卻不少，一個個穿着統一的T恤，胸前還挂着工作牌，顯得很專業。
“你說帶我來買手機，就是來這？”田言有點退縮。
“嗯，現在很多人都用這個品牌的手機，很好用。”周然拉着田言的手，走到擺放手機的桌子前，拿起一臺手機遞給田言，說。
“這個我聽說過，很——貴的。”
“也不算貴，你先看看喜不喜歡。”
“不看，就算喜歡我也不買。這太貴了，六千塊！”
“你忘了上午我跟你說的話了？我的錢就是你的錢。現在你有錢了，放開了買就是，別總擔心貴不貴的。”周然把手機硬塞到田言的手裏，說。
“我幹嘛要花你的錢啊……”田言嘀咕着，拿着手機随便看了兩眼，又放了回去，說，“我不喜歡，我們走吧。”
“啧！你是真不喜歡還是假不喜歡？”周然覺得田言肯定是嫌貴，才故意這麽說的。
“我真不喜歡。”田言一邊拖着周然往外走，一邊說。
“那你說說，哪裏不喜歡？”周然站住了，把田言拉了回來，問。
“它……它後面凸起來了，不好看。”田言随便找了個理由，大概是因為太貴，他根本就對這手機無感，談不上喜歡和不喜歡。
周然還真被他這理由給說服了，沒再強迫田言，拉着他出了店，說是換一家，也在淮海中路上。開着車，周然帶着田言沿路往西行駛了一段，到了另一家專賣店門口。
這家店比之前那家要小一些，裏面沒那麽寬敞，服務員也少很多，但商品看着很精致，一點也不必先前那家差。
走進去後，周然也不急着讓田言看手機，先小聲的和服務員說了幾句，然後拉着田言坐在沙發上等着。
“這裏也賣手機嗎？”田言知道這家店的牌子，卻從沒聽說過這個牌子的手機。
“嗯，我覺得你應該會喜歡的。”
沒多久，兩個服務員抱着一堆手機走了過來。不是因為這家店的手機款式多，論型號，其實也就兩三款。可每個型號都有好幾個顏色，黑的、銀的、粉的、藍的，為了讓客人好好挑選，服務員全給拿了過來，她們也算是盡心盡責了。
“先生，這些是我們店現售的機型。這兩款是今年的新款，這一款是去年的，不過也很好用。每個顏色我都拿來了，你們看看想買哪一款？”女服務員指着桌上的手機講解着。
“這幾款不用看了，我們看剩下的這些就行。”周然把幾個手機撥開，說。
“為什麽啊？我還沒說我喜不喜歡呢。”田言不樂意了。周然剛拿開的手機裏，有個淺藍色，田言覺得很好看。
“那幾個後面都凸着，你不會喜歡的。”周然真把田言在先前那家店說的話當回事了。
“這樣啊……”說着，田言還是把那臺淺藍色的手機拿了過來，看了看，“還真是。這樣凸着确實有點奇怪……”
“怎麽這會兒又變成有點奇怪了？你到底介不介意手機後面凸起？”周然聽田言這語氣，似乎是現在才開始介意的？那剛剛在之前那家店時，田言是瞎掰了個理由？
“介意介意，這個不好看。”田言把手機放回了桌上，他這樣說，一來是怕周然又要帶他去剛才的店，二來，他也不是非買那款淺藍色的不可，其他的看着也還不錯。
“那你在這幾臺裏面選一個。”周然說。
“這個手機多少錢？”田言拿起一臺銀色的手機，問服務員。
服務員微笑的看着他，也不回答。不是她不願意回答，而是剛進店時，周然就叮囑過她了，不讓她說啊！被田言這一問，她都有些為難了，只好看着周然，想讓他幫忙解釋解釋。
“這些手機裏，你最喜歡這個嗎？”周然問。
“你先告訴我這個貴不貴，要是太貴我就不買了。”
“又來了是吧？我先問的你，你得先回答我是不是最喜歡這個手機。等你回答了，我再告訴你貴不貴。”
“挺好看的，大小也合适，就是不知道多少錢……”田言翻來覆去的看了看手裏的手機，又掂了掂，說。
“那就這個了。”說着，周然又拿起了一臺和田言同樣款式的手機，只不過是黑色的，連同田言手上那臺銀色的，一起遞給了服務員，“我們買這兩臺，麻煩你結賬吧。”
“等等，你還沒告訴我多少錢呢！而且，你也要買嗎？”田言問。
“嗯，我的也壞了。”
“可你剛剛吃飯的時候不還用得好好的嗎？”
“勉強用一下而已，已經不好用了。”周然這話也就能糊弄一下田言，他的手機好得很，只是想和田言用一樣的，才編了瞎話。
“哦。”田言還真信了，接着問道，“那你還是沒說這個手機多少錢啊。”
“反正不貴。”周然敷衍了一下，轉頭對服務員催促道，“結賬，趕快結賬。”
“你不說我就不買，就算你買了我也不要。”田言有點不高興了，轉身背對着周然，說。
周然眼看糊弄不過，只好朝服務員遞過去一個詢問的眼色，原來他也不知道這手機多少錢。服務員很機靈，偷偷對周然比劃了一個數。周然心領神會，他覺得還真不貴，四千，至少比之前的店要便宜多了。
他把田言掰了過來，一邊注意着田言的表情，一邊慢慢悠悠的說，
“四——”
田言的眉頭抖了一下，看樣子是覺得貴了。
“三——”
田言依舊皺着眉。
“一千。一千總不貴吧？”周然幹脆說了個他覺得再不能低的價格，再低，田言肯定就不信了啊，總不能說一百吧。一邊說，周然還像服務員使了使眼色，意思是讓她別露餡了。
“到底多少錢啊？一下四，一下三的……”
“一千，這款是去年的舊款，我們店正好在打折。”服務員也昧着良心幫腔道，為了有點業績她也是拼了。其實現在她心裏在吐血，這價格，太拉低她們店的檔次了啊！
這下田言總算是滿意了，在他看來，一千買一臺手機，确實挺便宜了。可也是因為便宜，結賬的時候田言搶着要刷自己的卡。這周然哪能答應啊，讓田言付錢，那不就穿幫了嗎！
最後，當然還是周然付的錢。田言雖然抱怨了一下，可買了新手機，他還是很高興的。上了車後，周然又轉移話題，一直跟田言說着這手機要怎麽怎麽用，田言也就沒再提付錢的事了。
兩人走後，店裏的兩服務員湊在一起嘀咕了起來。
“你看，越是把錢看得重，越是扣，就越讨有錢男生喜歡。就連男生都有男朋友了，我什麽時候也能遇到個高富帥啊？”
“你這話說的，什麽叫‘就連’男生都有男朋友了，現在同性戀很常見了好不好。而且，剛剛那兩人是一般的男生嗎？一般男生有他們那顏值？”
“我不就随便感嘆一下嘛……不過，剛剛那個小男生真的好可愛啊！”
“是啊是啊，好後悔沒拍張照。”
“不知道店裏的攝像機有沒有錄到他們倆，要是錄到就好了。”
“那快去看看呀！”
作者有話要說：
上一章被鎖了，我明明已經避開很多敏感詞彙了啊！
不知道這一章會不會也被鎖……
